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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其他人也附和着说惭愧的好话。
秋喜儿心中冷笑不已,程家等人都不简单,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都是,他们能屈能伸,现在开始认错了,又做出惭愧的模样,说出自己的难处,不过是博取大家的同情和谅解,而大家听到程家等的话却又纷纷议论起来,不过这次对程家的态度显然比之前好上一些。
而且,程家这么一说,要是秋喜儿没有一丝波动,那么大家一定会觉得秋喜儿的心肠很硬,这样也对程家有利。
他们想法可真好啊!
“你们以为这样说,就能拿我的名节,拿我和孩子的性命来掩盖你们要做……要做的龌龊事。”秋喜儿气愤地道。
程家等人刚要辩解之时,秋喜儿已经继续道:“你们说的对,我真的不合适待在程家,离开程家的确是最好的选择……看看你们能屈能伸,对险境一下子就想出办法,做出处理,还有你们之间的默契,都不是我这个愚笨的妇人能跟上的。”
秋喜儿的话一出,大家顿时也想了程家要做的事了。
这边秋喜儿继续又道:“看看,你们程家任何人都光鲜亮丽,而我那,面黄肌瘦,就是皮包骨,而这双手因为酬劳成了什么样了,村中的妇人们的手又有几个比我这手更难看的……这就已经可以看出我进入程家的苦,还有这五个月的肚子却小的异常,我都不敢想这孩子生下来会怎么样……这些都是吃不好,再加上操劳的缘故……这些天,把我关在柴房,不管不顾,本来孩子就是差点不保的,再往柴房一关,这是要我的命啊!如今你们这么一说,你们所作所为是不得已,是事情逼着你们这么做的,要是我不认下,是不是我的心肠硬,不懂分寸?到了这个地步,你们程家还不认,硬要把所做的龌龊之事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来背,这是要逼着我带孩子去死啊!高僧教诲,让你们不可做违背良心、伦理之事,你们这样根本就是不知悔改,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秋喜儿悲痛地哽咽着,看着特别的压抑和痛苦。
大家看着秋喜儿那面黄肌瘦的脸,那瘦弱的身体,粗糙得无比难看的双手,大家都觉得秋喜儿的日子真的过得不好,程家虽然在农家,但是日子还是很好的,不用像平常农家那样要操劳农务和家务,然而秋喜儿嫁进去反而过得更差了,自然是程家的问题。再加她充满忧伤和悲痛的话,让听者想要落泪,自然就更同情秋喜儿了,对程家的行为更为鄙视了。
有点脑袋的人心中同时也升起了戒备,程家等人太可怕了,以后得小心点啊!
程家的脸色很难看,这边秋喜儿已经不给他们时间做出反应了,已经又有声音响起:“程家,我侍候不起,也配不起,我请求和离,从此我秋氏和程家再无瓜葛。”秋喜儿声音带起了伤痛和绝然,顿了顿,又道:“另外,程家写下断绝书,我腹中的孩儿,以后只是我秋氏的孩儿,于程家无关,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得要回孩子。”
秋喜儿知道,在自己还不能完全自保之前,不能逼急程家,还有那个女人,否则他们什么也不顾来对付自己,那么她的处境将会也很危险。
而孩子也必须保障好,断绝他们以后打孩子的注意。
“娘子,你……”程子安一脸悲痛地看着秋喜儿。
秋喜儿没有看程子安,而是朝里正、村长道:“请里正和村长为秋氏做主。”
“秋氏,你真的决定和离?”里正问。
“是,程家,秋氏没有能力再待下去,也不敢待下去。”秋氏坚决地道。
里正和村长对视一眼,然后看向程家等人,带着询问。
“秋氏,是程家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你坚持和离,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更加希望你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定会好好待你。”程子安真诚地道。
大家喧哗了,如果程家能改过,自然是更好的,而这个程子安看着很真诚。
“你觉得可能吗?有了今天之事,你们程家会没有一丝疙瘩?”秋喜儿略带讽刺地道,“我不信,我也不敢去相信,此事就到此为止,以免大家的脸面更加难看。”
秋喜儿的后面的话虽然是劝,但是也有威胁的。
程家没得选择,一是这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他们只有硬着头皮应下,这样也算是腾出正室之位了;二是,京城那婚事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们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否则后果更加严重;“好,我们和离。”程子安沉重地应了下来,仿佛万分无奈,接着又惭愧地说:“是我们程家对不起你,以后有事,我一定尽力相助,也愿意拿出一百两银子作为补偿。”
秋喜儿冷眼地看着程子安,他手中的财物一向抓得紧,又怎么舍得拿出来,如此一做,不过是想挽回一些脸面罢了,她能得到一百两的补偿,自然不好过个责怪程家,必定他们也付出了代价。况且这一百两,在农家来说是个千万数字,有了这一笔钱,怎么都值了吧,到时候大家就不再是同情秋喜儿,而是觉得她幸运了。
一百两,那是可望不可即啊!
第十六章 娘家
第十六章娘家
“这银子我可不敢要,而你们做出的事也不是能用一百两可以抹去的,你们也不用想做些什么挽回脸面,如今我心已死,只希望我们能断得干干净净,从此各不相干,我和孩子能平安活下去,不要因为这次的事惹上什么仇怨,程家要是有心,就把拿走我的嫁妆还给我就行了。”秋喜儿淡淡地道。
她这话可是说得毫不留情的,也揭出了程家做出要媳妇嫁妆的丑事,更加告诫程家,以后不要有报仇什么的,不然她有什么事,定然会怀疑到程家身上。
程子安神情一僵,眼低隐藏的浓浓的阴狠,想不到,他一直以为的蠢女人竟然是害得他家遭祸的罪魁祸首,看看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蠢女人,想不到在他身边藏得如此之深,既然不笨,自然会拒绝这一百两。
大家也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秋喜儿,到手的一百两她竟然拒绝了,而且这程家做事也真够龌龊的,连媳妇的嫁妆也要占为己有。
大家自然又一阵一阵的议论。
不过有了这一事程家等人什么也不敢再说了,担心又扯出更多的事来,于是非常配合地把和离的事办了,还有写下断绝书。
秋喜儿收好和离书和绝对书,拿着自己的简单的衣物,还有程家按着她嫁妆的价值补的二十两银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离开得是那么萧条,还有那挺直腰板……
程家等人也回了屋子,而程氏族长却和大家说起了话,不外乎是让大家看在情面上,不要在外面多说此事。
程家今天虽然出了丑,但是大家还是不敢得罪程家的,自然就应下来,不过那,回去后,是怎么做的,程家根本就管不着了。
大家散后,族长也敲起了程家的门……
河东村、河西村都是沿着善水河建房的,因此两个村子就是隔着条河相望。
秋喜儿回到自己的娘家是很容易的事,从程家出来,走了不足半里路就到了善水河边上。
善水河水流不急,而且也不深,中间最深的地方也不过是成年人的腰部,能清晰地看到水底。
不过善水河很宽,两岸之间有十几丈宽,其中两边有两条桥相通,一条桥在善水河中部,一条桥在起源山山脚下的不远处,而这里也是两村居民最多之处。
这桥是木桥,桥面很宽,能通人,也能通车。
秋喜儿这一路上并没有碰上什么人,然而一下桥,就顿时僵住了,前面迎来一群人,领头的是她的母亲秋夏氏,还有大嫂、二嫂,她们脚步匆忙,神色不一,而另外一些人是村子里面的,听到秋喜儿的事儿,都纷纷跟去看看。
两个村子就隔着一条河,事情又闹得这么大,自然就传开了,看到他们,秋喜儿并不意外,那一群人显然也看到了秋喜儿。
“娘……”秋喜儿哽咽地唤道,曾经她自毁名声,做了妾,父母被她气得吐血,不许她再回娘家一步,随后她也跟着程子安进了京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家人了,差不多有二十年了。
如今她经历了那么多,她能活下来看到自己的母亲,她心特别的酸。
“你怎么回来了?”秋夏氏脸色难看地问。
秋喜儿呼吸微滞,她虽然是和离,而且错家是程家,她就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但是做了个下堂妇也不是什么好事,哽咽道:“娘,我和离了,程家……程家他们做出的事,太过分了,太龌龊了,竟然要我自毁名声做妾,我还怀着孩子那,这事我不能接受,他们竟然还想让我一尸两命,我不能再留在程家……”
秋喜儿哽咽地又陆陆续续地说了些实事出来。
大家惊愕了,他们都是听闻一些话,才匆匆忙忙地赶去的,但是亲耳听到秋喜儿承认,还是有着很大的冲击力,秋夏氏怒道:“作孽啊!作孽啊!程家怎么可以做出这杀千刀的事,我好好的闺女,他们怎么就下得了手,太狠了,太狠了……”
说着,秋夏氏语气也哽咽起来,还特别的气愤。
“娘,是女儿不孝,还要你操心。”秋喜儿惭愧地道。
“我说他姑,你怎么就同意和离了,你这以后怎么办啊!你这肚子还有孩子那。”这次说话的是秋喜儿的大嫂秋李氏,三十几岁的容貌,中等的身材,一身穿得干净利落,五官分明,一看就觉得很是精明,不好欺负之人。
“对啊!他姑,我们找程家去,这事不能就这么作罢了,他们程家怎么说休就休,一定要找他们算账。”这次说话的是秋喜儿的二嫂秋展氏,声音尖锐,身子不高,大板脸,下巴尖,眼睛大,眼珠子时不时地转动,看着就很不安分,嘴角垂下,要是闭紧嘴不做表情,就是带着一股怨气。
“喜儿……”
秋夏氏只是唤了一声,话没有说出,秋喜儿就打断她的话,道:“娘,和离之事已经办妥,再无关系,大家都不要再去程家了,他们如此狠心,不管以后过得怎么样,我也绝对无怨无悔,会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的。”
秋夏氏脸色并没有因为秋喜儿的话好上一些,然而已经和离了,去闹又有什么用,况且秋夏氏是个要强的女人,程家如此对待她的女儿,她不屑去闹,她也不可能把女儿送回去,可是和离的女儿,另外肚子还有孩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我们回家去,跟你爹、兄长们谈谈再说。”秋夏氏无奈地道,整个人看着有些疲倦,仿佛一下之间老了几岁。
“娘,怎么就这样算了,我们要找他们算账,绝对不能和离。”秋展氏很不甘心地道。
“住口,我的女儿清清白白的,由不得他们程家糟蹋,他们既然做出如此恶毒的事,那以后就各走各路,离开他们程家,我女儿会过的更好。”秋夏氏怒道,“回家去。”
秋展氏撇撇嘴,不说话了,而秋李氏精明的脸上沉思着。
一行人往秋家走去,而那些村民看着秋喜儿她们的离去的背影,留在身后讨论着……
第十七章 好好的
第十七章好好的
秋家在河西村是人口最多的人家之一,秋喜儿的父亲秋铁头是家中的老二,但是由于性子不得父母的喜爱,分家之时,得的东西也是几个兄弟之间最差的,也没有得房子,拿着补贴的一点银子买了块最便宜的宅基地建了几间屋子,既然是最便宜的,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村子的宅基地是以越靠近河边越好的,而秋铁头家买的宅基地是离善水河边最远的其中一块,是村民居住的边沿,地倒是有两亩多大,但是穷,起的也是几间土墙茅草屋,外围围起一圈篱笆,里面的院子种上一些菜和养家禽什么的。
如今在家中的是秋喜儿十四岁的妹妹秋雨儿带着几个小的侄子侄女,平时都是在家中做一些家务活的,从没有空闲过,如今她却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走来走去的,而那几个侄子侄女在各玩各的。
直到秋喜儿等人的身影出现在屋外,秋雨儿瘦小的身体连忙冲了出去,愣愣地看着秋喜儿,“三姐,你……”
大家都说她三姐要被休了,如今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真的被休了,这可怎么办?
“四妹。”秋喜儿平静地看着秋雨儿,然而那眼底的欢喜是那么的浓烈。
这个妹妹自小就是她带,感情自然很好,曾经,她做妾去京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妹妹了,后来听说出嫁的人家并不是很好,不小心出现了难产,年纪轻轻地丢了命,当时她听到,哭得晕死了过去,如今能见到妹子平平安安的,她真的很欣喜,但是她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她看来,她和妹妹已经分开了很久,但是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