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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位凶暴灵官,一时之间,还没有回过神,楞了一楞之後,方始从地上拾起
被少妇踢落的两柄板斧,幸幸地走到自己的方位上面站好。
他稍为慢了这一下可不要紧,其余那三个家伙心里可真捏了一把冷汗,老实说,
就这少妇所显示的功力来讲,如果趁著他们阵势还没有布好的那一刹那,抢先放倒一
两个人的话,他们的人虽哩 四人之多,可还真没有信心能斗得少妇。那时岂不是糟
透了吗?
幸好,少妇未能有见如此,并没有这样做,直待凶暴灵官拾起板斧,站到他应站
的位置之後,她还是停在原地没动,甚至连看也没有向他们看一眼。
这样一来,百毒夜叉几人心头那一块石头,总算放了下来,阵势已成:心胆也跟
著壮了起来,为首的百毒夜叉,不禁从嘴角流出一丝狞笑,碧眼倏地一睁,杀机重重
地盯著少妇暍道:「嘿嘿嘿嘿!臭婊子,十几年来,你还是第一个需要我们都庞四鬼
摆出阴风四象阵的点子,这可真值得你自傲的了,现在不妨报上名号来领死吧!」
少妇脸上,仍旧是一付不层的神态,闻言仅仅淡淡地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後冷笑
一声说道:「哼!甚么阴风四象阵,乾脆不妨改作四鬼归位阵还来得好些,就凭你们
这几块料,再厉害的阵法,我寒泉玉凤也不会放在眼里,准备好了没有,就发动吧!
」
少妇这一报名,都庞四鬼的脸上,全都不由自主地变了一变,百毒夜叉的两眼,
更流露出无比惊惧的神色,一面向四处打量,一面乾笑两声说道:「啊!甚么,你会
是雪山双侠中的寒泉玉凤?」
少妇见状之下,不禁冷笑一声说:「你们不信?」百毒夜叉连忙答道:「信!信
!只不过久仰雪峰双侠伉俪情深,行道江湖,素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天没有看
到尊夫烈火飞龙徐大侠在场,所以有点感到奇怪罢了!」
少妇何等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那还有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所以,因此,更
为感到不层地说:「哼!你们用不著耽心,就是拙夫在此,对付你们这几个魔崽子,
大概还用不著他出手!」
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地点明,烈火飞龙并没有与她走在一起。
不错,都庞四鬼刚才听她报名以後,所以面露驾惧的原因,确是对那烈火飞龙,
有著莫大的顾忌,决不是震摄在她寒泉玉凤的名下。
要知道,凡是在武林中混过几天的朋友,提起雪峰双侠,谁都知道那是年轻一辈
中间,首屈一指的佼佼者。
尤其是烈火飞龙徐振威,一身艺业之高,就是老一辈的名家,能胜过他的,也不
太多,何况他满身都是火器,轻功号称第一,即令武功比他稍胜一筹,在他那捷如鬼
魅的身法,与精巧无比的火器配合下,照样也得吃瘪。
最令人头痛的事,是他嫉恶如仇,性情又暴,为非作歹的人,只要犯在他的手里
,不死也得脱上一层厚皮。直待娶了寒泉玉凤为妻以後,行事才稍和缓一点。但像他
们都庞四鬼这种罪大恶极之辈,仍旧得不到便宜。
倒是寒泉玉凤的为人,从表面上看来,虽然凛若冰霜很少对人假以词色,其实内
心却非常仁慈,第一次犯在她手里的人,只要不是罪无可逭,或是犯了淫行,多半惩
戒都可免掉,仅仅警告几句,劝其改过自新,就把人给放了。
正因为如此,寒泉玉凤不愿自己的丈夫造孽,外出行道的时候,才紧随下舍,形
影不离左右,好随时对丈夫规劝,以存仁心,像今天这样打单的情形,可以说是绝无
仅有,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因此,当地把话点明以後,都庞四鬼心中虽然不禁狂喜,却又有点儿伞信半疑,
仍旧不敢马上发动阵势,百毒夜叉为了谨慎起见,又故意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嘿嘿
!这可是遗憾得很,老夫兄弟久仰尊夫大名,竟然无缘识荆,莫不是看不起咱们,咱们
…………」
寒泉玉凤闻言深感不耐,猛然打断他的话头暍道:「少罗嗦,拙夫不在,不正合
你们的心意?难道我还用得著诈你们吗?哼?要动手就快,否则就给我滚!」
单刀直入,一话点破老怪的心事,再皮厚的人,这时也不免窘得脸上时青时白,
被打断的话头,自然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不过,他套话的目的,总算达到,既然确知烈火飞龙不在,顾忌没有了,百毒夜
叉恼羞成怒之下,也就再用不著掩饰自己的心意,乾脆将脸一板,狞笑了几声说:「
嘿嘿!贱婢倒有点儿小聪明,不错,咱们都庞四鬼,对於烈火飞龙那小子的火器,是
有那么一点儿顾忌,现在既然你这娘们已经落了单吓?嘿嘿嘿嘿………那可就是老夫
兄弟露脸的时候到啦!」
话音一转,猛然将手一挥继续说道:「伙计们,上,注意,要活的不要死的,只
要抓到这娘们,就下怕烈火飞龙那小子,不听咱们的摆布,这一来,咱们也可替绿林
道上的朋友,出出多年以来,所受那小子的一口冤气啦!」
吊客眉今天受辱过甚,早就恨得牙痒痒的,闻声马上附合地说:「对,烈火飞龙
邪小子,仗著一身火器,在江湖上作威作福,这些年来,也神气得够了,就没有今天
这一码子事,咱们也下应把她放过,嘿嘿嘿嘿………如果把这婊子给活捉的话,咱们
下妨先送一顶绿帽子,给他带带,让他知道,准保气煞,你们说,是吗?嘿话………
」
说完後,又是一阵得意的狂笑。
这家伙的伤还没全好,口齿又轻薄起来,就仿佛寒泉玉凤已就擒,不得不听他
的摆布似的,那一份得志的狂态,真叫人看了气煞!
寒泉玉凤修养再好,这时也下免气得粉脸变色,当时不再答话,马上一个幌身,
朝著吊客眉的身前,飞扑了过去,决心先把他活劈了再说。
可是,这次他们不但有了戒心,早已虎视耽耽地注意看她的行动,而且阵势已戍
,与早先单打独斗的情况,完全不同,她再想那么轻易得手,已不可能。
因此,当她身形一动之际,不但吊客眉早已见机引身疾退,左右两翼的凶暴灵官
与那个矮胖子,更连气都不哼!就已擎著板斧,手起钢刀,双抢攻而上。
如果寒泉玉凤继续去追那位吊客眉,在这种形势之下不啻把自己的身体,自动对
准这两样兵器的锋刀,给凑了上去!
寒泉玉凤虽然恨透了吊客眉,究竟还没有到达拿自己的性命去硬拚的程度,微一
权衡之下,只好赶紧将身形煞住,先求自保再说。
刚好这时凶暴灵官的位置,隔她最近,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那还有不找他霉气
的道理。於是双掌一翻,猛运全身真力,一记「峡蝶翻飞」,朝著大块头身上,疾袭
了过去。
岂知,凶暴灵官好像算就了她会有这一招似的,当她双手掌势初起,还没有来得
劈出去的时候,人已疾闪而退。
这时,早先退出一边的吊客眉,而相对而立的百毒夜叉,业已不差分毫地补了上
来,一个用钩,一个用掌,对她展开夹击。
本来,寒泉玉凤的身手,比起他们任何一个,都要高了好几筹,不但单打独斗,
他们还不是对手,就是普通联手合击,想要赢她,也下容易,所以刚才她才敢那么托
大,丝毫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四鬼的阵势,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这一轻敌托大,
可就吃了大亏。因为四鬼这一座阴风四象阵,根本就不与她硬拚,完全讲究蹈隙抵挡
,稍沾即退,她的功力再高,招式再狠,在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情况下,又有甚么作用?
更糟的是,对方这座阵势,一经引发,自己不但打不到人,就是想停下来不打,
也办不到,如果不是自己的轻功身法,曾得丈夫的指点。异常灵活轻巧的话,这会儿
恐怕连自保都有了问题呢?
就在她心中懊恼万分,自怨自责的当儿,都庞四鬼又来上一手最缺德的行为,不
但招式愈来愈下流,尽往女人不便的地方招呼,嘴里更下乾不净,说上一些脏话。
首先开腔的,当然是吊客眉那个小子,只见他斜著眼睛说道:「嘿嘿,小娘们,
刚才那股狠劲那儿去了,是不是夺我采花无常邵义的身子掏虚了,没有办法使你过瘾
,所以才那么发狠,对吗,现在四个人侍候总痛快了吧!」
紧跟著,矮胖子也阴三阳四地说:「嘻嘻,还是到我这里来吧!别看我黑阴阳矮
鬼卜钟个子小,那玩意可不含糊呢?」
百毒夜叉更趁著她向黑阴矮鬼攻击的时候,故意把掌朝著她的胸前,虚虚地按了
过去说:「喂!小娘们,别尽管照顾年轻的,要知道姜是老的辣,床上的功夫不说,
奶子的劲道,就不一样呢?」
只有那凶暴灵官的比较厚道,重了招式决不放松以外,嘴巴上却始终没有说上半
个脏字。
本来,四鬼的阵势,虽然忽进怱退,忽左怱右,使得她有力无处使,伤不了人,
也仅仅只能将她困住,想要把她伤在手下,也不见得容易。
但经过他们来上这么一手,寒泉玉凤可就沉不住气了,又急又怒之下,不但影响
到功力打了折扣,就是出手的章法,也都有点错乱起来。
总算四鬼存心要将她活捉,虽有奸几次已经频临绝境,结果仍旧有惊无险,不是
四鬼自动收招不进,就是故意弄偏准头,让她有一个闪躲的机会。
这种情形,寒泉玉凤自然看得出来,她是何等心高气傲的人,越是这样,越感到
难过,气极之下,不禁起了拚命的念头,决心拚他一个算一个,登时人像疯了似的,
朝著四鬼展开反击。
尤其是对於采花无常,因为心里恨透了他的原故,更是不顾一切,只要一有机会
,就忘命加以攻击。
都庞四鬼倒真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手,一时之间,阵形大乱。可惜她这时业已气
昏了头,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贯注到采花无常那家伙的身上去了,使得其余三人,得
到缓气的机会,而且阴风四象阵的变化,也并不只是目前这一点点。
结果,采花无常虽然给她追得走投无路,奸几次几乎死在她的手下,但时机梢踪
即逝,四鬼的阵势,也重新稳住,又把她给困住了。
这次,四鬼阵势变化的方式,已不再是甚么分合进退,而是围著她的四周,飞疾
地游去,根本就不容她有看清对象的机会。同时,在游走的当儿,四人的兵器,早已
收藏起来,完全改用劈空掌力,轮回不断地朝著中间,斜劈过去,掌风激荡之下,
不一会儿,就在中央形成一团气旋,将她硬生生的迫困在内。使得她想不顾防守,找人
拚命也办下到。
对付这种攻击,唯一的办法,只有运足全身真力,与之相抗,否则,势必被那一
股旋转的力量,带得团团乱转,时间一久,人非被转得两眼金星乱冒,昏倒下去不可
但运气相抗,也只不过支持一段时间而已,一旦真力不继,结果还不是一样。
当然,被困的人,功力如果特高,能够超过外围四鬼真力的总和,采取运气反震
的方式,一举将四鬼一齐震倒,事情自然另当别论。否则,那就只有束手待缚了。
再不然,就得有人从外面相助,趁著他们全神发掌的时候,对他们展开袭击,一
下子将他们的阵势扰乱,使得气旋不震自破,然後再里应外合,进行破阵,方可成功
就功力来说,寒泉玉凤固然比四鬼要高出好几倍,但决不可能高过四鬼功力的总
和,运气相抗倒还勉强,运气反震简直是一种梦想。因而,她想破阵脱困,唯一的指
望,只有依靠外援了。
可是,在这庙里躲雨的人,几乎全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当他们双方恶斗之际,
早已纷纷闪开,躲得远远的,连拢边都不敢拢边,谁能有这个胆量,这份功力,在这
时对她加以援手呢?
何况,暴雨早已停止,就是这些普通的老百姓,也都纷纷起程赶路,留在庙里观
战的,寥寥无几,自然更不要存这份希望了。
当然,胆子大的,也不是没有,那个一身穿得破破烂拦的小孩,不但没有离庙他
往,并且自始至终,一直都坐在老地方,紧挨著他们缠斗的地方,连躲都没有躲,同
时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