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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媚公主看到他突然变得这麽害怕,不禁奇怪地问道:「不错,我就是千媚公主,你干嘛………」
那位伙计一听,更加显得脸无人色,赶紧自动掌嘴地喊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未来的王妃驾到,居然张眼偷看,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千媚公主一听此话,倒真的生气了,不禁走了过去,猛然伸手,给那伙计拍拍两个耳光说道:「混蛋家伙,谁是你未来的王妃!」
那位家伙挨了两个巴掌以後,两边脸颊,登时肿起一寸多高,直痛得他撕牙裂嘴都不敢哼出声来地含糊说道:「是!是!王妃公主打得好!」
千媚公主看他那付手脚无措的样子,只感到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地骂道:「没用的家伙,本公主不再打你了,快说刚才究竟是怎麽回事!」
伙计定了定神以後,这才低著头把本地苗王准备向她纳聘,结果神灯为一对小孩弄熄了,使得喜事无法进行,现在擂鼓聚采等情节,一个字不漏地说了出来。千媚公主一听之下,不禁气得猛然将脚往地面一蹬道:「好吁!原来是孟良这小狗在向我暗中捣鬼,竟把老砭宗的钩魂大法,搬了出来对付起自己人来,怪不得我会迷迷糊糊地走到这里!如果不是那雨位小恩人把灯弄熄,我岂不是失身给这个狗子吗?哼!平日里我看在老祖宗的面上,给他几分颜色看,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起来,难道我岑娇娇是好惹的不成!」
话音一起,人早已像一阵风似的,也朝著西边,急赶了过去!
城西,有一片非常平整的大广场,在广场的尽头,搭盖得有一座高约一丈,宽广七八丈见方的大祭台。
祭台是大块的花纲岩砌成,四面刻著许多像貌非常狞恶的奇怪神像,台中下陷形成一个三丈方圆的大火坑,坑内不知燃烧的是甚麽东西,冒出来的火焰,都是惨绿的颜色,照射到人的脸上,幻成一股非常恐怖的青白死色。
火坑的当中,树立著两根高达五丈的大铁柱,彼此相距,大约有五尺的距离。拄顶,分别梆著一黄一蓝,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由於他们在上面不言不动,谁也弄不清楚他们,这时到底是死是活!
祭台前端,正中摆的是一张腥红颜色,高出台面约半尺的毛垫。
两侧分别摆著四张虎皮靠椅,一面两张,微微向外斜放,刚好形成一个八字。在右侧外的第一张椅子上面,坐著一位满身都刺得花花绿绿的彪形大汉,头上插著两根很长的山雉尾,上身全裸,在脖子上面,挂著一串白森森的人骨骷髅,一直垂到肚脐,下身则围著一块刺绣得五彩并呈,杂乱无章的大裙子,那一份狞恶怪异的样子,胆子稍小一点的人,就是大白天看到也会不由自主地打上一个冷战。紧靠著他的第二张椅子,则坐著一位又乾又瘦,满脸竟是皱纹,头发乱得彷佛鸡窝一般,穿著一身黑色罕袍的丑老太婆。
左侧第一张椅子,坐著一位穿著红色袈娑的胖大和尚,第二张椅子上,坐的即是一位皮肤乌黑,瞎了一只眼睛的老人。
祭台後端,则一字排开,摆著八个牛皮士鼓,八个赤著上身的苗人,正使劲地用手在那儿拍击,使得整个广场,充满了一种激奋神秘的紧张气氛!
当东阁阁主夫妇等人,顺著人潮赶到这片广场来的时侯,广场的地面,早已黑压压地跪满了人,後面来的,还在陆续地往里挤,只要找到一个空隙,就跪倒下去,朝著那座祭台,喃喃地念著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苗话,一起一伏地膜拜起来。妙手悟空比较熟悉苗疆风俗,见状不禁松了一口气说:「还好,他们的祭比(,还没有开始,救人可能还来得及,我们得走快点!」
东阁阁主夫妇,一等他们把话说完,早已踏著苗民的肩膀,飞也似的向著祭台那儿,抢扑了过去!
妙手悟空与飞虎老人也不敢落後,紧跟後急追而上。
好在他们的欤功都很不错,脚尖一点之下,跪在地上膜拜的苗人,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再加上他们正专心一意地闭著眼睛在那儿祷告,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在他们头上经过,因此,并没有骚动!
至於台上的人,这时正好站了起来,转头向著火坑,似乎祭典马上就要开始,必须先行准备一下似的,因此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形。
果然不错,当他们快要奔近祭台,正待抬头去看那绑在边柱项的小孩,是不是菲菲他们的时候!鼓声陡然停了下来。
紧接著,那位身穿黑袍的丑老太婆,已经迈向当中的跪垫,拜伏下去!
这时,他们也已看清,柱上绑的,不是菲菲和罗天赐那还有谁呢?阁主夫人母女连心,一见之下,那里还沉得住气,早已悲呼一声喊道:「菲菲,他们把你怎麽样啦!」
悲呼一起,人已疯狂似地,朝著台上,飞扑而上!
一这一来,登时把所有的人,全给惊动了。
其中,以那位身披红色架裟的胖和尚,反应最快,还没有等她扑到台上,就霍地转过身来。
而且,连看不看一下,来的究竟是甚麽人,就已顺势将那只肥大的手掌,扬了起来,对准她的身形,猛然劈了过去阳声道:「甚麽人,胆教扰乱孟王爷的祭柿大典,不想活了是不是,与佛爷滚了下去吧!」
阁主夫人没有想到台上的人,会有这麽快的反应,耳中方听到对方喝骂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分辨那是一句甚麽话,一股刚猛无信的劲风,已经涌近身前。这时,她的身形,还虚悬半空之中,没有落下,要想闪躲开去,谈何容易!总算东阁阁主见机得快,身形一幌,後发先至,刚好在这个时侯,抢到了他夫人的身侧,见状赶紧将他的夫人,猛然往後一拉,同时另一只手,闪电也似地迎著和尚那只大的手掌,反劈过去!
轰!一声闷雷也似的响声,在两股掌风相接之下,陡地响了起来。
东闭合主身形悬空,登时被震得与他夫人,往下直落,由於他早就作了这个准备,所以落地以後,并没有摔倒,但那和尚的掌力,却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使得他感到大出意外,因此不禁楞了一楞!
台上那位和尚,虽然把人震落,可是自己的身形,也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同样感到意外地楞了一楞了!
半晌以後,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朝著对方的睑上望去,异口同声地惊噫一声喊道:「咦……是谁?有这麽好的功力!」
当两个人彼此看清对方的面貌,又不禁各自幌然地叫道:「啊,是你,东阁阁主!」
「啊……是你,欢喜喇嘛!」
紧接著,阁主夫人又已悲呼一声喊道:「贼秃,快把菲菲放下来!」
欢喜喇嘛眼睛突然一亮,盯著闻主夫人,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哟……刚才扰乱神典,原来是你这麽一位美娇娘,佛爷没有看清楚差点来了一个辣手摧花,真是罪过!罪过!」
东阁阁主一听他的话辱及夫人,不禁怒喝一声骂道:「住嘴!亏你也是一代宗师,怎麽嘴里这麽不乾净的!」
欢喜喇嘛横了他一眼说:「姓萧的,在中原一带,容得你逞强,这儿可没有你放肆的地方,哼!谁不知道我欢喜喇嘛,好的就是女人,称赞几句算得………」
东阁阁主气得两眼一瞪,猛然大喝一声喊道:「贼秃,你给我滚下来!」喊声一起,一个箭步,闪电也似地朝著台上扑去!
欢喜喇嘛见状,不禁冷笑一声说道:「嘿嘿,就凭你姓萧的,想叫我下台,还办不到,倒是你自己往下滚吧!」
话音一起,故技重施,不等东阁阁主身形落地,肥大的手掌,已经急袭而至,并且施的正是那密宗闻名的大手印。他的手掌本来就够大了,再一施展这项功夫,连手指头都涨得几乎有一斤重的红萝卜那麽大整个手掌就不用讲了,大得足以将一个的脑袋,整个捏住,不露一点空隙,假如让他抓中,那还能有命吗?
东阁阁主自然知道厉害,但他上台以前,早就想到了这一著,根本就不准备与他硬干。
东阁凌烟,想也可以想到,他的轻功,一定有独到的地方。
因此,当那欢喜喇嘛一手抓过来的时候,只贝他双手突然一扬一合,双脚各自脚面一点一蹬,半空里的身形突然一个急旋,倏地往侧一闪一翻,居然化成一道弧形呼的一声,不但躲开了欢喜喇嘛的那一记大手印,而且翻越他的头项,由上而下地向他背後落了下来。
这时,他那一双蓄满功劲的手掌,方始猛然发了出去,同时大喝一声喊道:「贼秃,就凭你那一点不成气候的大手印,也敢在本闻主的面前称雄,未免太早了一点吧!」
声到掌到,欢喜喇嘛一招落空,还没有来得及收势,东阁合主的掌风,已经袭向他的背心!
东阁阁主眼看就要得手,正待张口大喝一声下去的时候,突然横里一股强劲的力量,向著他的身上急袭而至,同时听到一片彷佛枭叫也似的声音喊道:「好高明的轻功,果然不愧为四主之一,不过,此地还有老夫在呢?不要得意得太早了吧!」这一来,东阁阁主拍向欢喜喇嘛的手掌,可不敢再推出去了,否则,欢喜喇嘛固然可以被他打得跌下祭台,自己也要为那股强力所伤!
因此,百忙之中,只好将掌势一转,迎著那股从横里急袭而至的力量,挡了过去,同时大喝一声骂道:「甚麽人,胆敢向本阁主进行偷袭!」
叱喝声中,几股力量,已经撞到一起!
登时,只听得,轰隆隆……
一阵宛如火药爆炸的声音,陡地从祭台上响了起来。
一时之间,劲风四溢,不但台面的沙石,被扫得四散横飞,连那两张紫檀木面的虎皮靠椅,也被震得向台下飞落下去,假如祭台不是用花纲岩踏堆砌而成的话,在这一阵巨撼之下,也非得震垮不可。
沙石横飞,尘雾弥天之际,东阁阁主的身形,因为尚未落地关系,早已被那反震的力量,迫得再度向上急升,飞起五六丈高!
那位向他偷袭的人,则只听得:
蹬!蹬!蹬………
大概退了七八步远,方始拿桩站稳!
当东阁阁主身形上升的力量,快要消失的时候,方始看清那位偷袭的手,是一个皮肤乌黑,瞎了一只眼睛的老头,不禁心神一凛地喊道:「啊,独眼阎君,是你!」
独眼阎君尚未答话,那位欢喜喇嘛,已经转过身来,并且不知在甚麽时候已经取了几片金光闪闪的小钹,拿在手里,闻一言早已狞笑一声道:「嘿嘿,姓萧的,没有想到你仗著那一点逃命的轻功,在佛爷面前,弄起鬼来,佛爷一时不察,几乎栽了,哼!既然你的轻功好,那就看看佛爷的暗器手段吧!照打!」
打字一出,三点金星,已经风掣电驰般地朝著身形犹在半空没有落下的东阁阁主身上,打了过去!
东阁阁主这时真气,已经用完,悬在空中的身形,并不是运用轻功的结果,而是受著外力的反震,给硬托上去的,因此好些灵巧的身法,都使不出来,要想闪躲这几片金钹暗器,谈何容易。
登时感觉心头一震,暗自忖道:「完了,想不到我凌烟阁主,竟会裁到这个上面眼看金钹已经飞到面前,自己的新力尚未产生,根本就无法将灵巧的身法展开,进行闪避的时候,突然只感到脚底被一块坚实的东西一撞,使得他彷佛踏上了实地一般,有了惜力之处。
他的反应,何等灵敏,一得助力,真气立生,就在那金钹距离身前,只差一寸光景的当儿,双脚往後一蹬,下降的身形突的改作构飞,就像是离弦急弩一般,呼的一声,朝著台中铁柱的方向电射而去!
金钹由上而下,正好擦著他的鞋底,刮了过去,假如他再慢一瞬,没有得到助力,非议金钹挈个正著不可,那场惊险的情形,除了他自己以外,谁也无法领略。相反的,欢喜喇嘛还认为他是故意卖弄身法,在取笑自己呢,见状之後,不禁气得哇哇乱叫地喊道:「好本事,别卖狂,再看佛爷这一手『钹飞三界』,假如你再躲得开去,佛爷就服你了!」
叱喝声中,双手齐扬,六只金钹,已经急飞而出,紧跟著东阁阁主的身後,急追电龚而去!
不过,他的金钹方始出手,还没有射出一丈远,就只听得一声娇叱喝道:「无耻秃驴,这点回旋手法,算不得甚麽稀奇!还你!」
喝声一响之下,不知何时,那位阁主夫人,早已悄没声地窜上台来,手里拿著一根绫罗腰带,一扫一卷之下,那大片金钹,连响都没有发出,就被她收了过去!当最後「还你」两个字出口之际,罗带一抖一放,六片金钹,已经快逾闪电地原物奉还,来势比他发出的时候,还要来得快捷!
欢喜喇嘛自己是暗器行家,一见对方出手,就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决不可能是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