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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碰。”
“不要。”
“要碰。”
“不要,你重!”小胖子生气地说,还给他骨头爷爷吹肩膀:“祖祖不疼,我帮你推。”
他娘去挠他的小胖下巴,“敢说我重?你才重呢,小胖子,看我放大招招呼你!”
小将军被她挠得咯咯大笑了起来,这厢放在小摇篮里的雅水小脑袋转头看着他们这边,也呀呀地笑了起来。
林大娘回头一看,看小花儿都笑了,忍不住低头,又在女儿脸边轻印了一下。
小花便甜甜地朝她笑了起来。
母娘俩对望着笑着,那样子,很傻,也很美。
乌骨看着,搂着小胖子,脸上也有了几许笑意,他微微笑着,脸上的血花张放着,引得小胖子咯咯笑着去摸它们。
**
这一夜,西北的雪地里,刀梓儿拿着袋酒走到了一块雪地前,蹲下身,笑看了头和肩膀露在外头的盘哥儿一眼,把袋子拧开,洒了点酒到他面前。
“臭娘们!”盘哥儿吼她,“你快叫你那大哥赶紧把老子放出来。”
刀梓儿拍拍他的头,“要喝吗?”
盘哥儿舔了舔嘴,想了一下,觉得骨气这个东西,他从来就没有过,当下就腆着脸道:“要,娘的,臭娘们,你手动一下,往老子嘴边挪挪。”
刀梓儿举起手,隔着一点,把酒洒到了就是他伸长脑袋舔都舔不到的地方。
“臭娘们!”盘哥儿看着发着烈香的老酒在眼前流没了,心比挖了还疼,朝她又怒吼了起来,“你耍老子!”
刀梓儿觉得如果就冲他这脏嘴,是怎么样都进不了她刀家的门的。
虽然说,是她拿刀子逼着他拜的天地,男人也是她挑的,但不改改就带回来去,她怕把嫂子吓死了。
“你再说一句?”刀梓儿伸手。
盘哥儿一见她又要来捏他耳朵了,赶紧缩回了脑袋,嘴巴闭得紧紧的。
“这晚你就受着,大哥不满意你,让我休了你回去再挑个像样一点的……”
“他敢!”盘哥们一听,顾不上闭嘴了,又冲她吼:“你是老子娘们,他算哪门子东西,敢抢我娘们,我弄死他!”
刀梓儿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盘哥们被她一看,又缩回了脑袋。
“你说得好听是个游侠,说不好听点呢,就是个乞丐……”刀梓儿盘腿就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你别往地上坐喽,你风寒刚好一点,”盘哥儿本来听着话生气得很,但一看她又往雪地上坐,也是烦她,“又病了又得老子背着你找药。”
刀梓儿笑了起来,没坐了,又改为蹲,笑着跟他说:“你全身上下,大概就这点我大嫂能看得上了。”
这乞丐汉子,是真心把她当娘们疼。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更换。
第211章
“我管你什么大嫂,大哥看不看得上我。”盘哥儿皱眉,“反正我不跟你去什么燕地京城,你也不许去,你都嫁老子了。”
“差不多。”刀梓儿心想人是逼着他娶她的,算是她嫁吧。
“什么叫差不多!”
刀梓儿笑了笑,蹲他面前,伸手轻拍起了他的头发,“你进京了,这头发还是要两天洗一次,你以前太脏了。”
“我说了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我得回去看看我这脑子,府里有好大夫。”刀梓儿拍完他的头发,从怀里拿出一个油包来。
里头的鸡腿还热着,她放到了他嘴边。
盘哥儿扭过头,不吃。
刀梓儿放自己嘴边咬了一口,又被他瞪了,她笑着送到了他嘴边,盘哥儿再也忍不住,狠狠地逮住,连肉带骨头狼吞虎咽了下去,一口气就把一只鸡腿吃完了。
也是个能吃的。
家中多了他,也不知道大嫂得多心疼家里的粮了。
盘哥儿吃完,问:“那劳什子大夫能治好你的脑袋?”
刀梓儿是被水冲下去的,脑子撞坏了,一直头疼欲裂,也一直到前几天才想起自己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这才联系上了这边的军队,这也才跟来找她的大哥碰上头。
她头疼发作起来,挺可怕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死。
“应该吧,他是周半仙的亲传弟子。”
“江南怅州周半仙?”那个他带她去找他看病,结果却因为找药迟迟不归的怅州半仙?
“是,我大嫂是半仙所在的林府所出的娘子。”
这次,刀梓儿再放到他嘴边的鸡腿也没那么有吸引力了,盘哥儿咬了一小口,嚼了嚼咽下,“那治好了,你跟我走不?”
“我昨晚跟你说了,我是我大壬的女将军。”
“没让你不当将军不打仗,你这么横,除了凶人你还会干点嘛?我是说,你跟不跟我去打仗。”
“是你跟我。”刀梓儿指出。
“你这臭娘们,你就不能依我次?”
刀梓儿想想,“下次。”
盘哥儿横了她一眼,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我不喜欢你那个大哥。”
“为何?”
“我就问你,他这样的人,能打仗?我看他长得就像个公子哥!”
“你不是被他打惨了,绑起扔地里了吗?”怎么,还不服?
“你这人……”盘哥儿怒了,“我是说他长的不像个打仗的!”
“样子吗?是好……”刀梓儿点点头,“我大嫂说她就是冲这个,把我当大哥的脸当饭吃,才拍板跟我大哥过的。”
要不这日子没法过。
“嘿嘿,”盘哥儿一听,“你这大嫂还挺会说话的,说话实诚。”
刀梓儿也笑了起来。
盘哥儿这次把鸡腿叼进嘴里,又连骨头嚼巴嚼巴嚼碎了咽了,在她拿出竹筒,喂了他一口还带着竹子青香味的温热烈酒后,他不由大叹了一声,“痛快!”
“喝慢点。”刀梓儿笑了起来,看他这么痛快,也不枉她厚着脸皮跟大哥讨来这一筒酒,拿着在火上烤了小半个时辰了。
盘哥儿笑着看了她一眼,果然喝慢了一点,如喝琼浆玉液般美滋滋地小口酌了起来。
他爱喝酒,就是这小半年手上得的钱都是左手进,右手出,都为她买药去了,手上留不了几个子,也就没法打酒喝了,偶尔馋得厉害,就去酒馆闻闻味,当是喝过了。
“哥儿,”一筒酒喝完了,刀梓儿摸了摸他出了热汗的头,“陪我回家一趟,嗯?”
“如果是看病,我就跟你去。”别的,免谈。
“嗯,看病,但回去了,你要是一眼不喜欢,我也跟你走。”
盘哥儿点头,这才道:“你大哥看起来就很,很……”
“很高高在上?”
盘哥儿点点头,“我跟这种人,处不来。”
“不是因为他打败你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盘哥儿马上气急败坏了起来。
“你是啊。”刀梓儿完全没给她丈夫留一点面子,说完还道:“你还骂大哥臭德性,没娘们喜欢,大哥都没生气,你就别生气了。”
“我讨厌他,就是讨厌,他本来就是……”盘哥儿本来要大骂脏话,见她又似笑非笑地挑眉看他,他缩回了脑袋,又不吭声了。
“你这嘴要是还随便口出脏话,我回头就拿针缝起来,我女红不好,到时候还请哥儿多多包涵下。”
盘哥儿瞪她。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给我买的那几副药还没喝完,我去煎了喝了去去寒。”
盘哥儿哼了一声,等她走得远远的了,这才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凶婆娘,臭娘们,我迟早要休了你。”
说完,生怕她突然凭空冒出来,赶紧左右前后,还仰头看了一遍,没看到人,这才松了口气,“吓死老子了。”
娶了个凶婆娘,日子都不好过了。
**
正月十月元宵节晚上,林大娘听到跟着大将军出面的刀战来报,说大将军带着梓儿将军就要回来了,她顿时喜得眉开眼笑,把小丫赶紧把吃的用的都备好,等着兄妹俩回来。
但回来后,看到她的小娘子,跟小娘子找的丈夫,两个人把她准备给一家人吃的菜都吃光后,她眨眨眼,咽了口水,这才转头看小丫。
“娘子,厨房里已经备着第二桌了。”见多识广的小丫娘子淡定地道。
林大娘这才回过头,握了握连筷子都没握,一脸面无表情看着妹妹和妹夫的大将军的手。
“吃饱了啊?”见小娘子这时放下了筷子,总算得空了,林大娘扬起笑脸就问。
“吃饱了,”是真吃饱了,刀梓儿不好意思地朝大嫂笑了笑,“家里的粥好喝。”
林大娘见她刚才喝的都是汤水粥面,心想她胃肯定不好,一定得好好看看,这时也道:“家里的肯定好喝。”
说着就朝等候在一旁的闵遥点头,闵遥过去,笑着叫了她一声,“梓儿娘子。”
“闵遥兄。”
刀梓儿伸出了手。
闵遥一握上她的手,就皱起了眉。
“脑袋那有个伤……”刀梓儿扭了下头,看了下盘哥儿,“哥儿,把我帽子脱一下。”
盘哥儿在身上擦了擦手,把油光擦没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拿开了她头上的皮帽。
刀梓儿的头是短发,她低下头,盘哥儿在一边帮她的头发弄到两边,一边眼睛一直盯着这姓闵的大夫。
刀梓儿头上有一条从左耳边侧,到右面脖子处的的似蛇一般的伤痕,伤口已经愈合,头发也长了出来,但明显的伤口还是让人一目了然。
林大娘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别过了头,不忍多看。
闵遥已经探手去摸她的伤口,行家出手就是不一样,盘哥儿见他的手法比他见过的大夫不知要高明多少,心里才真的松了口气,觉得凶婆娘这家回得值。
“脑袋里有瘀血,你是不是动不动就看不见东西?”闵摇摸了很久,松开了她的头,搭上了她手上的脉听着,才张口道。
刀梓儿抬起头,笑了笑。
“就如现在?”
刀梓儿微愣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定了定,又笑着点了点头,还道:“还会时不时记不起东西,我是直到十来天前,才想起我的名字和大哥他们,之前醒来知道的更少,仅知道自己是个在打仗,有任务在身的军将。”
盘哥儿在旁边听了,摸了下她的光脑袋,又把她的帽子给她戴了回去,还帮她按了按边边上的毛。
他一直都不信,以为她砸坏了脑袋胡说八道,直到她大哥出现才真信了这邪门的事情。
“大娘子……”闵遥回头。
“诶,我说,你这老头……”
闵遥听到“老头”两字,回头挑眉看向这姑爷。
“你有什么要说的跟我说就是,你冲别人说干嘛?”盘哥儿问他:“你要用什么药,要多少钱啊,这些你说说,我心里有个数。”
“家里有小药房,不用钱。”刀梓儿笑着看向他。
“我问问不行吗?”盘哥儿梗着脖子说了一句。
“这是家里,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嫂子……”刀梓儿看向她嫂子,她也知道她没法说动他,盘哥儿是没什么家世,能陪着她回来,也是怕她死才来的,她吧,则是藏有私心,如果她不幸就这么死了,有嫂子在,看在他曾救过她的命上,总会帮着他一点的。
她由衷希望嫂子不会讨厌他。
盘哥儿只是脾气烈了点,但性子还是真率的。
林大娘其实一直都在观察他们。
这姑爷牛高马大的,看得出来,身体不错。
吃饭吃得凶,但也是小娘子朝他点了头,先夹给他了,他看过他们,见他们夫妻俩确实没什么不快,他这才动筷,这个说明他会看人眼色,而且,自尊心很高。
吃饭的时候,只要是小娘子爱吃的,动过两筷的,他决不动,留着给她。
这个人,其实还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林大娘一眼就看出来了,但任何的不好,在她见过他是怎么对梓儿后,也就没什么不好了。
他刚才给梓儿压帽子的时候,那粗大的手小心翼翼往下顺着压的手劲,可是与他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性格完全不符,而且,这粗鲁汉子可能不知道,他做这件事的时候,神情专注得很,好像眼里就有那顶帽子了。
林大娘是个女子,她知道一个男人心里没有他的女人,是完全可以一眼就能看明白的。
而这个人心里,有他们家的小女将军。
这就行了。
梓儿一朝她看过来,她就笑着点头,跟姑爷笑道:“你要给钱啊?”
盘哥儿一听,挺起胸膛,恶声恶气地道:“你就说你要多少吧。”
“你们家,呃,就是你娘子以前打仗得了不少赏银,没个几十万两,几万两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