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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直淡笑着不语,这时朝那姑爷看去,问他,“不知这位公子是京城哪府人士?”
公子?
没把自己当公子的姑爷见他跟他说话,指着自己鼻子:“公子?我?”
太子略挑了下眉。
姑爷笑了起来,“公子?嘿,行,我也是公子。”
他乐得很,但没乐两下,就被妻兄拿眼刀子刮了一下,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姑爷立马板起了脸,正容道:“京城无府人士。”
“吴府?”太子笑道:“哪门吴府?燕地苝门吴府,还是城中吴大学士后世吴府?”
“无府,没府那个府。”姑爷见他没听懂,一脸怪我,好心解释。
“梅府?”
“太子,”他旁边的老郎中轻咳了一声,小声提醒道:“无门无府那个无府,没有门府之意。”
太子这一下,脸上的笑顿时没了,这时见大将军朝他冷冷看来,他才勉强道:“原来是无门无府之人,恕我孤陋寡闻,不知安定将军的夫君是出自,呃……”
这时,他身边的如松生也是开口不解问大将军:“敢问大将军,安定将军成亲这事,这三媒六聘可有?虽说安定将军之前说她已身嫁国家,无心男女之事,安定将军是女儿身,这种戏言,大家也不当真,但若是无媒无聘的,也是委屈我朝为国出过力的将军了吧?”
林大娘在大将军背后听着,眨了下眼。
来了。
果然这么大阵仗来了,不做点什么,也太不符合他们这些人悄悄吃人,偷偷吐骨头的个性了。
“委屈了又咋?”出了名的刺头大将军还没把话回去,被人逼着娶了亲,但也不能掩盖自己无钱娶凶婆娘的姑爷怒不可遏了起来,他拍着桌子,头发上的红颜料粒往下哗哗地掉,就跟下血雨似地骇人,连脸都跟怒面阎王似的,“我没钱娶娘子碍着你了?我娶都娶到手了,你是咬我啊还是想咋?找架打是吗?老子奉陪!”
盘哥儿被人戳中脊背骨,当下就被激得跳起来了,折着衣袖就要去跟人干架。
小将军在旁看得激动得小屁股在他爹大腿上弹,哇哇大叫了一声,铿锵地给他姑爹发声助威:“老子,奉陪!”
他娘正在旁观形势,以好作对应,一听到这句话,这提起来的心猛地往前一扎,差点扎出胸口来,当下顾不得这是跟人在斗法呢,柳眉倒竖,差点河东狮吼,好好收拾不学好的小兔崽子。
刀藏锋这下也是被儿子惊了一下,正要训他,却见那莽夫已经朝人扑了过去,非常精准地把人扑到了地上,骑在人身上就要开打了。
“盘哥儿!”
当下,刀藏锋就把儿子往后一扔,冲到了人面前,把盘哥儿打了起来。
盘哥儿抱着脑袋,紧闭眼睛,“别揍,别揍,我还没打他,我还没喊好话呢,我们江湖人士打架之前是要先喊一通的,不跟你们一样,说都不说就开打,打得老子眼睛都合不上!你前儿打我的还没好呢,婆娘,婆娘……”
他生怕再被打得洗脸都疼,不得不叫他婆娘救他!
他不要再挨打了!
他只想打别人。
“还不退下去,丢人现眼!”刀藏锋把姑爷扔到了门口,对妹妹冷冷道。
“大哥。”刀梓儿低头朝她大哥一鞠,很快退到了人身边,拉起了他的手。
盘哥儿马上跟泥鳅一样弹了上来,拉着她手就往背上一背,惊骇万分地道:“快跑。”
这凶公子哥又要打人了。
他都没打,他就要打他了。
不讲道理,没办法,只能跑。
盘哥儿一背上娘子就麻利地跑了,剩下一屋的宾客,看着刀藏锋转过背来看他们,哑口无言。
“是吃完了再走,还是现在就走?”大将军问他们。
“这,这……”
“现在就走吧,我还要收拾儿子……”大将军替他们决定了,“回去跟皇上说,多谢他的厚爱,关心,我心领了,我妹妹已经嫁了,嫁鸡随嫁,嫁狗随狗,鸡怎么样,狗如何,我回头会好好管教的,各位也不用替我费什么心思了,我没把手伸到各位家中去,你们也别把手伸到我这来,这手太长的苦头各位还没吃够,本将是吃够了。”
大将军是太能说话,也太敢说话了。
他就差明言皇帝又派他们来多管闲事,插手他们家的事了。
这大将军,还真是软硬不吃。
东宫郎中无法,朝太子看去,也有示意太子就此走的——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谁知道大将军还会恼羞成怒说出什么来。
这姑爷已是上不了台面了,再戳他,按他那脾气,他说不定就得掀桌子给他们看了。
大将军那硬脾气,可是连皇上都要悚着一二的。
“既然大将军开口,那我等就此告辞。”太子说着,还看了一眼他身后那抱着刀府嫡长子公子,此时正皱着眉在训长公子的妇人。
她声音虽然很低,但听得出来,非常严厉。
严厉得不像一个慈母所为。
这妇人,是不能小看了。
想来,也是心狠手辣之辈,要不然,他母后那等在后宫稳坐半生的人,怎么会败在了她一个臣妇手里。
“太子,请。”刀藏锋很干脆地横过了身,挡在了他的面前,把他的妻儿挡在了他的后面。
“大将军,告辞,无需远送了。”
太子带着人走了,大将军送了他们出去。
等人走了一会,林大娘看着嘟着嘴,眼泪里满是泪看着她的儿子,再次问他:“还敢不敢说那两个了?”
“哪两个字嘛?”胖帅被她骂他再也不帅了,再也不是胖帅了,委屈得只想哭,都记不得他是怎么得罪他娘了。
“就是那两个字。”
“我不记得。”
“跟你说不清,让你爹教去。”林大娘放他下来,“好了,抽抽鼻子,收收眼泪,就帅了。”
胖帅一听,赶紧抽了下鼻子,还去牵她的手,“你让我帅。”
林大娘亲他的脸,“脏胖帅,帅了!”
她说着嫌弃地摸了下他沾着染料的头发,“你姑爹那浑小子,得再多打几顿不可!”
不收拾老实了,一大一小两浑小子呆一块,非把这家搅得天翻地覆不可。
胖帅亲她,“不打姑爹。”
“得了吧,你都没顾好了自己,还顾他?瞎讲什么兄弟情义。”他娘嘲笑他自不量力。
她牵了他回后院给他洗澡,等大将军一回来找进了澡堂,她问:“如何?”
“我们家,以后怕是没什么好名声了。”刀藏锋脱了衣服也钻进了水里,抱了正在奋力游泳的儿子,回头跟她道,“看等到迈峻娶媳妇的时候,能不能好点。”
他把头凑过去,欺近她的脖子,在上面亲了一下,又亲触了一下。
“还好,我早早娶了你。”
要不然,按刀府现在这骇人的名声,没几个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进来了。
“呃,那就是说,我们真得成过街老鼠了……”林大娘抬起头来,咬了下嘴,见他伸手拦住了胖儿子的眼,忍不住轻笑了一下,见他过份了抱住了他的头,拦住了他,道:“好了,你该想一想,下一步怎么办了。”
确实不能坐以待毙,该下下一步棋了。
第217章
刀府的不讲究,也是全京城都有名了。
加上之前钻钱眼里的那名声,这女将军随便找个草莽之辈嫁了,家里人还不管——这家人也是从来不讲规矩,亲祖父死了就急着结亲不说,这家里二夫人病得快要死了,这女将军也是急急忙忙随便找个人就嫁了,跟生怕嫁不出去似的。京城人说起,也只能当刀府再是世袭将神之家,也难脱泥腿之气,登大雅之堂了。
这要是换个心气小点的,非得被气哭不可——刀府的二夫人虽说没被气哭,但被气得从床上下了床,绝对死都不死给那些人看!
好在刀府族人这边,户部又来给他们造户册了,重新为的他们刀府一族造的御册,这已经算是荣耀了,遂他们关起门来乐都来不及,别人说两句,说就说吧,忍忍也就过了。
族老们也说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他们自己俸银照领,在刀家军里当职的,还是双倍俸银,现在儿孙们又多了条出路,不用世代都只能打仗这一条路可走,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偷着乐呗。
林大娘这头也是知道刀府的名声算是彻底跌到底了,但她也是个心眼宽得不着边际的,一点也不着急,反而趋势,把二房分了。
这一分,皇城里同住的大官们也是对刀府的没名堂刮目相看了,二房老夫妇都这病刚好一点,这年轻的两夫妻就急着把人赶出去了,也是真不怕背后被人指指点点。
林大娘表示这些既然干了那就受着吧,刀府出了这么多事,怎么可能还有人夸,不可能所有好处都他们拿了。
而且她相信这只是暂时,哪天要是打仗了,这个国家,这个百姓又要需要她那个苦命的大将军了,他们刀府就又可以回到地上做人了,他就又是英雄了,到时候她又中以载歌载舞放鞭炮了。
这厢,刀藏锋也抱了宇堂南容给他的书册进了宫,扔到了皇帝面前,就回了。
皇帝当夜就叫人叫他过去,他拒绝了,说自己一回就生病了,脑袋也糊涂了,不管用了,除了打仗这等份内之事,别的事别叫他,他没得空。
他就真没去,皇帝气得在盘龙殿把杯子砸了也没用。
这时,他的内阁阁老和御前郎中都来了,拿着大将军“扔”到皇帝面前的手册,每一个人振臂急挥,帮着誊抄。
宇堂南容的著作非常细,他是从壬朝现有的学堂,从族学,官学,到民间私立的私塾之间谈起了为国家造才之道,他用了最细的法子,最小的代价,最可行的方法把数者之间全都变成了官学。
这办法只要改造完毕,壬朝每一年都会多几百万的学子,而这仅是其一,另一部份,宇堂南容编了三本书,算术、农术、工术各为一套,其内容之浩瀚,让几个阁老当场就盘地而坐细看了起来,也让皇帝当夜就叫了身边最快的人马赶去江南拦他先前派去的那帮人,让他们就是跪着求着,也得把宇堂南容求到京城中来。
而那彪骑大将军不来就来了算了,他一个打仗的,连个军师都谈不上,懂个屁,皇帝放过了他,但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各种滋味都有。
他还以为,这位大将军从今以后就要跟他对着干了,但是,他回头就搬了块“大石头”砸到了他的头上,皇帝岂止是狂喜,大将军这样的打脸就是多来一回,他也受得起。
皇帝当晚就把朝廷要员叫到了一声,这一次,吵吵嚷嚷各自为派的朝廷要官难得的没有争执,不止是皇帝从中看到了一个将会突飞猛进的时大壬,他们也看到了,那天下第一狂儒之人名虽狂,但他的阐述之道非常简单明了,并且粗暴直接,他在第一行字里就明确指出他不会动现有的士族阶层的要害,不会进行前朝失败的土改,更不会割朝廷命官背后世家大族的命根子,他只是另辟蹊径,给国家提供一个源源不断提供各行能人的办法,让这个国家更强大的可行办法。
皇帝只要各方面都压制一点,就能把人整合起来,从而进入他的官学,而官学的支撑,也是从族学,官学,和私塾方面而出,并不会给国库添加过大的负担。
当然,钱还是要出的,出的不少,但户部尚书看过后,对着皇帝的眼,他点了头:“皇上,可行。”
说来也是不可思议,他们之间的粮产量于十年前,翻了五倍有余,将近六倍的数目……
按这趋势下去,哪怕大将军要再去打个几十年的仗,他们也供得起粮草。
而国库一充盈,很快就会满,如果按皇上的意思,也是肯定要拿去修道的——与其修道,还不如让他户部来办这个官学。
以后这功能名声,自也会落在他们户部众人手上。
户部尚书一点头,工部尚书也没跟打擂台,钱在户部那拿着,他手上拿着工术之书跟皇帝要到了钱,回头还得往户部那拿,犯不着得罪他。
而阁老们身为给皇帝出主意的人,他们也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将会有各路人马为这个国家出力的将来,这些人可能会有很大多部人会出自贫寒子弟之家——宇堂那位狂人在书里很粗暴地写,这些刚爬上来的人胃口还没被养大,比你们那些出身不错,胃口很大,不好控制的弟子们要强太多了,你们至少可能先哄他们做十几二十年白工,等他们回过神来,就来不及了,因为等他们胃口大起来,下一批白工又成才,白菜堆一样地堆到他们面前让他们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