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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人自是茫无头绪,无法理解。
云散花又解释道:“这是因为那戳魂针上,还有一种毒药。下毒力早巳侵入血液之中,因此虽然那针不能刺心致死,但那力却足以使她经枯血竭,有如灯尽油干,生命之火自然熄灭!若是用平常的话来说,她乃是活活饿死的。”赵老人道:“小老儿见识浅陋,还是听不大懂,假如她的情况像是饿死一般,姑娘何不喂她吃点东西?”云散花并没有笑他,甚至点头道:“这是唯一可行之法,假如得出一种她能吸收的食用之物,慢慢的喂她,便可以抵消了毒,使她的性命可以延长下去。”赵老人道:“那样能延长多久呢?”云散花道:“本来她经脉被闭阻之后,也只能活个三五天。是那也是因为无法补充精力饿死而已,假如有一种食物,可以她吸收,则活上三五个月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赵老人道:“她三五个月之后,还是难免一死的,是也不是?”云散花心想:“这个老人好象在考我的医道呢?”口中应道:“那也不一定,除在吸星石之外,还有武林至宝丹针,可以救得她的小命。”赵老人道:“这个我方才也听见你们提起了,恐怕三五个月内,没有法子找到丹风针吧?”云散花点头承认道:“不错,此宝数十年以来,便是天下武林梦寐以求之物,现在下落不明,谁能在三五个月内找得到呢?”赵老人叹口气,道:“难道肯定没有别的法子可想么?”云散花道:“只伯被你说中了,她生还的机会,简直是等于赵老人也走到榻边,注视了一阵,心中相当难受。当下拿出酒壶,突然灵机一动,向云散花道:“云姑娘,这位姑娘反正是很难救治,小老儿打算灌她一口酒,只不知你意下如?”
云散花讶道:“灌她喝洒?”
起老人道:“小老儿自酿的松子酒,大有增强体力之效,说不定可以抵消那毒力,使她不会马上饿死。”
云散花道:“那么你不妨试试看,但我却认为此举必定徒劳无功。”
赵老人仰手托起她的头,小心地倒了一口酒在她嘴中,发觉没有流出来,可见得已流人肚中。
于是慢慢的继续灌,把小半壶酒都灌下去了。
云散花等他起身收壶时,才道:“这真是奇迹了,她在昏迷状态之中,居然能还会吞下松子酒,说不定我的看法有误呢?”
赵老人听了,顿时生出希望,道:“小老儿这就回去装一壶酒来。”
云散花道:“等一等,让我仔细验看过,如真的有效,我们再去取酒来。”
其实五散花暗暗替我这山翁担心,假如他贸然回去,极可能在半途中被那许公强夫妇所杀。
只见余小双的面上微微透出红润色,这等情形,落在常人眼中,很难分辨出到底是酒力发作?抑是已补充了精力,遏止毒素的蔓延?但云散花精通医道,一望之下,便露出喜色,道:“行啦!老伯伯,只要此酒不缺,她定可多活三五个月。”
赵老人也不胜之喜,道:“这松子酒存量虽然不多,但为了救这位姑娘性命,小老儿一定设法供应。”
云散花讶道:“你这话怎说?”
赵老人道:“小老儿今日到此,为的是要找几种果实酿酒。我家中的存酒虽然无多,配制的话,又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取用,但为了这姑娘的性命,我另外有两坛埋藏了多年的松子酒,只好取出来应急了。”
云散花道:“只不知两坛松子酒在什么地方?”
赵老人笑一笑,道:“就在这儿附的,大约是十几二十年前,我埋两坛在那边山阴的一株古松下面,现在正好取来应用。
说到这儿,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那凌公子朗声道:“云姑娘,你与何人说话?”
云散花连忙低声向赵老人道:“这家伙姓凌名九重,著名的心毒手辣,脾气很坏,你最好装聋作哑,少跟他答腔为妙。
说罢应道:“我跟一个老伯伯讲话。”
她迅即低低问道:“老伯伯你住在何处?”
赵老人道:“住在西北方那边的赵家村。”
他虽是无法仔细分析,但也感觉得出云散花大是不喜那凌九重公子,目下是为了维护他而与那厮敷衍。
云散花举步走出屋子,但见凌公九重带着那两名侍童,已走近茅屋。稍后一点,则是那个媚态迫人的道姑。
那少林武当的四名僧道,则站在谷口,鲍尚夫妇只入谷散步,便不再往前走了。
凌公子道:“彩霞府的余姑娘恐怕快要毙命了,对也不对?”
云散花笑一笑,道:“那也不一定,我请了那位赵老伯来,大概可以延长她数十日的寿命。”
凌公子讶道:“有这等事么?”
那俏道姑格格而笑,道:“云姑娘似是很早就有了把握,我猜她甚至可以治愈姑娘的伤势,只是此举太过难以自圆其说,所以才不彻底治愈她,对不对?”
云散花长眉一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俏道姑双眼一瞪,射出凌厉的光芒,冷冷道:“别人不敢说,但我艳女冠黄华却不怕你。我老实告诉你,我认为那丹凤针已在你手中。”
云散花仰天一晒,目光转到凌九重面上,只见他竞也露出疑信参半之色,不由得心中暗惊,忖道:“这等谣言若是传出江湖,我这一辈子休想有一天的太平日子可过。”
她正要解释,只见一道人影疾奔入谷,华衣飘飘,正是那彩霞府的飞虹夫人,她一下于就弃进茅屋;
艳女冠黄华高声道:“夫人不要着急,那丹风针至宝在云姑娘,令高足一定可保住性命。”
飞虹夫人嘎然煞住脚步,满面惊诧之色,向云散花走去。
她尚未开口,后面响起一个响亮激动的声音,道:“谁得到了丹凤针?拿出来给老夫瞧瞧。”
人随声到,却是一个矮胖老头,面色赤红如火,长得豹头环田,手中拿着一根粗如鸭卵的铜枪。
此人的声音相貌,一望而知必是火性甚猛,行事急暴之人。
艳女冠黄华又说了一遍,那豹头环眼的矮胖老者立刻向云散花伸手摊掌,高声说道:
“快拿来瞧瞧!”
云散花没有理他,目光一径移到黄华面上,冷冷道:“看来你已尽得多妙仙姑李玉尘的嫡传心法了,但我云散花却不自量力,想向你领教几招。”
她在这等时机中,突然出言向黄华挑战,更使别人相信她已得到了丹风针,而由于黄华叫破,所以气忿不过,想杀她泄愤。
黄华一摆手中拂尘,媚笑一声,道:“贫道当得奉陪!但你想藉此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希望不要取出丹凤针,这番心机,只怕是白用了。”
凌公子踏前一步:插口道:“多妙仙姑这一派向来花样最多,诡计曾出不穷,姑娘的剑术亦是当世莫匹,两虎相拼,必有─伤,这又何苦来?”
黄华发出格格的娇笑道:“多谢凌公子的夸奖,贫道本来就不想动手。”
云散花道:“我们印证几招,又有何妨?”
凌九重道:“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那豹头环目的矮胖老者伸出钢枪,缓缓向凌九重拨去,口中喝道:“何须你多事!”
喝声中枪尖已堪堪碰到凌九重身子,凌九重突然出掌一劈,竞把钢枪荡开数尺。
他向老者瞪跟冷笑,道:“你管得着我么?”
老者厉声长笑,道:“好啊!敢情真有两下子,吠!给我滚开!”
但见他挥枪抡扫凌九重的腰身,这一记手法急猛,风声呼呼,枪未到,先有一股奇重的力道涌至。
凌公子奇快无比的从腰间掣出一支金笔,长约尺半,径向敌枪挡架。“当”的一声,枪笔相触,凌公子只退了一步,却又把敌枪震了回去。
双方只硬拼了一招,心中都有了数。凌公子已感出敌枪上力道沉雄凌厉,下次不可硬封硬架。
那矮胖老人则发觉对方这支金笔,功力精深,内功强劲,是以能以巧妙手法,在瞬息间连换几种力道,低住他一扫之威。
这等敌手,切忌被他点身攻入。自然以这凌九重的岁数,居然具有如此高明身手,也是使矮胖老人十分惊讶诧异之事。
双方冗自蓄势再斗,云散花已道:“飞虹夫人,这位老先生是谁?”
飞虹夫人道:“他便是山右名家破天枪胡公干胡兄。”
此言一出,连凌九重这等自傲自大之人,也不由得向这个老者多望了两眼。
云散花已接着说道:“原来是胡前辈,想不到他隐居了十多年的人,不但火气仍如昔年,同时也离家赶到此地来了。”
破天枪胡公干道:“小姑娘,丹凤针你可肯拿出来瞧一瞧?”
云散花道:“这件事等一等再说,我先向黄仙子请教几招!假如我剑术不济,竞死于当场,诸位不难搜查我的尸身,对也不对?”
她一边说,一边向艳女冠黄华行去。
众人突然都屏息让开,原来云散花这一移步,顿时涌出一股森寒剑气,凌厉异常,但事实上她却未曾掣剑出鞘。
黄华面上也透出沉重的神情,左手从道服内拔出一把两尺长的月牙形利刀,刀身寒芒闪射,显是上佳利器。
云散花突然快如闪电般跃去,寒光如虹一划,剑已出鞘,疾攻黄华。
她的长剑闪跃出耀目的光华,加上凌厉奇奥的剑招,直是使人神格目眩,矫舌不下。
只见这两个女孩子兔起鹊落腾飞攻守,转眼间已拼了四五招,忽又分开,云散花已退回原地。
黄华微微气喘,虽然未曾落败,也没有受伤,可是她左手的拂尘,已经所余无几,饶是如此,在场之人,却没有一个敢小看于她。
相反的,众人对这两个女子都大感凛畏,因为她们刚才拼斗的几招,皆是上乘杰作,每一招都奇奥佳妙。而又功力深厚之至。
云散花这时舍下了黄华,目光转到胡公干面上,一派冷然的神情,等那胡公干开口。
破天枪胡公干的态度立时软化下来,目光转到飞虹夫人面上,道:“令高足目下情况如何?”
飞虹夫人道:“我还未有机会进去瞧看呢?”
他们这一问答,情势顿时缓和下来。
云散花暗暗好笑,只因她早先强要与黄华拼上几招,用意正是想教这些老一辈的人物看了自己的身手,便不敢轻视。
如若弄到定要出手相争,局势就只有越发越紧张了。
现下既然如她所愿,已趋缓和。
她才高声说道:“夫人最好进去瞧瞧,便知分晓了。”
飞虹夫人自是掂记徒弟,当即迅快奔入屋去。
破天枪胡公干没有跟入去、却游目打量这些年轻高手们。
心中不由得泛起无限感慨。
他混迹江湖多年,经验何等的丰富,一望而知那凌九重的武功,亦绝对不在云黄二女之下。
这等年轻高手,比之他昔年初出道之时,可要高明多了!因此特别使他生出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代新人换旧人之感。
云散花缓缓道:“胡前辈,你已退隐多年;今日可是一直赶到此地来的?”
胡公干一听而知话中有话,只好点头道:“不错,老夫听说已发现了许公强夫妇的踪迹,同时又有丹风针将行出世之说,便一直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云散花道:“原来如此,可惜前辈来迟一步,没赶上斗斗那许公强夫妇。并且也怪不得前辈向我提出丹凤针之事了。”
胡公干道:“这又与丹风针何干?”
云散花道:“我们这一次到这鬼堡来,人数不少,但却作两路,一是早已在江湖中成名露脸多年的前辈高手。另一路则是我们这些年纪较轻之人!这两路人马的数目都差不多,并具有了协议,那便是每一个到此地之人,不是列入前辈群中,便是列入年轻的队伍中。”
胡公干道:“即使分作两路,又与整个局势何干”
云散花道:“我们议定各行其是,假如许氏夫妇或者丹凤针落在一方人手中,另一方便不得插手。例如那丹凤针如是落在老一辈手中,我们年轻这一路人马,就不得再与争夺,反之亦然。”
胡公干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只不知这个协议,双方由谁出面订定?”
云散花不答反问,道:“胡前辈自愿列入哪一方?”
胡公干环眼一瞪,道:“我这么大岁数之人,难道还混在你们群中不成?”
云散花道:“你们那一方,是由武当派李天样真人出面承认这个协议。”
胡公干浓眉一皱,心想:“原来是这个不好惹的老牛鼻子,我若是出言否认,只怕这风波不小。”
当下说道:“那么年轻的一辈大概就是你了。”
云散花微微一笑道:“那倒不是,这个代表年轻的一辈的,成名才三四年左右,恐怕我说了出来,前辈也不会知道。”
胡公干道:“到底是谁呢?”
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