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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秋听了,眉眼里含了一点温暖笑意:“小主子确实同一般人很不一样,可小主子……是为三公主好的。”
兰嬷嬷一听,眸光神色变动,良久才摇摇头:“小公主未来……”
未来两字之后,却没响动了。
芸秋打量着兰嬷嬷脸色,心中暗自思忖,未来……女子无非不是婚事?难道……
芸秋试探出声:“兰嬷嬷?”
“没事没事……不说这些,咱们说些别的。”
芸秋一看兰嬷嬷不愿再提,却暗自记下,待回了宣阳殿,就和宋福宝汇报。
旋即,便和兰嬷嬷扯些互相家常。
殿内。
“皇嫂,是怕她们乱说吗?”汝平眨着眼睛,忽然低声,“其实……兰嬷嬷待汝平挺好的。”
兰嬷嬷毕竟是老人,从汝平诞生起就陪伴左右,很多事情心知肚明,她只是不想汝平把一些宫闱里说不得的话与她倾诉,终究……无法彻底信赖,心有芥蒂忌惮,她理解。
宋福宝摇了一下头:“没这事,是因为,这样……你才能畅所欲言。”
旁边有人,很多体己话,就不好痛快讲出来。
汝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想到什么,眼底升起一丝欣喜亮光:“那汝平往后有什么心烦事,可以找皇嫂吗?”
“汝平有心烦事?”
“很多……很多。”汝平一字字咬在唇间,格外强调。
宋福宝微笑:“那汝平就讲给我听,放心,皇嫂不会说出去。”
第32章 询问
汝平开始讲述和汝嘉皇姐之间的那些不可随意对外人言说的事情,而宋福宝听了许久,约莫明白汝平为何变得如此这般……唔,任性?
不得不说,在外人眼中,汝嘉长公主名声极佳,是个端庄孝顺,爱护下属的人,可这样一个人……却对本该亲近的皇妹这般生疏冷淡?
或者换一种说法,是严厉?
好似在替太后管教女儿,不过说来汝嘉是长姐,确实有这个资格担起管教幼妹的职责。
可从汝平桩桩事件的陈述来看,这位汝嘉长公主……怕在她同刘钊婚后,也会顺手牵羊担起管教她的指责吧?
宋福宝陷入深思里,直到被汝平一声皇嫂唤回了神。
“可还有想说的?”
“暂且……就这些吧,等什么时候想起来,再同皇嫂讲。”
“这些话,只可偷偷告诉我,别的人不准说,明白吗汝平?”
汝平眨了眨眼:“汝平知道!”一副小鬼灵精模样。
宋福宝微微牵唇,笑了一声,而这会儿,午膳也做好端上来了。
在汝平的寝宫用过午膳,宋福宝顺理成章的告别。
汝平依依不舍,似乎还不愿她离去,可宋福宝却有点想念她的宣阳殿了。
她还是更喜欢一个人独处。
除非呆在身边的是芸秋这般安静温柔的人,相处起来较为舒服,那倒还好。
汝平到底是小孩子,精力旺盛,她缠着她不停讲着,说来宋福宝都听得有些困顿了,就想回去睡一觉。
从汝平宫里回来,宋福宝径自来到里殿,一刻不停的朝着她绵软的大床而去。
扑到床上那一刻,她舒服的叹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大刺刺的正面躺在床上。
“看起来,汝平公主对小主子,可是很喜欢。”
“大概……是与我年纪相仿吧。”宋福宝嘴巴微微翘起,如是道。
“奴婢瞧倒不见得如此。”
“哦?”
“奴婢觉得,是因为小主子性子好,会好好听人讲,也会留心别人的心思。那位小公主啊,这样才愿意与您相交亲近。”
芸秋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略显娇羞的笑了两声:“芸秋姐姐,你怎么总夸我,我会骄傲的。”
芸秋噗嗤笑道:“奴婢可不是在恭维您,而是真心实意这么觉得。”
性子好吗?
别人若是不犯她,她自不会去犯别人。
但若是有人喜欢找茬生事,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宋福宝眯着眼,在床上又翻了个身,旋即半侧着身子与芸秋道:“芸秋,我小睡一会,记得傍晚前我若还未醒,就叫醒我。”
过了傍晚这个点,就临近晚上,她不想大晚上睡不着,可这会儿也着实身体累,头昏眼皮子沉,还是得睡一觉恢复下元气。
芸秋听了,点头应了一声,小主子睡觉时不喜欢别人在旁边守着,芸秋便出殿外,忙一会别的事。
芸秋除了伺候宋福宝之外,这宣阳殿的人事和财务都由她来掌管。不过她手下也有人可以分派,倒还忙得过来。
不过等宋福宝立后,重新搬到更宽敞的宫殿后,想来人手就会紧缺了。
而这段时间内,芸秋已经在开始物色人选了。
关于这件事,芸秋前几日就和宋福宝提及过,而宋福宝对这种选人的事情似乎不怎么上心,只说全权交由芸秋来办。
其实,宋福宝心里有数,到时候派下来的人没多少会是她的人,而她所信任的心腹,目前只有芸秋。至于后续,就得那些从四面八方过来的人,究竟哪一方会站在她的阵营里。
傍晚将至,宋福宝醒了过来。
芸秋瞧里头没动静,正打算叫醒她,谁想刚凑近帘子前就听到里窸窣动静。
“小主子可醒了?”
“醒了。”
芸秋这才撩起帘子走了进来,便见宋福宝坐在床头径自穿衣。
芸秋走上前,小声埋怨:“奴婢不是说,这种小事,尽管叫奴婢来做就是了。您是主子,何须亲自动手……”
“你都说是小事了,顺手而已。下次会记得的……”
芸秋一脸无奈的摇了一下头,随即为宋福宝穿好衣裳,此刻晚膳正在做。
今日吃得仍是汤水居多,小厨房里的人倒特意做了一道肉羹,鲜香口感,肉质很嫩。
不过今儿宋福宝吃了些许就饱了,比往常量还少些。
“怎么才吃这些点?夜间小主子饿了如何是好?”
“不是备着干果吗?再喝点水,不会饿着的。”她这般说道,伸了一个懒腰,也许是在汝平宫中午膳吃得多了点,她其实根本一点都不饿,为了厨房里辛苦做出来的晚膳,她多少得吃些。
随后便到院落外头,和芸秋一道,找个没人的僻静地方,借着月光开始做有氧操。
做到汗湿了一身,然后就命芸秋把带来的席子铺在地上,随后躺上头开始做十个一组的仰卧起坐,之前已经习惯了几天,便开始尝试着继续加强运动量,做一百个,做到后头,最后几个做完……基本也就歇菜了。
躺上面半天没动,等起身的时候只感觉骨头咯噔响了一下。
闪腰了。
这……
宋福宝一时无声,只扶着腰半天没别的举动。
芸秋一看她那姿势,忙着急担心的叫道:“小主子,这、这如何是好……”
“没事,你搀着我……我慢慢来。”
芸秋连忙手递了过来,宋福宝一把伸手攥住芸秋的胳膊。
芸秋见她握得用力,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可见是被她抓疼了,但芸秋瞧着小主子那痛苦纠结的眉头,暗想小主子一定比她更痛,便忍住不出声,慢慢柔声鼓励:“小主子……慢些来……慢些……”
她之前锻炼的狠了都没闪过腰,没想到就在身体的酸痛感几乎快要消失的时候,居然闪腰了。
宋福宝觉得自己真是悲催,大概是因为今天不走运……撞到那位汝嘉长公主?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看来,之后,能尽量远离那位,还是离远点好。
她从没想过要变成一个撕逼小达人,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变美。
不过,变美之前,先解决这个闪腰的问题。
幅度稍微动大了,就感到腰间一阵剧痛,有种腰一软的错觉,只得用力攀附着芸秋的肩膀才能直起身来。
察觉到芸秋皱眉的表情,明白是她手攥得太紧,可没法子,她这会就和攥着一条浮木,根本无法松开。
直到伸直腰板,她才慢慢松开紧抓着芸秋胳膊的手,朝两边长大双臂,然后左右幅度很慢的扭动腰肢。
“嘿哟……嘿哟……”
芸秋在旁担忧不已,却在听到她这几声噗地没忍住笑了。
宋福宝这会儿已经好多了,起码,没觉得动两下就骨头响,刚往前踏出一步,这一个拉扯,又闪了。
“哎哟!”
这倒霉催的啊……
老天爷是不是在和她作对啊?
因此,一路由芸秋搀扶着过去,直到抵达殿门口,她想尝试自己进去,被芸秋坚决拒绝:“不成!万一又扭了可怎么办?”
“哪里那么容易……”扭字还没出口,就在芸秋那一板一眼的表情底下妥妥认怂屈服。
芸秋叹息着一面摇头,小主子如今就挺好的,非要弄这些玩意儿,即便赶着这些天,立后大典也没剩几日了,何必如此拼命呢?
其实,宋福宝的确想到时候穿婚服时能更漂亮些,想到这,宋福宝忽道:“那皇后的服饰……也都准备好了吗?”
芸秋听她这么问,不由一愣:“这……奴婢确实不清楚的。”
既然阎嬷嬷都说已经择日选定下来,那时封后大典上她要穿的必然是定制的啊,难不成……是按照她之前那个尺寸?
突然想起来,之前宫里来过好几次,她都忘记了……
似乎曾经给原身主人量过身材,这服侍极其繁复精致,肯定要提前做起来。而换做从前的宋福宝,那肯定还是同一个体型,肯定只胖不轻,但她现在可轻了不少,之前尺寸做出来的衣服,她能穿吗?
这么一想,顿时有点慌,立刻就吩咐芸秋去叫阎嬷嬷来。
这事儿可马虎不得啊,一定得问清楚,心里才安心。
宋福宝让芸秋去喊阎嬷嬷,可阎嬷嬷没来,却是之前说不会在完婚前现身的刘钊来了。
怎么又来了!
心里默默咆哮一声,脸上表情却极镇定,从容行过礼,扯起嘴皮半笑不笑:“皇上……何事来寻福宝?”
“无事。”
“……”两个字下来,宋福宝就无话可说了。
没事过来干嘛?
说起来,她还闪着腰呢……
刘钊似乎注意到了她扶在腰间的那只手,视线往她腰上看了看。
宋福宝立刻放下手去,一脸微笑淡定。
刘钊眸光烁烁,似含着一点笑意,斟酌半晌才道:“听阎嬷嬷说,你近些时日,似乎在……锻炼身子?”
第33章 逼近
宋福宝仍是笑,心里却暗道刘钊来了,怎么芸秋还没回来呢?
芸秋去哪了?该不会被绑了吧?
突然脑洞大开,心里一慌,宋福宝道:“皇上,不知福宝的奴婢芸秋……怎么没回来?”
“你怀疑是朕?”
“福宝没这么说……只是问一问罢了。”
“问一问?”
“……”
他究竟要她怎么说?
难道说,不是你把人给弄没,那还能有谁?
但芸秋定是安全的,兴许是找阎嬷嬷去问时,恰巧碰上刘钊,而刘钊说不定已问清了……这才亲自过来?宋福宝心里面不停打着转盘,一面瞅着刘钊,又觉得刘钊在御殿内处理政务,芸秋又怎能遇上……除非刘钊传召了芸秋。
无非不是这种情况。
设想一番后,她深吸气,总归人是不会出事的,现在反倒是他来意不明,令人难以捉摸。
“皇上……”宋福宝斟酌着,似乎不知该如何与刘钊对话。
她本于他素味平生,因政治联姻而结缘,却实在陌生,面对他时,一些话总难以从口中说出,更没法像与芸秋,亦或是汝平那般随意对话,多少显得拘谨,饶是见了几回面,也暗怀心思,不得畅快,因而见了他,总莫名觉得心塞。
“宋福宝,你一到朕跟前,怎么就跟被封了嘴似的,连话都讲不出?”
宋福宝抬头看向刘钊,那是因为你是皇帝,哪能随便讲话?
心里哼了一声,声音显得有些低闷:“那是因为您是皇上。”
“这句话……倒说得对。”刘钊说着,瞥了一眼站在身前的人,见她低着头,脖颈微露,低垂眼眸里,光线流转,似在思忖着什么对策,不由地敛眸一笑,“进去吧,站在这与朕讲,你不闲累?”
宋福宝没应话,而是乖乖随着刘钊入殿内坐下。
随即,将闲杂人等都屏退在外。
等人走干净了,刘钊才看向坐在对面的宋福宝:“如此,可畅所欲言了?”
她抬起头,对上刘钊投来的视线,饶有趣味,又颇具深意。
刘钊,这小子……究竟想她开口说什么?
说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话吗?
这皇帝……闲得慌?
头大如牛,恨不得一麻袋把面前微笑的少年给兜住丢出去,省得惹她心烦意乱,不知如何应对。
可她哪敢那么多,心里怨念般腹议许久,才端起一张乖巧的笑脸:“福宝不晓得……皇上何意。”
她是真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