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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我是顾意!”,才让纪茹茜慢慢的稳定下来。她伸手回抱住顾意,在他的怀里安然的睡去。
“宝宝,对不起!”
他轻声道。
对不起,没能好好保护你!
纪茹茜的病床是一张单人床,两人睡在上面太挤。顾意担心纪茹茜睡得不舒服,所以打算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他再回到旁边的床上去睡。
不想纪茹茜却死死的抓着他的手不放手,他没办法只好帮纪茹茜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而他则挨着床边睡下。
这一天太累了!不仅是身体上,连心也累!所以当心尖上的人儿安然在怀中,比什么催眠药都管用,两人皆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担心,害怕,恐惧,心疼,后悔皆是因为她。人生里这么多年,他从来得天独厚,他从来运筹帷握,只有她是他唯一的意外。
第二天清晨,纪茹茜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旁边睡得顾意,她潜意识里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揉了揉双眼,发现顾意确实睡在她的旁边。接着她又发现,她和顾意是以一个绝对亲密的姿势相拥而睡的,确切的是说她像无尾熊一样紧紧的抱着顾意。然后她又看到,顾意红肿的嘴唇和他脖子上的抓痕和吻痕。反观她自己,却是一丝痕迹也没有。
OH!God!这些都是她干的?
她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还好两人衣衫完整。
不过,她昨天中了那药,到底对顾意做了什么?她不会真的将顾意给那啥了吧?
天啦!不要啊!
她怎么可以对顾意做出那种禽兽的事情来?
突然她的手触到了顾意的额头,全身一震,脑海中立刻停止YY那些黄色废料,如弹簧一般跳起来,朝着门外大声的喊到:“医生,医生,快来!他在发高烧!”
只听到一阵混乱的脚步声,门从外面被推开。一群!确切的说是一大群顶着熊猫眼的医生立刻出现在病房里。
“怎么回事?”
纪茹茜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又瞬间回过神来,指着顾意,说道:“他在发高烧,医生,快帮他看看!”
一个年老的医生走上前,不是走向顾意,却是走向纪茹茜,先伸手替她号脉。然后那一大群医生中又走出一名中年医生,开始替顾意号脉。
纪茹茜很奇怪,发高烧的是顾意,为什么要给她号脉?
“纪小姐,已经没事了!随时可以出院!”
年老的医生恭敬的对纪茹茜说道。
“谢谢!”纪茹茜点头,又问道:“那他呢?”
“高烧三十九度,重感冒!”
那个替顾意号脉的医生答道。
纪茹茜原本还在想,顾意是不是因为昨天下午陪她泡了一个下午的冰水才会发烧。接着就听到那个中年医生唠唠叨叨的说道:“小姑娘,你得好好劝劝你老公。不要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底子好,就不拿身体当回事。昨天她抱着你来医院,全身的衣服都是*的,能滴出水来。可他却一直穿着那套衣服到现在,直接给捂干了!现在年轻也许没事,以后老了留下病根可就难治了!”
老公?
纪茹茜瞬间被这个词给雷得里嫩外焦。但是随即她又被那个中年医生后面的话给震的忘记了去反驳他前面话。
她立刻掀开被子,发现顾意果然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确实已经捂干了!
“吵死了!马上让我退烧,替我挂点滴。一个个都杵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从那里来,回那里去!”
众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大爷,你不早说,你以为我们想留在这里啊!还不是你让我们待命的!
除了那名年老的医生和中年医生,其他医生如临大赦一般出了病房。
那两名医生在顾意足以冻死人的目光下,以两人行医史上最快的速度,零差错的完成了针对顾意这名病患所要做的所有工作,然后快速的离开。
“顾意,你……”
纪茹茜盘膝坐在床上,正准备数落顾意不爱惜自己的行为。
顾意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虚弱的道:“疼!”
“哪里疼?”
虽然纪茹茜心里疑惑,顾意明明是病痛,为什么却将她抱在怀里?这两者在本质上有关系吗?只是这样的小小的疑惑,却抵不过她对顾意的担心。
“头疼!”
纪茹茜一边用上次从乔雨桐那里学来的按摩技术替顾意揉着头,一边说道:“头疼,为什么刚才不和医生说?”
“我不喜欢他们!”
纪茹茜囧了!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顾意喜欢她?
“顾意,不可以,要听话!”
纪茹茜下意识将生病的顾意当成了一个小孩,轻声的哄着。
“茹茜,我冷!”
“怎么会这样?”纪茹茜立马伸手去试顾意额头上的体温,惊讶的道:“明明还没有退烧,怎么会冷呢?”
顾意的身体已经在轻轻的发抖,纪茹茜正要喊医生,顾意却已经将她整个抱进怀里,调整好姿势,变成两人重新躺在被窝里。顾意伸出手指抵住纪茹茜的嘴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别吵!我很累,陪我睡一会!”
纪茹茜还想要说什么,却见顾意已经闭上了双眼,不忍心打扰他,终是没再开口。
……
顾意的身体底子好,不出几个小时,就退了烧,活蹦乱跳的了。
中午的时候,乔晚给两人送来了午饭。
两人一起吃完饭之后,顾意接了一个电话,说有点急事马上要去处理,让乔姐留下来照顾纪茹茜,就出去了。
原本纪茹茜也是坚持要出院的,可是在顾意和乔晚的双重游说之下,只得答应在医院再住一天。
顾意离开之后,病房里就只剩纪茹茜和乔晚两人。
乔晚突然站起来,鬼鬼祟祟走到门口,朝着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又将门关上,还反锁了。
“乔姐,怎么啦?”
纪茹茜很惊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Darling,我和你说啊!”
乔晚搬了一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下,痛心疾首的开始向纪茹茜哭诉。
“乔姐,到底怎么啦?你不要急,慢慢说!”
纪茹茜吓了一大跳,看乔晚那伤心欲绝的悲痛样,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Darling,我怀疑小心肝是真的不举啊!我的孙子啊!就这么没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啊!”
乔姐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目光鬼鬼祟祟的四处瞟,然后才俯到纪茹茜的耳边,低声的道。
“乔姐,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乔晚的话一下子就勾起了纪茹茜的好奇心,不禁也八卦了起来。
“Darling,你不记得了吗?昨天你使劲全身解数,对他又抓,又吻,又咬的……各种勾引,各种诱惑。我这个老太婆在一旁看的都好火爆,小心肝居然还能坐怀不乱。你说他这不是不举,是什么?”
纪茹茜顿时焉了,无地自容了!什么都不想说了,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乔姐,你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露骨?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我是无辜的,我也很委曲,我中了药,我也不想那样的啊!
“Darling,这事你怎么看?你快给我出出主意!”
乔晚见纪茹茜半天不说话,拉着她的手,一脸期盼的催促道。
纪茹茜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
她怎么看?
她该怎么看?
她是该回答说,是!顾意确实不举,因为我已经亲自测试过了!还是该说,不是的!顾意能一口气买八盒杜蕾斯,他一定是无比勇猛的。
“乔姐,对不起!这个事情我可说不准。”
纪茹茜挣脱开乔晚的手,一脸为难的道。
“Darling!”乔晚突然目光一亮,激动的又拉住了纪茹茜的手,道:“不如你再去帮我试试!”
纪茹茜被惊得差点直接从床上栽下来。
再去试试?再去勾引顾意?
来这么一次已经让她无地自容,吃不消了!
再来一次,而且还是在她清醒的情况下,那还不如来道雷劈死她!
“乔姐,对不起!这个我帮不了你!”
乔晚不死心,拉着纪茹茜的手又开始Balabala游说纪茹茜去扑倒顾意。
各种卖萌装可怜耍无赖,各种“威逼利诱”,各种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可纪茹茜不管乔晚说什么,就是不点头。
开什么玩笑?这分明是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节奏?
坚决不从!
乔晚“拉皮条”和游说纪茹茜都无果,觉得孙子离她越来越远。
她表示太伤心了!于是黯然伤神的回家去了,准备去修练修练,再来战!
Darling可是小心肝身边唯一出现过的女性,是她抱上孙子的福星,必须抓住。
唉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小心肝拉扯大,这儿子大了还得帮着操心媳妇儿,这好不容易媳妇儿有了眉目,又要为抱孙子操碎了心!
老天爷啊!我和你没什么仇,也没什么怨,所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拜托,拜托!
……
另一边,安柏辰突然从医院里失踪。
废墟工厂的地下仓库里。
安柏辰头上缠着纱布,被蒙着眼睛,绑着双手,带了进来。
宽敞的仓库中间放着一把椅子,而顾意随意的坐在上面,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
见到安柏辰,他朝着站在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一点也不避讳的示意他解开安柏辰眼睛上的布条,然后冷声道:“给我打,往死里打,不死就成!”
其他的暂放一边,揍了再说。不让安柏辰丢掉半条命,难消他心头之恨。
站在顾意身后的几人都是练家子的,接到命令之后,一拥而上,挥舞着拳头将安柏辰往死里揍。
半晌,顾意才挥了挥手,示意那几个人退下。
他将手中的烟蒂丢在地上,抬脚踩灭,半蹲下来,微微前倾着身子,宛如帝王看一只蝼蚁一般,睥睨着安柏辰,语气慑人。
“安柏辰,有什么遗言需要交待的吗?”
安柏辰躺在地上,微微抬眸,慢慢的睁开眼睛,那双如荒原雪一般的冰眸目光一闪,掠过顾意,却并未见任何惊讶之色。冷冷的一笑,道:“京都顾家,也不过如此!”
顾意勾唇一笑,站起来,揪着安柏辰的衣领直接将他提起来,一拳又将他掀翻在地。
“安柏辰,少在我面前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摆好POSE,在装13。”
安柏辰倒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正磨蹭着地面,挣扎着站起来。
顾意走到他的面前,一脚用力的踩在他的胸口,微微俯身,冰冷的道:“谁给你的胆子动纪茹茜?”
安柏辰冰眸如淬了毒一般,如霜似雪的直射顾意。
“我喜欢她,当然要想尽办法得到她。”
“喜欢她?”顾意嗜血的一笑,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捏住安柏辰的下巴,冷冷的道:“你配吗?别侮辱了‘喜欢’这两字。”
声落,顾意手中便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他挥舞着匕首,轻轻的划过安柏辰的脸,慢慢的往下,然后轻轻一挑,将绑住安柏辰双手的绳子挑断。阴冷的道:“你说,我是毁了你这张脸,让你和演艺生涯Bye—Bye呢?还是阉了你,让你永远不举呢?”
“我更想我们一起去死!”
安柏辰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手用力的握住了匕首,任锋利的刀口刺破手掌鲜血直流,另一只手直朝顾意的脖子而去。
“可惜我不太喜欢!”顾意却突然笑了,身体微微一侧,同时左手袭向安柏辰,擒住他的手。手中匕首一转,剧痛让安柏辰松开了手。电闪雷鸣之间,一手按住安柏辰的手,一手举着匕首猛得朝安柏辰的手掌刺下去,直接贯穿了他的手掌。“用这只手解的茹茜的衣服?嗯?”
“啊!”
剧痛让安柏辰脸色瞬间惨白,冷汗不停的从额头上冒出来。
“说!”顾意的手轻轻的按在匕首的手柄上,全身寒气肆虐,冰冷刺骨。“你背后的人是谁?”
安柏辰痛得直发抖,却是咬牙直摇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意按着匕首的手微微用力,轻轻的转动着匕首,嘴角噙着冷笑,道:“听不懂?”
他每转动一下匕首,就传来一阵抽气声。
“我耐心不太好!”
顾意半蹲在地上,猛得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随之溅了出来。他拿起匕首,来回的安柏辰的脸上擦了擦刀尖上的血迹,冷笑着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柏辰缩在地上,身体在剧烈的颤抖,却依旧什么也不肯说。
“嘴硬?这么有骨气?嗯?”
顾意勾唇一笑,却是笑里藏冷,而且是无尽的寒意。
安柏辰突然却笑了,讽刺的目光看向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