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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一路絮絮叨叨的说着好话,到了永福宫的宫门前,在一个比较暗的角落里,把领头的太监拉倒一边,动作隐秘的塞了个荷包,领头的太监悄悄的用手掂了掂,脸色也好了许多,又对山茶说了几句看似平常却透出外人不知的信息,山茶自然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送走了景仁宫的太监,山茶急急忙忙的走到沈德妃的身边,伏在沈德妃的耳边说了两句话,沈德妃的脸色骤变,落到香映的身上多了抹杀意,
芙蓉也是个心思灵敏的,见到此情景,心里也大概的有了数。对上香映求饶的目光,淡漠的将头转到一边,视而不见。
山茶说完之后,担心的看着沈德妃,“娘娘?现在该怎么办?”
香映是沈德妃从高密候府带出来的,在安婕妤有孕之后赐给了安婕妤,现在她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虽然安婕妤脸上不好看,沈德妃遭受的却更多,也不免心里多了些打量。
“还能怎么样?”沈德妃咬牙切齿的看着香映,恨不得此刻将她千刀万剐,都难消她的心头之恨,一字一字的说着,“将她送到安婕妤的面前,让安婕妤好好处理,她现在的主子可是安婕妤!”
听到沈德妃透出寒意的话语,再配上她冰冷如霜的表情,香映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开始剧烈的挣扎,奈何整个人被捆成一团,她想要说话,可是嘴巴被蒙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一双明眸满是惊恐、求情,泪珠从眼角边滑落,更是让人忍不住怜惜。
她跟在安婕妤身边这么长时间,是最了解不过安婕妤的,她本身是个心大、狠辣的,从前被压制,不得不老实本分,谋取在后宫安生;好不容易冒出头来,又岂能轻易的让自己跌落回从前?她为了讨好安婕妤,也是花了很多的心力,将她身边原本信任的人一个个打压出去之后,才站在了她的身边。她现在这样子送到她的身边,肯定是落不到好,自己的下场比起自己从前算计的,还要惨的多。
她还不能死,她还没有成为皇上的女人,还没有成为人上人,她的手段还没有施展开来,她还没有报复曾经给与她欺辱的人,她不能死,不能死。动作更加的激烈,眼泪如瀑一般。
香映这般娇柔不胜风雨的楚楚可怜之姿,是没人会去同情的,众人都是一副木然的样子,视而不见,连一向心善、念旧情的芙蓉都是一脸的冷然,着实的为自己之前的求饶而好笑。
这时候,又传来安婕妤矫揉造作的喊叫声,被香映闹了这一遭,将沈德妃恶心到气愤,气性一来,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朝山茶示意,将香映丢到安婕妤的面前。
丽正殿内,太医、嬷嬷们都是一脸苦色,真恨不得自己的耳朵此刻就聋了,这样就不用被安婕妤给荼毒了。有个接生嬷嬷见安婕妤还在哭喊着,最后忍不住走到太医身边,低声的说道,“太医,不会真的有事吧?”
要是搁在寻常人家,小妾生孩子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要是搁在皇室,那就不同了,更加别说皇上子息不丰,自然得看重的多。
贺太医瞟了眼室内,在太医院待了这些年,他什么没有见过,看样子,这个安婕妤就算生下皇子,怕也是不得皇上的欢心,脸色是毫不掩饰的难看,低声的说道,“她本身就动了胎气,现在还是这样不停劝阻的闹,怕是难啊。”
顿时,在场的好几位太医和接生嬷嬷脸色都难看到了极致,这事关皇上的子嗣可是大事,就算他们尽心尽力了,主子没能挺过来,到底还是他们的责任。想到这里,不免又对还在大声喊疼的安婕妤添上了几许的怨恨。
沈德妃一走进来,早有眼色的太医走上了前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当然,不可避免的又添了自己的意思在里头。
安婕妤见走进来的是沈德妃,又忍不住朝她身后看了看,见没有自己想要见到的人,遂无视的继续护痛。
沈德妃见状,也不在意,嘴角勾起,多了几分嘲讽,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香映,平淡听不出一丝波浪的说道,“安婕妤,这丫头私闯景仁宫,冒犯了皇上,惹得皇上雷霆大怒,连皇后也跟着受了训斥,她虽然说是本宫从高密候府带出来的,可本宫赏赐给了你,本宫倒也不好处理,就交给安婕妤自行处理吧。”
说完转过头,也不等安婕妤反应,面色沉沉的对着殿内的太医和接生嬷嬷等吩咐,“皇上有旨意,尽人事听天命,婕妤的身子要紧。”
众人悚然一惊,诧异的看了一眼沈德妃,又飞快的将自己隐秘的心思敛下,他们不是没见识的,能从沈德妃的话里听出意思来,看来,安婕妤是真的惹恼了皇上,彼此对视一眼,心里也有了成算。
安婕好听到沈德妃透出恶意的话语,也不顾上喊痛了,直接的坐起身子,相信的模样,尖声说道,怀着四皇子,上怎么可能不在乎?副不皇上会宫上宫皇宫喜爱本宫的,是不是你拦着,不让本见到皇要去找皇宫或,本情要让皇上知道”你胡说,本宫,是不是你故意皇上不在的时候,你们都是怎么欺负本?本的。”说完,挣扎着就要t床,众人也不想理,到底安婕好的身份在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一个个的忙动了起来,殿是上言会内顿时乱成一团。要善宾棒探抹左闺善冲渔们,l’、甲苗婆熟情闪的亘五那名剪l穷棒探的而俞哟的一
第二百二十三章
安婕妤被沈德妃的这一巴掌给打愣了,呆呆的捂着脸半天没有反应,等沈德妃毫不留情面的将话揭开了说,又是急又是气又是怒又是恨,张牙舞爪的就朝沈德妃扑过去,本来拦着她的宫人们也因为沈德妃的突然动作给吓了跳,来不及反应,只听到碰的一声和随后安婕妤能划破天际的刺耳叫声,就见到安婕妤面色痛苦的趴在地上,月白色绣着暗纹的中裤上顿时就染上了殷红,血迹很快的弥散开来,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花。
安婕妤看着身下殷红一片,楞楞的看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接生嬷嬷突然大叫一声,原本呆着的人理智也都回来了,手忙脚乱的扶着安婕妤上床,开始着手准备生产的事宜。
沈德妃也被愣了一下,倒是也反应了过来,镇定自若的指挥起来,还是掩饰不住她话里的颤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太吵闹了,整个人有些受不了,微微的颤抖着。
很快安婕妤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又响起,沈德妃有种逃命的感觉掏出屋子,用帕子扇了扇,想要将鼻间萦绕的血腥给挥洒开。
看着宫女们不时的进去、出来,安婕妤的叫声也越来越凄厉,沈德妃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山茶吩咐,“去,把皇后娘娘请来。”
山茶福身应道,飞快的离开。
沈德妃看了看黑魆魆的不见一丝光影的天空,莫名的打了个寒噤,不由得双手抱紧了身子。
因为知道是初一,皇上是铁定要留在景仁宫的,姚贤妃到没有像往常一般等着太监的宣告才落钥,早早的就安寝了,她可得养足了精神。已经预料到后宫中又有一番变动了。
茜草刚要准备就寝,这时候急匆匆跑来的小宫女,气喘吁吁的说了什么,茜草愣了一下,看了看茜萍,反应了过来,也顾不上一身就寝的打扮。直直的朝姚贤妃的寝殿跑去。
姚贤妃睡眠很浅。这还是从在洛王府里养成的习惯,进了宫之后,就算是在明瑟殿,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下。不管看了多少太医吃了多少的药,她这个毛病一直都治不好。
其实,这后宫中又哪有真正像皇贵妃能睡的安心的,就算是皇后也是如此,时时刻刻都要担心是不是会有人趁自己睡着了会要了自己的命;心里也挂着事情,根本就无法全然的安心。
从茜草踏入内殿的时候她就已经惊醒了,就支起身子想要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茜草,是你吗?发生何事了?”
茜草也顾不上礼仪。匆匆的朝姚贤妃福了福身。急急的说道,“娘娘,安婕妤要生了。”
原本还有些睡意的姚贤妃顿时清醒,掀开床帘,面上带了几分焦急。“可是真的?皇上现在可是去了丽正殿?”
为何要这般问,主要是看皇上的态度,要知道皇上是最重视规矩的,早在秦婕妤生下大皇子不久,就打着大皇子的幌子,趁着正好是十五,派人去景仁宫请皇上,这可惹着了皇上,当时就给了秦婕妤没脸。
茜草这才发现了自己的不自在来,有些局促不安,姚贤妃看了看茜草的一身打扮,皱了皱眉,倒是挥手过了,茜草顿时安心了不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娘娘,安婕妤在关雎宫闹过一通之后,就命人唤了太医和接生嬷嬷等过来,随后又派了香映去景仁宫请皇上,也不知道香映做了什么,居然惹得皇上大怒,当场训斥了一番皇后娘娘,然后回了乾清宫。皇后娘娘将香映送到德妃娘娘处,德妃娘娘又将香映交给了安婕妤处置。听说德妃娘娘是因为安婕妤大吵大闹,气愤不过给了安婕妤一巴掌,安婕妤自然是不能善罢甘休,挣扎中不小心跌落在地上,安婕妤可就是要临产的人了,这样一闹,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诞下四皇子,这生产可是鬼门关啊,一个不慎,随时都能掉了命,就是不知道安婕妤的福气怎么样了。”说到最后,茜草咂摸,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能顺利到现在,已经是前世修了的天大福气,”姚贤妃冷哼一声,懒懒的躺在床上,“这么说皇上现在是在乾清宫咯?这可真是难得啊,皇上可是从来不会落皇后娘娘面子的,这下子,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该怎么伤心难过了。”姚贤妃脸上挂着一抹讥嘲,眼神闪烁算计的光芒,说道这里,又想起了另外重要的关键,“这么说,香映现在还是活着呢?”
茜草愣了愣,有些不明白姚贤妃话里的意思,看着姚贤妃冰冷的表情,顿时冒了身冷汗,“奴婢知错了,奴婢一定将此事处理好,请娘娘放心。”
姚贤妃面容微霁,想了想,又说道,“去,做的完美点,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就是不知道尊贵的皇贵妃明天睁眼之后,她该以何种表情要面对了。”
茜草神情一肃,然后又抬起头,请示,“娘娘,德妃娘娘已经派人去请了皇后娘娘,安婕妤这样一闹,宫里怕是不能安宁了。”话里的意思是既然皇后娘娘都要去了,娘娘您可去?
姚贤妃掀开被子,下了床,神态慵懒,一副不好推辞,“既然皇后娘娘都去了,本宫身为正一品的贤妃,又怎么可能缺席?这不是要遭人话柄吗?来人啊,服侍本宫梳洗。”
茜草心领神会,符合着姚贤妃的话,“也是,皇后娘娘禀性柔弱,耳根子又软,要是安婕妤狗急跳墙,说了什么不该说话的,平添的多了话柄,怕是皇上也要迁怒了。”
姚贤妃对着茜草露了个心照不宣的笑。
熊皇后送走了昭宗帝,原本还在考虑要不要去永福宫,可想起昭宗帝最后冰冷的话语,叹了口气,压下心里的复杂,准备着就寝。
这才刚刚上床,眼睛都没有阖上,菊香就走了进来,“娘娘,德妃娘娘派人来话,说是安婕妤不小心跌了跤,现在情况危急,请娘娘前去主持大局。”
熊皇后眉头皱的更加厉害起来,她如何不知道之前兰香擅闯景仁宫,还不是因为没堵成皇贵妃,又看着是初一,这才装腔作势,不就是想要求得皇上的怜惜吗?皇上看出来了,不愿意插手其中,加之国事,才发了火。
话都传到了沈德妃的耳边,沈德妃也不是傻子,自然是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这会儿来请人,莫不是,安婕妤这次是闹真的了?
这个主意闹出来,也不管之前心里对安婕妤多么的不待见,熊皇后也是十分的慎重,忙命了人服侍她起身。就算皇上不重视安婕妤,不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她是皇后,不能不重视,这要是传到了前头,指不准又有什么难听的话朝自己来了。
请熊皇后装扮好朝丽正殿去的时候,上步辇的前一刻,兰香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娘娘,要不要去乾清宫请示下皇上。”
熊皇后顿了下,想起昭宗帝离开是说的话,上了步辇,才淡淡的说道,“皇上今日为了国事,已经是忧心忧力了,之前香映闹了这一通,皇上心里的气还没消,这会儿就算是本宫去求情怕也落不了好,算了,本宫先去看看情况吧,等皇上下了早朝,再去禀报。”
兰香遂不再说话,但是又想起另外一种情况来,“那寿康宫呢?圣母太后娘娘为了安婕妤的身子,可是时时刻刻都过问的。”就算看不上眼,不管怎么说,到底也是自己亲儿子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