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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尤チ耸倏倒!
江妈妈本来是慢悠悠的用茶盖刮着茶杯,听得沐颜苼的话之后,猛然的扣上了,清脆的声音让沐颜苼情不自禁的头一缩,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很快的又睁开眼,噗通的跪下,“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还请主子原谅。”
江妈妈重重的将茶盏让手边的梅花几上一放,愤然的站起来,眼里闪烁着火光,嘴里却说着再也平淡不过的话语,“我如今不过是娘娘身边最普通不过的婆子,可担不起娘娘这样的大礼。娘娘还是别跪着了,回头让人瞧见了,发现了什么。那可就不妙了。”
江妈妈这话说的沐颜苼更是冷汗澄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将沐颜苼老实听话的样子。江妈妈眼里的火光大了些,慢慢的坐下,拿起茶盏,继续慢悠悠的品茶,等到一杯茶喝了一大半之后,江妈妈才放下茶盏,觉得心里头的火气也少了不少。才悠悠的开口,“起来吧。”
觉得双腿有些发麻的沐颜苼听得这话,顿时就松了口气,因为太过于激动。差点就站不稳了,等站稳了之后,双手垂在腹下,一副老实恭顺的样子。
江妈妈淡淡的瞥了一眼沐颜苼,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好似沐颜苼身上有什么,多看她一眼,能刺伤她一样,“最后警告一遍,你想在后宫里怎么兴风作浪。我都管不着,别坏了我的大事,你要是不注意,坏了我的大事,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别到时候没有顾念你。”
“是。”沐颜苼很是老实的低头应道。
江妈妈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钟粹宫,你也得好好打理一番了,别因为这些个没眼色的带来麻烦。”
听得江妈妈这般说,沐颜苼腹诽不已,她早就看不下去了,早就想收拾了这些个人精,奈何正经的主子在眼前,她,说的好听点,是主子跟前的用的人,说的难听的,自己只不过她的棋子而已,棋子能有什么威慑力?自己一个奴才,哪有本事去折腾下人,就算自己能折腾,这还不是主子在后头顶着。
熊皇后听得消息的时候,叹了口气,对着兰香说道,“原本以为她是个不同的,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看来宫里又免不了一番风浪了。”
菊香正跪在熊皇后的身后给熊皇后按揉肩膀,听得熊皇后的额感叹,嫣然一笑,“娘娘,商户女毕竟是商户女,虽然金生玉养的,到底是个卑贱之人,怎么抬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奴婢早就瞧着她是个不安分的,不然怎么可能巴上皇上。宫里的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她能挺身救得皇上,八成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就凭她按贪生怕死的样,怎么可能奋不顾身的救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怎么不可能?”荷香嘻嘻的笑开了,“皇上是个多出色的人啊,就算她当时不知道皇上的身份,看到皇上一身与众不同的气势,自然会认为是哪户勋贵之家的公子,想着就此巴上,也好谋个出路。通常有几分姿色的,哪会乖乖的顺了家里的意嫁个老头子,这样的事情,在商户人家是最常见不过的。”
“荷香,谨言。”兰香嘴里是指证,脸上却无半分的责怪,“皇上也是你能随意开玩笑的,不管她出身如何,她现在可是淑妃娘娘,该做的你还得做到才行。”
“是,兰香姐姐。”荷香娇俏的吐了吐舌头,无半点受教的样子。
惹得熊皇后好笑了起来,伸手点了一下荷香,“你这个促狭的,真的让你好好学下规矩才是。”
“娘娘,奴婢知道了,您就别一个劲的训斥奴婢了。”荷香做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来,看的熊皇后、兰香等人又是一阵好笑。
笑过了之后,熊皇后正了正脸色,对着兰香等人吩咐道,“钟粹宫的那位,你们以后多敬着点吧,别让人发现了不对来。”
兰香、荷香等齐齐福身应是,熊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自从大公主搬去了皇子所之后,姚贤妃养成了每日午后练字的习惯,不管是三伏天还是三九天,除了身体或是其他很重要的事情之外,很少能落下。
等姚贤妃写完最后一个字,茜萍小心的晾干之后,放在之前写好的一叠纸上,目露赞善,“娘娘的字越发的好了,假以时日,必能自成一家。”
贤妃倒是显得荣辱不惊,微微的笑了笑,“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哪有什么可赞扬的。”
听得茜萍心里一酸,越发的替贤妃娘娘委屈了起来,茜草心里也极不是滋味,瞅了瞅茜萍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心疼,再瞅了瞅容色淡然的姚贤妃,忍不住开口道,“娘娘,要不,去求了皇上,让大公主留在棠梨宫?”
话一说完,手臂上就传来一阵刺痛,茜草委屈的退后了两步,不敢再说一个字。
茜萍忙笑道,“娘娘,茜草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最是心直口快不过了,藏不住话,您可别跟她一般见识。”
姚贤妃用帕子擦了擦手,无半分的责怪,“本宫心里清楚,怎么会跟她计较,今日又有什么消息?”
茜草一听,觉得机会来了,忙上来表功,“淑妃娘娘今日又拦了皇贵妃的仪驾,还是照样被皇贵妃轻乎乎的打发了,可又是惹了后宫里好一场笑话,淑妃娘娘回宫之后,可是发了一场火,钟粹宫好几个宫女太监都跟遭了秧,”抬头看了看外面,“这个时候估计还被罚跪在院子里呢。”
姚贤妃淡淡的笑了一下,“就知道她是个耐不住的,再怎么装模作样,还是掩不住她骨子卑贱,你们可把她们给看好了,别给本宫闹出什么乱子来。”
茜萍一脸若有所思,最后开口道,“娘娘,那位肯定是有什么计划的,反正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将计就计,趁机扫除了娘娘的阻碍才行,事后虽然攀扯到娘娘身上,可这跟娘娘也是不相干的,那位的情况,娘娘本就不清楚,都是夫人和娴姑奶奶做的孽,娘娘也是受害者。”
原本平静的姚贤妃在茜萍的话中,不由得若有所思起来,茜萍见状,心里一喜,忙鼓动道,“娘娘,皇贵妃虽然是难了一点,可是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却是最好不过的,特别是朱昭容,如今她上蹿下跳的,宫里都在看着她的笑话,反正四皇子还小,如今也可以作为娘娘的护身符,太医都说了娘娘身子好,再生几个也是没有问题的,逃得眼前的困境才是紧要的。”
茜萍的分析说的沈德妃面容一紧,当年在洛王府,正经的主子除了洛王妃熊氏之外,就是自己这个侧妃了,后来进了宫,自己争皇后失败,当时她心里是及不服气的。后来突然冒出来的秦氏有了身孕,顿时让她十分的紧张,毕竟,这可是极大的好消息,不管怎么说,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皇上还是宫里宫外,终归是不同的。
好在自己先于皇后有了喜讯,让她更是雀跃不已,当初自己是没少使法子,哪知道秦氏虽然出身低微,却是个厉害的,居然逃过自己一重又一重的算计,最后还跟熊皇后联合起来,顺利的诞下皇长子。好不容易熬过了十个月,千辛万苦挣扎这生下孩子,自己确实失望不已,居然是个公主,不管皇上多么的重视,还是祛除不了心里的失落。随着沈德妃诞下二皇子,熊皇后诞下三皇子,安婕妤有孕,朱昭容诞下四皇子,更是让她失落不已。
她年纪已经不少了,容色也没有从前娇媚,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不如从前,她要是再不抓紧,绝对有可能被源源不断的新人给斗下去。等到哪一日彻底的消磨了皇上对自己的怜爱,自己的路也走的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姚贤妃放松了握紧的拳头,脸上多了几分坚定,“本宫是该好好的筹谋一番了,本宫沉寂的时间也太长了。”
听得姚贤妃这样说,茜萍和茜草脸上都露出了喜色来,主子想通了就好,这也才是主子该有的,不然,后宫里那些个没眼色的,就准备一个个的站在主子头上作威作福了,她们受点委屈没有什么,但是主子不行,主子注定是站在最高处受万人敬仰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正月过了之后,随着第一场春雷在天边响起的时候,淅淅沥沥的春雨润泽了冰冻坚硬一冬的田地,湿润黑泽,散发着油油的光芒,看的人心生喜悦,一年的好兆头,今年又是丰收的一年。
比起惊天的春雷,司马美人突然成为正二品的昭仪,连着十日承宠,也把后宫众人跟震了个头昏眼花。
要说这司马美人吧,三年前选秀的时候,虽然跟芙婕妤、朱昭容是极其出色的三位,可是风光却是远远不及她们二位的。而且这司马昭仪也是有几分聪明的,并没有跟其他的秀女一样,早早的选择了要依靠的,她却只带着个傻乎乎的,身份不高的马宝林,可是没少让人在背后笑话。照理说,司马美人也是个老人了,老人突然冒出头,在宫里也不算少,通常都是昙花一现,就不了了之了,如此看来,这个司马昭仪可是个不简单的。因此,看向司马昭仪的目光多了几分的审视和警戒在其中。
马宝林,哦,不,现在应该说是马才人了,因为司马昭仪突然得宠,连带着她这个好姐妹的位份在进宫三年之后总算是跳了一级。艳羡的看着延禧宫正殿,情不自禁抚摸殿里的装饰物,染墨端着紫檀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茶盏,看着马才人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着实是看不上,动作也就大了些。
马才人也是个敏感的,她知道染墨素来看不上自己,脸色有些讪讪的坐下,看的司马昭仪不满的扫了一眼染墨,染墨心里有气,也是很委屈,将茶放下之后。匆匆行了个礼,并走了出去。
司马昭仪有些不自在对马才人解释,“妹妹。染墨都被我惯坏了,你别生她气。回头我好生的说上她一顿,让她来向你道歉。”
这下换成马才人不自在起来,她跟司马昭仪是闺阁中结交的好友,自然是清楚司马昭仪的情况,染墨虽然是司马昭仪的贴身大丫鬟,从前也是官家姑娘,要不是父亲翻了上峰的忌。寻了个错处,害的染墨一家都遭了秧,染墨也由好好的官家姑娘成了犯官之女,要不是染墨的父亲跟司马昭仪的父亲司马二爷是同窗好友。染墨的下场肯定是逃脱不了青楼女子卖笑的下场。司马家族的家风素来又是个宽厚的,染墨虽然是伺候司马昭仪,日子却也是极其体面,比起从前来,没差多少。
要说马才人心里也是很看不上染墨的。明明是个奴婢,实际上说起来,比自己的地位还要低贱,却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也得亏司马姐姐是个脾气好的。能容得住她的小性子,真要是搁在哪家里,那荣的她如此的猖狂。
等胭脂带着宫人们都下去了之后,马才人才小声的劝着司马昭仪,“好姐姐,你现在身份跟从前不同了,你身边的人更应该好好的管教才是,这后宫里一个个的眼睛精得很,等着抓了你的错处呢,好姐姐,你可不能因为心软,就轻易的被人给蒙蔽了。”
对于司马昭仪突然受宠,马才人心里隐约是有些预感的,但她谨慎惯了,自然不会在这当口做出不当的事情来。看着从前的好友风风光光的,马才人心里羡慕的同时,更多的是嫉妒,明明是一道进宫的,凭什么她是正二品的九嫔之首的昭仪,而自己熬了三年才是个小小的才人?凭什么她总是高高在上的教着自己,这不行那不行,自己只有乖乖听从的份?凭什么在闺阁中的时候,自己讨好她,进宫了,自己还得讨好她?自己除了身份差一点?到底哪里比她差了?真要比较起来,她不见得比得过自己,不就是她的出生好些,有个厉害的祖父吗?这宫里可不是单拼娘家势力的,自己忍的时间也够长了,不应该再忍下去了,再忍下去,自己所有的机会都要被她给抢走了。
马才人陪着司马昭仪说了好一会儿之后,在染墨的越来越黑沉的脸色之下,最后看了看外面,不得不找了借口告辞。司马昭仪自然是要送的,等送出了殿门口,看着马才人的背影,才慢慢的回到了殿内。
马才人走出了延禧宫的宫门口,看着门口挂着的气派的延禧宫的匾牌,拧着帕子越发的嫉妒起来,上了步辇,对着宫女吩咐了一声,就回到了翊坤宫,她的位份升了,自然也是换了地儿,换的地儿也不是其他的,正是司马昭仪之前住过的翠霞阁。
“娘娘,您就是太好心了,”染墨冷着脸,语气毫不客气,“何必为了从前的情谊总是跟她周旋,您又不是不清楚她的为人,要是在由着她,将来肯定会祸害到您的。”
司马昭仪素来不太爱摆架子,染墨又是有几分傲气的,私底下的时候,染墨说话总是有些不客气,幸好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