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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亦冷笑,“你这样的贱人能当王妃,为什么我就不能?”
这纯粹是气她的话,她自然不想当什么王妃,她对明琪没丝毫兴趣,只是她能不能当王妃就另说了。明琪眼光奇高,又怎么会看得上她?
红霓今日是志在必得的,又怎么可能容人来破坏?
她阴冷的眼神射向她,恨不能穿几个窟窿,说出的话更是刺人心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还敢做什么王妃吗?俗不俗,道不道的,还常常打扮的不男不女,你也不瞧瞧你那身份……”
妓女带出来的女儿,就是与大家闺秀不同,稍一刺激就原形毕露了。春心暗叹一声,正要开口反驳,却听身后有人道:“该撒泡尿照照的不是她,而是姑娘你吧。”
春心回头一看,见是明焕,不由心中大喜,看见他真是太好了。
红霓见识明焕,慌忙施礼,瞬间换上一副明媚的笑容,“小女见过三皇子。”
明焕一脸的阴沉,可红霓好像没看到似地,一个劲儿对他笑,“三皇子,你应该还记得我吧。咱们在春家的时候也算是有交情的,好长时间不见,三皇子怎么这么生分呢?”
见过脸皮厚的,明焕还没见过厚成这样的,这个红霓也算是极品了。明知他讨厌她,还要攀交情,他们又有什么交情啊?
他强忍住想发火的冲动。笑道:“原来是红霓啊,真是好久不见,不过本皇子还有事,咱们改日再谈。”
红霓一向是很识趣的,而且她也不想在这儿待太长时间,若是让他问到她为何会在这儿,她也是哑口无言的。
她的身份是个秘密,绝对不能让人拆穿,而眼前这个皇子也算是知情人之一。他见过她母亲,知道她的出身,是不会相信她是户部侍郎的女儿的。
可是要怎么办,怎么才能不叫他揭穿她?
她脸上挂笑,心里却在七上八下,明焕的身份不同于春心。不同于一般的小民,不可能随便除去,但任由他活着。又会影响自己的前程。
不过她自有办法对付他,就算他是皇子,也有更厉害的人物能下得了手,只要她巴上敬王,要除掉三皇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三人面对面而立,每个人脸上都噙着笑,谁也不知谁在想什么。
红霓施礼告退,她一走,明焕立刻收了笑容,转过头来瞪着春心。“谁带你进来的?”
春心被他瞪的一颤,喏喏道:“是端王。”
明焕火气霎时长了三分,几乎是吼道:“那坏丫头没说错。你就是个不道不俗,不男不女的,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姿色,也敢跑这儿来蹚什么浑水?你当公主府是什么,当那些王孙贵族是什么,是你这样的人能随便接触的吗?”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春心下意识摸摸鼻子,与她最熟的王孙贵族就是他了,难道和他接触也不行吗?
她叹口气,“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般卑贱的,我知道了,以后不和你见面就是了。”
明焕这才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了,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指的不是我……,你当然可以和我见面……”他说到后来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便干脆道:“反正你知道不能和端王和敬王有来往就是了。”
春心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而且他也说的没错,这座府邸确实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所幸跟明澜走散了,正好可以先办自己的事。
她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听你的就是。不过这府里这么大,很容易迷路,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
“我想见见陈冷湖。”
明焕皱眉,“你见他做什么?”难道除了端王、敬王,还和状元爷有什么关联吗?
“不是我见,是别人要约,详细情况容后再细说。”
明焕点点头,这事倒不难,他道:“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
他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过陈冷湖,便带着她到后花园的凉亭。
此时,凉亭里聚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女子,数个花枝招展的女子都围着常月,与他谈笑风生。常月似乎也一改以前对女子的冷漠,也变得殷勤起来,不时地说个笑话,逗那些女子开心。
今日他穿着一件草绿色的衣衫,这让他显得很是温文尔雅,高贵而飘逸,太阳懒洋洋的爬过他那洁白而光滑的肌肤,暖暖地照进凉亭,照亮了众女的心。
他正说着一个书生没学问,却又爱咬文嚼字的笑话,说到兴奋之处眉毛都飞舞着,似乎兴奋不已,不过若是仔细看能瞧见那眉角飞扬之处在微拧打结,似乎对这样的事很是不惯。
想必此时,他也在为了这些围而不退的女人而苦恼吧?
明焕看到这场面,不由笑起来,“这位状元公真是好人缘,有这么多女人喜欢倒是艳福不浅呢。”
春心笑道:“你这是嫉妒吗?嫉妒人家比你受欢迎?”
“那倒不是。”明焕深深摇头,不喜欢的女人,再多一百个也只是多了一百个麻烦。”
春心好笑,“那我就把他这些麻烦赶走。”
她说着突然一低头从众女腋下钻过,那些女人正围着常月说说笑笑呢,忽然见一个脑袋钻出来,都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
春心很满意自己造成的轰动,伸臂往前一挡,“诸位小姐,状元爷谈话时间已过,这会儿公主殿下已经准备好美食请小姐们光临呢。”
常月皱皱眉,这怎么说的好像探监似地?
不过这话倒很管用,那些女子都拂袖而去,一瞬间走得一个不剩。
其实刚才她一出现,常月就看见她了。她脸庞白净,肌肤柔细,即便站在人群中也很容易让人一眼看见。
此时她说着话,那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笑意,但这笑意,却让人很觉可恶。常月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冷声问:“你来有什么事吗?”
“正是有事才来找大人,请大人听我一言。”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他一甩袖就要走。
春心慌忙抓住他的胳膊,“你再等等,等我把话说完。”
常月睨她一眼,冷眸射出点点寒光。
这是他发火的前兆,春心知道他发火什么样子,做过山贼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她慌忙放下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常月甩身走了,走的甚是决绝,那微撇的嘴角也很是不屑。
春心碰了个硬钉子,不由暗叹一声,看来是她把他得罪的太狠了。
明焕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问道:“你找他到底为什么?”
“一件只有他能办到的事,反正不是我的事,我只是代人办的。”
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明焕也不好再问,只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叫你不要搅进皇家纷争里去,你偏要往里面搅,难道要被人害了才甘心吗?”
春心叹气叹的肠子都疼,这哪是她要往里钻,分明是无数双手把她往里拉的,南门如此,明澜也如此,只有眼前这个与她有过情分的明焕会真心为她好,会真的为她着想。
“多谢你。”她轻声道。
明焕轻笑,“谈什么谢,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春心笑起来,“认识你这么久,你说过的窝心窝子的话还真不多呢,我会牢记的。”
以前的他总是没完没了的和她斗嘴,两人明里吵来吵去,暗里的感情却越来越好,以至于他离开的时候才会觉得那么心痛。只是一旦离开村子,两人身份相差太大,便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今日太阳正好,花园里的花也开得甚是鲜妍,明焕笑道:“你不如陪我走走吧,咱们也好久没说话了。”
“好。”她笑应着,两人沿着花园往前走。
今天的花园里热闹非凡,许多男男女女都穿插在花间,有的对着鲜花绿柳,用最美的词汇吟颂,也有些支起了古琴、古筝,对着冷风叮叮咚咚地弹着,也不知是风声还是琴声,竟有一种出奇的和谐。
花园里种植了许多玫瑰,各种颜色的玫瑰都在盛开,花团锦簇,绿草如茵的草地和高耸参天的巨木,令人流连忘返。他们沿着小径走着,两旁的玫瑰都是精心培育过的,枝条交疏,绿叶圆润,而花朵的每一扳纹理都细致美丽,一株株儿玫瑰都开的精神饱满,自信的展现自己的绝代风华。
看着那花,春心倍觉羡慕,她这十几年的人生过得憋屈的时候居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像这花一样,真心为自己绽放一回。
正走着,突然前面过来一群人,有男有女,不过男少女多,只有明澜和常月两个男人,其余的全是女人。
第一百九十九章 硬塞女人谁敢要
当即有人准备好瑶琴叮叮咚咚弹了起来,还有的高歌一曲,唱的正是京中贵族间流行的曲目,只是曲子慢悠悠的好像催眠曲一样,听得人直想睡。
春心埋头苦吃,好像几百年没见粮食似地。有好菜好酒,又有音乐听,何乐而不为。所以整个酒席宴,她几乎是吃的最开心的。
黑头也吃得很开心,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他那一桌的菜几乎是他一人解决的。明琪对他还算不错,还叫他同席,看来他在敬王心中的地位不低。
觉察出有人注视,黑头终于从餐盘中抬起头。
在一众女人中,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春心,不是因为她长得最漂亮,而是因为光,她身上有一道光,即便站在万人中间也是显眼的。
这个臭丫头居然在这儿。他皱皱眉,随后向她投去示威的一瞥,臭丫头,离了你,小爷我也饿不死。
春心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她注意的是是红霓,让她纳闷的是她居然没被带过来相亲,反倒躲在偏远的宴桌上,一个人孤芳自赏着,似对周围的事都不甚在意。
不过,这个样子反倒更容易招人注意,就连明琪都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
叮叮咚咚的曲调还在弹着,在名门小姐之间流行的曲子大都是高雅,有时候反而不如一些市井的曲子那么明快清新,听着那么顺耳。这也是为什么许多高官公子们大臣们,喜欢出入一些寻欢作乐的场所,一方面是因为那里的女人漂亮风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曲子好听。
明琪实在听不下去了,打了个哈欠,笑道:“姑姑,咱们还是先吃饭吧,让小姐们挨饿弹取,未免礼数有失。”
平阳公主一想也是,对几位小姐道:“你们先归坐吧。”
“是。”几位小姐行礼退下。行为举止规规矩矩一丝不错。
明琪不禁抚了抚额头,他对这种规规矩矩,一进一退好像刻了模子的女人,实在不感兴趣。心想这多半是父皇的意思,皇家选媳一向要选个规规矩矩的,就像他原先的王妃呆板无趣,好像个木头一样。
平阳公主见说了半天话,明琪都没反应,又把矛头转向明澜,“澜儿。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明澜咧咧嘴。他之所以坐这么远。还不是为了要躲着她。
他这位姑姑最胡搅蛮缠的,一念叨起来就是神仙也会低头,父皇都拿她没辙,更何况他们这些个皇子了。
平阳公主招招手。“来,你坐过来一点。”
明澜无奈,只好换了个桌,顺手还拉着春心一起。
春心一百个不愿意,她吃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桌?
平阳公主自也看见了春心,不由问道:“这女子是谁?”
明澜笑道:“这是本王新纳的孺人。”
“倒是听说王爷纳了个孺人,是姓苏的,可是此女?”
明澜微微一笑。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那模样却好像是默认了。
春心有些懊恼,她什么时候成了苏孺人了?
果然有她在,平阳公主也没好意思拉过女人来大肆介绍,只闲谈了几句便放人了。
明澜几乎是欢欣着坐回远处。对春心的存在大为赞叹了一番。
宴席结束,男男女女各自散去,春心却不急着走,一直拿眼盯着常月,他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盯的常月很是无奈。
有她盯着也就罢了,端王也用喷火的眼睛看着她,好像他做了什么错事。
他实在受了了,干脆挑明了问,“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你说?”
“去见见镇国公。”春心笑得一团和气。
“好,我去。”他牙齿咬得咯咯响,不是因为镇国公,而是她。
春心任务完成,也不再缠他,对明澜一礼,“王爷,请容小女告退。”
明澜冷哼一声,她明里是跟他来的,可从头到尾都在跟着陈冷湖,让他很觉心中不爽。冷声道:“你告辞的还真及时。”
春心根本无暇顾及他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