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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这才明白了,他说的肯定是受不了,天同曾背着她在苏金山的药铺里卖过一阵,他亲自用过也不稀奇。只是……
“员外爷要这个做什么?”
“不瞒你说,是给我女儿用的。”苏金山说着不停地抹汗,这回确是紧张所致。
他求道:“小女银月确实很难,我这当父亲的看在眼里也是心疼,这药对于你们不算什么,就当是救小女一次吧。”
春心叹口气,“不瞒员外爷,这药我真的没有了,就算有也不会给你。”
“为什么?”他瞪大眼,“难道这一两年咱们的交情不值这两丸药吗?”
“不是这个意思,是这个药真的不能随便用。”尤其不能给明澜用。苏金山想做什么,她隐约也能猜到点,无非是想用这药为银月邀宠的,只是明澜熟知这药的药性,也曾亲身试验过,崇道帝就疑似间接死在这药上。
第二百四十三章 雨墨出现
崇道帝本来就是风烛之年,再像年轻小子一样拼命肯定于身体无益的,再加上对方是月花那个蛇精,两毒相攻,也难怪会把丢了命。
但是这些却不足为外人道,她只说了受不了的害处,而且不想苏家因为这事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苏金山听完不禁叹口气,“看来小女是没福了。”
“有福没福不是看男人的,银月不回宫中也不见得是坏处,端王登基免不了充斥后宫,他又没长情,就算受宠也只是一时,何必把大好的青春押到男人身上。”
“那要如何?难道一辈子待在道观里吗?”一想到女儿一生念经常伴祖师,苏金山就一阵心疼。是他错了,当初就不该把女儿送给权贵。
“端王的记性一样不好,尤其是对自己的女人,总记不得有谁没谁,过个几年他便会忘了的。倒是报个意外身亡,到了别处银月照样能嫁人生子,不过她若不愿如此也有办法……”她说着附在苏金山耳边轻语了几句。
苏金山听得连连点头,“多谢了,此恩此德终生不忘。”
“报恩不必,只跟银月千万别说我在这儿。”春心说着站起来,也是时候该告辞了。她和韩骄子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实在不能在这儿留太长时间。
两人从府里告辞出来,刚走到门口,突然里面急匆匆跑出一个小丫鬟,手中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她低声唤着:“且等等。”随后把盒子递上,“这是小姐让交给你的。”
银月到底知道了吗?春心接过盒子,伸手打开,里面却是一叠银票。
看来银月是怕她没钱,送上来给她生活用的,这些果然比什么感谢的话有用多了。银月是有娘娘命的,若不出意外,将来她一定会成为宫妃。她给苏金山提供的两条路。银月必将只会选择后面的一条,以她的个性就算前面布满荆棘她也要走下去,而她宁可风光痛苦的活着,也不愿躲在人后默默的幸福着。
两人往客栈走。韩骄子突然问道:“你到底跟苏金山说了什么?”
“我只说了一些明澜的弱点,能不能做到就看银月自己了。”
他们回到客栈,清心还没回来。春心说要去房里收拾东西,然后休息一会儿顺便等师父。
韩骄子也回自己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心怦怦乱跳,似有什么事发生。他不由自嘲,这是跟春心待在一起时间长了,连奇异的感知能力也跟她一样了吗?
倒了杯茶坐下来慢慢品着,让自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渐渐的灵台清明。双耳隐隐听到一个呼吸声,极浅若有似无。
他轻叹一声,“既然来了就现身吧,何必躲藏着。”
“看来这些时日的修行有长进,我用了隐身术也能看出来。”一个清冷的男音在身后响起。随后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他面目英俊,身形高雅,只是脑袋顶上顶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硬是让他的英俊、高雅打了折扣,反倒多了几分可爱在其中。
韩骄子皱皱眉,“雨墨,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
雨墨撇撇嘴坐在他身边。伸手挠了挠耳朵,“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族长同意你出来了?”
“自然。族长让我提醒你一句,雷劫比预想的迟了一些,但也就在这几天,你做好死去的准备吧。”
韩骄子对他脸上淡淡的笑容很觉不耻,“我若死了。你就那么高兴吗?”
“那是当然,你若死了你的女人就归我了,这自然高兴,你什么时间死记得提前来通知我一声,到时候来收战利品就是。”
韩骄子磨了磨牙。“你对兄弟还真是照顾啊。”
“彼此,彼此。”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目光都闪出道道寒光,对于雨墨来说哪个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打击到自己的哥哥。想想从前他是如何欺负自己,想想自己又为什么拼命修炼,受了多少痛,吃了多少苦……
“怎么?想打架吗?”韩骄子冷笑,他也受够了他的小样,什么都与他做对,他做什么都看不顺眼,他们前世是仇敌吗?
“打就打。”雨墨捋胳膊挽袖子。
也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人推开,春心从外面走进来,一眼看见屋里多了个男人,不由道:“雨墨,你练功越练越回去了,怎么把耳朵都练出来了?”
雨墨拧着眉,狠狠瞪了她一眼,自己是练功走火入魔了才会老长着这对耳朵,若不是因为这样,他早出来找某人麻烦了。本来想再瞪她,可是想想自己还得勾引她,便瞬间硬挤出一丝笑容,“啊,春心好久不见了,你越长越漂亮了。”
春心“切”一声,转头对韩骄子道:“师父回来了,咱们可以走了。”
“好。”韩骄子站起来,把床上早已准备好的包袱系在身上,迈步就往外走。
他走出去,似忽然想起屋里还有一个,回头一笑,“我们走了,你就自便吧。”
雨墨哼一声,在后面追上来,他好容易才找到他们,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族长说了让他跟着韩骄子,他又怎么能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呢?
春心看着雨墨也跟出去,大叫一声,“师父,有狐妖作怪,快施法抓了他。”
外面清心还真应了一声,随后口中大念咒语,符咒贴的满天飞。
雨墨忽然觉得头开始疼起来,就好像有几百根针不停地对着他扎着,他疼得满地打滚,心道,这是哪儿来的臭道士,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等疼痛稍减,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外面哪儿还有韩骄子和春心的影子,就连那个会施法的老道也不见了。
他咬咬牙,又叫他们给跑了。
也就在这时候春心三人已经出了平城,他们换成了马,一路跑得很快。眼见着前面就是荒磨山了,春心问道:“师父你要回道观吗?”
清心叹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你这是在赶我吗?”
春心脸一红,她确实有这样的意思,这是她和韩骄子之间的事,不管要迎接他们的是什么都不想把别人搅进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 送个女人做礼物
清心笑道:“你真想叫老道去,老道还不想去呢,跟着你们两个,我都觉得自己亮起来了。”
他从身后拿出个包袱递过去,“这是为师准备的,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春心打开翻了翻,里面是符咒、摄魂铃、桃木剑等一干抓鬼降妖的东西,还有一柄精心打造的剑,通体漆黑,泛着幽深的光。她不由一呆,难道师父离开这半天是准备这些东西去了吗?
“为师上次去京城的时候就叫铁铺打这把剑了,乃是用天外磁铁所制,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你拿着它或许会派上用场。”
春心眼底含泪,很想说“谢谢”的,但这会儿说这样的话,师父绝对会骂她,她哽咽一声道:“师父,我一定会回来的。”
“为师也希望你能回来,你还有一些未了之事,那些你留下的烂摊子、桃花债,我可不想给你一一收拾了。”
春心脸红,“师父在说什么?”
清心哼了一声,“你以为这么走了就消停了?债未消,自有人会找上门来。”
春心轻笑,“好,我定会回来把一切了解了。”
和清心辞别后,望着眼前茫茫官道,却一时不知该往哪儿走了。
她问韩骄子,“咱们要去哪儿?”
“是啊,去哪儿?”韩骄子喃喃。他原本想的很好,天大地大,走到哪儿算哪儿,但是现在事到临头,却发现其实他们去哪儿都没有意义。
“去哪儿都好吧。”
“好,咱们往没人的地方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他们随便寻了个方向,牵着手慢慢走下去,夕阳西去,金色的余晖染红远处的山和一片片田野,那是云织成梦的纱。此时的大地被晚霞笼罩得格外的萧穆。像是在等待着夕阳的沉默,暮色渐渐地静了下来。它所等待的就是那轮皎洁的弯月,还有那种被星河环抱着的心情。
站在夕阳前,他们身后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很长。
虽然前路渺渺。不知道迎接他们的是什么,但他们依然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只要相爱着,便是再凶险的路都觉得是种幸福。
之后的两三天他们一直这样走着,宛如走向的是幸福生活般,一直微笑着,充满自信的走着。
夜幕降临了,他们宿在一片树林中,林中鸟雀声声,为这寂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乐趣。春心躺在他怀里。即便环境很差,没有床,地也硬,但只要和他在一起,心就是甜的。或者未来他们还要经历许多这样居无定所的日子。心得到满足,幸福便在眼前了。
她从来就没什么太大的心愿的,对于她来说,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种种田,喝喝茶,生个孩子围绕膝前便是人生至大的快乐。
心情愉悦,似乎睡的也香甜。她沉沉睡过去。做了一个很甜很甜的梦,梦中有他,也有他们的孩子。
韩骄子却一点也睡不着,他在想一件事,想他也想春心,甚至想拉着她一起去赴死。究竟对不对。
寂静的夜空忽然划过一道流星,他抬头看见,今晚的夜色很好,很适合一个人深思呢。看了眼怀着熟睡的人,他不由扬了扬嘴角。轻声道:“出来吧。”
“咔吧——,咔吧——”
是枯木被踩断的声音。
随后一个白色人影从树后转了出来,低低地声音笑着:“你的耳朵倒挺灵。”
“你来了。”
“是,你以为你们偷跑了我便追不到吗?也太小看我这个狐族王子了。”雨墨呲了呲牙,丫的这两人抱着越看越碍眼。若没了韩骄子,没了他,想必把人抱在怀里的就是他了。
韩骄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
“是啊,你若死了这个世界就清明了,至少我会开心。”雨墨撇嘴,毫不掩饰对他的嫌恶。
“那好,我去死,以后春心就交给你照顾了。”
雨墨“啊”了一声,“你发疯了吗?”
“不是发疯,是终于想通了,既然我有很大的可能要死,那就没必要拉她一起。”他说着站起来把怀中的春心送进他怀里。
“替我照顾她,不能让她伤到一根头发丝,若我能活着回来,你还要还给……我。”
雨墨怒了,“你当她是什么东西吗?用完了还能还的?”
“所以说不能伤她一根寒毛,更不能碰她一下,你要等我回来知不知道?”韩骄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委托重任的样子。
若真的有选择他一定不会把他托付给雨墨的,但是没有选择了,甚至没有时间了,他必须尽早离开。现在才想通这个道理是他的自私,是他想贪恋她的温暖,哪怕只是多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韩骄子走了,没有回头,只留下熟睡的春心和雨墨。
这一夜雨墨过得格外纠结,到底收不收下这礼物呢?他不知道。甚至不知道眼瞧着哥哥去一个人面对天劫,却不阻止,是对是错。
他把春心扔在地上,他没那么好的心情抱她一夜,只是被韩骄子喷了点嗜睡的迷药而已,想必用不了多久就醒了吧。
东边升起第一道曙光的时候,春心醒了。她站起来,双眼迷瞪着,一时摸不清自己身在何方,风吹着她那如丝一般的纤发曼舞,朝霞晒在她的身上,透明如丝的衣衫,正随着微风轻轻地摇曳。
她左右瞧瞧,在找韩骄子,然后突然看见雨墨,那云淡风轻的脸顿时添了几分颜色。
“你怎么在这儿?”
“有人托我照顾你。”
“韩骄子?”
“然。”
“这个笨蛋。”春心骂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韩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