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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鬼撇撇嘴。“谁说他是我大哥,我将来修炼好就把他踹下去。”
“好,有志气。”春心大赞。这小鬼是新近死了,被西门收了当小弟,很显然人家没把他这大哥当回事嘛。
她问:“你叫什么?”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桑昂子。”
姓这个姓的不多,洪山村有一家桑老头。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儿子。
一人一鬼聊闲篇的时候,再看西门已经哭晕过去了,不是被这小鬼气得,就是被女鬼伤了心了。
问那小鬼发生什么事,才知道原来西门在这一带不是最厉害的。几十里之外的阳谷县还有个鬼王呢。西门也是没事找事死催的,前几天跑到阳谷县,遇上一个叫金莲的女鬼,听说是勾引奸夫杀了丈夫,后来又被丈夫的弟弟杀了,总归是私生活乱七八糟。
她活着的时候是出了名的荡妇。死了之后又是出名的淫鬼。她死了之后,也没过了奈何桥,主要也是怕阎王把她下了油锅。她为了躲避鬼判们的追踪。就勾搭了一个鬼王。
刚好前些天西门闲着没事干,上阳谷县观光了一圈,结果就和这女鬼看对了眼,奸夫淫妇一拍即合。没几天就好的跟蜜里调油似地。这个说非你不嫁,那个说非你不娶,虚头巴脑的事折腾的还挺欢实。
他们两鬼是情投意合了,可鬼王不干啊,得知消息之后,就杀到了这里,把西门抓住痛揍一顿。打得他魂魄好险没成了飞灰了。那女鬼一见这样,立刻投诚到鬼王怀里,说自己是被西门哄骗住了,才会做下错事。那鬼王原谅了她,人家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剩下西门一个顶着一张丑脸,羞愤的恨不能再死一次。
他无法可想,这才哭哭啼啼跑过来,向春心求救来了,看看她有什么法子能补救一下。
春心听完,终于明白他不是为那女鬼哭,也不是为了被打哭,而是因为他这张脸,成了这个模样,以后再也不能勾引女鬼了。
“能救吗?还有救吗?”南门终于不哭了,围着她来回打转。
要是人的脸毁了,可以去看看大夫,上点药什么的。要是鬼脸毁了,该什么办呢?
春心也深觉很头疼,师父教了她不少法术,都是怎么弄死鬼的,这给鬼整容的事还真不知道。
她摇摇头,“要不你去问问韩骄子,或者他会有法子。”
南门叹口气,“我跟他不是很熟啊。”
她一想也是,韩骄子这人表面看上去挺好说话,但实际上却很少与人为善,他素来无心,从来无情,看似对每个人都好,却从来都把握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要不是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恐怕也不会几次出手帮她的吧。
他一个千年狐狸,躲在这个小村子里做什么,她始终想不明白,要说为了她,她是一点也不相信的。狐狸和人之间终究不可能有什么牵扯吧?
她想了想道:“我去帮你问问,也不敢保证就行。”
西门一个劲儿道谢,说要是真能治好他,要他做什么都行。
春心对此很感兴趣,倒真的打算卯足了劲去求韩骄子。
他们进阳明屋里时,韩骄子正泡脚呢。他靠着椅背,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模样。那泡脚的水居然用的是牛乳和玫瑰花的花瓣,牛奶香混着花香,闻起来很有种清新淡雅的牛奶芬芳。
春心咧了咧嘴,怨不得他的肌肤又滑又细,原来是用这么贵重的东西。牛乳什么味道,她连喝都没喝过,却被他用来这么糟蹋。
走过去,先小心翼翼地道了个万福,狗腿地笑道:“韩大人好。”
韩骄子瞥了她一眼,脚抬起来搭在榻上,对着小榻努了努嘴。那上面搭着一条雪白的毛巾。
他那动作实在太明显了,分明是要她给他擦脚,春心本来想当成没看见的,可想想后面的西门,只好磨磨蹭蹭走过去。抱起他那香脚用白巾轻柔的擦着,擦完用一块稍大点的巾布包起来,重新放置在榻上。
韩骄子享受地轻吟一声,对她抬了抬眼皮,“说吧。什么事求我?”
春心摸摸鼻子,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把西门的事说了一遍,韩骄子沉吟一会儿,对着后面的鬼招招手,让他上前一步。
西门忙走上来。
韩骄子优雅地托起他的脸,“伤的是左脸吗?”
西门点点头。
韩骄子紧紧盯着他的脸,似乎在比对测量着什么。他看得时间太长,那灼热的眼神,让西门心里一阵发热,有那么一霎那,甚至以为他爱上爱他了。
正心驰荡漾的时候。突然右脸上被人狠狠击了一下。他只觉“噗”地一下,右半张脸似乎也缩进去一块。
韩骄子拍了拍手,“好了,现在左右脸一个样,也不觉难看了。”
南门登时哭起来了,虽然鬼没眼泪吧。但哭嚎的声音分外恐怖。
春心忍不住掩了耳朵,颇为同情的看他,这真的跟她没关系啊。她也不知道韩骄子会下这样的手。
南门哭喊着跑了,一边哭,一边叫着;“我还会回来的。”
望着他仓皇的背影,春心叹口气。“你何必打他那一下?”
“瞧他不顺眼。”他淡淡道。
好吧,她终于知道,狐狸精的喜怒无常从哪儿来的了。白天的时候还看他挺开心的,这会儿突然间就翻了脸了。
“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韩骄子扯扯嘴角,从屏风上抓起一件烫金滚边的外衫,优雅地穿起来。
她眨眨眼,“你要出门吗?”
“有个约会要赴。”
他要走。春心不甘心地追上去,“西门真的没法治了吗?”她可不想以后看见他,都是这吓人的模样。
本来鬼是精魂,靠拳头是打不出变形的脸的,可谁叫他碰上一个鬼王,又遇上个狐狸精呢。碰上法力高深的,把他揉成球都有可能。只是她以后还有用他的地方,实在不想他顶着这么张脸。
韩骄子道:“我今天见你把那块地的水浇了,我阳明屋的后院还有几桶水,你把灵芝种下去,等收成的时候摘下来挤成汁,没准他能长出一层新肉也未可知。”
春心双眼放光,“得多久才能种好?”
“也就一千年吧。”
她立刻胯下脸来。
韩骄子劝:“没事,他等得了。”
问题是她等不了啊,她只是个凡人,又不是妖怪,能活一千年才怪了。
气呼呼地走出去,耳边听到他低低地声音轻吟:“往窗外瞧,残月高悬,你我心情犹如柳丝摇曳,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咬你。”她回应了一句,磨着牙走了。
韩骄子望着她气愤而走的背影,神色间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算是别离吗?心会痛,会酸,会觉得舍不得?
或者他也应该觉得庆幸吧,至少在临走之前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空气中忽然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是他们山上的山茶花,他最喜欢的花。
低低地声音道:“都出来吧。”
眼前黄光一现,出现四个人……
※
春心没想到这回见他,竟是最后一次,等过了几天她气消了,再来阳明屋,这里已经狐去屋空了。
那一晚他出去,应该再没回来过。整个阳明屋里冷冷清清的,似乎是好几天都没住人了。
韩骄子走了,没打声招呼就走了,这让已经习惯他存在的她,心里受了很大的创伤。她以为他不会这么快走的,至少要她道个别,可是他没说,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有暗示她,他要走了。
她坐在阳明屋里对着他遗落的东西大骂,骂他无良,骂他没有心,又跑到山岗上,大声喊着“韩骄子——”,没有回应,恐怕他以后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她伤心欲绝,抱着肩头在山岗上大哭了一场,哭得嗓子都哑了。明焕的走得时候她都没这么伤心,好歹他还是当着她的面走的,让她有心理准备,可是现在,这算什么?
算什么?
……
第七十一章 止不住的思念
怨过了,恨过了,日子还要照常的过。
她把水浇满了,把灵芝种进土里,就等着它发芽了。虽然也知道这东西不好种,但也不相信像韩骄子所说的要等上一千年。真要必须等,那她死后就在地里立一块牌,上面写上:我已死,灵芝交给你了。
他若哪天想起她过来看看,没准能给她种下去。这也算是在她心里存了一个念想吧。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根生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他开始下地干活,把春心也彻底解放出来了。她又恢复了以前洗锅刷碗,既劳累又无趣的生活。
明焕和韩骄子都走了,浩然因为课业忙,也不能经常来找她,她似乎比以前沉静了许多。每天也不怎么出门,只在家里做些针线,干干家务,有时候借春藤的书拿来看一会儿。要是闲下来了,还会教春水写写字。春水一天天大了,若是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相比她的沉静,红霓的生活却似乎丰富多彩起来。
自从那日陈秋花口传,教她如何留住男人的神功之后,她经常无人的时候自己练习,刚开始还背着春心,后来被她撞见的时候多了,也懒得背她。两人睡觉的时候,当着她的面就敢把那木头雕的男人物件拿出来,用手轻轻抚摸着,舌尖轻舔,好像在品尝什么绝妙美味儿。
春心看得心里直犯恶心,倒不是那男人东西恶心,而是那木头被她整天摸来摸去,不知沾了多少脏污,又全吃进肚子里去,她也不怕闹毛病?
除此之外陈秋花还教她妩媚女子的风情,如何将万千言语凝于一瞥。如何用兰花指轻缓托起荼盏,如何走着细步,腰肢摇摆的好像弱柳扶风。又如何将柔软丝巾遮在脸前……
在这种身心一齐的努力下,红霓果然比她发育的快。在未来的三四年功夫,身体愈发玲珑有致。陈秋花就赞过她,说她胸部饱满丰盈,乳/尖粉润鲜红,男人一定会有含住的冲动,臀部丰厚圆滑,乃是一等一的尤物。
当然做为一个母亲。这么赞自己孩子,从本质上就是错误的。这根本就没想把人往好道上领。
这个时代的教育,女人要因循守礼,要三从四德。要相夫教子,要会持家,从来还没听说过是要床上功夫好的。
但那是一般人的想法,许多女人却不这么想,就连一些大户人家的姑娘为了将来留住夫婿的心。也会修炼床上功夫。以色侍人虽不会长久,但要无色可侍,那是更要命的事。
春心自幼被她娘的熏陶,对于这种教育女儿的方式是不敢苟同的,可是看看人家仪态万千的模样。再看看她自己胸口刚刚鼓起的小包子,以及那双粗粗的大手,顿时有种很丧气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地方就不怎么长呢?
※
时间如梭,三年转瞬即逝。
三年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身形,也可以改变许多事。
三年了,韩骄子自从走了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她有时候心情烦乱之下跑到上岗大喊一通,可回应她的依旧是大山的阵阵回声。
三年了,南门的脸还没有治好,任凭他四处奔走寻了许多古方,都没什么成效,没了美貌的他,再难勾引女鬼,这也让他消停了不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也比以前多了起来。只是有时候他啰哩八嗦的太烦了,让人恨不能把他的下巴也打掉。
三年了,春藤和春水的个头都窜了老高,春藤长得比她还高,身子也更壮了,只是还像以前一样看不上她,对她吆五喝六的,轻易不给个好脸色。不过他对红霓的关注却越来越多,两人经常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好的跟蜜里调油似地。相比较他在女人身上下的功夫,那原本被他当做理由不干活的功课,倒落下了不少。
根生原本还指望他能考中个进士状元什么的,看他这样,心里也很觉失望。
三年了,浩然也变了很多,他个子也长高了,稚气褪尽的他显得温文尔雅,颇具风度,也更招女孩子喜欢了。红霓看他的眼神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只要浩然来,她就会很刻意的出现在他面前,把她那纤细的小腰和丰满的胸部都展示一遍。就连浩然都说,红霓越长越漂亮了。
她有些吃醋了,问他,“难道我就不美了吗?”
浩然笑了笑,“不一样的。”
她问怎么不一样了?他只是笑,却闭口不肯再说。
正所谓食色性也,不管十几岁的小男人,还是七十岁的老男人,对看女人的标准都差不多,绝大多数还是喜欢腰细丰满,脸蛋漂亮的。看春藤盯着红霓的眼神,跟苍蝇看见肉似地,就知道这话有多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