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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天音在旁看得有些没有耐心,“到底怎么样?”
“武功全失,”阙越只丢下一句话,转身开药方。
容天音握住他的手,用安慰的姿态望着身边的男人。
秦执这样的一个人,现在一身武功全失,变成一个普通人,这跟废人没什么区别。身居高位的秦执只怕是生不如死,这样的他该是如何的痛苦。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秦执回以安慰一笑,“别多想。”
容天音拧着眉毛,点点头。
神策望着这对壁人,最终无声无息的离开屋子,等阙越也离开时两人才发现神策走了。
“现在很好!”
秦执紧紧拥着她,说。
容天音点头,觉得这东西还真的有些宿命的定论在里边。
“爹爹,娘亲!”
秦玥从门框边探头进来,见两人抱在一起,噔噔的两下就冲过去,抱进他们之间。
容天音半揽着秦玥,自己一边身侧也被他搂着,一家三口就这么抱在了一起。
失去一些东西,得到的却是更重要的东西,满足了。
隔着窗子,仿佛也能看清里边的情景。
阙越踏着雪,略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对面那里的人,一头白发如雪,衣间干净出尘。
连天空飘落的雪花打在他的身上都起不到一丝一毫的涟漪,真真如神仙般姿态。
“如果你这个时候要动他,轻而易举,”阙越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间屋子。
如青松伫立的人并未回应他,淡淡的目光仍旧注视着前方一处。
阙越见此,再道:“我知道你不会趁人之危,做为神隐者,这一点起码还是必须遵守的。”
彼时,神策才慢慢侧目看他,淡淡道:“在下并非阙神医所看到的这般仁善。”
阙越皱眉,“你的意思是要趁人之危吗?”
这确定是他所认识的神隐者?
还是说,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看透过这个人?
神隐者到底是神隐者,一般人又岂能轻易的看穿了,想到容天音前面问他的话,无声一笑,也许只要在容天音的面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自己。
“为了一个女人,堂堂神隐者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似乎很不妥。”
回应他的,是神策修长的背影。
盯着神策远去的背影,阙越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种说不清的迷惑感。
……
tang
容天音的生活似乎一下子恢复了原来的轨迹,只是身边多了一个秦玥,肚子里也多一个生命。
秦执只是武功尽失,并非真的是废人一个。
早朝依旧,只是身边多了一些暗卫高手,不论走到哪里都必须确保他的安全。
容天音这般安排,秦执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只要能让容天音安心的,他都配合。
早朝时,秦谨提到了南北边境发生的事件,容侯和秦闻同时卷入了案件中,对南北边境来说是极其危险的毒瘤。
对此,秦执保持着沉默。
虽然其中一个是他的老丈人,可是对秦闻他并没有一点的情感。
到是那名红衣女人让他刮目相看了一番,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将南北边境弄成这个样子,也算是极有本事的。
如果容天音开口,他没必要推脱,但现在容天音保持着沉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回到府上,容天音知道秦谨是想要派出秦执手底下的能将前往南北边境,秀眉蹙得紧。
“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秦执伸手抚上她有些凸圆的肚子上,摇了摇头,现在他俨然将朝事放到一边,注意力只在容天音和孩子的身上,其他的,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他的突然转变到让朝中上下都多了一个心眼,摄政王突然这个样子,总觉得事情有妖。
是以,他的反常让褚国的朝廷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如果真的是想要在背后搞动作,朝中上下又不得安宁了。
每每思及此处,秦谨头便隐隐作疼。
秦执的表现实在太安分了,就连他提起要派兵前往南北边境时秦执都没有所表示。
看到这样的秦执,怎么能令人心安?
能安就有鬼了。
容天音到觉得秦执这样也挺好,不必插手太多,秦谨已经成长,很多事情也该独当了。
明白秦执此举的用意后,容天音低低一叹:“你不必因为我曾经有意护他一把,你现在就是心软了,万一他不适当的反弹过来,对你可就不利了。”
“他不会,”秦执笃定道。
“现在的他确实不会,只怕久了,人心会变。”
“到那时候,为夫与娘子只怕已经不在这里了。”
容天音一愣,马上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你决定了?”
“这不是音儿希望的吗?”
“可你也不必……”
“我没有勉强,”秦执低头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只要是能满足音儿的希望,都没有任何的勉强。”
“秦执。”
“音儿信我就足矣,”他亲了亲她的侧脸。
“希望他不会为难你,”如果秦谨反做聪明事,只怕会引起事情的反弹。
也许她该单独进宫一趟,提醒他一句也是必要的,她不想事情临到最后还生出事端。
似知道了容天音的想法,秦执又道:“水映嫊的诏书已下达,后宫很快就有主了。”
容天音愣了下,然后点头。
秦谨娶水映嫊的用意他们都明白,对方是相府的嫡小姐,做这个后宫之主绰绰有余。
年纪上的问题对于联姻这玩意根本就不成问题,只要你我愿意,其他的都不是事。
再说,水映嫊也不过是大了几岁而已。
从那个地方出来,她唯一能做选择的也就只有这一样了。
“希望她能够安分些,”如若她是想要入后宫对他们出手的话,那就别恨她容天音心狠手辣。
放她一马,不代表还会放过第二次。
“她自己明白自己的分量在哪里,后宫入新人,她这个皇后只能用家族来维持。”
秦执的话到是提醒了她,猛地抬头看秦执,用怀疑的语气道:“你不会真的在背手有另一手准备吧?难道你是准备打压水晟邢的发展?”
水丞相这边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只要阻断了水晟邢这条路,水家也就算是差不多废了。
秦执笑容温和,看不出一点异样来。
但了解秦执的容天音却看出来了,他真的打算那么做。
“你不是已经开始放权了?若是秦谨想要用人,你还能拦着?”容天音似笑非笑的看他。
秦执低首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香,惹得容天音一记冷瞪。
秦执浑然不在意地道:“秦谨他自己有分寸,水晟邢那种人不好控制,他若是聪明就该知道怎么做才最好。”
闻言,容天音愣了愣,觉得也有道理。
一个不听君调遣的臣子,君王自然不喜了。
只要君王心中生出了防备心,那么这位臣子若是不悔改,很难有发展的前途。
而水晟邢这个人有才华,有胆子,更有脑子,但唯一一个缺点就是太过自傲了。
也许水晟邢自己也不曾发生这一点,依旧我行我素。
“狡猾的狐狸。”
对容天音的“赞美”他很受用!
“娘子妙赞了!”
容天音无奈,“世事无常。”
“那便等到那个世事无常再说。”
容天音默了。
也罢,让他去折腾吧,这种事还是要看秦谨自己的决定。
秦玥仍旧在皇家上书房学习,将秦玥放进宫中也是一种冒险,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若将秦玥放在身边,也不是件好事。
每天天刚擦亮,父女二人就坐着马车进宫了。
容天音每天所做的就是要呆在府里养身体,清瘦的身体到是被养得有些胖了。
绿铃是女子进上书房那个地方不太合适,秦执将身边的方拓派到了秦玥的身边。
彼时容天音正坐在门庭边看雪,义晋走进来说是相府的大小姐求见。
水映嫊?
容天音愣了两妙后道:“让她进来吧。”
义晋眼神闪了闪,最后什么也没说让人去将水映嫊请了进来。
容天音是在百孝堂接见这位与自己有过数交集的水大小姐,看到她仍旧一身完好无损的坐在堂内,容天音一双平静的眼神并没有离开过她投视来的眼神。
直到容天音让人重新上热茶,坐在了水映嫊的身边座位。
在短暂的沉默中,水映嫊无声一笑开口道:“是不是没有想过我们还能坐在这里一起喝茶?”
容天音淡淡瞥了她一眼,“确实没有想过。”
水映嫊面上闪过嘲弄的笑,“是啊,我也没想过会与堂堂的寿王妃安静坐在一起喝茶。”
容天音像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讽刺意味,笑笑:“水大小姐似乎很兴灾乐祸。”
她的语气让水映嫊先是一愣,“这个样子还真让我想起了当初的寿王妃,不过,寿王妃很快就得改口了。”
容天音不以为意地耸肩,“是啊,以后还要水大小姐罩着了!”
面对这样的古怪的容天音,水映嫊也竟是一时不适应了。
“我知道皇上对寿王妃的想法,但是不要忘了,往后,那个后位坐着的人是我。”
“哦?”容天音觉得好笑,“所以水大小姐这是要宣布主权吗?”
容天音不温不火的态度让水映嫊频频蹙眉,弄不明白容天音心里真正的想法。
她容天音可不就是丈着褚国两个大人物都为她撑腰,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吗?
再听容天时一再强调她现在的身份,水映嫊眉毛挑得老高,“杀你是皇上的意思。”
容天音看她,等着下文。
“派我去上夷国的也是皇上,如若寿王妃不信,可以问一问皇上。”
“水大小姐挑拔离间的本事到不怎么样,”容天音笑了笑,“如果真是秦谨派你去刺杀我,又何
必呢?”
“什么意思?”
“水小姐的行动实在太不高明了。”
这是在讽刺她水映嫊?
水映嫊脸色不太好看,对面是容天音,只能忍了又忍。
“寿王妃对自己还真是有自信,”水映嫊知道这一招对容天音没用,只好作罢。
“如若我不自信,只怕没法活到现在,水大小姐你说是不是?当初兰蔻佟的下场,水大小姐想必也见识到了。”
水映嫊一双水眸一眯,沉默中似在斟酌容天音这话的意思。
容天音给两人斟上了茶水,慢慢地说道:“虽不知水大小姐今天真正的来意,可我不怕将话说白了,就算水大小姐坐稳了后位,但这美貌可不能确保水大小姐一直长存,如果水大小姐聪明的话,就该知道什么事该惹,什么事该收着。”
盯着容天音,水映嫊眼神慢慢锐利了起来。
容天音是在威胁她吗?
容天音并没有威胁她的意思,只是想要她知道有些事情可不是她想要做就能做的,需要掂量着后果。如若不然可就会像这次一样九死一生。
“寿王妃的话我自会放在心上,只是,怎么做我自己清楚。”
容天音摇了摇头,觉得她还真是令人头疼。
“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水大小姐能够三思而行,莫要像这次一样莽莽撞撞,连累了整个水家。”
“容天音……”
“水大小姐觉得心里不舒服,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你是在威胁我,”水映嫊直直盯着容天音。
容天音摇摇头,“不要把我的好意当成了驴肝肺。”
水映嫊沉默了。
因为容天音的话说得没错,她根本就是在当对方的话是废话。
现在她又怀疑,她所认识的容天音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好意了?
知道水映嫊在怀疑自己的话,容天音也懒得再多说,直接将人请出了府。
水映嫊从寿王府离开,心里面一直在想着今天所接触的容天音。
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对了。
“公子,这种女人又何必好心好意的劝,说不得人家还怀疑你呢。”
“这个水映嫊能够活到现在,也确实是不容易的,”容天音兀自笑了笑。
“所以公子才会这么好心劝说?”绿铃怎么觉得有些怪异?
容天音摇头,“我不过是想让水家的人安分一些罢了,毕竟现在可不同往时。”
绿铃知道容天音指的是现在的秦执,暗观容天音自然的神态,绿铃并未看出点什么来。
“整日闷在府里也怪难受的,陪我出去走走,”容天音盯着外边的雪景好半晌,突然说道。
绿铃从容天音的眼里看到了另一抹光彩,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绿铃很识相的没有多问,手里拎着紫竹伞,打开挡去了天空飘散的小雪花。
容天音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突然笑道:“几年前,我曾与他有个相约。”
“公子……”
“备马车,我们进宫一趟,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