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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兰花,生于边塞石壁之间,其味清香,如薄荷青草,清新自然,又如雨露初晨,恬淡自然,初闻清心醒脑,久闻则气血虚亏。中毒特征:虚弱无力,头昏脑涨,四肢酸软,血脉微弱,久而久之则伤及性命。”
绮兰花?林慕夕喃喃道。这病症跟自己的很是相似,难道,自己中毒了么?
可是,这是异国的花,青木国根本没有这种东西。这花似乎很稀有,生长在边塞石壁间,那不是寻常人能采摘到的。
忽然脑子一闪,是不是那熏香的问题?
脑子里依稀记得,在刚穿越来的那一天,一睁眼闻到的那股异常的香味儿,确实是如书上所说,初闻如薄荷青草,清香醒脑。
林慕夕心中一凛,这府里,怕是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不止二夫人和四夫人吧。若真如沫儿所说,熏香是五夫人送来的,那这个五夫人,应该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合上书本,林慕夕从屋里面拿出玉炉,把里面的熏香取了出来。在阳光下,细细的研究着。
可是这花被制成熏香,已然不是原来的模样了。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能确定这熏香里面是不是含有绮兰花,林慕夕托着腮,眉头紧锁,千头万绪。
如果无法确定是不是绮兰花,那么就无法根治身上的病。只有对症下药,这身体才能恢复过来。
五夫人?林慕夕脑子灵光一闪。
有办法了!
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娇俏的小丫头,一边跑,身上的小手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见着林慕夕,喜逐颜开,张着两段藕竹般的双臂迎了上来。
大姐姐,大姐姐,我好想你啊,你好久没有来陪可然玩了。小丫头身子小小的,嘟着嘴,稚气的脸庞由于奔跑过后呈现一抹红晕。细白的肌肤柔嫩的如同棉花糖。那黑墨般的发丝用明黄色的头绳扎着,三个冲天小羊角辫子在小脑袋上晃来晃去,可爱至极。
林慕夕被眼前的奶娃娃一抱,心中一股暖流涌过。
可然?不就是五夫人的小女儿么?林可然。林慕夕脑子一转,想起沫儿先前给她做过的介绍。
可然?可然?我的小祖宗啊,怎么一个人跑那么快,可把夫人急坏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紧跟着闯了进来,慌慌张张的上前去拉林可然的小手。
讨厌麽麽,我要跟慕夕姐姐玩。你快放手!林可然娇气的大喊,撒着娇一个劲的往慕夕怀里钻。
老麽麽松开手,无奈的站在原地,脸上的皱纹交错纵横,额前还挂着豆大的汗珠。
林慕夕见状,俯下身子,微微笑的看着这个精致的瓷娃娃。
可然啊?真可爱。姐姐也想你了,只是姐姐生病了,所以才没有去看你。
大姐姐生病了么?大姐姐哪里疼?可然给你吹吹,吹吹。一张较真的小脸,努力的嘟起嘴,往林慕夕额头吹去。天真烂漫的神情,让林慕夕眼角微红。
可然,别闹,快从大姐姐身上下来,大姐姐身子弱,可吃不起你这小祖宗折腾。
门口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位美妇。
只见她身姿婀娜,举手投足端庄秀美,那如霞光艳丽的脸庞,一双杏眸温柔如水,声音婉转而又清甜。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
她就是五夫人,梁晚清?林慕夕眨眨眼睛,心里下了定论。眼角划过一丝精明。这刚想到曹操,曹操就到。五夫人来得可真巧了,都不用费心思去找她了。
娘!可然撅着嘴,委屈的看了看走过来的美丽女子,不情愿的从林慕夕怀里钻了出来。可是那双小手,还是执着的牵着林慕夕。柔软的小手,像是一种信任,一种依托,让林慕夕心里莫名的感动。
五娘,您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你看,我这里连茶水都没准备呢。林慕夕眼眸带着笑,神色温婉,客客气气的迎着梁晚清坐下。
慕夕看起来精神好多了!五娘本该早点来的,昨日有事耽搁了,这不,今儿个可然闹着要来找你,我就带她来了。梁晚清端坐在石凳上,双手轻轻叠着放在膝前,墨色的眸子仔细的端详着林慕夕,目光自然而又温暖。
五娘快别这么说,您能来看夕儿,夕儿已经很开心了呢。但是这次醒过来后,连日脑子昏沉的厉害,走两步就气喘,不然的话,夕儿还准备去拜访五娘呢。林慕夕脸上露出虚弱的表情,一只手无力的撑着额头。
那快进屋子歇着。三月的天到底是凉的,别受着风寒。梁晚清担心的伸手去扶林慕夕,眼角滑过桌上的玉炉和香薰,神色一滞。
林慕夕默不作声的看在眼里。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
慕夕啊,这熏香怎么拿出来了?味道不好闻么?梁晚清神色已然恢复,脸上满满的关心显露无疑,乍一看,还真有那么一点真心实意的味道。
林慕夕心中一冷。这个五夫人果然可疑。如此关心这个熏香,难不成这熏香大有文章?
于是便试探着问道,五娘,慕夕很喜欢这个熏香,只是觉得在院子里点熏香有点浪费了,就拿出来玩玩,五娘这是哪里来的熏香啊?怎么这么好闻?
哦,这样啊。呵呵。真是个傻孩子。梁晚清像是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伸手拍了拍林慕夕的手背,说道,喜欢就点上,不用怕浪费,五娘那里多得是,待会儿差人都给你送来。这可是从异国带回来的熏香,咱们这儿买不到的。
哦?异国的熏香?林慕夕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眨着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
是一种稀有的花制成的。总之对身体好就是了,你可别怕浪费,时时刻刻点着。梁晚清认真的看着林慕夕,随即招手道,来人,帮大小姐把熏香点上。
林慕夕乖巧的点点头,心里已然有个大概了。
送走了五夫人和林可然,林慕夕叫来一个仆从。吩咐他去捉一只大公鸡来。
被叫到仆从乖乖的跑出去办事,不一会儿,便拎着一只红毛大公鸡跑了进来。
柴房在哪里?林慕夕脆声问道。
大小姐,就在前边拐角处,奴才带您过去吧。那个小仆从听话的带着路。
不一会儿,便到了柴房前。
好了,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以进来。林慕夕遣走了小仆从,将那只大公鸡放进柴房里面,然后把手里的熏香点燃,摆在柴房的角落。布置好一切后,林慕夕满意的拍拍手,将柴房锁了起来。并吩咐下人,每日前来打扫柴房,喂鸡粮。
如果这熏香有毒,那么不出数日,这只大公鸡定奄奄一息。
☆、第五章 荷花池边的争执
林慕夕在院子里面休养数日,实在是憋闷。
昨日去柴房,发现那只大公鸡虚弱无力的爬在地上,喂得饲料也几乎颗粒未食,而那香薰就这么日日夜夜的点着,柴房里面弥漫着很强烈的异香。林慕夕捂着鼻子,欣然将熏香熄灭,命人把柴房清理了一下,便愉快的跑回屋子里。
看来这熏香里面*不离十是掺了绮兰花。林慕夕坐在书桌前,把玩着这枚小小的熏香炉子。眼神愤然。还好及时发现,否则就这么无缘无故,死也死的不明不白。
她仔细的翻查书中记录,发现解毒的药方似乎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棋香,妙圣,川灵,长寿龟,无花,男巫子,紫草,阿胶,当归,黄芪”各十克,煮水泡澡,每日需两个时辰,早晚各一次,连泡三十日。另“母鸡一只,雄甲鱼一只,红枣十五颗”,煨汤,每日煎服,连服三十日。即可清毒。
我的天!有够复杂了好不好!林慕夕掩面哀嚎。那母鸡雄甲鱼红枣倒是好找,可是那十味药材,除了后面三个,其余的都没有听过啊。心想这五夫人还真够狠毒的。这要是寻常人根本无法解得了这毒。眼下得另寻时机出趟府,去把这些药材一一弄回来才好。
细想穿越来这个地方也有一段时间了,每日里除了钻研医书,便是自拟药膳,身子虽然中了毒,但总归是比以前强壮了些。
多余的时间鼓捣了一些药粉,所以这本就不大的院子里面,现已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上面用毛笔标着“a;b;c;d。。。。。”,以便区别每个药粉的功效。
林慕夕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一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看的懂这罐子上的字母意思,起到保密作用,二来,制作出来的药粉也可防身。
看着窗外天气甚好,烦恼的事情先搁一搁。兴意盎然下,拉着沫儿打算在府里转转。
沫儿则一个劲的摆手,似乎觉得林慕夕这个提议真的不大好。
“走吧,沫儿,陪我走走吧,再不走走,我就要憋死了。”林慕夕一个劲的摇晃着沫儿的身子。数日以来的相处,林慕夕一点小姐架子都没有,她待沫儿就像好朋友,亲姐妹,所以此时,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犹如一对儿形影不离的小姐妹。
“好吧好吧,小姐,等会儿你跟我走,不要乱跑。”沫儿无奈的叹着气。仿佛外面的世界有洪水猛兽,这一出去,就性命难保。
林慕夕才不管沫儿的叮嘱,欢快的一路跑在前面。
这林府可真大啊。四处都种满了花草树木,园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青草味儿。脚下白玉石子铺成的小路,蜿蜒向前,周围的常青树枝桠婆娑,偶尔传来几声小鸟的叽喳,犹如踏入仙境密林。令人心旷神怡。
林慕夕边走边张望着,这林府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偶遇几个丫鬟仆从经过,都是先一呆愣,而后屈膝给她行礼。离去后便交头接耳的嘀咕,或驻足张望。从他们的神情可以看出,这具身子的主人以前真的一点儿地位都没有。林慕夕无奈。甩头就当没听到丫鬟们议论。
荷花池?居然有这么大的荷花池!
林慕夕从小径踏出,一眼便看见广阔碧蓝的池塘。荷叶青脆,荷花还未张开,星星点点的花骨朵躲在绿叶中,清透的池水,乘着风,泛起微波,阳光细碎的洒在池塘间,折射出盈盈的光芒。
好漂亮啊!她一蹦一跳的跑上石拱桥。青葱色的衣裙在风中翻飞,娇小的身影犹如天边的彩蝶,清亮的笑声撞向天空。
“哟,我当谁呢?原来是那个病猫啊。”声影绵细,拖的长长的,划过空际。
“喂,林慕夕,你跑这里来干什么?打扰了我家小姐读书,有你好看!”黎儿扯着嗓子,眉眼间满是仇恨。
林思思?顺着声音,转头便看见在石桥的另一头,一座三角形的小凉亭矗立在那儿。亭中坐着一女子,鲜橙色的罗裙,头上的珠钗一晃一晃。媚眼如画,可总感觉少那么点韵味儿。见她执着笔,像是在写字。黎儿等一众丫鬟则立在一旁。林慕夕数了一下,大概有七八个丫鬟,浩浩荡荡的还挺大阵仗。
“真是出门不利。”沫儿小声的嘀咕着,看了一眼凉亭里的人,撅起小嘴。
呵呵。林慕夕淡笑着。走了过去。
“二妹妹在干嘛呢”?她笑着上前,探头看了看纸张上写的诗句。
林思思傲气的昂着头,端坐在石凳上,也不起来行礼。鼻孔朝天道,“作诗,你又不懂,问来作甚。”
“谁说我家小姐不懂。”沫儿嘀咕道。林慕夕拿眼瞄她,沫儿便闭了嘴。
“哦?我是不懂。让妹妹见笑了。”林慕夕好笑的看着她,心想,这诗句读起来既不押韵,措辞也显一般,看来这个林思思是个绣花枕头,肚子里也没有多少墨水,到是装的处处高人一等。
林思思端笑着,瞟了一眼站在身前的黎儿。黎儿会意的点点头。
“既然不懂,就别处在这儿,免得破坏我家小姐的雅兴。”黎儿蛮横的插嘴,言下之意要赶林慕夕走。
林慕夕瞪了一眼黎儿,心想这丫头真是欠揍,看来上次打的还是太轻了。都不长记性?
“啊!”
林思思突然尖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黄蜂,在凉亭里面横冲直撞。丫鬟们瞬间乱作一团,不知是谁推了林慕夕一把,碰到了桌子上砚台,墨汁洒了出来。林思思又是一阵惊叫,“啊!我的诗!”
林慕夕从混乱中站位脚,和沫儿相对望。心中疑惑,这个林思思又是唱的哪出戏?
“喂!林慕夕你是不是嫉妒我会作诗,所以故意把它毁掉!”林思思手指着黑乎乎一大片墨汁的纸张,杏眸圆瞪!
“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谁推了我一把。”林慕夕辩解道,脸上带着歉意。毕竟人家新做的诗,现在被弄得污糟不堪,满对不住的。
“哎呀,小姐,这可是昨日先生给小姐出的考题,待会儿要交给先生过目的,现在弄成这样,可怎么办啊?”黎儿惊叫着。
林思思本就生气,听了黎儿的话,更是怒气冲天。
冲着林慕夕吼,“你赔我!”
沫儿见状,嘴角一撇,嘀咕道,“不就是一首诗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家小姐随便都能写个十首八首。”
沫儿这丫头近日被林慕夕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