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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才有了族老的出面。
而至于那赶巧包走了大半个妓院姑娘的本地乡绅,谢六郎也令人去查了,不是赶巧,那乡绅平时不知道多小气着呢,一个不整不大的零寿哪里舍得花这大价钱包了那么多花姑娘?
那是有用用了他的名义包了姑娘送去的,白送上门已经付过钱的姑娘谁不要?那乡绅到现在还在偷着乐这天生掉馅饼的大好事呢!
至于妓院这边,来人一口咬死了是那乡绅家里头的下人,出手阔绰给了钱又是直接把姑娘送进那乡绅府里头去的,妓院这边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线索就这么断了。
连着叹了好几口气,谢将军决定回家找安慰了,蜜炼素的事情有必要回去给秋娘提个醒儿,赵铭要娶杨娘子也不能委屈了人家,婚期就定下腊月二十六,可没几天了,杨娘子的嫁衣还得拜托秋娘让玲珑绣坊赶制一下才好。
想着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媳妇儿了,谢将军的心情总算是阴转多云了,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
将军离营是三日前就决定的,这儿的后续事宜以及全部安排妥当了,他又只回去四天,老秦羽们经历了赵铭的事儿也总算是看清楚大将军的心里头还是向着他们的,一个个也都打起精神来帮着操练新兵了,军营里一切如常。
可谢将军回府之后却发现忠勇候府不太正常了!他家门口这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的马车是怎么一回事?干啥了这是?侯府办宴会了?办宴会就办宴会,怎么还一个个的在门房那里排队干嘛?
来人太多招呼不下轮流来?那这宴会得办到什么时候去?本将军的媳妇儿岂不是忙的脚不沾地没工夫搭理他了?
谢将军越想脸就越黑,尤其是堂堂一品武侯,回趟自己家还得走后门才能入府,那简直是憋屈的不能再憋屈了!
一回来就看见他家媳妇儿整个钻进钱眼里了,下人禀报他回府了,人家窝在账房里头也不抬就说了句:“让侯爷过来。”然后就继续埋头点钱了!
是的,点钱,谢将军到了账房这次知道,原来啊,门口的那些个人全都是来给他们家送钱的!
为什么巴巴的来给他们家送钱呢?还送的这么明目张胆,今上可是严令禁止腐败之风盛行的,一切贪污受贿一经发现可都是查抄家产人头落地的重罪的!
怎么他们家门口这上赶着来送钱的这么积极,毫不避忌?
无他,听说最近这大半个月关雎宫的殷贵嫔日日盛宠,虽然她身怀有孕不便侍寝,可今上还是白天在关雎宫用足了一日三顿御膳,晚上更是与殷贵嫔或促膝长谈或秉烛夜棋,一时间竟大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意思!
而这里面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便是这位殷贵嫔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贴补了陛下的羽林军,羽林军编制不被兵部承认,户部自然不会出银子发军饷了,是以这八千羽林郎的粮饷便成了今上的心头大石。
今上登基以来对后宫嫔妃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这位殷贵嫔确实是有几分得宠,听说以前还闹出过陛下要立她为后的风波,只不过她是商贾之女,出身不够高贵,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后来后宫充盈,今上也不见得对她有多恩宠了。
现在这殷贵嫔帮了今上一个大忙,今上自然对她另眼相看的。
而后有几个偷偷效仿她也对羽林军慷慨解囊的嫔妃,也因此得到了不少恩宠,最有名的典例便是崔氏的贵女了,从九品的宝林一下子跃升为正六品的贵姬,连升三级啊!还是个相貌并不怎么出众的!
这下子后宫其他贵人便坐不住了,想方设法的打听到这塞钱的办法,便一个个的托了家里人来走谢夫人的门路。
谢夫人也真是传奇,没了和谈使的身份却当上了羽林军的统领,女子领军,大秦开国以来只出过一位大长公主领过军。
只不过人家公主带的是正统的秦兵,而谢夫人统领的却是连编制都不被兵部认可的乌合之众罢了,根本不足以相提并论。
后宫的女人,她们的关心的永远只有皇帝的恩宠,外头的事儿,自然有其他人操心。而那些又想操心江秋意女子领军不合规矩的朝臣们,最近可实在没有精力来针对她。
第一,燕清泽是个好样的!换了魏桓当和谈使之后,耽误了一年多的和谈总算是被提上了日程,可这和谈可谓是进行的一塌糊涂啊!原本昨天商议好的条约,燕清泽一觉醒来就能翻脸不认账,又全部推翻重来一遍!
要不然就是好容易燕清泽这边搞定了,燕主那边又出了幺蛾子,一会对今上赏赐的封号不满,一会又对朝贡的礼节质疑。
他们倒是很有战败国的自知之明,不敢在赔偿金或者举国归降这样的大事上提出异议,就是抓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不放。
而今上又是个不和谈不知道和谈苦的,一看去全是些不重不轻的事儿,便吩咐下来以和为贵,在细节上迁就燕人一二也是无所谓的。
可魏桓却不是个无所谓的,要知道事关两国和谈,任何一个细微的改动都不是儿戏,需要多少人彻夜不眠不休的修改完善?魏桓连带着一众魏阀子弟,最近这段时间全都齐刷刷的瘦了三圈,脑袋上蹭蹭往外冒的白头发官帽都遮不住!
第二,张重度也是好样的!
他拿下了太上皇的从龙卫鹰眼,却在今上和刑部的合力压制下将事情掩盖的严严实实的,而鹰眼最终也招认了,牛毫针绝学,当世之中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多年前,他曾泄露了牛毫针的秘笈。
只是泄露给了谁,鹰眼始终不肯说。
牛毫针并不是鹰眼首创的,而是皇室从龙卫密不外传的独门暗器,历代以来只有从龙卫的总教头有资格修炼牛毫针,继而传给下一代总教头,对外不得泄露半分。
第533章什么仇什么怨
鹰眼坏了从龙卫的规矩,很久之前他便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是以他的心情格外的平静,与其说是平静。倒不如说是释然,像是心头压了一块巨石,时至今日,总算可以放下了。
出于忠诚,鹰眼到底没有咬死牙关一个字不漏,要知道从龙卫可是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的,鹰眼要是不想说,那刑部的十八般酷刑就算全用上了,也不一定能撬开他的牙关。
而他将自己所能的交代完便当场挣脱了枷锁抢了狱卒的佩刀对着太平行宫的方向自刎了,鲜血溅了张重度一身,却也越发令人肯定,逼迫这位从龙卫的总教头泄露牛毫针秘笈的人,是个他拼死都想保全的人!
如此一来便算是他将残杀忠勇候府三名家丁一事悉数揽上身了,这一桩惊天大案,也就不这么不咸不淡的结案了。
消息传来,江秋意只是眉头皱了皱,对于刑部侍郎耿精忠再三上奏陛下不肯轻易结案的心思她表示理解。
鹰眼和忠勇候府什么仇什么怨?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凶手的动机不明,耿精忠不肯结案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只是如今多事,今上不想再雪上加霜了,便强按下耿精忠草草结了案。
听说这位耿直的刑部尚书老大人硬是和皇帝陛下杠了起来,跪在正阳宫外三个时辰不肯起来,最后力竭晕厥,还是今上亲自宣召了太医亲奉汤药在榻前嘘寒问暖,才把耿精忠的脖子扭过来的。
皇帝陛下的御人之能,江秋意是五体伏地的佩服的。
而如今羽林军的军饷有了着落,殷贵嫔的二十万两还能说话算话的还回去,江秋意的心情很好。
可是她也明白,靠着这些旁门左道的收刮并不足以一直维持下去,说到底,还是得让兵部承认羽林军的编制,这样一来羽林郎才有了长期的保证。
于是,数着银子的江秋意猛然想起他们家这位天下兵马大将军来!说起来兵部尚书魏植那个草包还是六郎的下属呢!
脑子里转的飞快的江秋意从钱堆里蹦出来,欢快的跑过来迎接她英武不凡的夫君大人,笑眯眯的搂着他的胳膊问:“大将军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兵部心甘情愿的承认羽林军的编制啊?”
注意,是心甘情愿。
江秋意找谢六郎办事儿从来都遮着盖着拐弯抹角,跟这个男人,压根就不用客气,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谢六郎对这忽如其来的“恩宠”很是受用,羽林军之事一直在他心中酝酿着,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出手罢了!看了一眼自己兴高采烈的媳妇儿,谢六郎不由得好心点醒她。
“巡防营在朱雀大街出了纰漏,开春以后燕主亲临长安与今上签署和平条约,此乃万众瞩目的两国盛事,只一个巡防营的人手恐怕不足以维持长安的太平。”
“羽林郎若是能从旁协助,护佑和谈圆满结束,到时候我便有理由在众大臣面前为羽林郎请命,要求兵部恢复他们的番号,承认羽林军的编制了。”
江秋意一听,眸子都亮了,踮着脚尖笑眯眯的赏了谢六郎一记香吻,拍手称道:“好主意!就听你的!”
谢六郎被脸颊上那温热的触感勾了魂儿,素了几日不曾沾她的身子了,当真是想的紧,可又想起重要的事情,只得勉强压制住膨胀欲裂的自己。
“秋娘,蜜炼素的配方你对外泄露过吗?”
江秋意还在想怎么帮羽林军争取到协助巡防营的工作,谢六郎猛地一问,她也没多想,直接就回了句:“没有。”
然而谢六郎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得不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蜜炼素上来。
居然有人用她只使用过一次的东西来对付她的男人!江秋意陷入了沉思。当年援救土城,她确实是制作了一种可以吸引蝗虫的粘液,还起了个名字叫蜜炼素。
而这种蜜炼素和神农草一样,对人来说药性都是相当鸡肋的。蜜炼素除了与酒服食使人狂躁不安,言行无状,并不伤害人命,甚至酒劲过来之后药效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当年她趁着夜色命人泼在燕君粮草营上头的蜜炼素,在吸引来蝗虫之后也随着粮草和蝗虫被付诸一炬了,烧的只剩下草木灰烬,就算是医毒再高明的人,也没有办法从那些灰烬里获得蜜炼素的配方的。
唯一有纰漏的,便是她当时着急大量炮制蜜炼素,所用花草全是在当地摘取的,炮制的量又大,若是有心之人在事后从她获得花草的孤山仔细调查,说不准还真的能看出来些什么端倪。
她一门心思的检讨自己,完全忘了当蜜炼素被束之高阁的时候她家里头可是还有一个痴迷医术的小何时不时的翻箱倒柜的专研这个专研那个的。
江秋意入神的想着自己的小心思,以至于什么时候被谢六郎那厮弄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都不知道,等她回过来神,人已经在床上了。还衣衫半解,青丝散落。
“谢六郎!”
大白天的!又来!啥时候又脱光光的?还要过来扒她!江秋意明显是抗拒的,她将手抵在谢六郎滚烫的胸膛上,恼红了脸不肯让他得逞。
谢将军呢?谢将军自然有他的小妙招可以得偿所愿!
谢六郎有时候耐心起来那简直是跟匍匐在草丛里的饿狼似的,明明已经饥肠辘辘了,可他就是能耐住性子一点点的消磨敌人的警惕性。
“秋娘,长安的事儿只怕一时半会了不了了,等立过了春儿道上的雪融化了天气暖和了,咱把阿娘和孩子们都接过来吧!”
耳鬓厮磨间,谢六郎说出了和江秋意一样心有灵犀的想法。她也是这么想的,长安形势如此复杂,只怕三五年之内他们是走不掉的了。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要把老人孩子都接过来的,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分开个三五个月都难受的不得了,别说是三年五载了!
只是,江秋意叹了一口气,手指在谢六郎精壮的后背上爬过来爬过去,欲言又止。
“你在担心四姐的事儿没有办法向阿娘交代?”
谢四妹之死,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儿,江秋意早就自己想好了,只要六郎不提,那么她也可以跟着粉饰太平的装傻的。
支开他让他归营,多少也是害怕这件事儿一旦被提起,会伤害夫妻之间的感情。
可如今六郎自己主动提及了,江秋意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死于非命,连最后一丝血脉都没有保住,是我对不起阿娘。”
“不是你对不起阿娘,是四姐,四姐命该如此。”
六郎叹了一口气,谢四妹纵是再十恶不赦,人已经死了,他到底不忍心再用任何激烈的言辞侮辱她。可他也照样不忍心自己的宝贝媳妇儿为此难受自责。
“等阿娘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