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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似的少年终于动了,可是比他还快的是一个干巴巴的老头。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人就飞了出去。千机鹤同样吃了一惊,这个老头出手太诡异了,都没看清他是怎样从车里出来的。“我劝你千万不要施毒,这个老头百毒不侵。脾气又坏,你一不小心怎么挂了都不知道。”晚渝认为自己还不错,就好心地给他提个醒。
宁路和高木百毒不侵,是屋里少年们和姑娘们实验得出的结论。“什么事都瞒不了你,没劲。”宁路小声的抱怨着。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你厉害,今后我不再做什么小动作。”宁老头反应很快。
对面的少年和千机鹤见那么厉害的老头在这个小丫头面前,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都很惊讶。这个小丫头到底是谁呢?
“要不你也来当我的家丁?”晚渝见少年嘴角挂着血丝,衣服上也点上了几滴血有些不忍。不过套用少年的话,她可不会怜香惜玉,又不是花痴。纯粹是想拐个免费的大夫。
“你看你跟着我,时间也是五年。每天只要负责教一教我的家丁一些药理知识,帮我手下的孩子教教识字就行了。好处是你可以研究千机鹤身上的毒,光明正大地研究。不过他不会当你的药人。”晚渝循循善诱是个好心理分析师。
少年脸色阴晴不定,这个小丫头竟敢让他当下人,真是找死。不过开出的条件的确诱人,“我只要治好他就离开。”
“没问题,成交。”晚渝相当爽快。
车内又多了两个人,被晚渝气晕过去的千机鹤苏醒过来,用杀父仇人的目光注视着晚渝,少年就有些得意了。宁路望望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假寐。
“别用那么深情的目光看着我,我会误解你喜欢上我了。”晚渝别了他一眼。
千机鹤和少年都有些恶寒,她是个什么样的小丫头,脸皮也太厚了。
“你想想,刚才你也在诳我,你身中剧毒有命偿还我吗?你只是赌一把我能不能把你带走,你就不用当药人了。你利用了我,我也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了。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我都说不会让你当药人了,你总得让我找个大夫替你解毒吧。否则我不是太亏了吗?我是商人,商人是不做亏本买卖的。有人替你解毒,你就有机会活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晚渝好脾气地解释着。
被利用的两个人也无话可说了。“你叫什么名字?”晚渝转过头问少年。
少年媚眼温和,满眼带笑。看到他这样子,你绝不会想到先前说出恶毒话的人会是他。“在下玉流景。”声音清脆动听。
“嘿嘿,省事了。家里新进来的下人就是流字辈的。”玉流景被她的话气得一下说不出话来。不过几秒钟后又变成了那个谪仙的少年公子形象。
晚渝对他的变脸功夫佩服得竖起了大拇指。结果千机鹤和玉流景也学着宁路闭上了眼睛。
一路很安静地到了家,“公子,到家里了。”马车稳当地停了下来。
“晚渝,回来呀。”迎面遇到了下工回来的胖婶和小荷。
“是呀,有机会带你们进城到铺子里看看。”晚渝还是很重视这个玩伴的。“太好了,晚渝。”小荷高兴地跳了起来。
“你呀,就没个女孩子的正形。”胖婶嗔怪地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但小荷每天武功可不是白练的,一下子跳着躲开了。
“我觉得这才是她的本性,很好呀。”
有了晚渝的支持,小荷更加得意朝胖婶做了一个鬼脸。晚渝和胖婶都笑了。
“这就是你家。”玉流景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打量着晚渝家的院子,似乎心里在给院子打分。
冷不丁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白衣飘飘的谪仙男子,小荷和胖婶都被吓了一跳。这时,下工的女工们陆陆续续地也过来,大伙都被玉流景迷住了,这样仙一般的人可真少见呀。
玉流景见一众女子痴迷地望着她,心里不悦脸上却是笑眯眯的。“大家醒醒。”晚渝大声吆喝起来,一干女子这才醒过来,都为自己失态而羞红了脸。
“他叫玉流景,是我才请来的先生。不过大家记住了,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有毒。知道了吗?”晚渝故意让大家了解玉流景。
“知道了。”女工们赶忙三五结伴,脚下加快跑了。经过半年的思想教育,大伙都对晚渝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玉流景见一众女子刚才还热切地看着他,晚渝几句话就让她们见自己像见鬼似的跑了,说实话有些郁闷。
千机鹤不声不响地从马车里下来了,他的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虽然身上的外伤已经被玉流景简单处理过了,人还是虚弱得很。
“月齐、月舞扶着他进大门的厢房去。蓝带,你让周大娘先找一套张伯的衣服过来。你也别逞能了,别人扶你不掉价。”晚渝见千机鹤别扭的样子冷声说。
到了厢房里,“等会你洗一洗,然后让玉流景拿些药找人帮你抹上。”千机鹤别扭地点了点头。月舞他们很快将热水打来,千机鹤不让别人跟着,自己咬咬牙洗澡去了。“他中的毒怎么样?”
“这次,你做的买卖亏本了。他中的是魅宫没有解药的独门毒药千机醉。这种毒每隔一个月就发作一次,能疼得你死去活来。一般人根本就忍受不住,而且一次比一次疼得厉害。中毒者最后忍不住都会选择自杀。只求一个了断,还不如让我将他变成药人了。”玉流景谈起这么残忍的事就像谈天气一样随意。
“那要你干什么的?”晚渝冷声说,在马车上,她与捡来的两个人就签好了协议。
玉流景无所谓地掉转了头,“拿来。”晚渝伸出手向他要东西。
“给你,这药很珍贵的。给他太可惜了。”将药肉疼地抛了出来。“最好打住你的小心思。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的。”晚渝够好心了,再次提醒了他一次。
“月舞将药给千机鹤抹上。”
月舞接过药进屋去了,一会儿千机鹤穿着一身皂白的长袍出来了。洗干净了,晚渝才看清他的长相,脸色偏白剑眉,鼻梁高耸。一双眼睛很平和,你永远不会想到他是一个杀手,明明是一个书生的形象。也许这样的人才让人防不胜防吧。
“蓝带,待会给这两个人各准备两套家常服。”蓝带记下答应了。
“先去吃饭,再给你们安排房间吧。”晚渝带着两人来到饭厅,“这是吃饭的地方。”两个人点了点头。“你们平时在隔壁大餐厅吃。”晚渝又补上一句。
“乖孙女,过来。”苏老爹见了晚渝赶忙招呼她。
晚渝让千机鹤和玉流景见了家里人,两个人都不习惯和别人打交道,一起僵硬得施了礼。
“高木,小晚渝答应教我们了。”宁路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高木听了也面露喜色。
“前提是,这两个小子如果不听话的话,你们俩负责搞定。”晚渝重申一下要求。
“我就知道你不会吃亏的。你们两个小子敢不听话,我拔了你们的皮。”高木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样,顺便每人送了他一筷子见面礼。
玉流景这才明白晚渝三番两次的提醒是什么,感情这位大爷比前一个老头更厉害。自己都不知他怎么出手的就中招了。千机鹤也很震惊,他在江湖中已经很少有对手了,今天遇到的两个老头,他却连人家怎么出手都不知道。
上了贼船想下来就不容易了,玉流景虽然觉得前途暗淡。可是既然来了,就找些事干干,最起码眼前有现成的毒人可以研究,他一高兴就没有颓唐气色,高高兴兴地吃起饭来,没想到一个土财主家的饭菜这么好吃。
晚渝让厨房专门给虚弱的千机鹤炖了鱼汤补身体。家里厨房的人很多得了晚渝的真传,做出的饭菜没说的。“你身体虚还是多喝些鱼汤补补吧。每天早上还要喝杯牛奶。”她做得自然,千机鹤心里却复杂得很,从懂事开始他就是一把杀人工具。如果不杀人就会被人杀,他都不知道到底杀了多少人。也有受伤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人关心地问过一句,他就是一个人孤独地生活在这世上。晚渝的关心让他很不适应,明明昨天还是陌生人,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愣着干什么,我是怕你挂了,那我就亏本了。”晚渝一张嘴能气死人,千机鹤不理她,大口地把鱼汤喝光了。
吃完饭,晚渝把他俩带到果园的院落里。让他们住在一进大门的主楼里,“你们两房间紧挨着,爱怎么折腾我不管,不过不要触及我的底线。”用眼神警告他们一下,“特别是你,只能替他解毒,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蓝带、青纱抱来新的床上四件套给他们换上。“还有,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晚渝交代完头也不回走了。
留下的两个人不对盘,各自回房把门关上睡觉了。
“晚渝,你现在有空告诉我这什么意思了吧?”刚回到院子里,宁路就眼巴巴地迎上来了。高木跟在他的后面,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眼神却充满了期待。
晚渝歪坐在椅子上,“你们还不说实话?”
两个老头顿了一下互相望了一眼,“其实我们的名字是真的,不过江湖上人都叫我们的号。他叫高涯子,我叫无涯子。这是师父留下来的东西,准确地是本门一种武功,可是我们参不透。”宁路三言两语全交代了。
晚渝也不深究,“这个图应该这样填,你们试着走走看看。”两个老头按照晚渝的提示开始练起来,果然一切非常顺利,两人大喜。“可是怎么没有收势,总感觉威力不足呀。”宁老头停下来问出心中的疑惑。
“那是因为这图最大的秘密就是九九归一。晚渝在九个格子中走了一下得出结论。”高木和宁路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两个人在院子里完整地练了起来,收势威力真的很大呀。老头高兴又有些复杂,参悟那么长时间都参不透,这个孩子却瞧一眼就明白了,嫉妒呀。
晚渝把问题解决过后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早练,玉流景和千机鹤还是吓了一跳。练武场来的人大约有一百五十十来个,还不算山头上自练的孩童,这个小丫头到底要干什么呀?
“你伤还没有好,先歇着吧。”她又转过身子对玉流景说,“你先去吃饭,待会负责给他们讲医学方面的知识。”指着场上练武的人,“还有一些人过几天回来,你负责把他们落下的功课补上。下午抽出一个时辰再教那些孩子,以后分班的话再调整。”
玉流景从骨子里瞧不起她,真把爷当下人了。“你不干也行,马上让两个老头揍你一顿,再把你的卖身契贴出去。”晚渝十足一个无赖。
玉流景没办法,哼了一声就离开了。早饭后,他开始了他的教书生涯,两个老头还不时过来挑逗他一番意在监督,气得他直磨牙却也没有办法。
晚渝见果园外还有许多村里的娃子羡慕地望着他们,有些大人不时地也围着院前转。冬季找活干是很难的。
“爷爷、大娘你们把村里孩子和女人都集中过来吧。”晚渝到底有些心软。
苏老爹和周大娘知道晚渝又有了新的想法。
当苏老爹和周大娘分头挨家挨户通知时,村里大多数人都沸腾了。村民也只是在外面看着晚渝家的楼房气派,走进来都被房子的贵气惊呆了。他们也知道晚渝在青州城里开了好几个店,但是也没有想到楼房里的装饰会这么得富丽堂皇,所以这些人不自觉地战战兢兢起来。
“这次找大家来是因为,我的工厂里需要一些人手。地里日常管理也需要一些人手,我给大家提供种植蘑菇的方法,如果谁感兴趣的话,我会免费提供蘑菇种。还有我的店里需要大批的鸡,所以我给大家免费提供雏鸡。”村民们听了都激动起来,还有这样的好事,蘑菇还可以种?还在冬天里?
“大家先静一下。”晚渝打断村民的议论,她的声音不大却使大伙全静下来了。“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要和我签订合约,种出的蘑菇只能卖给我,鸡长大后无论是大鸡还是鸡蛋也只能卖给我。如果你们同意了,还要签一份卖身协议。我们可以在协议中定下,你们忠于我不将技术泄密,你们还是自由身,如果你们背叛了我把秘密泄露出去,你们全家人我都可以发卖,并且可以告官。想好再回答,今后要是你们生活好起来,肯定有亲朋好友过来打听,你能不能顶住?顶不住的话,可就是违约。”晚渝讲了很多,村民一下安静下来了。
“我愿意。”有人大声说,村里和晚渝签了约的人家现在生活不知有多好。像秦婶、胖婶、水生等人家,一家男女老少都在晚渝工厂和田地里做工,一个月有接近三两银子收入了,这是自家一年也赚不来的,还不算免费的工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