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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十几日,后宫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不知道。淑妃听了宫人报过来的讯息有点犯晕。前后不到十日的功夫就从一个小宫女直接变成正三品的婕妤。
这种晋升速度就连当年的自己也没有过的啊。更别提带回讯息的宫人还说,这些日子皇上夜夜都歇在蔷薇苑。
连着十来日歇在同一处地方。天哪,她没有听错吧?这些年皇上在她这里也从没有连续来超过三日的。淑妃觉得自己简直嫉妒的要疯掉了。
这个高婕妤到底是拿什么迷惑的皇上?
——
于四最近的日子过得有点不太舒坦。
从那日九公主在齐王府为难镇国公家的小丫头柳玥不成之后,九公主又在齐王的花园里出了那么大的丑落荒而逃开始。
那日回到家里她也不敢跟娘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几语带过。结果没两日娘就把她找去详细的问了当日的始末,还狠狠的教训了她一顿。就连她在九公主面前说的几句柳玥的坏话也没能瞒住。还成了她才是祸首,是她在一旁怂恿,九公主才会为难的柳玥。
她真是太冤枉了。可是于四敢怒不敢言。
后来她才知道九公主被皇上罚了闭门思过半年。她身边那日随行的宫女怕受责罚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为此淑妃娘娘还把娘亲叫进宫里去责骂了一顿,让她回去好好管教好女儿。
淑妃娘娘怒了,娘亲吃了挂落,爹那边也很生气。所以她也没能逃过,同样被娘亲罚了待在家里反省不许再出门,出门去参加各府的宴会不用想了,为了赴宴要买的新首饰、新衣裳也更没影子了。就连每月的月例银子都被扣了大半。她想要解禁就要等到九公主那边能重新出宫来。
她不可惜每月的月例银子,那能有多少啊?就是公中的衣裳首饰也就是普通的货色。那些她根本不怎么稀罕。但想到她要好久不能再去“珍宝阁”逛了,不能再到帐上支银子买首饰、衣裳了。这简直是能要了她的命啊。为此,家里几个姨娘生的庶女暗里可幸灾乐祸了。
想到她的庶妹于六竟然敢明晃晃的对着她幸灾乐祸的嘲笑她就恨得牙痒痒。如今连个姨娘生的下贱胚子也敢爬到她头上来拉屎了。
可恨她还只能忍。
只希望皇上早点免了了九公主的禁足。皇上那么宠爱淑妃娘娘和九公主应该不会真的气很久的吧?
宫里的淑妃娘娘失宠的消息,渐渐的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大家知道的还有如今被当今捧在手心里的,那个幸运的新宠,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从小宫女,直接晋位成为才人,尔后没几日又变成婕妤,这还不算完,如今竟然直接被封为了盈妃,赐住永安宫。
要知道永安宫距离皇帝寝宫永泰宫最近,淑妃娘娘得宠的这些年一直也没有放弃跟皇帝撒娇要住进去都没能实现。现在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让盈妃娘娘住了。
盈妃娘娘晋升的太快还曾经引起朝中的御史上本弹劾,惹来皇帝大怒,直接在朝上把奏章丢到上本的御史脸上,直言这是自己的家务事,不容外臣插嘴。
随后又爆出那个上本的御史原来是早就投靠了淑妃的弟弟——正三品的骁骑参领于蔚。
当今大怒,严厉的斥责了于蔚,虽然没降他的官阶,但是却罚了他一年的俸禄。
后宫淑妃娘娘就没那么运气了,她直接被皇帝下旨降了一个品阶,如今要叫于昭仪了。
对于昭仪让娘家弟弟找人来参自己的行为,盈妃表示很恼怒,虽然没在明面上说什么不好听的,但是永安宫里的人从此却很不待见怡安宫的人了,如果在外面行走遇上都会刺上几句。
宫里的生存法则决定了只有善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踩低捧高的人才能够更好的生存下去。于是原来的淑妃,如今的于昭仪顿时更悲催了。
其实早在皇帝连续多月不再踏足,怡安宫仿佛是被皇帝遗忘了一般的时候,宫里的风向就开始慢慢,慢慢的在变了。
本来备受宫人追捧,争相上赶着过去拍马屁的怡安宫一下子清净了。皇帝不来,淑妃就想自己寻上门去。结果她平日能够来去自如的皇帝寝宫永泰宫都进不去了。
往日对她毕恭毕敬的守门小太监连给通报一声都不肯,赏银也不收,对着她一脸的高冷。却在见到新封的盈妃的时候点头哈腰的。淑妃心里就是再不是滋味也只能忍了,她还没胆子在皇帝的寝宫门口闹。以前不是没有过失宠的妃嫔闹过,结果直接被皇帝丢进冷宫里去了,听说没到半年就疯颠了。
今上的绝情后宫里的女人都是领教过的。他宠你的时候可以把你直接捧上天,一副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替你摘下来的作态。可是如果厌倦了,直接就是不理不睬,你不闹腾还好,在宫里安安静静的,或许哪一天他想起来还会过来安抚你一下。如果谁要是不安分闹腾起来他也是不留一点情面的,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直接就丢到冷宫里不管不问。
这么些年因为闹腾而被丢进冷宫翻不了身的女人有多少了?谁都数不过来。
淑妃回到宫里,想起盈妃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连个招呼都没跟她打就进了永泰宫。恨的手帕都撕碎了好几条。
☆、第88章 待嫁
以前淑妃受宠的时候,宫里没有皇后,她几乎都等同“皇后”,后宫的宫务几乎就是她打理的。
十几年受宠下来她哪里还会想到自己也会有失宠的一日?结果一朝跌落尘埃,打理后宫的权柄丢了,皇帝再没有召幸。日子马上就不一样了。
如今她倒是想摔摆设杯碗啊。可是摔了就没东西用了。她宫里现在别说想报损器具,就是正常的份例都有人敢克扣了。起初她一时没转过弯来,让她宫里的大宫女去闹了几次,结果不仅没用不说,境况还越来越差。送来的东西越发次等了。
她这里这样,九公主那里也没好多少,但是好歹九公主还是皇家的公主,就是被克扣也没人真的敢一下子做得太过了。所以会比她好些。只是九公主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些。她最终没忍住,禁足时间还没有到就闹到皇帝宫外,结果越发引的今上厌恶,圣颜大怒,把那些没看紧九公主的宫女内侍们都换了,还下旨若没有他的宣召不得让九公主过来烦他。
皇帝对九公主用了“烦”字,可见是真的厌恶她了。宫里的人又观望了一阵子发现九公主果然跟她母妃一样已经惹来皇帝的厌恶。于是捧高踩低的劣根性发作更甚。淑妃母女的日子过得更加不好。
在这样的境况下淑妃的娘家作死,想凭借前朝的势力来给盈妃使绊子,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皇帝嘴上不说,也只是降了淑妃一个品阶而已。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回其实是真的厌恶了她们母女了。只是还是看在淑妃的那张脸上,加上这些年的情分,这一次也没证据确认是淑妃亲自策划的。他犹豫了下终究没下狠手。
九公主那边,如果她不是公主估计下场更悲惨。近身伺候皇帝的多年的人几乎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有多厌恶女人耍脾气。也只有那些伺候了多年的老人才知道,其实自家主子并不是对所有女人都这样的。可惜唯一能够让他忍让她耍小性子的女子却是个红颜薄命的。
今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傅山回忆起先后来不胜唏嘘。如果先后还在的话……后宫里哪里还容得下这许多嫔妃蹦跶?之前淑妃,不,如今该称呼她于昭仪了,她不过跟先后相似了三四分就被宠了十几年,如今来了一个跟先后至少能有**分相似,就连性子都接近的盈妃,她无意中的抬手举足之间,有时候连他都会恍然以为是先后又回来了。更巧的是盈妃就连生辰都跟先后是同一日。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皇帝的暗卫再三的细查了盈妃在宫外的家族,没有发现一点的异常,发现事实还真就是这么巧合。于是皇帝越发的认定了她其实就是先后投胎转世的。于是爱宠之心更甚。
宫外,柳衡很快就知道了有人在查盈妃的祖宗八代以上,连宗族也没放过,不仅查了族谱还查了她的九族。不由笑笑,他既然敢安插这么一个人进宫就必然是做好了完美的安排,如果这么容易就叫人查出个其所然来,那木卯山庄暗里的那些人哪里还有存在的价值。
暂时解决于昭仪这个心头大患,柳衡和安如意才算呼出来一口气。于昭仪如今已经不是妃子,也没有了宣召朝中臣子的家眷入宫的权利。自然就不足为患了。
齐王府
齐王妃孙氏跟女儿韩腈一起对坐在南窗下小叶紫檀雕群仙贺寿的罗汉床上,中间放了个同款的卷草纹腿炕桌,炕桌上一边放着剪子、绣针、绣绷和各色绣线。另一边却是一叠账册和一个小巧精致,刻着云纹的金算盘。一个未留头的小丫头在一旁帮着分绣线。
屋里放了三四个火盆,里面的银霜炭烧的很旺却没有一丝儿烟味,烧的室内暖烘烘的。高案上白玉游环的香炉里燃着伽南香。
韩腈正在专心致志地绣枕套,她低着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来。枕套上是一副鸳鸯戏水的图案,已经完成了大半。
孙氏也拿了一本账册在看。不过心思明显不在账本上,她看一会又停下来瞧了瞧韩腈,不由伸手轻轻摩挲一下她的发顶。
韩腈只轻微地动了动脑袋就安静下来。她对娘近来越来越多的亲密小动作已经越来越适应了。
孙氏摸一会儿就收回手笑“要不要歇会儿,免得久了肩膀痛。”
“不用。”韩腈头也不抬一口拒绝了。随后又补充一句,“还不大累,翠儿每天都会帮我捏肩膀。”
长期的低头绣花维持着同样的动作,久了都难免的会脖子酸、肩膀痛。
“你还小,如果不留心现在不觉得,以后就知道受罪了。好在这些也用不着全部你自己弄,但是还是得注意些。”孙氏自然是心疼女儿的。本来嘛,大户人家哪个女孩子嫁妆真的是自己绣的,不过是绣娘和精通针线的丫鬟们=完成大部分,然后自己再补上几针就算了事了。只有给姑爷的衣衫鞋袜和给公婆的针线上面自己会多下点功夫。免得到时候被挑剔。
但腈儿毕竟出生皇家,婆家人也是不敢对她要求太多的。真论起来,腈儿嫁过去她的婆家人还要对着她行礼。
“嗯,我知道了。”韩腈自小就是个不让人操心的孩子。自然不会反驳娘亲的话。
真是吾家有女初长成。
孙氏很欣慰。
不知不觉女儿已经十三岁了,前两月皇上忽然把女儿指给了领侍卫内大臣戴旭泽的小儿子戴之铎为妻,还封了静安郡主,只等女儿十五行笄礼之后就要嫁过去了。幸好时间还长,有足够的时间来绣嫁妆。
能做到领侍卫内大臣的位子的人都是当朝皇帝心腹中的心腹,无一例外。
但是孙氏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当今指的这个戴之铎到底是什么品行,身边是否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幸好齐王对这个女儿也还是关心的,皇上的圣旨刚下来没两日,有关戴之铎从小到大的资料就跟她交代的清清楚楚了,甚至就连她最关注的他身边是否已经有了通房丫头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第89章 新规矩
这个戴之铎是戴旭泽的小儿子,他前面有三个哥哥,因为不用他承担什么家族重担,所以家里人对他的管束不是很严厉,有点任凭他“胡来”,对他持纵容的态度。
他今年十四了,比韩腈大上一个月,在男女情事上还没开窍。不是重女色的样子。平日喜好舞枪抡棒,整天跟着以理郡王的孙子韩朗为首的一群人尽在外面胡闹,还非要说什么自个是“行侠仗义”。反正一群小P孩倒是没整出什么劣绩来,大人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重女色就好。虽然知道希望女儿能找到一个专心对她的人很难,但是凡是为人母的人心里还是会抱点奢望,想自家女儿运气好点的。
最起码她的准女婿也别在成婚前弄出一堆的风流烂账来膈应人啊。
所以现今为止,她对女儿的这桩婚事还是较为满意的。只是还让她有点担忧的就是女儿的嫁妆。一般有女儿的人家都会在女儿很小的时候就帮着留意好东西。
那些珍贵的木料,稀罕的摆设、珠宝很多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拿着银子现买是很难遇到合意的,要靠着多年的积攒才会有。
腈儿的嫁妆虽然大部分的东西内务府会给准备,好木头是不必担心的。但是首饰摆设那些,真正好的压箱底的东西还是要靠着自己去寻摸的。
早些年她只顾着担忧齐王在外的安危了,一直也没心思为她开始准备。等到齐王回来又陷入了张侧妃的陷害里拔不出来。
不过如今她的境况已经好了许多了。想起这些日子府里被她掀起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