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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的资格,何乐而不为?要知道,宫里很多人连当筹码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现在寒门有崛起的苗头,但还是太慢了,光靠皇上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寒门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当一个人还在为生计发愁的时候,是很难考虑其他事的,更别提与世家争胜。
士族寒门向来泾渭分明,寒门想要跻身世家士族,是比改朝换代还要艰难的事情,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世家把持住了绝大部分资源,无论是物质财富还是精神财富。海量典籍都在世家大族手中,再加上各种资源培养,不愁出不了合格的接班人。士族几乎每一代都有名士出现,而寒门见识有限,又没有世家藏书百万,有些还要每天为生计发愁,想培养一个拿得出手的人,几乎是痴人说梦。
大祁几个有名的书院都不收寒门子弟,又断了寒门子弟求教名师的路,所以虽然举行了两次科考,但真正寒门入仕的,少得可怜。
郁家起家在苏州,历经三代王朝起伏,底蕴之深大祁也仅有两三家能与之媲美,苏州最有名的白鹿书院背后就是郁家和苏州几个当地士族把持,郁家作为书院的创始家族之一,话语权最大。这次她写信回去,正是为了白鹿书院。
广开山门,让寒门子弟有机会进白鹿书院求学。
不要以为她疯了,身为世家女为了争宠连世家利益都可以抛弃,这件事,对皇上有益,对郁家同样有益,所以她才有足够的信心让家族同意这件事。
世家败也科举盛也科举,历史上,因为科举制的出现,大量人才进入朝堂,因此不得不外放各县,而这些外放成就了世家大族开枝散叶的目的,打开了世家最为鼎盛的局面。以前世家仅能以一地一族势力影响朝廷,但因为科举制的出现,世家的门生故吏散布各地,政治势力已然壮大形成,这股政治势力,便是后世的“朝党”。
现在世家和皇上都没有意识到科举在后世带来的巨大变化,或许皇上隐约能察觉到一些,但为了扶持寒门势力,他别无它法。
郁家作为第一个接纳寒门的世家,即在皇上面前加了分,又获得了寒门的好感,这种好事怎么能错过?
至于其他世家?他们再不忿,最后也只能乖乖跟在郁家后面一起走。
“郁九确实聪明又识趣,难怪老国公感慨郁九若是身为男儿身,必是世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卫珩放在手里的信,漂亮的凤眸闪过一丝赞许,郁九能从中看出世家的机遇,比那几家多吃了几十年饭的老糊涂聪明多了。
他身为一国之君,自然看的不只是眼前利益,寒门崛起到底对谁有利,不到最后谁也说不清,他也是摸瞎过河。不过朝堂上需要有几个势力互相遏制,勋贵摇摆不定,他必须要让朝堂出现一股新的势力,不能让世家一家独大。
若是郁华潋听见这话必定翻一个大白眼给他,她知道的那些可是萃取了华夏几千年的精华而来的,岂是他们这些古人能想象得到的。不是什么优越感,她不敢小视古人的智慧,因为历史正是他们创造的,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在当世,是总结不了当世的事的,也唯有后人能捡个便宜,总结前人的经验教训。
不过夸她聪明漂亮什么的她喜欢听,不要怕她骄傲,赞美越多越好!她就爱听这些好听的话,尤其是皇上的夸赞!
“送回去罢。”卫珩拿起龙案上的折子,头也不抬的说道。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单膝跪下无声行了一礼,捞起龙案上的书信,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女儿身也凑合。”半晌,卫珩扔了折子,支起下颚忽然来了句,一旁伺候的魏德喜低着的头颤了颤,心里道:可不是,若昭仪娘娘是男子就不是昭仪娘娘了,白捡了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皇上您这副勉强的样子,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什么?
关雎宫。
“皇上今日歇在哪?”郁华潋坐在梳妆镜前,玉簟小心翼翼的用沾了香澡水的帕子为主子净面。古人的化妆品一直走的绿色护肤路线,所以卸妆也不是很重要,不过作为世家贵族娇养的贵女,现在又要靠着这张脸争宠,一丝一毫都不能懈怠。
“回禀娘娘,皇上今日歇在乾清宫。”立在一旁的青菀答道。这个答话也有学问,没有提招幸哪位妃嫔,自然就是一个人歇在乾清宫。
“今日又进来这么多美人,皇上竟然不去陪美人?”郁华潋诧异,难道真的是肾虚,还是昨晚,累坏了?
不过听见卫珩待在乾清宫,也没有招幸妃嫔,她心里还是舒坦了一些。虽然她目前把卫珩当炮。友,不过这个炮。友刚下了她的床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别的女人床上,还是有些膈应。
女人啊,就是矫情,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介意的。你可以瞒着我,我乐意被蒙在鼓里,可是一旦让我知道了那些破事,就不是轻易能过去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第二更(脸红)
☆、第22章 022
巳时三刻。
玉笺和玉箬小心翼翼的为郁华潋换上被芸香和墨香捧在手里的珊瑚红宫装,这件宫装精致华贵,孔雀纹繁复明丽,后摆上的金色凤尾图案张扬耀眼,珊瑚红虽不及正红大气,却另有一股风情。
“娘娘,今日梳什么髻 ?”玉笺用玉骨梳理顺主子的一头秀发,低声询问。
“袭香,听闻你心灵手巧,擅梳髻?”郁华潋没有答话,反而问垂首站在一旁的碧衣宫女。
“奴婢惶恐,回禀娘娘,奴婢曾有幸与宫中一位老嬷嬷学过一段时间,宫中时兴的发髻奴婢略知一二。”袭香忽然被点名,脸色涨红,有些激动,不过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二等宫女,虽紧张还是有条不紊的回答了主子的问题。
“那你瞧瞧,本嫔今日梳什么发髻合适?”郁华潋看着镜中的自己 ,纤手抚上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
本宫今日也是如此迷人。唔,离她自称本宫的时候不是很远了。
“娘娘倾国倾城,无论梳什么发髻都好看,奴婢不敢妄言。”袭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答,谨言慎行,是她们这些宫人在宫里生存的根本 。
“你尽管说,本嫔恕你无罪。”郁华潋挥挥手示意袭香起身,第一次见后宫众人,她也有些期待呢。
“那奴婢就厚颜胡诌一回了,近来宫中妃嫔喜爱梳百合鬓、拔丛鬓和倭堕髻,不过依娘娘今日的服饰,适宜梳抛云髻。”袭香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顿时就轻松自信了不少。
“行,那就由你帮我梳这个抛云髻罢。”郁华潋淡淡一笑,似乎在说一件寻常的小事。
玉笺听见主子的话,面不改色的退到一旁,而被钦点的袭香喜得话都要说不出,“奴,奴婢遵命!”
袭香激动得有些晕乎乎的,她竟是她们这批二等宫人中最先被娘娘亲自任用的人,果然桂嬷嬷说的不错,若想出人头地,必要掌握一门傍身的技艺,才有可能被主子重用,她不及芸香她们会说话,可是论起梳髻,她们三个人加起来也不及她一个。
袭香往郁华潋的发髻上插上最后一只梅花琉璃钗,垂首立在主子身后,低声道:“娘娘,好了。”
“嗯,不错,赏。”郁华潋心情不错的看了眼镜中的人,这个袭香梳发的技巧倒是挺不错的,也合她的审美,她对那些在头顶堆出一坨翔或者弯出一个篮子提手的发髻实在接受无能。
尤其是髻鬟和双环望仙鬓,简直在挑战她的忍耐力,她好想把弯起来那一圈当篮子提手拎起来。
【叮!触发支线任务!躲避宫妃的陷害,并找出背后主使之人,限时三天,任务成功奖励500积分,任务失败,扣100积分。】
郁华潋笑意微滞,她眼睛扫过众人,最后停在玉箬脸上,“梳妆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这么快就动手,是看她好欺负还是她太张扬碍着谁的眼了。
作为一个一路拉仇恨从来就不知道低调为何物的人,郁华潋表示: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至于觉得她好欺负的人,她会用事实告诉她,什么叫别得罪天蝎座的人!
御花园。
暮春初夏,御花园中的奇花异草竞相盛放,粉蝶绕花丛,好不热闹。而往日仅作为宫妃游园歇脚的芙蕖馆,此时却坐满了衣香鬓影花枝招展的宫装丽人。
端坐于主位梳盘桓鬓着淡蓝流彩飞花蹙金翚翟宫装的淡雅美人正是此次举办赏花宴的主人,如今后宫份位最高、代掌宫务的淑妃。
悠闲坐于淑妃左首的姝色丽人是翊坤宫主位妍昭容,今日她穿着一件茜红镂金丝钮海棠花纹蜀锦裙,妆容艳丽,凌云鬓高耸,显得气势逼人 。
她轻轻呷了口茶盏中的君山银针,看了眼仅剩的两个空位,慢悠悠的开口:“莲妃姐姐常年告病,来得迟些也能理解,不知还有哪个妹妹还未到。”
话音一落,刚刚还三三两两寒暄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噤声,接着,一个矜傲慵懒的声音响起:“劳妍昭容惦记了。”
众人把头转到门口,只见一位穿着珊瑚红宫装的绝色美人姿态优雅的踏进芙蕖馆,一瞬间,仿佛天地间的颜色都摄于她一人身上,周围顿时黯然失色。
若说她国色无双,馆中众人皆是精挑细选的美人儿,不久前进来的苏淑仪同样姿容绝色,容貌上与来人不相上下。可是苏淑仪的美是清雅出尘的美,令人难以产生敌意,而眼前的人,是一种咄咄逼人的美,耀眼得令人心生嫉恨。
这是一个男人看了移不开眼,女人看了牙痒痒的美人,简称:妖艳贱货。
“本嫔道是谁呢,原来是昭仪妹妹啊。”妍昭容放下茶盏,用帕子轻轻按了按嫣红的嘴唇,嘴角噙起一缕说不上善意的笑容。
“论理,妍昭容比本嫔先入宫,我是该叫昭容一句姐姐,不过宫中的规矩向来是位高者唤位低者妹妹,本嫔也不好坏了规矩,你说是不是呢,昭容妹妹?”郁华潋迈着优雅的步子优哉游哉的走近妍昭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坐在椅子上的人。
“淳昭仪好大的派头!”妍昭容脸色一变,冷声道,她没想到郁华潋竟如此不给她脸面,一个刚入宫的新人,就敢唤她妹妹?
如此不知所谓的人,若不趁着还未得势之前除了她,以后得了宠还得了?妍昭容眼中划过一丝冷芒。
“昭容妹妹,麻烦你往后挪一挪位置,你的位置是旁边那个。”郁华潋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色变的妍昭容。
妍昭容记仇,她这个人也记仇,百日红?从她入宫开始,妍昭容的宠妃生涯基本上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淑妃娘娘您瞧瞧,这刚进宫的新人气焰就如此嚣张,明晃晃的欺辱旧人,往后还有我们这些老人的活路么?……淳昭仪,我知你贵为国公府的小姐,金枝玉叶,不屑与我等家世平凡的人相处,可您这样也太欺负了……”
妍昭容能坐到昭容之位自然也不是傻瓜,立马垂泪示弱为郁华潋拉了一大批仇恨,尤其是那句国公府小姐,就差说出那句“和贵妃娘娘同为国公府小姐”来提醒淑妃了。
“论理,昭仪妹妹确在昭容妹妹之上,只是昭仪妹妹资历尚浅,在宫里还是要照顾照顾资历深的老人体面的。”淑妃神色从容,语气温和,只是话里的意思已经隐隐有几分不满。
“原来宫里是按资历的啊,嫔妾知道了,只是嫔妾有一事不明,希望能向妍昭容指教。”郁华潋抢在众人面前开口,她笑吟吟的看着妍昭容,似乎真的有不解的事向她请教。
“淳昭仪问罢。”妍昭容扳回一城,捋了捋方才被抓的有些发皱的袖口,语气冷凝。
“白修容资历比你深,为何不见你谦让,让她坐你上首呢。”郁华潋故作疑惑的问,不远处的白修容忽然被众人注目,有几分坐立不安,不过看着脸色瞬间涨红的妍昭容又不禁挺直了腰杆,林胧月这个贱人份位比她高之后可没少给她使绊子,难得看她被人下脸面,这一趟就是为了看这出好戏也值了!
“淳昭仪问得好,是本宫糊涂了,妍昭容,宫里的规矩你应该比新来的妹妹清楚。”淑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对妍昭容说道。
好一个国公府的小姐!郁华潋不仅下了林胧月的脸,连她的面子也敢下!
“看来是本宫来晚了,竟错过了一出好戏。”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绵软娇柔的女声,打破了芙蕖馆箭弩拔张的气氛。
来人身着一件白色软银轻罗百合裙,节晕鬓上仅用一根青翠欲滴的碧色簪子挽住发髻,细腰不盈一握,一阵风吹过,裙裾飞扬,仙气浓郁得令众人脑海中只剩一句话:飘飘乎如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
“没想到妹妹竟真的来了,本宫还疑心妹妹不来了呢?”最后还是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