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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与六皇子迅速低头,“儿臣不敢。”
“得了,你们那点小心眼儿都是朕玩剩下的!”顺平帝也不搭理二人,抬了眸子去看五皇子,“老五,你三皇兄和六皇弟可都盼着你去峡谷关,你去还是不去?”
五皇子看了夙重华一眼,随即撩袍跪地,沉声道,“儿臣听从父皇的安排!”
顺平帝敲了敲龙椅,“老三、老六,老五说听朕的,你们说朕是让他去还是不让他去?”
三皇子与六皇子对视一眼,齐声道,“儿臣听从父皇的安排!”
额头与后背齐齐冒汗,湿透里衣!
顺平帝似得了欢心,哈哈大笑,指着三皇子与六皇子与连生道,“瞧瞧朕的好儿子,都听话的紧。”
连生扯了扯嘴角,陪着笑。
底下的人更是屏息静气,生怕说了不该说的话。
半响,顺平帝笑罢,摆了手,“拟旨,着中郎将夙重华为征北大将军,日夜行军,前往峡谷关,收复峡谷关,将大周北齐军赶出大安!待凯旋之日,朕重重有赏!”
顺平帝意味深长的看了夙重华一眼,夙重华垂眸,高声应话,“臣谢皇上隆恩,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顺平帝起身,淡声道,“退朝!”
连生紧跟着大声唱喝,“退朝!”
尖细响亮的声音直传出大殿,飘向大殿外高高耸立的白玉柱上。
元大人狠狠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夙重华忙过来扶,元大人连声道,“老了老了!真是不服老不行了……”又碎碎念五皇子,“殿下怎能意气用事,南诏使臣眼看就要到京城,您这会儿岂能离开……”
说完,又觉得这不是说话的场合,扶着夙重华就出了大殿。
腊月二十,夙重华动身去峡谷关,元大人嘱咐他万事小心,孟元浪带了一帮夙大将军以前的手下要跟他一起去峡谷关,誓要生擒呼延鲁,取了他的项上人头祭奠夙扶风!
夙重华感念他们的情义,托了十一娘照顾这些人的家眷安稳,十一娘一一应了,把海东青给了他,“青儿飞的快,若有什么急事,由他来传递消息再合适不过!”
又不舍的抱住他,“真的不让我陪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夙重华拍扶着她的后背,“五皇子身边能用的人少,南诏国使团又要来京,这里少不了你。”
说着,将怀中人搂的更紧了一些,低声嘟囔道,“我也舍不得你!”
十一娘的心一软,闭上了眼,“你万事小心,有什么事就让青儿告诉我!”
夙重华点头,声音喑哑,“好。”
在十一娘看不到的背后,一双黑亮的眸子满是缱绻氤氲。
五皇子为夙重华践行,“一路小心,军中有不少中下将士是三皇兄与六皇弟的眼线,我已初步计算了一些,你且注意着,剩余那些虾兵蟹将,不足为惧!”
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折叠好的信纸,“你把里面的人名都记下来,把纸烧了,免得被人发现。”
夙重华点头,抱拳,“多谢殿下。”
五皇子一笑,捶了捶他的肩头,“我们两个是什么样的交情,你小子还跟我来这一套!”
夙重华也笑了笑,问及芳嫔的病,五皇子笑,“已经好了很多,多亏了莫大夫。”
夙重华微怔,欲言又止。
五皇子笑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他既然选择不相认,自然有他的用意,你不必挂怀。”
“五皇子早知道……”夙重华讶然。
五皇子点了点头,“第一次见他就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只是一直没敢往那方面去想……”他冲夙重华一笑,“毕竟,在我的记忆里,他死了那么多年。”
夙重华告诉五皇子一件事,“当年皇上中毒生命垂危,是十一娘派人等在南诏国边境,请了他去给皇上看病。”
五皇子一怔,“他就是那副死脾气!多少年了,怕是改不掉了!”
脸上的笑却越发多了几分灿烂,眸底有流光掠过。
送走夙重华,已到了年下。
南诏国的使臣团赶着大安的喜庆进了京城,住进了奢华的驿馆!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瞧热闹,这个说南诏公主长着海水一样的眼睛,金子一样的头发,那个说南诏公主穿的衣裳露胳膊露腿的,有伤风化……
更多的人却是议论着,南诏国突然在这时候派人来,到底用意何在?
顺平帝突然向南诏国示好,又是何用意?!
如,三皇子;
如,六皇子。
书房的灯一亮就是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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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万更差一千,实在写不动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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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联姻之争(1)
顺平帝在皇宫静楼水苑设宴款待南诏使臣,文武百官作陪。
宫宴定在日落之后,远处有缀满了灯笼的湖水小榭,倒影在湖水中自成一景;近处有精雕楼砌,婀娜舞女随着敲击错落的罄鼓声响翩翩起舞,随着鼓声的变幻,舞女的动作或温柔若飞,或英姿铮铮,引了不少人注目欣赏。
不远处,堆起了十几个木头堆,冲天的火光照的水苑亮若白昼,噼啪的声响更合着罄鼓声跳动,别有一番滋味儿。
南诏国来的使臣团领头的是南诏二皇子,名唤赵启光,体型稍高大,长的很是壮实,却丝毫不给人莽夫的感觉,反倒是一袭清贵的南诏皇子袍服,加上如刀刻雕琢、轮廓清晰的五官,特别是高耸的鼻梁,一双有些发灰的眸子,让人过目不忘。
赵启光并不介意别人的注目,反而笑着夹菜给身旁体型娇小的女子,“阿依秋,尝尝这个,果然是肉质鲜美,让人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头。”
“多谢二皇兄。”女子声若清罄,悦耳动听,纤细的手指掀开了一侧面纱,将那菜送入口中,又以帕子沾唇,微咀嚼后,抬眸朝赵启光一笑,“果然好吃。”
一双美目光华流转,面纱下的绝色容颜若隐若现,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想揭开面纱,一睹佳人的真面目。
赵启光宠溺一笑,又夹了一筷子到女子面前的盘子里,“好吃就多吃两块儿。”
女子轻轻点头,头上的玉翠宝石随着夜灯流转,发出清脆的声响,“二皇兄也吃。”
赵启光摸了摸女子的头,很是宠溺的低头在女子耳畔说了一句什么,女子抬眸笑弯了月牙,嘟嘴回了一句,赵启光哈哈大笑。
三皇子皱紧了眉头,“赵启光,素有南诏国美男子之称的战神人物,却原来是个有恋妹情节的……”
一旁随行的三皇子党低声道,“殿下,南诏国这个时候来访,不会是想跟咱们大安联姻的吧?”
三皇子一顿,侧眸斜了那人一眼,刚想斥骂,突然捏紧了酒杯,另一只手往后招了召,一个小太监附耳过来,三皇子嘴唇蠕动了几下,那小太监连连点头,转身走了。
赵启光看向这边,与三皇子遥遥举杯,三皇子一笑,也举起了杯,两人隔空碰了个杯,赵启光一饮而尽,翻手将酒杯倒扣,笑看三皇子,三皇子嘴角勾出一抹嗤笑,将杯子同样倒扣而下,不见一滴落下,赵启光哈哈大笑,“三皇子好酒量!”
“过奖!”三皇子笑的得体,眸底却对赵启光的粗俗有些不屑。
赵启光一点也不介意,低头与身边的女子小声说笑着,丝毫不把对面三皇子的小动作放在眼里。
六皇子看着赵启光与三皇子的互动,目光落在身形娇俏的南诏公主身上,眸底微闪,与身后的小太监低声道,“去探探,这个南诏国公主究竟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得赵启光的喜爱?”
要知道,赵启光此人,可是一个睡觉被婢女吵醒就能持剑杀人的主儿,战神的名头可不是虚得的!
小太监瞄了对面的赵启光一眼,目光还未触及赵启光,赵启光的余光就扫过来,吓的他忙缩头,胡乱应了六皇子一句,快步往外走去。
顺平帝笑着举杯,要与赵启光共饮一杯,赵启光豪气起身,朗朗道,“陛下亲自端酒,赵某愧不敢当,不如由赵某举杯,感谢大安皇帝的邀请,让我兄妹二人能领略大安美好风光,能吃到如此美味!”
说罢,端起酒杯与顺平帝遥遥一碰,一饮而尽。
顺平帝爽快大笑,“好,二皇子海量,朕奉陪!”
赵启光放了酒杯,指着场中舞女优柔的舞姿道,“不过,就是这跳舞的,我不太能欣赏,我还是惯喜欢我们南诏的祈福舞,舞姿大胆,利落果断……”
见赵启光把他们精心准备的舞蹈批判的不成样子,几个负责接待事宜的大臣都黑了脸,面色不善的看赵启光,赵启光哈哈大笑,毫不为杵,“陛下别见怪,我这人说话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你要是看过我们的舞蹈定会喜欢的!”
顺平帝淡淡瞥了那几个忿忿的官员,笑的兴味满满道,“哦?是吗?那可是要见识见识,不知道二皇子这次来访,可有带能歌善舞的来?”
赵启光大笑,“这有何难?我这妹子自小浸染舞道,祈福舞是我们的国舞,我妹妹自小就会,陛下若想看,不如让我妹子献舞一支,如何?”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静寂。
大安女子,尤其闺阁女子,但凡有条件有些家底的,女儿家都是三宠四娇的养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嫁人前绝不轻易让人瞧见!
平日所学也是女红,理家之能,即使娱乐,所学也不过是认字、作诗、画画、抚琴,像唱歌、跳舞此类,即使学也绝不会在人前卖弄(只因,他们觉得在人前唱跳那是丢人,是要让家族蒙羞的!)更何况,大家闺女学此的,更是寥寥无几!
这南诏国的二皇子居然让自己的亲妹妹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跳舞,真是……疯了!
顺平帝看了赵启光一眼,视线落在被赵启光挡住半个身子的蒙面女子,脸上带着笑容,道,“我们大安的姑娘是不轻易抛头露面的,若二皇子与阿依秋公主不介意,朕自然是想见识见识阿依秋公主自幼所学的祈福舞是个什么模样!也好开开眼界!”
赵启光爽朗大笑,“你们大安就是规矩太多,女子才华横溢那是值得一家人都骄傲的!我们南诏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家里有个能歌善舞、聪明能干的姑娘,好让所有南诏国的好男儿围着我们姑娘打转,给我们家姑娘寻个最好的做夫君!你们却是与我们相反,是巴不得把人一辈子圈在家里……”
又摇头,伸出食指比划,“这样不好不好很不好!”
场中的人互相对视,皆无语而立。
湖面有风吹过,颇有几分冷意,守在大火旁的太监不停往火堆里加木块儿,让大火越发猛烈。
顺平帝与赵启光几个来回后,赵启光回头看身边的女子,“阿依秋,拿出咱们南诏国女子的优美舞道,让大安陛下和他的臣民开开眼界!有才华的女子合该走出家门的!”
阿依秋缓缓起身,右手扶胸口,微微弯腰,行礼道,“是,三皇兄。”
又与顺平帝告罪,“还请陛下稍等片刻,阿依秋去换身衣服即来。”
顺平帝笑着应好,使了人陪着阿依秋一起去换衣裙,招了赵启光到近前,听赵启光说着一路的见闻!
三皇子蹙眉,不明白父皇与这赵启光一唱一和的到底想干什么?又心烦派出去的太监这样久还不回来。
正当他耐心耗尽,就要再派人去的时候,小太监不知从哪里摸了回来,凑到三皇子耳边低语了一句。
三皇子身边伺候的宫人只瞧见三皇子的脸色大变,下一刻已捏碎一只琉璃杯,玻璃碴扎入掌心和指头内,血瞬间涌了出来,滴落在他朱红色的皇子蟒袍上。
小太监惊呼一声,“三殿下,您的手……”
宫人忙拿帕子去给三皇子擦血,面露惊骇,手忙脚乱,三皇子瞪了几人一眼,余光扫了顺平帝与赵启光一眼,压低声音对几人道,“都给本王闭嘴!被人发现异状,要了你们的脑袋!”
几人忙瞪大了眼,不迭的点头。
三皇子稍松一口气,一把抓过宫人手中的帕子,先简单抱住伤口保证他不流血,才看了那来回话的小太监一眼,站起身,“你跟本王回去换衣服!”
话落,抬脚离去。
小太监忙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跟了过去。
六皇子瞧见,眉头微蹙,与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后,派了一个人跟去,“去看看三皇子怎么了?”
那人应了,躲着人小跑跟了上去。
六皇子便又重新将目光拉回场中,轻轻晃着头,手指在酒桌上轻轻敲击合着那声乐。
顺平帝坐在高处,一眼将两个儿子的动静看了个彻底,眸底掠过一抹说不清的情绪,又看向从来参加晚宴就一直坐着不动也不说话的老五,皱起了眉头。
赵启光顺着顺平帝的目光看过去,笑道,“那位就是大安陛下的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