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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们一来到这里就想要了千离的命,那便是大皇女那边说宫主自然是假的可能,那么贴身侍卫更有可疑之处。
同一时,黎秋领着一队人马,潜入了尚流国的国境,他们每一个人对于地形都十分的熟悉,速度上也是平常时的几倍,仿若拼了命一般往着尚流的方向赶去。
大倾国。
“叮!”
两把寒剑相撞上来,擦出了星星火花。
黎秋挑着冷寒的剑,一纵身又是一个回旋刺向那一身的明黄袍子,如此大胆之举,可见这个男人真的生气了。
这个时候黎秋还在大倾国,那么带人潜入尚流国的那一位又是何人?而这就是黎秋动怒的原因。
“黎将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行刺朕。”李煜反手毫不客气地斩向黎秋的肩头,一个出其不意的,正重重的扎进了黎秋的偏过来的肩头上,血冒如泉。
李煜冷冷地一挑眉,剑刺得更深入一寸。
“黎秋,朕的决定又何时轮到你来质疑了?”那一日的“太子殿下”已不复存在,如今,他还是那个冷酷的皇帝,只会利用别人的皇帝。
“皇上,臣可记得你已经答应了让臣前去,为什么现在却又找人替了微臣?皇上,这又该作何解释?”做为臣子的,黎秋也算是大胆了。
也是了,为了那个人,黎秋也不顾性命之忧了。
“黎秋,你越来越放肆了,是否,朕也该收了你的兵权。”李煜冷冽的目光看过去,手中淌着血的剑一抽出,弄得黎秋痛楚闷哼了一声。
“皇上若是想那么做,微臣也无话可说。”黎秋目光冷酷,仍旧是那个黎大将军。
周边的百臣们见着这两个君臣动了粗,都噤了声,不敢上前劝说一句。黎秋可是辅政大臣,敢对皇上如此不敬也没有多少人觉得吃惊。
“你只要记住,你是大倾的护国大将军,更是朕的辅政大臣,什么事情该做,不该做,心里边十分的清楚,为了一个女人,你当真就如此不顾君臣之礼,更不顾自己的性命了?还是说,黎大将军已经做好背叛的准备了?”李煜的声音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也不温和,那是威胁。
黎秋捏着双拳,对于这一点,他的确是无能为力。最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带着触目惊心的伤就欲要离去。
“黎将军,朕希望你能想清楚自己的立场,很多事情可由不得你的性子来,在做任何事情之前,要提前想想这么做会给自己,或者给周围的人带来怎样的后果。这是朕最后一次容忍你如此放肆,绝不会有下一次。”拂开衣袖,李煜的声音坚冷刺骨,每一个字都能清晰的传入黎秋的耳内。
黎秋背对着李煜,抬头,望着天空,深呼吸,“微臣明白,谢皇上的不杀之恩,臣先行告退。”
看着黎秋离去的身影,李煜眯了眯眼,这个黎秋存在迟早都会给他带来威胁,所为功高盖主,而黎秋手上握着的兵权太大了,大得连李煜都不得不去忌惮着。有那么一瞬间,李煜的萌生了要处决那个男人的念头。
为了江山,或许李煜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就算黎秋与自己小时候有过那么一段友谊。但这一段友谊可取代不了他的江山,所以……
李煜闭了闭眼,最后拂袖而去,经黎秋这么一闹开来,连商议国事的事情也被他抛至脑后去了,而众臣们也是极为识趣的,没有任何人敢提醒他们的帝王。
不能杀黎秋,杀了黎秋。这两个选择一直在李煜的脑子里盘旋着,挥之不去。
“不,不能动了他,否则……”咬牙,皱眉。
李煜,李煜啊,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还是这般的软弱?竟然还如此的在乎那个人的想法与做法?
她对于黎秋有多么的在乎李煜不敢猜测,但是,黎秋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个特别的存在,只要别人伤害了他一点,以她的性子必定不会放过他这个坏人。
“到底,要朕如何呢?惜若……”李煜恨自己这般放不开那个女人,一直都在告诉自己,那个人只是他的弟妹,他们已经永远不可能了……放手吧,然后,只做他自己的坏人。
黎秋一身是血回到了军机营,本来今日该去女子会的黎秋却是没有了心情再去那个地方了。
看着黎大将军那阴森得可怕的面目,即使是看到他受了重伤的众位也不敢上去扶一把,只能愣愣地看着他们将军负着伤回了自己营帐之中,然后,果然不其然的一条纤影从另一头出现了。
冬灵掀帐进来,就看到一室的狼籍,再看到他肩头上直流的血红,不禁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来到黎秋的身后,而黎秋似乎也是习惯了这个女子随后会在后头出现后,也不再有任何的防备,反而越发的显得习惯了。
“你的伤得处理一下……”冬灵拉过他僵硬的身体,按着他坐到那边的矮榻上,从身上取下药粉,再替他的打了清水,静静地替他清理着伤口,而黎秋却是脸色苍白地闭上了双眼,任由着冬灵在自己的躲身上上下其手。
冬灵惊愕地发同,今日的黎秋有些不同往日,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
“冬灵,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身为大将军,竟然连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无法做到,他只想去确保那个人是否安全罢了,为什么,他就觉得如此的困难?
冬灵一愣,这还是黎秋第一次向她诉说着自个的心事,包扎着伤口的动作也微微一顿住了。
“不,你是大倾的大将军,更是辅政大臣,若是你没用,先帝也就不会如此的重用你了。”冬灵从外头替他包好了伤口,整理着那血布扔掉,一边说道。
“是吗?原来,黎秋还有这样的名头。”黎秋苦苦一声自嘲了下。
“黎秋?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冬灵迟疑了一会儿,才鼓足了勇气要问个清楚。
“消息传来,她在尚流消失了。”
冬灵愣住了,随后又是咬牙。
“你还没有忘了她,黎秋,到底,那个女人哪一点好?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对她这么好,你们根本就不必再替她去着想。因为,她的身边有一个恩王了,别忘了,她那一身本事可不是忽悠任何人的。”冬灵收回了未用完的药物,咬着牙说道。
黎秋被这样的话弄得一愣,然后就是讽刺地一笑,是啊,在她的身边已经有一个恩王了,况且,现在这个世界上哪里还会有人是她楼惜若的对手?恐怕没有了吧?他们两王连手,谁还敢不怕死的往枪口上撞,原来,这只是他自作多情了。
见黎秋不应声,冬灵又接着说道:“黎秋,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跟在她的身后,不过是在给他陡增麻烦罢了。你要是为了她好,就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好好的活着,过着你的日子,不要再……”
“我明白了,冬灵,谢谢你。但是,我不喜欢你。”很直接的拒绝。
冬灵苦涩一笑,忍着心底的辛酸:“我知道。”
没有这样的话更伤人了,冬灵宁愿不要黎秋的亲自回答,那样,太伤人了。
“所以,你也不必再出现在这里了,我,不值得你这般做。”迟疑了许久,黎秋这才闭上眼挤出这句话来。
冬灵淡淡一笑,转身去,眼角有些微微的湿意,幸而是蒙着面,并没有让黎秋看到她惨白的脸色。
“黎秋,如果这是你一直希望我去做的,我将永远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永远。”冬灵说完这一句话,人就狼狈地出了帅帐。迎着三月突然而落的雪,冬灵那眼处慢慢地滑落泪水,迎着风雪,黑影纵身离去,不曾回过头来。
她说,永远不会再出现了,本来黎秋觉得自己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却一点高兴之意也没有?如此不是更好吗?那个日日夜夜出现在军机营的女人离开了,他就有好日过了,不是吗?
“黎秋,你真是个混蛋。”黎秋自嘲地骂了句自己,倒躲在矮榻上,闭上眼。
尚流国。
这是全世界最宽广的海域,一望不尽头,更没有人到达过另一方的世界,一片海过去,除了几座小岛外,就再也看不到些什么了。
在楼惜若刚刚抵达的南岸码头,他们的迎接仪式十分隆重。
“恭迎恩王,恩王妃!”迎接队伍中,另有一支似乎是专门训练于迎接宾客的海军队,用低沉又带着点悦耳整齐一致的声音唱诺道。
厚密的红毯从那几只大船选用上等檀木作的下船板开始,直铺到方敌码头前半部分,直达到楼惜若等人的脚底下。
行列纵横有致,是属于尚流国海军的神色庄严,持枪而站于船头上,迎着风,看着岸上的楼惜若等人。
黑色的大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似要将那撑起的杆子也要吹断了去。
楼惜若眯着眼,看着这群太过于张扬的家伙,脸色慢慢地变得阴沉了起来。
“邪王,这可还真是你的品味啊,如此张扬下去,不等我们出得个半个海域就先身死了,还想行得更远?邪王,我看你直接躺在海里算了。”
邪王被当着这么多尚流国精兵的面被这个女人指着鼻子出言讽刺,脸色黑得跟碳一般,“女人,本王可是按着你的意思去做,怎么,这验收的结又是如此的不满意,又能怪得了谁?”言下之意,这些全都是你自个要求弄来了,就算不满意也是你自个的。
楼惜若冷哼一声,“把这些华丽虚无的东西都给我撤了。”她直接下达着命令,却是无人听她的。
邪王冷笑地看着这个女人如何出丑,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敢在这里命令他的人,胆子还真是大了不少。
“从今日子,你们将由我来领,若是有谁敢不从,就给我从这船滚下来。”楼惜若冷哼了一声,大声说道。
“女人,你竟敢……”南宫邪冷气一上来,冷冷地挑着唇,正待发狠时就听到楼惜若叫唤了一声。
“千离,你家这口子真是不听话,你知道怎么做,如果是我,像这样坏脾气的男人早就该甩了……”
“该死的,按着她去做。”邪王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个千离听信了楼惜若的话后真的要离自己而去,然后就是不理会自己,软助被人抓住了,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就算是堂堂的邪王也得听着人家的。
“是。”身后等待命令的人面面相觑,都对着这个女人越发的好奇起来,长得相貌丑,还能制住雷行厉风的邪王,还真是邪门了。
李逸从那书卷中抬起头来,冲着邪王温和一笑,那得意的样子更是气是邪王牙痒痒的,这夫妻俩专门是来压制邪王的。
“娘子,为夫还是第一次见识过如此庞大的船只,唉!看来往后得多多在外头走动了,没见识还真是可怕啊。”李逸自哀自怨地瞅着楼惜若。
楼惜若只是横了他一眼,放眼看着整个水航道,这南方的地方,这个三月已经近春了,天气也十分好,正是出发的好日子。
“你还是闭上你的嘴巴,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玩言语猜字。”楼惜若淡淡地发出一句话来。
李逸抽了抽鼻子,有些委屈地瞅着楼惜若,两双眼直直地盯着楼惜若,那模样,看得楼惜若心底里慌慌的,别过脸去,眼不见为净。
“你要准备的东西已经全部在船上,这三艘船随时可以听你号令出发。”南宫邪出言冷酷。
“这三船的确不错。”古代能造出这种大玩意来已经算是不错了,楼惜若也不指望他们还能造出一艘游轮来。
楼惜若等人所站立的码头极为热闹,但由于他们是皇室的人,这等装扮自然是没有人敢靠近自找麻烦。
一年之计在于春,而且这天气又特别的好,大伙儿都赶着这时候送货赶货。码头上人头涌动,商人们站在一边彼此商量买卖,来来往往扛货上下船的船工忙得浑身大汗,还有着不少人干活干的兴起,爽快地脱了上身衣裳,露出赤裸的胸膛。
而在楼惜若他们的身后,则有小贩叫卖声充盈于耳。
这一眼过来,显得他们这群人特别的扎眼,一眼望过来就可以寻到了人。
有海浪声大大地拍着岸头,溅出大簇的白浪来。
楼惜若却是立在那儿不动了,李逸也乐意陪着楼惜若观看这盛景,难得的机会,怎么就错过了呢。
南宫邪见他们二人没有动身的意思,也没有赶人的意思,反正只要有千离在的地方,南宫邪可不管这对古怪的夫妻两。
“我们有朋友来了!真是来得巧啊!”楼惜若与李逸同时转身过去,只见在人群中,缓缓的走来十几名黑衣人,在这种天气里,他们仍旧将自己包得像个死人一样紧,只露出了两只锐利的眼。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