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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现在,她竟敢打我男人的主意,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杀死她。”
知道楼惜若心狠,但是这一次楼赫蔺还是第一次听到楼惜若在自个的面前说出这样的狠话来,一时间也只能苦苦一笑。
“父皇只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活着,至于法师的事……”
“我会继续接手,既然那些巫师们已经盯上了我,我就算是想逃也无处可逃?他们这么想要弄死我,就必须做好先被我弄死的准备。”皇帝都选择站在她的这边了,楼惜若就了几分的把握,虽说不知这个父爱是真是假,就算现在楼惜若想要走出北冥,恐怕也不是什么易事。
“若儿……”看到楼惜若眼底的嗜杀与自信,楼赫蔺这才惊觉这是自己第一次认真清楚地看楼惜若。
楼惜若抬步,顿住,头也不回地用淡漠的声说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你刚刚应允的事情,希望你能替我办到。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趁着我现在失忆在背后做手脚,我一定不会原谅,而这后果,想必你们北冥恐怕也会承受不住。”
对于楼惜若说变脸就变脸,楼赫蔺脸上并有任何的表情地看着她离去,头也不回一下,那个时候北冥皇帝才发现,这已经不再是自己曾经的女儿了,虽然有些地方是相同的,但是眼前的楼惜若的给他们的感觉已经不同了。
这个,真的是他们的女儿吗?
看着楼惜若的身影远去,楼赫蔺的眼睛慢慢地眯成了一条线,若有所思地再度抬目看向拐角处的楼惜若。
正如楼惜若所说的,巫师们已经盯上她了,就算她现在想要退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对于这一次谈话,谁也不知对方的真假。
就在楼惜若消失后,原来安静的飞龙殿一下子窜出了几条利索的黑影,单膝跪下。
“替寡人盯着她,有什么异动马上禀报上来,再来,命人拿着寡人的信件前去,让法师前来龙城一趟。”背对着身后的几条黑影,北冥皇帝神情冷峻,声音如寒。
“是!”那人犹豫了一下,“陛下是怀疑……”
“这不是寡人的若儿。”北冥皇帝突然冷冷一笑,“她瞒得过天下人,却瞒不过寡人的眼,等法师来了自然会知道她是何人。”
“刚刚陛下却与她说了法师是……”那人瞅着北冥皇帝的背影,实在不理解这皇帝的意思何为,刚刚明明还在那个女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不是让法师快点死去吗?
“她还动不了法师,刚刚你们也听到了,她想要的那两个人给寡人好好看着。神医那边的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回陛下,我们的人已经紧盯着他们那边了。”
“嗯,这神医处处与寡人作对,竟敢让若儿这些年来处处与寡人作对,这一回恐怕连这个若儿怕是记不起他来了,哼……”提到那个神医,北冥皇帝的表情十分的难看,显然是恨透了那个叫做神医的人。
“陛下,要不要我们在半路将人拦下来?今夜他们恐怕就要进入龙城了。”那人担忧地说道。
“不必,听那些巫师回话说,寡人的若儿被一道异世灵魂给占据了,与寡人作对的女儿,不回来也罢,但这事绝不能让她知道,做得干净一些。”这个楼惜若可不简单,而他之所以会让楼惜若去阻止单月寒,无非就是太了解单月寒了,就算是自己疼爱的女儿去破坏她的修巫力之道,一定会对这个女儿百般讨厌。
以前的楼惜若或许会知道不可以扰了母亲的修巫之道,但是这个呢?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怎么了?”在拐弯处就迎上了李逸担忧的目光。
楼惜若苦闷地摇摇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无力地靠到李逸的怀里,“李逸,或许我们根本就不该来这里,这一回,我们真的走出不去了。”
“你相公我会陪你杀到最后,就算是倒下,我们也要倒在一起。”楼惜若能感觉得出这个北冥的不同寻常,李逸也能感受得到,他们都不是寻常人,有些事情用眼睛看不到的,可以用感受去感受。
楼惜若苦苦一声笑,“之前我以为这北冥皇帝皇后对我有多么的好,但是……”眼冷冷地眯起,“就在刚刚我踏在殿门前时,我才发现,这一切如此的不真不假。”北冥皇帝从自己一进门就对自己太好了,好过头了,差一点就让她相信了以前的他也是这么对待楼惜若的,但是,当她同他踏到殿门前时,就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飞龙殿内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息,那种戾气太浓重了,就算他们怎么去掩饰也无法逃得过她的敏锐。
李逸可以感受到楼惜若心底的怒,那种被骗,被利用的怒火正烧灼着她的心,抓住他衣服的手也泛了白。
“惜若?”李逸担扰的想要板过她激怒的身板,却被她死死地抓住,只好任着她。
“我要杀了他们,敢骗我就要付出代价。”这明明跟传闻中的不一样,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假像罢了,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就算对她好的人也只是想着去如何利用她。
楼惜若在北冥里有权有势是没有错,但是那全都是楼惜若亲手拉提上来的,根本就不是那两个人能给的。
“不要逼得自己太紧,惜若,这样只会伤害到你自己的身体,一切还有我……”紧紧地拥着那具因愤怒而颤抖的身体,原本温柔的眼已经泛上了透骨的寒芒。
也许李逸的怀抱真的给楼惜若有治愈反应,慢慢地,她已经全身心地放松了自己。
“李逸,我是不是天生命贱,这样的事情总是接而连三的来……”或许老天爷在惩罚她了。
“不是,在惜若的身边不是还有很多人对你是真心好的?”李逸心疼地抬起了楼惜若那没有表情的脸,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她。
楼惜若在想,要是没有李逸,在这个世界里,以自己这般冲动的性子早不知杀了多少人,死了多少次了。
这个北冥给楼惜若一种窒息感,初来时,没有感受到,但是这几日他们的人完全没有收集到任何的线索,慢慢的,就让她有了这种感觉。
北冥的人都有演戏的天份,总能让人信以为真,现在,楼惜若才知道楼惜蝶对自己摆出那样的恶毒样子给自己的感觉地多么的舒服。
“在这北冥里,恐怕没有我们值得信任的人,所以,这一切还是得靠我们自己来。”或许就连跟在自己身边的千离,张子然也不能付出全部的信任。
这一瞬间,楼惜若才惊觉,这个世界上让自己信任的人已经没有了,或许,只有眼前的这个。
“我已经暗中连系上了我的人,就算这个北冥国再如何厉害,我的人依然可以悄无声息地进来。”他恩王的人可不是吃素,什么巫师,什么北冥,全都不放在眼里。
“北海关口的那座塔有问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里边关的恐怕就是海陆那边的失踪人口。”这塔摆得这么明显,想不让人怀疑都不行。
“娘子竟与为夫想的是一样!”两人悠悠地走过深幽的宫墙,转回他们的住处,两人的声音更渐远而去。
太子殿,楼禹畑皱着眉,看着死守在殿门的重兵,再看看殿内的突然换然一新的宫女太监,脸阴森得可怕。
“父皇到底想要困本太子到什么时候?”从昨日起,这位太子殿下就如困兽一般被死死地看守在太子殿里,哪里也不准去。
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被当作囚犯一样看守着,心情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宫殿里的东西被他砸得差不多了,站在他面前的黑衣卫长,依旧目不斜视,任太子殿把怒火发泄到这些贵重品上,反正到时候心痛的不是他们,只是他自己。
“陛下只是不想太子殿下分心,这往后的北冥还是得太子殿下接手,陛下只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够安心在殿内读好书,让您懂得什么是治国之道。”冷冰冰的话从黑衣卫长的嘴里吐出来。
“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本宫的二皇姐发怒,你们谁都知道,二皇姐一旦发怒,就算是你是天皇老子也是一样会把你的头颅拧下来。”楼禹畑冷笑一声,靠到那黑衣卫长的耳际旁,回以冷酷的一句话。
听到这话,那黑衣卫长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连陛下都忌惮的宫主,他们哪里会有胆子不怕对方。
楼禹畑将黑衣卫长的反应看在眼里,冷冷一笑,说来说去,这些人还是怕他二皇姐。现在软禁他又有何用,到时他的二皇姐还不是一样会踩在他们的头上,让他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些并不是殿下担忧的,陛下已经妥善按排了这一切。”
“哼?担忧?”楼禹畑冷冷一笑退后,大袖子一甩出去,重新坐回软榻上,冷冷地看着这些被皇帝派来守住他的人,“本宫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已经来了,而这一次来恐怕也是为了接走二皇姐吧。”楼禹畑幽幽的目光一扫过僵硬的黑衣卫。
“太子殿下只要管好自己的嘴便可,其他事情不需要知道得太多。”那人依旧僵硬地转过头来,对着太子弯了弯身。
“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吗?”楼禹畑眉都不皱一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黑衣卫长这一次没有回答。
“哼,看来又想拿二皇姐的失忆症来骗取同情心了,这就是父皇的常使的戏码……”嘴里吐出来的字眼十分的刺耳,可见,这位太子殿下有多么的了解他那位父皇。
“太子殿下,请注意一下您的言词,陛下可是您的父皇。”黑衣卫长容不得别人说皇帝如何如何。
“哼,我没有这样的父皇,二皇姐有什么错?非要这么对待她,这些年谁对谁错,难道还当本太子的眼睛瞎了不成?”说起这个,太子眼里是满满的愤怒。
想起父皇在两年前,让巫师们做出的那种事,他以为自己瞒天过海了,可是,他楼禹畑可不是傻子,他可以骗得过母后,天下人……可是又怎么能够瞒得过他。两年前,若不是那个人来得及时,他的二皇姐怕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楼禹畑对于当时十三岁的自己无能十分的痛恨,要是自己再长大一些,实力再好一些,那个事事为他着想的二皇姐也不会受到那样的痛苦。她明明也是父皇的女儿,为什么要对她如此的残忍。只是因为二皇姐不同意父皇的看法,处处与他作对?在这个北冥国里,人人都以为父皇母后宠爱他的二皇姐,却不知,这只不过是一个表面的东西罢了,什么不管二皇姐如何闹都不会有人敢言半句。
那全都是因为二皇姐有那个实力让所有人感到害怕,就连父皇都要敬他的二皇姐三分,他们不过是在做戏,让二皇姐去闹,闹大了,天下子民会觉得这个二宫主有多么的恶毒可怕。
“殿下,那是因为二宫主对您好一分好,您就分不清对与错了,陛下让您在此好好的反醒一下,什么该是您能做的,什么不是您可以做的。属下,也只能对您说这么多,其余的,就看您自己了。”说完,那黑衣卫长恭敬地冲楼禹畑作了一个辑,领着人退了出去。
楼禹畑觉得自己该想个办法给他的二皇姐传个信,不能让她听信了他父皇的话,楼禹畑现在很后悔,当初一见面时就应该好好的提醒着她的,纵然是被父皇暗中派来的人听到,也要好好提醒失了忆的皇姐。
生在这样的皇家,让人心寒,楼禹畑闭上了眼。回想起楼惜若曾经与自己说过的话,那些巫师果然才是最大的祸害。
听了张子然回报上来的话后,楼惜若就陷入了沉默当中。
那个人进龙城了,不出几个时辰就会到达皇宫。楼惜若不清楚那个人在自己的心里占据着怎样的位置,虽然那道灵魂说过不会给自己记忆,但是楼惜若可以感觉得到,那道灵魂的记忆正慢慢地涌了过来,扰得她心头一阵乱。
“娘子,见吧,不必顾及为夫,在为夫的面前,谅那个男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你如何!”知道楼惜若担扰的是什么,李逸从书卷中笑着抬眸。
楼惜若狠瞪了他一眼,“谁说我是因为你了。”这人的脸皮越发的厚了。
“那娘子却又是为何烦恼?”来了这个北冥后,李逸倒还是像在大倾一样,自然自得,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一般。
楼惜若有些时候还真的佩服了这个李逸,在任何的面前,都能摆得出那副温和样,任谁都看不到他真实内心的想法。
“娘子作何这般瞧着为夫?莫不是看着为夫的样子美,色心又起了!”李逸笑着顺势从软榻上起了身,转到了楼惜若的身旁。
“我现在没那个心情跟你开玩笑,这个神医总让我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楼惜若皱着眉推开了李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