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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羽之前长在南馆,平日吃得算不上多好,但是番麦是没吃过的。最后剩下的韶儿……忽略不计吧!
有东西却做不出好吃的,这对秋霜打击很大,一脸的郁卒。不过他们今天的运气不错,没东西吃有人送,不会做……呵呵,“张家婶子在家不?”一位胖胖的,样子看起来很和善的大婶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上门来。
胖大婶自称夫家姓王,“村里人都叫俺旺婶儿,俺公爹家去说恁家刚搬来,要俺来帮帮忙,这是俺家大丫头,大丫叫人!”
胖大婶很自来熟,说了几句话就领着闺女进了厨房帮忙,见秋霜对着番麦面儿犯愁,立刻就洗手忙起来。
“姑娘没做过这番麦面儿吧?”胖婶子手里干着活儿,嘴也不耽误说话,话间有意无意地打听张家的情况,打听屈羽的情况。
秋霜开始还搭两句话,后来胖婶子问到屈羽的时候,她就开始恩恩啊啊地敷衍了。胖婶子见秋霜不说,识相地换了话题,“这番麦面儿糊饼子最好了,香着呢!不过吃惯了细粮,乍吃可能吃不惯,恁可以搀上小麦面儿蒸着吃,也香!”
胖婶子和她闺女接手了做饼子的活计,秋霜将就着村人们送来的东西又弄了几个小菜,总算晚饭能对付过去了。
胖婶子帮秋霜做好了晚饭,很有眼力劲儿地告辞离开。临走不忘跟秋霜说:“番麦面儿俺没全做,还留了一些,明早恁做个糊糊还能对付一顿。这个简单,水烧开了,番麦面儿用凉水晃开,倒进去,再开了锅就成了!”
秋霜道过谢,将人送出去。老夫人唤她一同用膳。她坚决不肯,“秋霜连做饭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怎还有脸面跟主子们同桌用膳。”
“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带错了路,今儿晚上就不用劳累秋霜姑娘了!”许先生连忙承认错误。
老夫人笑着摆摆手,“不怪,谁都不怪,误打误撞走到这儿,说明是个缘分。倒是许先生,倒是看不出你竟然真的会赶车啊!”
许先生苦笑,“早年进京赶考,盘缠不够,搭了商队的车。人家不可能白白捎我,旁的活儿我干不了,就学着赶车。不过这么些年了,手生,咱们出门之前,我特地央了府上的车夫陪我出城转了一圈。”
几人说说笑笑,吃完了第一顿农家宴。吃饱喝足,秋霜收拾了碗筷,又拿出抹布准备收拾厢房,被许先生拦住了,“秋霜姑娘忙活了一天,还是歇歇吧,天儿还不冷,我在车上将就一晚,明日再收拾不迟。”
☆、第二十一章 请战
“这个,怎好让许先生睡马车,还是我来睡吧?”许先生到底是小韶儿的先生,不是张家的下人,屈羽过意不去,无论如何不同意许先生睡马车,许先生因为领错路正内疚也不同意屈羽睡马车,争来争去,末了,“不若许先生与我同睡一屋,刚刚收拾的时候,我见床榻睡两人绰绰有余。”
“不行!”屈羽的提议刚出口,秋霜立刻反对。就算知道了二少夫人是男孩子,他也是张家的孙媳妇,怎么能跟外男睡一屋?尤其是一个有过前科的外男!
“都是男子,只是将就一晚,有什么不可的,姐姐太仔细了!”屈羽不在意地说。事实上,提出跟许先生同睡,屈羽也是有些别扭的,毕竟他之前差一点点就要跟不同的男人睡了。
秋霜劝不动屈羽,转身去请示老夫人。老夫人自然不能让许先生睡马车,却也不好让占着孙媳妇名头的屈羽跟许先生一起睡,只好辛苦秋霜又收拾了一间厢房出来。
千里之外的西北边城,张二郎还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媳妇险些跟别人睡了,像往日一样攥着鱼佩坐在二皇子的营帐外……看月亮。
“二郎又在想你的小媳妇了?”冷面少语的二皇子不知何时坐在二郎身边语气温和的问。这个场面如果让外人看到了准惊掉了下巴。因为二皇子是出了名的冷面神,连对着他爹——皇帝——都不知道“温和”为何物的。好在这几日他的亲兵都习惯了这样的画面,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二皇子顾兴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独独对张二郎特别。明知道他傻,自己仍是忍不住把烦心事说给他听,把自己想到的战略拿出来与他讨论。
张二郎似乎也很乐意与他亲近,愿意把自己的小媳妇说给他听。“嗯,小媳妇可好了!”于是,顾兴戟又听了傻二郎说了一遍他的小媳妇有多么好。“小媳妇那么好,她会喜欢我么?”
顾兴戟微微勾起唇角,原来傻二郎也有烦恼啊!“小媳妇当然会喜欢你,你武艺超群,勇武有加,她怎么会不喜欢你?”
傻二郎很苦恼,“真的么?我只会揍人啊!”
顾兴戟再接再励继续安慰傻二郎,“会揍人也很厉害啊,我的武师父说我开了九窍只是于武艺一途一窍不通!所以我都不会揍人。”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你想揍谁就告诉我!”二郎虽傻但是很义气!
“真的?那你帮我揍左将军一顿吧,他总是找我茬儿!”顾兴戟难得孩子气的说。
“是那个满脸大胡子的么?”二郎想了想,“行,他打不过我,我帮你揍他!”说着,二郎就要起身去揍大胡子左将军。
顾兴戟没想到二郎说揍就立马要动手,连忙拉住他,“你不能这样去!你这么去揍他,他一定会猜到你是帮我去揍他,以后他还会继续找我的茬儿的。”
“哦,那我不让他知道我是谁就是了。”二郎说的云淡风轻,引得二皇子好奇不已,追问他有何高招。
二郎想了想,“我去问伙夫要条麻袋,套住了,他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顾兴戟没想到二郎傻归傻,偶尔想个主意还挺靠谱!玩兴上来的顾兴戟立刻开动脑筋帮二郎完善揍人的计划,照二郎的想法,也许他可以亲自上手报仇了!
当天晚上两人悄悄地去伙房偷了一条麻袋,然后又埋伏到左将军的账外,“左将军习惯在三更十分起夜,我们就趁那个机会去套麻袋!”
“你不是不喜欢左将军么?为什么连他什么时辰上茅厕都知道?”张二郎一脸纠结地问。他帮二皇子揍完左将军,二皇子会不会心疼啊?
“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二皇子不会说他想找机会整左将军很久了!
当晚的揍人计划实施的很成功,二皇子当晚心情很好地睡了一个好觉,次日看到鼻青脸肿的左将军心情更好了!
“有能耐跟本将单打独斗,半夜偷袭算得上什么本事!”左将军说这话的时候是盯着二皇子的,营地里有心也有胆暗算他的只有眼前这个皇帝之子!但是,这个暗亏他不会吃!
顾兴戟站在元帅右手边,面瘫这一张脸,似乎完全听不懂左将军的讽刺。单打独斗他技不如人,他是有自己知之明的,所以何必要以己之短度敌之长呢?
只要没有确凿证据,谁也不能耐他何!使绊子?没揍他之前,左将军也没少使绊子!
坐在上首的元帅心里也明白这件事背后黑手是谁,说实话,左将军挨揍是自找的,他明知道是龙子贵胄,天生心高气傲,偏偏还要针对人家!不过作为统军大元帅,窝里斗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只是这个小皇子手脚忒干净,一点把柄都没留下,他最多也就训斥几句,还不能指名道姓!
左将军见大元帅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把这件事揭过去了,心底火气更盛,下定决心要给二皇子点颜色看看!说来也巧,几人正说着话,斥候来报说敌人突袭。
“这些狗杂种来的还真是时候!偏偏挑老子受伤的时候!大帅,该派何人迎敌?”左将军首先表明自己不能迎敌,又问大帅派谁去,摆明了是想坑顾兴戟。
大帅没理他,先询问斥候敌人从哪里来,约莫多少人,带兵的是谁?斥候一一回答之后,二皇子开口:“大帅,我因拳脚功夫不佳,一直空占着右将军的名头尸位素餐,然父皇有心派我历练,我便不能一直留在营中,此次敌人来袭,数量不多,不如让我练练手,之后再遇到大战,也不至于全无经验。”
“这……”大帅犹豫了一会儿,这次来袭的敌人,说多不多,说少派一个校尉将军去肯定不行,如果派两个,总要一个为主一个为辅,下面人互相不服气他是知道的。大帅看向左将军。
“大帅,左将军身娇体弱,刚刚受了重伤,不宜再战!”顾兴戟再次请战。
☆、第二十二章 学枪
大帅的态度让左将军得意洋洋地看着顾兴戟。你请战又如何,大帅能依靠的人只有本将军!
左将军的样子大帅都看在眼里,心里默默叹气。大帅年过半百有多年带兵的经验,本已打算交出兵权,回京城荣养,但是张家忽然退出朝堂,边疆大乱,他不得已又重新执掌帅印,只是原属于他的嫡系已经被皇帝派往南方平叛,如今手下的兵将都是东拼西凑而来,所以将官之间关系并不融洽,代表就是他手下的左右将军!
临阵内斗是兵家大忌之一,但是左将军这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样子也是大帅所忌讳的,这种莽夫很可能会被身边的人鼓动,出战不听指挥也是可能的。大帅觉得必须杀一杀左将军的威风,维护自己在军中的地位。
当然,让年轻的右将军练练手也好,可用的人多一个,对大帅来说只有好处!
大帅沉吟了一会儿,点了顾兴戟为此战将领,另点了两个比较有眼力劲儿的校尉将军为副将,点齐三千兵马出城迎战。末了,大帅还不忘加一句:“右将军初次作战,务必选几个用着趁手的兵士!”
这就是委婉地在提醒二皇子带护卫了,顾兴戟自然不会不领情,抱拳道:“得令!”
顾兴戟自幼熟读兵书,临阵应对也不赖,唯一的短板就是拳脚功夫,他清楚自己的斤两,所以即使大帅给了他充足的兵马,他也不准备跟敌人直接面对死磕到底,而是兵分三路在敌人来袭的路上交互扰之,以达到乱敌之效。
他的计策很成功,等到两军对战的时候敌军已有了溃乱的迹象。顾兴戟举刀高喊:“杀!”然后在两名护卫的掩护下率先冲进了敌阵,像是剁白菜一样乱砍。幸好两个护卫已经护卫他多年,对于主子的拳脚功夫有着充分认识,把他护得滴水不漏。
顾兴戟熟知对阵只是主将孤身深入是大忌,所以带动起手下兵士的杀意之后,他就放慢了冲锋的速度,虽然依旧处于队伍的刀尖位置,但是回身就可以回到自己人中间。
此战,顾兴戟赢得漂亮,以伤亡五百人的代价全歼了敌人两千兵马。兵刃除饮血,顾兴戟心中豪气翻涌,兴奋不已,见过大帅之后回到自己的营帐立刻拉着张家二郎分享上阵杀敌的心得。
二郎似乎也被顾兴戟感染,有种血液沸腾的感觉,心底渴望着与二皇子一同上阵杀敌。顾兴戟笑着拍拍二郎的肩膀,“下次再有上阵杀敌的机会,必定带你与吾并肩而战!”
二郎记得临行前,奶奶嘱咐地不上战场的嘱咐,但是听了顾兴戟的话之后仍不由自主地点了头,“二郎也要上阵杀敌!”
张家老夫人若是知道二皇子一句话就勾走了自己的小孙子,心中不知会做何感想。不过,正因为她不知道,所以,她此时正乐呵呵地搂着重孙听着来串门子的婆子们讲一些乡野趣闻。
秋霜伺候着茶水的同时,还抽空将家里上上下下收拾了一边,至于许先生和屈羽,则因为家中缺少的物件实在太多,要去镇上采买才行,并且要给府里留守的老管家送个信儿,不然丢了主子,老管家非哭瞎不可。
家什儿置办起了,在乡间住的日子越发惬意,老夫人最终拍板买下这座小院子。村长没耽搁,立刻找人将原来的房主找了回来,并且将老夫人先前给的银子拿了出来,言明这些是老夫人给的定银,并未占一分便宜。
老夫人等人不禁对村长又高看了一眼,不为利驱的村长,是村人的福气!交割了房契并原房主十亩地的地契,老夫人委托村长把房产田地都落在“干孙”屈羽的名下。老夫人是这么对屈羽说的:“你总要有些资产傍身才好,我也要为小韶儿多留条退路才行,我今日给你一分恩,他日小韶儿有所需,你伸把手就好!”
老夫人如此说了,屈羽便没再推辞。买了房,置了地,在乡下这是顶天的大事,老夫人觉得初来乍到,总要与人为善,于是决定选个好日子摆几桌烧锅酒,与村里人熟悉熟悉。
这事儿老夫人没费心,许先生、屈羽也没过问,就连秋霜也只是管着采买银钱而已。老夫人只把要摆酒的事儿跟几个常来找她拉呱的老太太说了一嘴,老太太们立刻就打发自家媳妇过来帮忙,从桌椅板凳到杯盘碗碟,从洗刷择切到煎炒烹炸,都有人帮忙干了。
张家不在乎这点小钱,大鱼大肉管够,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