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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告急,朝堂上几个人还在吵来吵去,顾兴戟一怒之下又“病”了。这次病的比先前严重得多,除了近身伺候的两个人,旁人都不见了。
顾兴戟在寝宫里陪儿子玩了几日,等外面都知道他“病”得起不了身了,他便将儿子托付给弟弟,自己则悄悄换了侍卫的衣服,出了皇宫直奔张家。
顾兴戟为了将要见到那个人忐忑不已,却不知屈羽已经包袱款款,带着侄儿准备远赴西北找相公……的遗骨去了。
等顾兴戟紧赶慢赶到了张家,却得知夫人带着小公爷已经离开多日了!
“西北也是想去就能去的么?她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个孩子,没事儿瞎添什么乱!”顾兴戟怒了,民间的消息不灵通,朝廷上战报一封接一封,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因为顾兴戟是秘密出京,身份不宜宣扬,所以老管家并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只觉得一个陌生的汉子对自家夫人管的太多。“主人都不在,不方便待客,这位公子若是无事……”
知道屈氏带着张家唯一的根儿去了西北,顾兴戟心里火急火燎的,恨不得立刻追上去,但是他不能离开京城太久,只能派了心腹侍卫去追人。他自己则匆匆祭拜过老夫人,转而日夜兼程回到京城,这次西北之行,皇帝准也的准,不准也得准!
顾兴戟赶回京城恰巧碰上皇帝下旨,封他为宁王,带兵十万援助西北。他惊疑不定,皇帝为何突然改了主意?朝堂上的风向何时变了?
“哥!”顾兴戈抱着小侄儿亲自给哥哥送来虎符,“朝堂上的事儿有我在,你在前线千万小心,这次已经没有张二哥在了!弟弟和侄儿还等哥哥你回来当我们的靠山呢!”
顾兴戈一句话就让顾兴戟明白了,弟弟一定为他出了不少力。
看到哥哥的眼神,顾兴戈就明白了哥哥在想什么,“也没什么的,就是跟外公和舅舅他们说,兵权还是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比较放心,即使失了某个名头,只要手里有兵权,夺回来也是轻而易举的!”
顾兴戟知道事情没有弟弟说的那么简单,“你为哥哥做的,哥哥都记着了,哥哥说过的话永远有用,哥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兄弟俩并没有感性太久,西北有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战报送来,顾兴戟再也耽搁不得了,第二日就点齐兵马出征西北。
离了京城的地界,顾兴戟立刻派心腹带领八千骑兵先行,一来是缓解边城的燃眉之急,不至于在援军到达之前失守,二来是希望可以截住张家的俩人。如果不是主将不能轻易离开大军,他都恨不得亲自去截人。这俩人被他找到,一定要狠狠打屁股!
顾兴戟心急火燎地想找的人正悠哉悠哉地乘着马车往西北去。民间都知道半年前二皇子打赢了西北羌族,班师还朝,却不知道仅仅隔了大半年,西北的蛮子再次来犯!
等一大一小发现不对劲,他们已经行至天水城,还有不到三日路程就要到阳关城。出了阳关城就是羌族活跃的地方了!
屈羽带着一进天水城,就发现路边挤满了衣衫褴褛的难民。打听之后才知道,羌族再次来犯,阳关城已经被围困多日,这些难民都是从天水城外的村镇上逃回来的。据说,阳关城久攻不下,羌族已经有意绕过阳关城,直接来袭天水城。
屈羽和韶儿带来的人听说之后,立刻要求离开。这些人都是屈羽雇佣的镖师,不是屈羽不想带亲信过来,而是家中还需要护院守护,他总不能把人都带走,家里没人照看。原以为我朝刚刚得胜,羌族会老实一阵子,他们去阳关城转一圈也不会太过危险,没想到羌族这么快就再次来袭,这些雇来的镖师就有些靠不住了。
已经到了天水城,再转回去,屈羽心里有些不甘心,但是他又不敢拿韶儿冒险,只得休息一晚,先回去再说。
然而,仅仅是一晚的时间,羌族的骑兵就绕过了阳关城,打到了天水城下。幸而天水城的守将似乎早有早有准备,羌族的骑兵第一日进攻并未讨到好处,城中的百姓松了口气,然而再想离开天水城是不可能了。
屈羽第一次发觉战争就在身边,喊杀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他怕了,并不是怕自己会死,而是怕张家唯一的苗苗会断在自己的手里。
心怀这样的担忧,屈羽夜里也无法休息,他想着这天水城依山而建,实在不行就带韶儿躲到山上去。羌族人是为了财帛,应该不会费事搜山。
打定主意,屈羽收拾了东西,又跟客栈的小二买了些干粮,只等天亮之后就带着韶儿上山,然而,羌族人没有给他等到天亮的机会,夜半的时候再次发动了进攻。
喊杀声一起,屈羽就惊醒了,抓起行李,背着还睡眼朦胧的韶儿冲向马棚,找到自家的马匹,立刻翻身上马,向着山上跑去。
不是他不仗义,不顾同行镖师的死活,而是他能力有限,只能保护韶儿一个人。也幸好屈羽没有多耽搁,不然他和韶儿也逃不脱被俘虏的命运。
原来,天水城在阳关城东南,有阳关城在前抵挡外族,天水城只能算是二线补给城市,防御力量并不充足,白天一场战斗虽然险胜,但是守城将士损失不小,羌族又不按理忽然夜袭,守城的将士措手不及,防守不足,没多久城门就被攻破了。
城内的百姓没想到,白日里英勇保护他们的守城将士到了夜里会变得这么不堪一击,有些人还在梦里就被俘虏了。
屈羽和韶儿虽然讨到了山上,但是并不意味着这就安全无虞了。如果羌族人丧心病狂到放火烧山,他们依旧逃不过一死。屈羽不敢把自己和韶儿的性命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
所以,屈羽带着韶儿没有像其他逃进山里的百姓一样找个山洞躲起来,而是带着韶儿翻过山去,希望能绕出城去。
马匹在山上行走并不方便,但是屈羽不敢把马扔掉,因为如果一旦他们真的绕出天水城要赶往下一个城镇还需要马匹代步,不说韶儿年幼行不得远路,就说他们要保命就一定要比羌族人快才可以。
屈羽想的是很长远,但是他们刚刚翻过一座山就迷了路,在山林里转了三日仍没有找到离开的方向。屈羽后悔了,连当地百姓都不会翻越的山,他一个外乡人还带着韶儿就这么想当然地一头扎了进来!
“小婶婶别这样,往好处想,咱们出不去,蛮子也找不到我们啊!”韶儿依靠着屈羽安慰道。
韶儿可以乐观,但是屈羽却乐观不起来,他带的干粮已经不多了,即使省着吃也坚持不了三天,再找不到出路,韶儿就要饿肚子了!
又在山林里绕了一天,屈羽决定明日就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不管是走到树林的伸出还是走回来时的天水城,都听天由命了!
韶儿对小婶婶的决定没有异议,只要小婶婶还在,他就还有亲人、有家,所以他不怕。只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第二天,两人走了大半日,停下歇息的时候,屈羽将最后一块干粮掰成两半,给了韶儿一块,另一块又放回了包袱里。韶儿还没来得及推让,二人就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
☆、第三十章 残兵
窸窸窣窣的草动声伴随着隐隐约约的金属碰撞声。这些日子在山里转圈圈,屈羽和韶儿听了不少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多是一些小动物。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屈羽总会想办法捉了来给韶儿加餐。
然而今天的动静不似从前,就连被系在树上的马匹也不安地动来动去。屈羽担心是羌族追了上来,他没敢托大,赶紧将韶儿送到距离马匹较远的一棵树上,他自己则悄悄藏到草丛中。
没一会儿,几个铁甲兵士互相搀扶着走近了屈羽留在原地的马匹,“大哥,这里有匹马!”
一句话让几个挂了彩的男人迅速警戒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被叫做大哥的男人警惕地扫视周围,“大家围成一个圈,伤重的在中间,注意四周!”
屈羽听到熟悉的汉话,悄悄松了口气,幸好不是敌人。树上的韶儿对小婶婶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动,这些人一身血,虽然是我朝兵士的装扮,但说不定是逃兵,他和小婶婶不一定打得过他们。
那些人警戒了一会儿也没发现异常,有些放松下来,带头的将军却道:“别放松!这马儿的主人就在附近!”这马儿被拴在书上,周围的草地并没少多少,可马儿肚子是饱的,明显是主人牵到这儿的。他们在山中行走两日才到这里,说明主人至少也走了两日,马匹并不适合山林中行走,主人却没有舍弃它,说明主人还需要它,所以说不定马匹的主人正躲在某个角落准备着夺回马儿。
“这位朋友!吾乃是武朝二皇子、援北大将军顾兴戟麾下百夫长,路遇羌族突袭,与几位兄弟同大军失散,迷路至此,并无恶意,还请朋友出面一晤!”男人突然将刀刃向下面向自己,对着山林抱拳朗声道。
屈羽与树上的韶儿对视一眼,屈羽示意韶儿不要轻举妄动,他自己则从草丛中站了起来,“你说你是援北大军,你们是何时遇到敌人的?大军现在何处?”
兵士们见到草丛里站出来一个“文弱”的少年,先是一惊,随后松了口气,这人看起来危险性不大。“我们是先头骑兵,大将军命我等快马速援阳关城,两日前我等路过天水城,不想敌人突然出现在城外,我等淬不及防,八千兵马被打散,我与几个兄弟意外逃入山中。”
屈羽听到兵士们的话,不动声色地背回手握紧藏在身后的银枪,“你们说两日前被敌人袭击,可是羌族占领天水城至少有四日,你们却连一点消息都没听到么?”
“什么?!”领头的百夫长听了屈羽的话大惊,下面的兵士不知道,他作为一个小头头消息还是稍稍多些的。这两日他们虽然急行军,但是依旧有派斥候查探前方动向,可是回来的斥候丝毫没有提及天水城已被敌人占领的事!
“坏了!”百夫长转头对几个男人说,“我们必须赶紧寻到偏将军,若是他们躲入城中,兄弟们都难逃一死!”这八千骑兵可是援北大军的最精锐的主力,若是还没到阳关城就被全歼,他们就是死了也丢人!
“可是都已经两日,该进城早就进城了……”百夫长身边的一个汉子憨憨地直白道。
“那也要去找!”百夫长等了身边的汉子一眼,“这位义士,我等要去追偏将军,还请义士帮忙将天水城的消息传递给大将军!”
“你们这么多人,分两拨,一拨追人,一拨传信便是,干嘛劳烦我们?”韶儿说着话,从树上跐溜滑了下来。
“韶儿!”屈羽连忙上前将韶儿拉到自己的身后、护住。
几个当兵的没想到这个文弱的小少年还带着一个更小的娃娃,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方都沉默了,忽然屈羽想到什么,开口问:“你们刚刚说这次援北军主将是二皇子?你们可知道他身边护卫长是谁?”
“主将身边的都是大内侍卫,他们的统领是宋宣宋大人!皇子身边还有一波近侍是以干支排序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统领是谁。”百夫长身边的莽汉子也没隐瞒,屈羽问什么就答了什么。
“你这般竹筒倒豆子般痛快就将大将军的底露了,也不怕我们是羌族的探子?”韶儿在屈羽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嗤笑这群莽汉子。
韶儿这一说,百夫长也意识到身边的汉子说了不该说的。实在是眼前的组合让人生不出一点警戒的心思!“你们是敌人的暗探吗?”问话的同时,百夫长握紧手里的到,若是他们真的是暗探就只能拼死留下他们的命了。
“嗤,如果你是暗探,你会告诉我们吗?”韶儿再补一刀。
“韶儿!”屈羽将韶儿的脑袋塞回自己身后,“我们不是什么暗探,我们是武朝子民,此次是打算到边城寻人的。”
“寻什么人,也许我们兄弟认识呢?”百夫长终于长了个心眼,试图套屈羽的话。
“是我小叔!”韶儿突然伸出脑袋答了一句。
“韶儿!”屈羽扭身瞪了韶儿一眼,“几位,我们可以帮你们去给大军送信,只是我们也迷失了方向。”
百夫长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刚刚这位小兄弟说的对,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两位若是愿与我们同行,我们可以带你们走出山林。”百夫长想的是近距离观察一下屈羽二人,若他们真的是探子,总会露出马脚。错误已经犯下,他总要想办法弥补。
“行,我们可以跟你们的人同去给大军报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屈羽想着借男人的身份进入军营寻人,毕竟依他们现在的身份还没等靠近大军就会被人当做探子给射杀了。
等入了援北军大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