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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让叫她便叫呗,至于说旁人的嫉妒?呵呵,还是那句老话,她就怕他们安安分分的不作死,凡是作死作到她跟前儿的,甭管是谁,少不得都要脱掉两层皮才算舒爽!
“也罢,既然雅雅为你求情,我也不再做出什么严重的处罚,但是雅雅的心意是一番,处不处罚你又是另说,从今日起你便搬到祠堂为先祖祈福一个月,至于往后,端看你如何行事,倘若再没半点长进,便是雅雅再求情我也少不得要亲自休了你!”事情虽然就这样不清不楚的结束,但是该敲打的还是的敲打,庄老夫人虽然不能真正的处罚林氏,但是个别不轻不重的最折磨人心的处罚她还是做得出的。似林氏这般的,最怕的最不愿的便是在众人跟前儿被狠狠地修理敲打,甚至做出处罚,这样便足够她狠狠地难受上些日子了。
对此庄娴雅倒是没什么说法,毕竟她也是受害者不是?就算不连跳入水中救阿尧受冻的那一出,也还要算一算她不分青红就上门教训她的事吧!
庄娴雅自认为自己还是很记仇的,但凡惹了她的,必不能好过。
“好了,时候也都不早了,都会自己儿个房里去吧,今日叫你们来也只是为了给你们敲个警钟,往后莫再犯林氏这般的错,否则丢了脸受了罚,便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们。”老夫人年纪也大了,禁不起折腾的,事情达到了效果便开始撵人了,“马嬷嬷,你亲自送雅雅回去。”
“奶奶不用,天这么冷,而且还这么晚了,让嬷嬷先服侍您休息吧?雅雅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庄娴雅乖巧的看着老夫人,乌溜溜的眼珠子亮闪闪的,满是对老太太的担忧和心疼,看得人心里暖和的不得了。
一时间,庄老夫人便像是看到了五岁时的庄娴雅,乖巧可人,活泼爱闹,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直叫人喜欢到了心底去。
老太太爱怜的摸了摸庄娴雅娇俏可人的脸蛋,好生叮嘱了一番才让她回去。
庄娴雅回到自己的小院里的时候,远远地便听到了母亲和父亲的的争吵,脸上的笑意当即便凝出了万里寒冰,连一旁跟着的青梅和秋菊都不自觉地退后三尺。
快步进了屋里,庄娴雅扯掉斗篷,寒着一张小脸进了内室,冷眼瞧着在床前争吵不断的两人,眉间涌出一股戾气:“母亲有什么话不如留到明日吧,大夫叮嘱过,阿尧刚服过药,需要好好休息才是。”
对于林氏,除却她是由她生出来的以外,她便真的是再也生不出别的什么感情了。及至到了此刻她也不说坐在阿尧床前好生的看着守着,面上也不见半点的伤心后怕,她是真的很想问一问她这位母亲的心里整天想着的究竟是什么。
看着睡不□□稳的小孩,庄娴雅避开两人坐在床边,将小孩的手包裹在手心里,另一手则抚平他皱起的眉心,阿尧,今后的日子,你可能就只剩下姐姐,或许还有父亲吧,你会伤心么?我不知道,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加倍的弥补那些你所缺失的。
“姐姐你回来了?阿尧好想你。”许是庄娴雅身上的凉意惊醒了小孩,又许是林氏两人的争吵惊醒了小孩,此刻的小孩揉着惺忪的睡眼爬到庄娴雅怀里蹭了蹭,一直焦虑的心蓦地放松了下来。
见儿子醒了,林氏也不再跟夫君争吵,直接伸手想要将儿子从庄娴雅怀里抱出来。
小孩稍稍清醒了些,扭身避开了母亲的手,揪着庄娴雅的衣襟躲到了她的身后,只探出一颗小脑袋抗拒的看着母亲,“我要姐姐,我要和姐姐一起睡。”
“阿尧乖,跟娘亲回去,留在你姐姐这里再被人害了怎么办?”林氏虽然是因为庄娴雅的求情才走出困境,但她心里却是一点也不感激或者欣慰的,反倒是更加的厌恶这个女儿了,是以说话也就没有什么分寸。
她不感激不欣慰,但不代表这庄建洲心里也是如此。因为这个女儿越大越沉默,庄建洲也不怎么上心的,但是经由今天乃至今夜的事来看,这个女儿不是沉默,反倒是很有几分聪慧明理,宽厚大度,如今乍一听到妻子当着自己的面就这般的说女儿,庄建洲可真是气都不打一处来,“你给我立刻滚进祠堂里去,今后再敢这样不阴不阳的和雅雅说话,你便不要再做她母亲了!”
林氏一听更恼火,当即就准备强行把儿子扯出来,却见庄建洲一挥手,当即有几个丫鬟婆子就上前拉着林氏出去了。
“雅雅,天也不早了,晚上凉,你好生休息,阿尧便先住在你这里养着,记住,缺什么便叫人来我房里说一声,我不在就找你祖母去,不要亏着自己。”庄建洲忙了一天也是很累了,加上发妻林氏的事儿折腾了这么久,能耐着性子叮嘱一番已是不易,也可见他还是很疼自己的孩子的。
“父亲早点休息,明日里不是还要去早朝的么?也别太累着自己了,至于母亲的事,父亲就不要在费心思了,母亲总会想明白的,毕竟我和阿尧都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她又怎么会不疼我们呢?”庄娴雅抬头朝着父亲笑了笑,小脸格外的明艳,现在看来,她这位父亲还是可以治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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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交锋
? 第二日,雪下得格外大了,院子里的地面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庄娴雅起床的时候,青梅一边伺候着她穿衣,一边低声道:“四夫人这次是真的惹怒了四爷和老夫人,昨夜里就被押到了祠堂,老夫人还特意吩咐,让她抄五百遍法华经和清心咒。”
竟然让她那位好母亲抄经书么?果然是老祖宗,一出手就专拣痛处打。旁人不知,她却是知道的,她的母亲最讨厌的便是写字和经文,老祖宗这一招可真是狠,偏偏又让人无话可说。这一刻,庄娴雅忽地觉得,也许她前世里一直就没看清老祖宗,所以才在目睹了那样的事情后觉得很难接受,很可怕吧?
不过……法华经和清心咒什么的,听起来倒是很有意思的样子啊!
大概是因为她昨日整的一出让老夫人实在是倦了。今天一早便有人传话说是一个月内不需要她去请安了。
关于不需要请安,庄娴雅倒是没什么反应,大雪纷飞的日子,待在自己个儿房里也好,正好免去受冻。
庄子尧的情况倒是很不错,昨夜里睡得很好,也没有起烧,只是人稍微虚弱了点。庄娴雅命人去他房里将平日要用到的衣物和功课之类的东西都搬到了她的小暖阁里。
庄子尧醒了见此不禁高兴的双眼亮晶晶的,一想到今后要和姐姐住在一块他就觉得高兴,从他在冰冷的湖水里被姐姐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比姐姐对他好了。因为夫子说过,如果有一个人把你看的比他的命还重,在关键的时刻能够不顾自身安危的去救你,那么你大抵就是这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了。
九岁的庄子尧看着铜镜里那娇艳似火的容颜,觉得整颗心暖暖的,再想起被人推入水中的事,竟是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和冰冷了。想起将他推如水中时那人恶毒讥讽的嘴脸,庄子尧蓦地垂下脑袋,眼底闪过一丝冷冷的笑意。
许是姐弟俩有心灵感应,庄子尧这厢刚想起来推自己落水之人的神情,透过铜镜看到小孩已经醒来,庄娴雅问起了自己最好奇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阿尧还记得,昨日是谁推你入水的吗?”
小孩抬起头,迷茫的看着自家姐姐,满是羞愧道:“没看到。”他虽然年幼,却也知道凡事讲求个证据。他落水的时候,在场的除了他便只有那人,就算是说出去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与其这样,倒不如……还是不要再让姐姐担心了吧!
“没看到没关系,但是今后必须万事小心,但凡出去,身边至少得陪着两个人,莫要再被人钻了空子。”庄娴雅闻言也并不失望,她本就没指望唐子尧能告诉她答案,胆敢在唐府里出手的,不论是谁,都不可能会留下一丝丝的线索。抹完了脂粉,庄娴雅看着小孩笑了,其实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阿尧他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说实话。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一次没得手,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第二次,更重要的是,若是她的怀疑成真,那么只需看着阿尧,便可查出那人究竟是谁。
姐弟俩用了早膳,便听秋菊说七小姐来探病了。
庄娴雅听了只是笑笑,让秋菊将人请进来。大清早的来探病,无非是借着探病的由头让人都知道她是个关心姐姐疼爱弟弟的;这第二么,自然是想来她这里打探一番,林氏有没有将她供出来。
想起林氏说的那些她喜欢上了睿王的那些话庄娴雅嗤笑一声,便是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谁说的,这府里除了庄婉柔不会有人比她更讨厌她。重活了一世,有些个事情她若是再看不清的话,还不如直接找根绳子吊死,不然她自己都觉得没脸再活下去。
其实庄娴雅到现在还是有点不明白的,明明是一个母亲生出来的亲姐妹,为什么庄婉柔竟是这般的处处算计与她,不把她整死不罢休,她思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所以说,也许讨厌一个人到憎恨的地步,大抵也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吧?想做便做了,她所需要做的,就是等着别人来作死好了!
“姐姐,听说你病了许久,一直没机会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庄婉柔一进来就做到唐娴雅身边,娇娇柔柔的说着,“都怪母亲,非得让我跟着她学习看账目,害得我一天到晚都没什么时间。”
庄娴雅的视线依旧落在手里的书上,只是嘴角多了一丝明媚的灼伤人的笑意,“怎么会呢?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身子不舒爽,懒得起来罢了,怎么,你今日不用看了?”说完庄娴雅似乎才想起来一般,“瞧我,竟是忘记了,母亲在祠堂里为大家祈福,说来这些日子的账目倒是都要落到你身上了吧?妹妹可要好生的注意身体,莫要像我这样,病病歪歪的,连个房门都出不了,到时候见不到大名鼎鼎的睿王殿下可就遗憾了,妹妹说是吗?”
庄娴雅这一番话,连敲带打,压根就没给庄婉柔留什么脸面,偏偏却又没有明晃晃的说出来,若真是计较起来还真寻不出半点的错处。但是庄婉柔早就看唐娴雅处处不顺眼了,如今听了这话自是不肯甘心的,便见她一脸冷笑的看着庄娴雅讥讽道:“你也知道自己病病歪歪的,我还以为你就没有一丁点的自知之明呢!妹妹我可不像你,我不仅能看得到睿王殿下,便是将来,呵呵。”
庄娴雅依旧笑的万分明媚,实在是这话听起来实在是太嫩了,那睿王在她心里或许是块绝世珍宝,但是到了她庄娴雅的眼里,便是连一根儿破草也不如的。看了眼正认真地练字的小孩,庄娴雅心情极好的朝他招了招手,“阿尧,先过来让你七姐姐看看,好让她赶紧看完回去看账目了,不然到时候看不完可就没饭吃了。”
这话说得颇为俏皮,听的一旁的青梅秋菊几个忍不住低头憋笑,偏生小孩听了立刻就放下笔,哒哒哒的跑过来扑到庄娴雅怀里,仰着小脑袋看向七姐姐,一脸天真同情道:“七姐姐好可怜。”
庄娴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竟是不知阿尧还有这么活宝的一面,小孩稚嫩中带着懵懂娇憨的神色真是越看越欢喜,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孩的鼻子。
她两人开心了,庄婉柔却是心头火气火燎,恨不得撕碎了两人的笑脸才算是解气。随即她便看开了,早晚有一日母亲会跟祠堂里边出来的,到那时她只需随便说道一二,便有得庄娴雅受了。
这样想着,庄婉柔竟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姐弟俩笑开了,“见着天儿的看姐姐瞧大夫吃药,古话说得好,是药便三分毒,姐姐这天天都要喝药的人可得小心了,莫要那一日被毒死毒傻了,呵呵,那可就是笑话了。”
“多谢妹妹提醒,姐姐我近日里正觉得身子爽利多了便吩咐着徐大夫回家休养一阵子,妹妹难道不知道么?”庄娴雅懒得跟她耍嘴皮子功夫,她这个妹妹是个什么货色她如今是一清二楚。现如今也不过十二岁的光景,只会在暗地里捣鬼给她添堵,明面上真刀实枪的……她现在还真没那个本事。说起来庄娴雅倒是不介意有人来她跟前作死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儿做做也是极好的。
“对了,过些日子表哥就要来府里了,姐姐可要千万小心了。”能添地堵庄婉柔是一样也不会少,甚至于会变本加厉变着法子的添堵,无他,她就是见不得唐娴雅有好日子过。
那位表哥可是对庄娴雅喜欢得紧,人品虽然没有坏到了极致,但也正是因此才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惹得大人们阻挠,是个极为难缠的角色。
想起她那位表哥,庄娴雅笑得竟是格外的舒爽,眉眼弯弯的摸着小孩的脸蛋,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