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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雅望,我喜欢你。
喜欢了很久,很久。
雅望,我知道你喜欢唐小天。
虽然我一直不喜欢他,可是你一直喜欢他……比我喜欢我,更多更多的喜欢他。
所以……如果你一直一直的喜欢他,那么,最后, 我也至少能不讨厌他吧。
雅望,唐小天回来了,你去找他吧。
雅望,我们曾经一起听到过,唐小天的父亲希望他的儿子,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刚硬坚强正直果敢;他希望,他的儿子能成为他的骄傲。
我记得你当初在听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睛亮闪闪的,很漂亮。
当时,你还说过一句话,说希望我也能成为你的骄傲。
我一直记得这句话。石桥收集制作
那么,雅望,现在的我,有没有成为你的骄傲?
雅望,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你一直瞒着我,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局势的不利?
我必须去自首。
夏家没有一个只知道逃避的孬种,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雅望,我知道你一直觉得害了我,但我真的不后悔,不论是是判有期无期还是死刑,我都不后悔——我只恨没有真正替你杀了那个畜生!
雅望,你一定哭了。
不要哭,好不好?
我离开的没有遗憾,所以,你也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雅望,我曾今听过一句话:这世上第一大幸福是两个人彼此相爱;第二大幸福是自己爱的人能够幸福。
第一大幸福我大约没有办法得到了,那么,雅望, 你帮我找第二大幸福好不好?
雅望,我喜欢你。
所以,雅望,
你一定要幸福。
——夏木
舒雅望在街道上毫无方向的跑着,她不知道该往哪走,她不知道要怎么找到他,怎么阻止他!
“夏木——”
“夏木啊——”
舒雅望毫无方向的沿着街头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她的声音哭到哽咽,她全身害怕的不停颤抖,她无能为力,她找不到他!
当她在一个报亭边停下的时候,无神的视线忽然被红色的电话吸引住,她慌忙扑过去,拿起电话按了熟悉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终于被接起:“喂?”
舒雅望拿着电话,哭着叫了一声:“爸……”
“雅望?”电话那头舒爸的声音很是焦急:“你在哪!在哪?夏木和你在一起吗?”
“爸……”舒雅望死死地咬着嘴唇说:“夏木……自首了。”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愣住了一样!忽然大发雷霆的骂道:“你怎么能让他去自首!他现在去自首他一辈子就完了!夏司令也救不了他!你怎么能让夏木去自首!”
“爸。”泪水滑落尖瘦的脸颊,舒雅望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说:“爸,我要告曲蔚然强奸。”
舒父静默了一会,郑重的问:“你想清楚了?”
“恩。”
其实夏木开枪的第二天,她就去检查机关做了证据保留,只是一连串的事情连续发生,让她没有决心去告他。
可是,她现在想清楚了,她要让人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要让大家知道,夏木才不是那种持枪逞凶不顾后果的高官子弟!
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软弱,更不应该退让,不管告完后是什么结果,她不怕,也不后悔!
舒爸在电话那天说:“雅望,先回家吧,爸爸会帮你的。”
“恩。”舒雅望挂了电话。
又在电话旁站了好久,才转身离开。
夏木自首,舒雅望告曲蔚然□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曲家,当曲蔚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笑了,毫不害怕甚至带着期待的笑容。
笑过后,他又瞬间失神,谁也不能猜透他眼里的想法。
离开庭还有三天,
舒雅望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房间离的房窗关的紧紧的,舒妈在房间外摇头叹气,舒爸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舒妈打开家门,门外的唐小天站的笔直的,她鼻子一酸,摇摇头说:“小天呐,回去吧,回去吧,孩子。”
唐小天望着紧闭的房门说:“阿姨,我在这等她,她一天不出来,我就等一天,一年不出来,我就等一年。”
“你这又是何苦。”舒妈难过的摇头。
唐小天没说话,沈默的站在哪,无言的等着,他怎么能走,他的雅望就在这里啊,就在房间里,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他再也找不到她了呢?为什么他觉得,她已经丢了,他的雅望已经丢了。
离开庭还有两天,夏司令亲自去拘留所看了夏木,夏木还是沉默的样子,可是当他看见爷爷那苍老憔悴的脸之后,他居然,安慰的对他微微一笑。
夏司愣了愣,眼里微微湿润,他轻轻点点头:“你和你爸真像,特别是笑起来。真像呐。”
离开庭还有一天,吕培钢在收拾曲蔚然的房间时,找到一张女孩的照片,那照片上的女孩只有十八九岁,她穿着橘色的棉袄,站在丽江边上,单手抚着被风吹乱的长发,对着镜头嫣然浅笑。
2004年6月23日,夏木十八岁生日
积压了三个月的持枪杀人案,终于开庭了!
S市高级法院里,听审席坐的满满的,曲家的律师站在法庭中央侃侃而谈,每一句都将夏木往死里逼,他将所有不利于夏木的罪证全部搬出,所谓的罪证确凿也不过如此吧!
舒雅望遥遥的看着站在被告席上的夏木,他的脸色有些憔悴,却依然俊秀逼人,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冷的听着律师陈述着他的罪行,好像律师说的不是他一样。
而原告席上的曲蔚然依旧穿着体面的西装,深邃的眼里带着微微的浅笑。
曲家的律师转身问坐在证人席上的人:“舒雅望小姐,你说是因为我的当事人□了你,所以被告人才持枪伤人的对吗?”
“是。”|
“根据你的供词,和当日事发时的血液测验,您当天喝酒了?”
“是。”
“喝了多少。”
“记不得了。”
曲家律师咄咄逼人的问:“舒小姐,你是否有是因为酒醉自愿与我的当事人发生性关系?为了帮被告人开脱,故意诬赖我的当事人呢?”
舒雅望抬起头狠狠的瞪着他,一句脏话差点脱口而出,最后硬是忍了下来,咬牙道:“不是!我记得很清楚!”她说完后,转头狠狠的瞪着轮椅上的曲蔚然:“不信,你可以问你的当事人啊,我想他会很乐意承认的!”
曲蔚然歪头一笑:“是啊,是我强迫她的,我记得她处女的味道,记得她痛的都哭了呢。”
舒雅望脸色猛的苍白,咬紧的嘴唇溢出铁锈一般的鲜血味。听审席一片哗然,听审席上的唐小天激动的站起来想冲上前去大吼着,我要杀了你!他英俊的脸庞被愤怒和仇恨充斥的扭曲,唐叔叔和张靖宇使劲的按住他!他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的挣扎着!
“肃静!肃静!”法官使劲的用小木锤子敲着桌子!
可唐小天肃静不下来,他要疯了!他要疯狂了!他的眼里只剩下曲蔚然那恶心的笑容,他要上去撕烂他!是他!他这个恶魔!他毁了雅望,毁了夏木,也毁了他!
曲蔚然——你这个恶魔!
唐小天完全失去了理智,为了不妨碍继续审案,法官让人将他拉了出去,不允许他再进入法庭。
唐小天拖着向外走,舒雅望头也不敢回一下,她不敢看他,一直不敢看,就怕看见他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偷偷低下头,拼命的将眼泪逼回去,咬紧牙关继续坚持!
她不能哭,不能走,不能觉得丢人,这是夏木减刑的唯一希望!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来。
唐小天被推出法庭外,他想冲进去,想冲进去杀了那个毁了一切的恶魔!可迎面来的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他一怔恍惚,嘴唇被牙齿咬破,一丝鲜血流了下来。
唐叔叔站在他面前狠狠的看着他:“冷静点!你不是夏木,你杀了人绝对枪毙!你还要舒家那孩子伤多少心!”
唐小天缓缓的坐起身子,低着头,没再说话,唐叔叔叹了一口气说:“在这里,好好想想你现在真正应该做的。”
他说完,转身走了。
唐小天像是所有力气都用完了一样,疲惫的瘫坐在法院门口,炎热的阳光直直的照在他身上,他的身影被拉的很长,他轻轻握起拳头,该做什么?
他到底该做什么?
过了两个多小时后,法庭的大门被打开,有人陆续从里面走出来,唐小天连忙站起来,抹了一把脸,拉过一个刚走出来的青年问:“怎么判的?”
那青年人答道:“那孩子判了六年,那个瘫痪的判了四年。”
“六年?”唐小天问。
“是啊,很少吧?我以为至少判十几年呢。”那青年说完便和同伴离开了。
唐小天稍稍有些松了一口气,六年,比预计的要少了一半。
他拨开人群,往法庭里走去,一直到没什么人的时候,他才看见了舒雅望,她安静的走在前面,她的父母跟在她左右,她看见了他,慌忙憋过眼去,神色有一丝慌乱,他的心一痛,走上前一步,却不敢太过靠近。
她抬手顺了一下刘海,然后抬头看他,他立刻又上前一步,她有些勉强的对着他笑了一下。
她说:“小天。”
“我在。”他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鼻子微微发酸。
她的眼里也有些湿润,她咬咬嘴唇说:“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么?”
“好。”他看着她,轻声答应,好像就怕吓走了她一样。
舒雅望看着他轻轻笑了,那笑容一如从前,美的炫目。
他相信了她的话,一如从前那般相信她。
可……第二天清晨出现在他家门口的那封信,那个戒指,却让他知道,那笑容,第一次骗了他。
她将戒指还给他,她用漂亮的字体在信里写着:“小天,人们常说,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想,我们的缘分未满千年……”
她走了,离开了,消失了,找不到了。
他终于,把她弄丢了……
第十四章:最初相爱的人,最终不得相守
现在你回来了,可是,我等的已经不是你了。
当这个故事讲完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房间里的灯火依然通明,舒雅望蜷缩在沙发上,无力的垂直头,眼神一片空洞迷茫。
好友竹子已经哭成了泪人,她紧紧的抱住舒雅望,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她,两人在明亮却觉得温暖的灯光下坐了半响,竹子忍不住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舒雅望微微垂下眼睛,苦笑道:“后来不就遇见你了么。”
五年前,她买了一张由南而北的火车票,独自一人偷偷离开家,当她火车开动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就在那辆火车上,她遇到了竹子,当时的舒雅望正望着窗外无声的落泪,她觉得身后有人轻轻的戳着她的肩膀。
舒雅望没有理她,而那人却坚持不懈的戳着她的肩膀问:“夏小姐?”
“我姓舒!”舒雅望瞪着泪目看去,终于看清倒她的人,夏木的年轻班主任老师!
“呃……”老师被舒雅望一瞪吓的有些无措的绞着手指,过了好半响,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头去问:“那个……你在哭吗?”
“没。”舒雅望扭着头否认。
“哦。”老师抓抓头发,干笑了一下问:“那个,夏小姐……”
“跟你说了我姓舒姓舒!你烦死了!”舒雅望气的掀桌,她本来就心情郁闷,伤心至极,被这白痴老师一搅,居然气的大声哭起来!
老师无措的对着手指,一脸惊讶的看着,委屈的咬咬嘴唇,她只是想问她要去哪而已……
一想到那次见面,舒雅望海忍不住笑了起来,瞅了一眼竹子道:“你以前真是呆的要命。”
竹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你那时哭的好惨,都把我吓着了。”
那次,她到S市去当实习老师,实习结束后,她坐火车回家,在途中遇到了舒雅望,当时的她就像一个走失的孩子一般,哀伤迷茫的让人无法放任不管,所以她才会主动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在得知她没有目的地之后,邀请她和一同去W市工作,竹子抿了抿嘴唇,轻声感叹道:“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六年过去了。”
舒雅望垂下眼,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缓声道:“是啊,六年了……”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那片接近黎明的夜色,抬手轻轻握住颈间的接吻鱼项链,眯着眼睛轻声道:“夏木,就要出来了。”
夏木,一说到这个名字舒雅望的心就沉沉的痛,这些年来,她总是会梦到,梦到那个冷漠的男孩,那双空洞的眼睛,她总会梦到,他拿着枪站在血泊中,用那双空洞清冷的眼睛望着她说:雅望,谁也不能欺负你。
握着接吻鱼项链的手,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