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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横着两个指头在眼前左量右量,模样滑几搞笑,红娘子不绝冷笑,任他量去,当然,她这么好耐性,和夕舞的命令有很大的关系,说实话,红娘子现在拿着雪槐还真有些挠头。
“我明白了。”雪槐猛地大叫起来,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叫道:“怪道我说即不是两剑也不是三剑呢,原来是两指半,你红娘子不愧为天下七大狂魔之一,足可扛得起我两剑半呢。”
“好个狂得没了边的小子。”红娘子七窍生烟,怒叫道:“来来来,老娘站在这里不动,任你砍三百剑看看,看你能不能挨得着老娘半根头发。”
“站着不动任我砍,说真的还是说假的啊。”雪槐装出不信的样子:“你红娘子没这么大方吧?”
红娘子更气:“我红娘子纵横一世,从来说话算数,臭小子,尽管把你吃奶的力气全部拿出来吧。”
“好。”雪槐大叫一声:“就是这样,红娘子,你不是老说我坏你的事吗?如果这次你挨得起我两剑半,从此我看见你红娘子就绕着走。”
“一言为定。”红娘子大喜,说实话她看见雪槐头疼,能这样把雪槐打发走也实在是件好事情。
“来了啊。”雪槐猛吸气,狂喝一声:“看剑。”飞身而起,半空中一剑劈下。这一剑,他除了没召唤神剑灵力,已将万屠玄功运到极致,同时咒起了金刚咒的神力,较之那夜劈红娘子那一剑,甚至还有一点点加强,杀气也差不多,因为万屠玄功本就是天下杀气最烈的玄功,虽不若天眼神剑的锋锐,却更加酷烈,因此这一剑在红娘子眼中看来,和那夜没什么两样,全不知雪槐屁股后面还藏着一条大尾巴没露出来,眼看雪槐剑到,冷笑一声,双轮一举,以八成功力硬架,轰然巨震中,将雪槐一个身子震得风车般倒飞回去。
雪槐身子落地,叫道:“好红娘子,看来还真有两手呢。”
红娘子冷笑:“臭小子,你若就这点斤两,还是别费力气了,趁早滚蛋吧,别真惹起老娘真火,生剥了你。”
“说她一声胖,她还喘上了。”雪槐大笑,喝道:“红娘子,你看好了,我可是一剑比一剑厉害呢。”厉喝声中,复一剑劈出,他要迷惑红娘子,这一剑自然仍未召唤神剑灵力,威力自也与先一剑相当,红娘子仍是以八成劲将他硬挡了回来,冷笑道:“臭小子,还有一剑,把吃奶的劲全拿出来啊。”
“你别得意。”雪槐哼了一声,道:“就是这一剑,我要生劈了你,待我先运运气,请起师父。”站一个马步,口中呤道:“请起师父在面前,借我神力用一天,一拳打破老君鼻,三脚踢翻大罗仙。”这是他小时看一些巫婆神汉唱的,这时便依样葫芦,借以迷惑红娘子。
红娘子看他装神弄鬼,果然就笑得花枝乱颤,喝道:“臭小子,你痛快点出剑好不好,想要笑死老娘不成?”
不只红娘子以为他是装神弄鬼,背后孙府所有人都是这么想,孙芳低声道:“爹,我们快走,这家伙装神弄鬼,就这点本事了。”
一边孙荧叫道:“二妹,怎么可以这样,雪公子替我们挡灾,我们怎可弃他先逃呢。”
“住嘴。”孙芳怒喝:“还轮不到你来喝斥我呢。”
她两个的话自然都落在雪槐耳中,实在是恼了孙芳,心中一动,忽地回身,一扬掌,啪的一下就扇了孙芳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打得响,孙芳一个踉跄,半边脸顿时就红肿起来。
孙芳又惊又痛又怒,尖叫道:“你敢打我?”
雪槐却装出一脸糊涂,叫道:“是啊,我怎么敢打你呢。”看向自己的手:“手啊手,你怎么不经我同意,自作主张就去打人呢?”这么一问,随即又哑起嗓子,学一个苍老些的声音道:“不是你的手自作主张,是我命他打的。”随又恢复自己的嗓音,捧着手诚惶诚恐的道:“原来是师父到了啊,但是师父啊,你怎么要打她呢,而且打那么重,你看她的脸都肿得象个包子了呢。”又学那苍老的声音:“为什么打她,因为她老欺负她姐姐,跟你说,还打轻了呢,师父从此留了神,以后只要她对她姐姐有半点不恭敬,我就要把她打成一个猪头。”
他这么装神弄鬼唱双簧,孙芳如何肯信,尖叫道:“是你弄鬼,你打我。”
雪槐装委屈:“真的不是我。”随又脸一扳,用那苍老声音道:“还想讨打是不是?”
“啊。”孙芳尖叫一声,躲到了孙进背后。
雪槐心中暗笑:“臭丫头,打不死你。”眼光瞟向孙荧,却见孙荧眼中露出感激之色,知道孙荧心里明白他是在为她出气,微微一笑,孙荧脸一红,低下了头。
“臭小子,你一会儿装神弄鬼,一会儿打情骂俏,到底想干什么?”红娘子不耐烦了。
雪槐转过头,却用那苍老的声音道:“徒弟啊,这大嘴女人是谁呢?”
红娘子的嘴确实有些大,平常有事没事抿着,这时没太留意,却就给雪槐看了出来,红娘子大怒,叱道:“放肆。”
雪槐就是要激怒她,哈哈一笑,道:“师父啊,这女人是红娘子呢,有名的七大狂魔之一,师父你怕不怕啊?”又转成苍老的声音,打个哈哈道:“我会怕她,什么七大狂魔,不过七个跳梁小丑而已,徒弟,你上去给她半剑,一剑若用全了你都不是我徒弟。”随又把声音转回来,应一声:“是。”剑一扬,看向红娘子:“注意,我要出剑了,师父借力,可不象前两剑和你闹着玩呢。”
红娘子早就不耐烦了,叫道:“臭小子,来吧,好多废话。”
“我来了啊。”雪槐一扬剑,作势欲冲,却又猛地停下,红娘子本来运好了气,这时也只得放开,她本是个急性子,这会儿五脏六腑里直觉有几千只蚂蚁在爬,在墙头顿足道:“又怎么了?”
雪槐愁眉苦脸,看了她道:“我师父叫我半剑杀了你,但你终是七大狂魔之一,给我半剑杀了,岂非太不给你留面子,所以我犹豫,怎么办呢,一面是师命难违,一面可又太不近人情了,我两个总是老熟人不是?”
“呸。”红娘子哭笑不得,怒呸一声,大叫道:“放手来吧死小子。”
“差不多了。”雪槐心中暗暗点头,猛地大喝一声:“杀。”双脚一顿,身剑合一,猛射向红娘子,这一剑却是改劈为刺,直指红娘子胸口。这时他虽使尽手段激得红娘子心浮气燥,却仍留了心眼,起手时仍未召唤神剑灵力,直待身到中途,才猛地召唤神剑灵力,两力合一,以直摧天地之势猛刺过去。
红娘子确实是给雪槐气坏了,这时眼见雪槐剑到,双轮一并,暗下决心,锁住雪槐长剑的同时,要狠狠给雪槐一个教训,再没想到雪槐另伏得有神剑灵力,突然加力,她魔觉灵异之极,神剑灵力的杀气虽隐在万屠玄功的杀意中,一上雪槐之身,还是给她感觉到了,然而这时已经太迟了,雪槐剑锋已到,从她双轮间破轮直进,穿胸而过。
红娘子脸上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就那么呆住,半天才叫道:“臭小子,你…你使奸。”身子往后一仰,跌落墙下,化为一滩污血,其臭无比,污血流经处,草木纷纷枯死。她为邪灵之血,自是奇毒无比。
雪槐得万屠玄功后,加上神剑灵力,功力确已在红娘子之上,但强得不是太多,若真个平手相斗,打败红娘子可能,想一剑杀了红娘子,却是绝没有这么容易,这一剑得手,如其说是功力大进之故,不如说是红娘子上了他诡计多端的当,还有就是夕舞在这中间也有功劳,若不是心存忌惮,红娘子恐怕不会和他打这个赌,老老实实的容他砍上三剑。
红娘子难以置信,孙府所有的人也同样怀疑自己的眼睛,呆了好半天,这才欢呼出声,孙进在孙荧搀扶下强自站起,对雪槐抱拳道:“多谢雪公子,却不知雪公子是哪位名门高师派来援手的。”他这时自然知道雪槐那所谓的马夫不过是游戏而已,却以为是哪个门派的高人闻风派来援手的。
他这话倒叫雪槐一愣,自己给义父赶了出来,虽学得七咒和万屠玄功,也都没正式拜过师,想了一想,道:“我无师无派,也不是谁派来的,白天恰撞着红娘子在张这庄里,估计她要对庄主不利,所以借个障眼法进庄来帮手。”
“雪公子云天高义,孙进感激不尽。”孙进连连称谢,说着却又是一口血喷出来,受伤着实不轻。
“庄主放松。”雪槐伸手扶他坐下,将神剑灵力输入他体内,半盏茶时分,孙进伤势便好了大半,霍然站起,抓了雪槐的手道:“雪公子真神人也,你救我全家,又助我疗伤,可叫孙进怎生谢你?”
雪槐刚要说不用谢,脑中忽地一动,看向孙进道:“庄主真要谢我?”
孙进连连点头,道:“当然,雪公子与我一家可是有存亡绝续的大恩呢,若没有雪公子,我现在哪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谢雪公子。”
“其他的我也不要,只想替我一个朋友向庄主讨一个人。”说着向孙荧一指:“庄主若真舍得,我走时,便让大小姐跟我走,有一点庄主放心,我那朋友出身名门,而且说白了就是你们五观三寺中人,她也绝不会亏待大小姐。”
孙进全不犹豫,转头看向孙荧道:“荧儿,从此你就是雪公子的人了,快拜谢雪公子。”
孙荧忙跪下叩头,眼光里又羞又喜,一张脸更是胀得通红,另一面,孙芳却是满脸妒意。她三个全误会了雪槐的意思,雪槐自然明白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却也不想说破,这一日一夜间他看得清楚,孙荧命苦而心善,实是个极好的女孩子,但他一走,只怕又会落在孙芳手里,所以才毫不客气的向孙进要了过来,心中早谋划好,离了这里后,便带孙荧去找碧青莲,他心中其实另有更好的主意,只不过现在还不敢肯定,只能让她先托身碧青莲处。
孙进又叫摆酒相谢,他刚负过伤,不宜喝酒,雪槐当下也谢了,只坐着叙话,雪槐本是想当夜就走,却又担心红娘子另还有后援,记起先前孙进说他师父已到中途的话,问起,这才知道,原来因七杀教这段时间猖狂得厉害,以五观三寺为首的正教起了剪除之心,相约在真言寺聚会共商大计,孙进的师父九叶道人这时掌着铁剑观,自在受邀之列,已有信说就在这两天要来。
听他这么说,雪槐心中十分高兴,想:“原来正教终是要动手了,好,我快些救出无花,然后好来帮手。”却猛然想到夕舞,心中却又一黯,且不说夕舞此时不知身在何处,便找到了,夕舞在巫灵时和那些邪怪却似乎很有些联系,虽然那些邪怪也有可能是受冬阳王之命相助夕舞,但无论如何总是不好处置。
即知九叶道人一两天便会来,雪槐等一两天还是不妨事的,免得他一走又叫邪怪趁了空子,说了一会话,当下休息,孙进自然另安排了上房给他。
每二日吃了早饭,孙进陪着雪槐说了一会话,他伤势未愈,雪槐说再给他疗伤,孙进急忙推辞,说不必再浪费雪槐功力,他以为雪槐是以本身功力为他疗伤呢,只说自己多坐息几次便好了,雪槐不好解释,也不勉强,便请孙进多休息,自回房来,不多会,忽有丫头来请,说是小姐有请。
雪槐不知有什么事,便跟着丫头往孙荧处来,进一个独院,到房里,桌上摆了酒菜,内间走出一人,却不是孙荧,而是孙芳,穿了淡黄的春衫儿,满头珠翠,打扮得十分艳丽。
雪槐一愣,这才想起那丫头并没说是二小姐请还是大小姐请,当下扭头便要出来,孙芳却一步上前,抓住了他手,叫道:“雪公子,先留一步。”
雪槐皱眉,叫道:“放手。”
孙芳却不放手,反抓得更紧了些,道:“雪公子,我知道我有眼无珠,先前没看出雪公子身怀奇技,得罪了雪公子,但我会改,我昨夜后悔死,差不多都哭了半夜呢,我也有许多好处,而且爹娘疼我远过于那个穷丫头,如果雪公子要了我,比那穷丫头不知要强多少倍呢,所有这庄里。”
这里面她有两个字没说错,后悔,在她想来,雪槐之所以要孙荧,就是因她昨日下午说要让孙荧嫁给雪槐,叫雪槐动了心,否则雪槐如何会看上孙荧,后悔一夜,这一早便不顾脸面,请雪槐来,思谋着放出温柔手段,要把雪槐的心从孙荧手里抢过来。
她自以为说得很动听,却不知雪槐差点要呕出来,猛一下打断她的话,喝道:“松手。”一振抖开她手,向外走去。
孙芳一下没拉住,哀叫:“雪公子。”
雪槐哪里理她,只向外走,看看到门口,却听孙芳一声尖叫:“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雪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