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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奕维他非要往这个泥坑里跳,就别怪我了。”安娜一双媚眼里满是坚决,“还有杨云富这个奸商,养了个败家儿子折腾自己家就算了,还来折腾别人的家。这种没良心的商人,就该让他无路可走。”
安娜说得咬牙切齿,季歆愉刚要接话,却看到虞季言正沉黑着一张脸站在厨房外。季歆愉因他有些不对劲的脸色一怔,安娜察觉到也转身看去。虞季言这时的脸色却已经恢复正常,温声说:“我打算先回去了,歆愉你走吗?”
季歆愉想了想,点了点头。如果她今晚再不回去,婆婆只怕会多心搬走。她实在不想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再折腾出点什么事情。
李阳见两人要走,非说留下再帮安娜收拾收拾,其实是想二人世界,趁机对美人下手。季歆愉和虞季言也识相的不揭穿他,一起出了门。
安娜家住在16楼,两人按了电梯,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季歆愉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没话找话,“李阳做的菜不错。”
“嗯。”虞季言随口应声。
季歆愉觉得没趣,便也不打算再开口。这时,电梯已经到了六楼。忽然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开启。门前站着一个穿着过于妖艳,却又很显得土气的中年妇女。她的全身随处可见金黄的首饰,手里拎着一个大的垃圾袋。见电梯开了。她将垃圾袋随手就扔到了电梯里,转身就走。
季歆愉和虞季言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位阿姨是在扔垃圾。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起的时候,季歆愉下意识地伸手拦开电梯门,走出去喊道:“阿姨,您垃圾不能扔在这里。”
她倒是没有什么恶意,完全以为这位阿姨第一次住这种电梯房,不知道电梯里不能扔垃圾。也算是好心的提醒一下,免得下次被人看到对她也不好。
听到她的喊声,刚要伸手去拉自家门的中年妇女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怒意,不乐意地问:“跟你有啥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被她这样充满恶意的一攻击,季歆愉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大概是屋里的人听到了外边的声音,虚掩的门这时被推开,一个年轻的女人从里边走了出来。
季歆愉看到出门的人居然是岑晓雪,不禁鄙夷一笑,还真是母女同德啊。
一看到季歆愉和虞季言,岑晓雪下意识地将她妈妈护在身后,瞪着季歆愉。
“季歆愉,我还真以为你不在乎呢。居然跟我跟到这里来了。”岑晓雪得意地讽刺。
“还真是母女俩一个德行。”季歆愉嘲讽一句,转身就要走。
岑母一听这话不乐意,窜出岑晓雪的身后,就冲上来扯住季歆愉的衣服。
“小贱人你骂谁呢?”
“放手!”虞季言握住岑母的手腕,手上一用力,疼得岑母一咧嘴,却还是面目可憎地叫嚣道:“一会儿我女婿就来了,他可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看我不让他弄死你们。”
☆、060 私生女
季歆愉的心狠狠地被剜了下,她还没离婚,韩奕维就已经成了别人的女婿。
“放开她,虞季言。”季歆愉不想再和岑家两母女纠缠,跟她们说再多,也没道理可言。
一得到自由,岑母再次耍起威风。
“怕了吧?”
季歆愉轻蔑一笑,就想转身离开,她和一个泼妇没什么可说的。
岑母见她这个反应,当即又不干了。
“小贱人,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女婿?看我不撕烂你这张看不起人的脸。”岑母一边撒泼地大喊,一边抬手要去抓季歆愉的脸。
这时,电梯门再次叮的开启,一身西装革履,脸色阴沉的韩奕维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一见门前这情况,他的脚步一顿,一拧眉,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而岑母就要落在季歆愉脸上的手,已经被虞季言拦住。岑母这下更不干了,就开始厮打虞季言。
岑晓雪这时也看到了韩奕维,连忙上前拉架。
“妈,别打了。”岑晓雪的脸色尴尬,赶紧娇弱地喊。
岑母哪里管她的喊声,一顿抓挠,就把虞季言的胳膊抓出了血。
季歆愉又惊又怒,上去一起拉岑母,却被岑母用力一甩,甩得摔倒在地。
韩奕维本就沉黑的脸色直接成了炭色,几个阔步过去冲过去扶季歆愉。
同一时间,虞季言看季歆愉摔倒,一怒之下一把推开岑母。刚想去扶季歆愉,已经被韩奕维抢了先。
季歆愉转头一看是韩奕维,表情一怔后,一把甩开他,自己挣扎着起身。她有今天的狼狈是拜谁所赐?
季歆愉直接漠视在场的其他人,看向虞季言。
“你没事吧?”
“没事。”虞季言扶过她,“我们走。”
季歆愉看了一眼扶在自己胳膊的大掌,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就着他搀扶的力道,一起向电梯口走去。
韩奕维的脸色一黯,却还是克制住了想要追上去的冲动,只有垂在身侧的紧攥双拳出卖了他的情绪。
这会儿站稳了的岑母终于看到了韩奕维,当即笑逐颜开,拢了拢乱了的头发。
“快来,进屋坐。”岑母笑眯眯的样子极假。
韩奕维冷冷地扫了一眼岑母,在吓得岑母一哆嗦后,转而对岑晓雪说:“我们谈谈。”
岑晓雪的表情尴尬,艰涩地吐出一个字:“好。”
韩奕维转身就向电梯口走去,丝毫没有搭理岑母的意思。
岑母讨了个没趣,撇撇嘴,瞪了韩奕维的背影一眼。
岑晓雪嫌弃地看了一眼母亲,不情愿地跟上了韩奕维。
电梯很快到了,韩奕维走了进去,看了一眼还留在电梯里的垃圾,眼神越发嫌恶。
岑晓雪认得,那是自己家的垃圾袋,神情尴尬且自卑。
两人一同到了地下停车场,韩奕维的视线在停车场里扫了一圈,最后有些落寞地收回,看向岑晓雪。
“呵呵!”岑晓雪嘲弄地笑:“她早就和她的情人走了,韩总何必还要再看。”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韩奕维的口气冷漠,像极了对一个厌恶的下属,“你只需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就好。”
“我什么身份?被韩总利用吗?”岑晓雪忽然来了脾气,她很讨厌韩奕维这种厌恶的眼神,仿佛她就该低人一等。
“被我利用?”韩奕维极为不屑,“我们应该是相互利用吧?”
岑晓雪的脸色一哂,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别再打扰歆愉,你也好,你母亲也罢,让我知道你们谁再影响到歆愉,杨云富的账我也不买。”韩奕维的视线看着地面汪水,以及棚顶因为水珠凝结而锈迹斑斑的痕迹,眼神又暗了暗。
因为建筑水平不达标,百合园像是这种质量问题层出不穷,买房的人苦不堪言。他本该痛恨这种行为,但他却选择了助纣为虐。
听他这么狠辣的说,岑晓雪忽然鄙夷地笑了。
“韩总现在也可以不买杨云富的账。”
韩奕维的视线冷冷地扫向她,就听她又说:“说到底,韩总和杨云富是一种人,你们不过是因为利益而聚在一起,何必还要装情圣呢?”
岑晓雪的面目有些狰狞,以往那张柔弱的面皮这会儿已经被她彻底撕掉。既然她在他的面前怎么装都得不到呵护,那何必还要再装。
韩奕维的眼中燃起熊熊地怒火,向着岑晓雪跨近一步。
“别以为你是杨云富的私女儿,我就奈何不了你。”
他这会儿心里充满了怒火,却不知是因为不喜欢岑晓雪的比对,还是在厌恶她口中的自己。
☆、061 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
岑晓雪被他憎恨的吼声吼得心里一惊,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松了下来。
好,真好,大家终于连最后的伪装面皮都撕破了。
“韩总,您现在恼怒了?不觉得晚了吗?什么事情都是您自己选的,别人可没拿枪架在你的脖子上。”岑晓雪妩媚一笑,“您大可放心,等到启耀成功上市,我拿到我想要的好处时,我绝对不会再纠缠您。”
岑晓雪转身欲走,一脚踩上地面的水洼,嫌弃的一皱眉。
“您和姓杨的老奸商还真是一路货色,开发这种危楼祸害人。”岑晓雪不屑地嘲讽一句,不耐烦地快步离开。
韩奕维听着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拨通刘伟的电话。
“刘伟,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电话另一端响起刘伟的回话:“已经将东西都放进了银行保险箱。”
“好。我如果出事,一切就麻烦你了。”韩奕维的眼神又沉了沉,似已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都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倒是你,先别想得那么悲壮,不是还没到最后吗?”陈伟的语气并不轻松,“你在哪?咱们出来喝一杯吧?”
“行。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让你帮我调查。老地方见。”韩奕维挂断电话,向自己的座驾走去。
另一边,岑晓雪一进家门,正在那海吃海喝的岑母就冲了上来。
“怎么样?你和大老板女婿没事吧?”岑母握住岑晓雪的胳膊,紧张地问。
岑晓雪看着岑母油乎乎的手,嫌恶地一皱眉,用力抽出胳膊。
“擦干净你手上的油再碰我。”岑晓雪恼怒地说。
她知道,母亲并不关心她的感情生活,只关心财神爷的去留。
岑母撇撇嘴,不乐意地嘟囔道:“死丫头,我白十月怀胎生你了。刚有点能耐,就给亲妈脸色看。”
“你除了生了我,给过我什么?”岑晓雪气得胸膛起伏,“只有耻辱。”
“呀!你个臭丫头。”岑母抓起桌上的饭碗就对着岑晓雪的头砍了去,碗里还有没吃完的鸡腿,直接掉在岑晓雪的头上,顺着她白皙的脸庞划过,留下一道油污。
“啊——”岑晓雪抓狂地发出一连串的尖叫,怒视着岑母,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她,怒道:“走——现在就离开我家——”
“臭丫头,还说老娘让你耻辱。当初你跟男人私奔,不知道丢了老娘多大的人。”岑母掐腰怒骂。
岑晓雪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就在眼圈中打转。
“当时如果不是你要把我卖给一个糟老头子,换钱给弟娶媳妇,我会跑吗?”岑晓雪含在眼中的泪水滚落,“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在外边?”
“不识好歹的赔钱货,把你嫁给有钱人家,有什么不好的?老娘就应该白养你个赔钱货?”岑母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一点错误,理直气壮地说。
“钱!好!不就是为了钱吗?”岑晓雪快步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钱包,抽出里边一摞一百元的现钞就对着岑母砸了去,“你不是要钱吗?这些都给你,够不够?”
火红的人民币从天而降,又缓缓落下,露出岑晓雪痛苦而愤怒的脸庞。
岑母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人民币,不以为意地说:“这点钱就打发我了?你至少也要把这个房子让出来,给你弟娶媳妇用。当初如果不是你,你弟怎么可能打光棍到现在?”
岑晓雪重重地点点头,“好,给你们。你还想要什么?一次说清楚,咱们以后就彻底断绝关系。”
岑母听到前半句,刚要展露笑颜,一听后半句不乐意了。
“你想断就断啦?臭丫头,老娘生你养你,你现在就这么报答老娘。老娘告诉你,没门!”岑母掐着腰,一梗脖,“现在不只是你弟的事情你得管,你弟以后生孩子了,养也是你的事情。”
岑晓雪冷冷一笑,“你想让我管,我就管?小心我把你的宝贝儿子送进监狱去,让他吃一辈子的牢饭。”
“你敢!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岑母气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但还是隐隐透着恐惧,被岑晓雪捕捉到了。
岑晓雪温和一笑,眼中却透着鄙夷,他们也知道他们是她的亲人?这些亲人除了给她羞辱和伤害,还给过她什么?
“你看我敢不敢。”岑晓雪的语气无情而冷冽,人若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什么都做得出。
她抹了一把脸,脸上油乎乎的感觉让她烦躁,她刚欲转身去洗手间清理,身后的岑母就又爆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城里干的好事。”岑母的嗓门拔尖,“已经有人去村里调查你了,若不是老娘给你瞒着,你现在还能富贵着?”
岑晓雪一惊,转头不敢置信且愤怒地看向岑母。
岑母对于女儿的处境丝毫不在意,继续威胁道:“你弟弟要是过不上好日子,你也休想一个人富贵。”
☆、062 相惜不相知
回去的路上,季歆愉始终沉默着。其实,她是太愤怒,只有封住出气的口子,才不会爆发。
她从小到大,家人都教育她要活得像个大家闺秀,优雅而不随意动怒。不是为自身,而是为不迁怒于别人。父母都是老实善良的知识分子,一生都以为人只要善良,为别人着想,就可以收获一切。
可是,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