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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针对太平军来说的,李富贵这次的行动如果加上舰炮光重炮就有三百门,至于迫击炮的小型火炮就更是不计其数,这就使得攻城开始几天的炮战精彩纷呈,双方互相对射整个古城的上空都被硝烟所覆盖,现在富贵军的所有炮弹都是开花弹,平均每一门炮弹能产生四百块弹片,就这一点来说中国在近代武器史上第一次站到了世界的前列,从一开始富贵军武器的研制就遵循弹片越多越好的方针,这么多年下来积累了很多经验。太平军虽然也已经开始使用开花弹但是威力就差得很远了,一个炮弹落地也就产生几块弹片,大部分的火炮射程又不够,能够够得着富贵军炮兵阵地的并不多。
就在南京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在由南昌出来给南京解围的部队已经开进了宁国,十万大军气势汹汹的一路杀来,统帅正是陈玉成,这次杨秀清是把全部的本钱都押了上去,他也知道如果不能在这次会战中给李富贵以重创自己很快就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而如果能够打出一场漂亮仗,或者说一场消耗战,那么即便丢了南京也能保证在今后的几年里李富贵不会对他轻举妄动,这样他起码还有时间重整旗鼓,如果能够借此参透天机反败为胜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玉成看着宁国的州界想着这次会战的方针,杨秀清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就是硬拼硬的打通解围的道路,在他们看来富贵军如果腹背受敌必然会军心不稳,如果陈玉成打得猛富贵军肯定会撑不住。对此陈玉成是深以为然,他对有些人主张的利用南京先消耗富贵军锐气的想法嗤之以鼻,陈玉成并不认为南京在敌人的重围下能够坚持多久,如果使用新式武器有太多方法来进攻一座坚固的城市,易地相处的话陈玉成就有三种方法快速攻克南京,而他既然能想到没有理由李富贵想不到,自从成为一位统帅之后陈玉成心里就再没有对李富贵的蔑视,毕竟一个不可战胜的对手是非常可怕的。所以他确信在南京任何呆板的死守都只能以惨败而收场。
就在陈玉成到达宣城的时候富贵军的探子也把这份情报送到了林雨长的案头,“这个家伙好快啊,我喜欢,人杰,你怎么看,十万大军啊,我们只有四个兵团。”
魏人杰不为然的摆了摆手,“一个富贵军能打十个长毛,他们来二十万也才算和我们势均力敌,十万人也算不了什么。”
“我倒觉得来者不善,这个陈玉成听说在广东打得还算是不错,这次他统率的应该是长毛里的精锐。”
“精锐?十万精锐?长毛总共才多少兵马?他这次来的是很快,不过我看这是他们拼命的结果,我们如果趁着长毛士卒疲倦、立足未稳一下子杀过去,就凭我们两个的冲击力长毛也就只剩下逃跑的份了。”因为在进攻广德的战役里表现不好魏人杰很憋了一肚子火,只想着来一场漂亮的把面子挣回来。
魏人杰的建议让林雨长很是动心,如果能够干净利落的把这十万援兵给收拾了那他这次攻克南京的指挥官才算是实至名归。不过三军统帅的担子让他没有轻易的下决定,“要是李富贵在这里他会怎么干?”林雨长在心里问自己,“还能怎么干,当然是怎么有便宜怎么干。”
想了一会他对这魏人杰摇了摇头,“救兵如救火,长毛此来利于速战,虽然我们出去跟他们硬拼一下有六七成的把握能赢,但是如果输了就会影响到我们这次整个的会战,得不偿失。”
“那你说怎么办?”魏人杰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林雨长是总指挥,既然他不愿意冒险魏人杰也不好再说什么。
“还是老法子,前面防守,依托绥溪构筑防御工事,后面骚扰,派骑兵打击他们的后方。”
“现在才竖铁丝网晚了一点吧?”
“是啊,早知道他来得这么快我们就应该早作准备了。不过也不算晚,你来构筑阵地,我去会一会他,陈玉成可是我们总督大人很推崇的人物呢。”
“这可不行,你是三军统帅,怎么能还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就冲到前面去。”
“我又不是去冲锋陷阵,只是带兵去干扰他们一下,不会跟他硬拼的,我现在成熟多了,难道你刚才没看出来吗?”林雨长难得有一次能够自我克制,所以急着提醒魏人杰。
“你在建平或许是可以表现的成熟起来,不过要是见到了长毛我就怕你会故态萌发。”对于林雨长的成熟魏人杰无法完全信任。
“什么故态萌发,我有什么故态?”
魏人杰作了一个拔刀的动作大喊了一声,“兄弟们,跟我冲。语气、神态都非常像林雨长,看的林雨长自己也笑了起来,“好吧,那就派他们去骚扰一下长毛,这帮家伙远来劳顿,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他们就不敢来的太快了。”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九十八章 破城
两个团的骑兵被派往宣城,从绥溪一线到宣城并没有什么太平军,上一次的迎头一击把宁国府的太平军杀的胆寒,第一军团的杀人效率确实不是盖的,所以他们再也不敢随意离开城墙的保护。这两个团在宣城城外连连得手,把各个哨卡扫荡了一番。
陈玉成虽然看出这支部队是来试探自己的,但是被人这样欺负到头上也不是他能够容忍的。林雨长和魏人杰猜得不错,陈玉成的部队从江西一路赶到这里的确非常疲倦,但是陈玉成相信凭自己的能力还是可以把他们士气高昂的带上战场,所以他打算休息一天之后就进兵水阳,从那里度过长河,可是现在要是不把这支富贵军给狠狠的教训一番明天恐怕自己未必能鼓的起军队的士气。
陈玉成派出手下的一个丞相也率领骑兵去和城外的富贵军较量一下,看到富贵军不战而走站在城头观战的人们欢声雷动,即便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上风也能防他们激动不已,毕竟这些年太平军被富贵军压的实在太苦了。
不过富贵军并没有走远,他们反而折向南边越过宣城袭击了两个镇子,这一下子把陈玉成激怒了,就在他准备把部队全部派出去剿灭这支讨厌的苍蝇时他突然察觉到这里有不对的地方。
〃这分明是想用一支小部队引我上钩,清妖想干什么呢?〃陈玉成这么一犹豫,前方的情报就接连传来,富贵军在在水阳至建平一线以南绮湖为中心在长河和绥溪的各处渡口和便于涉渡的地方加固阵地。一听到富贵军在河边竖铁丝网陈玉成就觉得头有些发昏,当年的历历惨状又浮现在他脑海里,水面上本来富贵军就占有优势,现在再加上坚强的阵地,想要突破谈何容易,“原来这里是用来吸引我注意的,”陈玉成看着地图喃喃自语,沉思了一会他一拳砸在地图上,“传令下去,今天抓紧时间休息,明天就赶到绥溪。”
摆在陈玉成面前的难题倒不是无法渡过那条小河,而是富贵军在河岸设立的阵地,这些东西肯定是用来减慢自己的渡河速度的,而富贵军真正的主力必然在中段的严阵以待,凭借他们的移动速度,可以在自己渡河的时候赶到半渡而击,如果用声东击西的办法那就需要分兵,能不能骗过富贵军先不说,其中哪一支碰上对方的主力都会非常危险。最稳妥的方法莫过于向上游移动,但是这又会耗费掉宝贵的时间,而且也不符合原先计划的强攻战术。
陈玉成对时间的担心非常有道理,实际上南京在这个时候已经非常危险了,在开始几天的炮战中南京城的城墙经受住了考验,但是城头上的守军仍然伤亡惨重,当富贵军在城外把迫击炮阵地挖出来以后城里的炮声就渐渐平息下来。陆树城这次把主攻方向放在清凉门、怀远门和仪凤门这一线,一上来就用上几种大规模杀伤性的炮弹来震慑城内的太平军,这样的火力对人的威胁很大,不过想要炸塌城墙就有些力有不逮了,这让天国的将士在伤亡惨重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信心,不过当他们看到那两个黑乎乎的怪物被缓缓的推过来以后大家大家心头都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首先看着它们压得那前面拉车的十几头水牛吃力的样子就知道它们不是凡物,等到距离拉近了以后发现是两门大炮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水桶相仿的口径让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城头上的几门大炮刚刚开始放炮校准富贵军那边就毫不客气的来了一次齐射,城头上立刻就是一片火海,在这样的掩护下这两个钢铁怪物终于安全的抵达了他们的半地下掩体内,然后周围的士兵就开始忙忙碌碌的作起了准备,而正对着这两门大炮的那些太平军已经看到了天父的召唤。
一时之间战场上非常的安静,看着这种古怪的气氛一丝微笑出现在陆树城的嘴角,现在不管敌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两个怪物所吸引,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杀着正在这座城市相反的方向准备着。那两门巨炮实际上只是两个实验性的产品,如果仔细的观察可以看出两者在序列上的差别,基于富贵军在中国野战已经没有对手的事实军队迫切需要一种能够迅速砸开城墙的武器,李富贵就提出了这么一个构思,各路的工程师们汇聚到一起沿着这个思路开始研制超级大炮,不过距离实用阶段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就这两门炮而言脆弱的炮管限制了发射药的用量,而这么短的射程无论如何不能让军队满意,不过这一次他们还是把这两个怪物给运了过来吓人,因为参谋部已经找到了南京城的命门,那就是水关。和这两门大炮不同,两江生产的水雷现在已经完全能应付实战的需要了,在两江的军工科研中如何对付西洋列强的战舰一直是一个很热门的课题,参照诸世纪II的说法无疑建造铁甲舰是最正统的做法,但是所有参与这项研究的人都知道铁甲舰的建造在可预见的将来都很难实现,于是水雷、鱼雷、潜水艇等战列舰的天敌就被搬了出来,李富贵虽然认为以战列舰对抗战列舰是经过历史千锤百炼而得出的结果,那些偏门的方法肯定无法撼动这条真理,不过现在不是造不起战列舰嘛,难得这些人能够把思维发散开来,所以对他们的研究还是比较支持的。在这些东西里面水雷在这个时候当然是最具可行性的,参谋部认为可以用他们炸开南京设在秦淮河上的水关,在秦淮河的上游一批专家正在紧张的为水雷爆破计算需要设定的深度和时间,这对于作战能否成功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陈玉成对长河和绥溪的水文情况十分了解,他从它们上面来来回回的已经渡过好几次了,从南绮湖开始河面就变得比较宽阔了,也就基本上不存在能够涉水而过的地方,可是上游的建平根据情报正是富贵军主力驻扎的地方,几番权衡陈玉成决定从建平这里硬闯过去,毕竟自己手里有十万大军,而敌人正在分兵把守各处要津,如果集中力量杀过去虽然伤亡一定很大但是应该也可以重创敌人。
当得知建平渡口的富贵军已经在严阵以待的时候陈玉成命令全军调整方向向上游移动,渡过了绥溪的一条支流西溪之后水面变的只有八九丈宽了,而对岸林雨长带领着部队也赶到了这里,“这个陈玉成果然不简单啊,居然能够看穿我们的布置。”林雨长现在真的不敢小视这个对手了。
“没想到他只休息了一天就杀了过来,这小子不要命了,不过我们现在可不是满员,也不太有利。”
“不见得,虽然我们只有一万五千人,可是他们毕竟要在我们面前渡河,等他们的部队上岸我们再一冲支接就把他们赶回去了。”
“我们派出去的骚扰分队在什么地方?”魏人杰一边用眼睛估算着对岸的人数,一边思量着如何给胜利的天平上增加一点砝码。
“刚刚报告说已经到了十里外的刘庄,我想陈玉成应该也知道他们的存在,不敢把所有的人都投入渡河。”
“那就好,本来我是有些担心长毛的正面太宽,我们应付不过来。”
“宽大的正面?他们还能宽到哪里去?一场战役的指挥距离是有限的,再宽就变成两个战场了。”
太平军在中午开始了渡河,立刻溪水的西岸一团团黑烟腾空而起,大批的战士甚至还没有跨入溪水就已经倒在血泊里,太平军的大炮也差不多同时响起,陈玉成这次带来了不少火炮,如果不是富贵军使用的炮弹已经经过改进的话他本来是可以打个势均力敌的。
溪水的确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达到了腰部,可是水中行走大大影响了太平军的速度。看着周围的战友一个个的倒下去而自己却动弹不得这给人以巨大的心理压力,结果内心的恐惧压倒了理智,尽管他们已经冲过了中间线还是掉头往回逃,富贵军的排枪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在齐腰深的水里艰难跋涉的可怜人,一时间溪水都被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