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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必须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这份计划中来,浙江将是我们的主攻方向,安徽战场则用来拖住太平军的主力并且威慑湖北的太平军。”
杨秀清并非不知道李富贵可能会从浙江发起进攻,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力量来处处防范来自各个方向的威胁,曾国藩现在同样对江西虎视眈眈,而李鸿章则在南面对太平天国展开了疯狂的进攻,近一年来在皖南与富贵军打的消耗战更是把太平军几乎拖垮,现在杨秀清已经征发了控制地区内所有的男丁编入军队,而老弱妇孺也要承担很多辅助性的工作,这样汇聚起来的一支号称百万的大军,不过稍微懂一点军事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军队面对如狼似虎的富贵军时实在不容乐观。
而李富贵这边在一八六二年税制改革之后财政收入得到了一次飞速的增长,虽然许多奇怪的政策在民间引起了种种不满的声音,但是作为这次纳税大户,那些商人们倒是十分的配合,这些人现在已经逐渐意识到保持富贵军的强势对他们的生意有着多么重要的作用,在整个东亚的版图内两江成为连接各处的纽带,这种商业上的优势使得这些人的生意越来越好做,所以对他们来说保持这种有利的条件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因此虽然按照新税法他们必须凭空多交一大笔钱,但是以李富贵对商人一贯的爱护大家在比照所赚取的利润之后还是觉得这笔保护费交的值。
也正是这些钱使得富贵军的改组基本上没有遇到大的问题,也因此皖南的消耗战也没有把军部逼到破产的边缘,以往大战的时候他们的心总是悬着,生怕打着打着没钱了,不过从一八六三年开始军部基本上不再为军费发愁了。可是杨秀清早已耗光了天国每一分的财力,他的百万大军现在连冷兵器都不够,训练更是谈不上,在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末日来临的杨秀清完全把希望寄托在神秘主义之上,不过杨秀清毕竟和宋徽宗还有所不同,他虽然也找了不少术士来诅咒李富贵,但是如果发现没有效果立刻就把那个骗子的脑袋砍下来,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在南昌附近打出半仙的旗号了。
从浙江江山誓师的时候场面极其壮观,这一次浙江巡抚王有龄亲率新组建的浙勇准备深入江西,而冯子才因为在南京战役中的出色表现也被提升为浙江提督,带着大队人马开赴到这里,南京战役后冯子才整编了浙江原有的各路绿营,在他的率领下这支以往人见人欺的鱼腩部队也有了那么一点可看性了。李富贵虽然不再担任这次大战的总指挥,不过他也到了这里,在这里他将发布对长毛最后一战的号召。根据新得到的情报太平军在玉山和上饶布有重兵,不过除此之外则在没有其他的力量来防范这个方向上的攻击了,也就是说只要打两场硬仗天国的西大门就将彻底的被打开。
看着王有龄身着戎装的样子李富贵不禁好笑,这位巡抚大人实在不太适合作这身打扮,而且满身戎装的他偏偏还不愿意骑马,做了一顶肩舆让手下人抬着,他坐在上面摆出一幅高人一等的样子一有机会就指点一番江山。当然在李富贵面前他可没有这样的胆子,还没等李富贵问他就解释说这是学习古人的作派,坐在肩舆之上站得高看得远可以统领整个部队,另外士兵们看到主帅如此气定神闲一定会勇气大增。
李富贵扫了一眼王有龄的坐骑,“这东西的速度不够快吧,而且这一路上也不是一马平川,王大人坐这个可是有点危险。”
“这个大人不用担心,我这一次带了十几个轿夫,轮番抬行,断不会耽误大军的行程,至于危险王某倒是不怕,大丈夫马革裹尸也是一个好归宿。”
李富贵瞄了王有龄一眼,据胡学岩说他这位义兄颇有胆气,虽然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若是真的碰上生死一瞬的关键时刻肯定不会含糊。李富贵总觉得这个评语有些过分,从他拉起的这支军队来看就知道这个人对军事基本上属于一窍不通,再看他的表现还颇有点异想天开的味道,这让李富贵有些不解,这个王有龄最近活跃的实在有些过分了。
“王大人能有如此胆色,李某佩服,这一次就要有劳大人了。”
“李大人说哪里话来,如果不是大人力挽狂澜,给我们这些地方官做出了表率我王有龄又哪里能有这样的见识投笔从戎呢。”王有龄因为年纪不大而且平时受胡雪岩影响很大所以逐渐开始接受李富贵的做法,甚至开始有意识的模仿。
“这次大人主持军务固然大涨我军的士气,不过大人毕竟第一次踏足军旅,所以具体的军务最好还是交给他们去办,您只要坐镇就够了。”李富贵本来是不赞成王有龄来赶这趟浑水的,不过这次浙江出了一大笔协饷,如果参谋部的计算没有错的话那么这次大战的一半军费将由浙江来出,所以作为交换让王巡抚扮成武生玩一回票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不胡乱指挥就没什么关系。
“这个请大人放心,我虽然投笔从戎,不过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这一次我一定唯陆将军马首是瞻。”王有龄知道自己的斤两,而富贵军的那些将官也不是他这种外系的官员能够指挥的,实际上他连冯子才都很难调的动,这些年冯子才在浙江那是好吃好喝好招待,他对浙江的地方官也是非常的客气,但是如果一牵涉到战事那就对不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管是请求还是命令一概都变得不好使,要不然王有龄也用不着再临时拼凑出一支浙军。
虽然王有龄向李富贵保证他不会乱来,但是大军开拔以后他还是很快陷入了麻烦,王有龄的肩舆的确没有影响到他的部队行进,但是他的部队却影响到了大部队的行军,实际上很快他的部下就无法再忍受这样的行军强度,同样冯子才有下的一些绿营也渐渐跟不上了。
陆树城皱着眉头在那里听着林雨长的抱怨,“看来只好委屈我们的巡抚大人分管后勤了,本来这次的粮草就归他们浙江负责。”
“押运粮草?他行吗?可别出什么事情。”林雨长对王有龄十分的不信任。
“我看没什么问题,这将进入江西的通道并不宽敞,我们的侦察兵覆盖范围又很大,长毛想要绕过我们去偷袭后方可没那么容易。”陆树城不相信太平军还有什么反击的能力,他们面前的太平军虽然号称精锐,不过那也只是相对于他们自己而言,以陆树城的角度来看想用这些士兵来进行一些高难度的战术那是门都没有。
“这倒也是,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你也看到那位巡抚大人手下的士兵是一个什么德行,就算没有外敌,这内鬼也受不了啊。”林雨长对官军的了解比陆树城要深刻,所以还是担心这些人会扯他们的后腿。
“这个不会吧?军械军粮都是有数的,他们怎么捣鬼?”
“这个我也讲不好,不过这些家伙鬼着呢。”
“怕它鬼什么,有军法放在这里呢。”陆树城始终不相信那些新兵蛋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在进攻玉山的战斗前浙军的表现还算老实,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打了几仗之后他们的紧张情绪大减,毕竟己方的火力呈现一边倒的优势,在这种情况下作战往往己方一个人能换掉对方三四个,大家很快就建立起一种乐观主义的精神。不过在初上战场的紧张感消退之后这些家伙偷鸡摸狗的本事就开始渐渐显露出来了,原来王有龄在招募这支军队的时候相信仗义每多屠狗辈,因此招募了很多市井中的无赖,这帮家伙在军营里的时间一长就开始琢磨着怎么能想办法弄点钱花花。
玉山附近的农村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烟了,这一方面是因为杨秀清的大征兵,另一方面驻守玉山的太平军为了坚壁清野也把大量的老百姓赶到后方去,这让那些希望能从老百姓那里弄点好处的家伙们大感失望,在周边转了一圈之后他们只好又把眼光放到了军营里面,这靠山吃山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在这支部队里很有几个交游广阔,只要有他们在就不愁偷出来的东西没有销路。开始他们认为仅凭他们自己是没有办法把东西偷出来而不被发现,所以想拉拢富贵军里的军需官,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个水火不进。后来这些有心人发现这一路上的交接非常的混乱,实际上如果有人在中间拿了什么东西根本就查不出来,这一下他们可算是找到机会了,甚至开始把军粮就地卖掉然后拿着不够数的补给交差,而王有龄也就把这些糊涂账一股脑的收了下来,直到玉山被攻克富贵军的军需官才统一清点整个军队的剩余物资,与账目一对比还真是吓了一跳。
王有龄看到这么大的一个窟窿怎么也想不通,要说弹药弄错了还情有可原,可能是那一次交了弹药忘了记账,可是这一万石粮食难道长了翅膀飞了,这二十几天全军的粮食消耗摆在那里,所以绝不可能是数字上搞错了,这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翻阅账目发现一笔笔记得都很清楚,就是不知道粮食到哪里去了。以往他做官具体的数字不需要亲自插手,自然有钱粮老夫子帮他把帐做得干干净净,可是现在刚刚亲自经手就出了这样的纰漏,既然账目上摆不平只好自己赔,幸好他是浙江巡抚,一万石粮食还难不倒他。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李府
当陆树城趁势进逼上饶的时候周围开始出现不少太平军,这些人的活动相当的异常,陆树城看着斥候的报告也直挠头,根据报告说这些太平军中最大的一股现在部署在洋口镇,大约有两万人左右,这些人也不派人警戒,也不修建工事,整天在周围农村忙忙碌碌的好像是在收集粮食。
“难道上饶城里缺粮?可是为什么要派出这样大的兵力出来呢?”陆树城决定把上饶给包围起来,不管他有粮没粮先把敌人分割开来再说。
城外的太平军对于富贵军包围上饶毫无反应,实际上富贵军在包围上饶的同时还击溃了一支驻守在上饶西面武桥的太平军,可是其他的太平军对此也是视而不见。这多少看起来有些诡异,陆树城干脆让林雨长出去火力侦察一番,在这场战役中他对于指挥林雨长有些保留,现在陆树城是富贵军里步兵第一军的军长,而林雨长是骑兵第一师的师长,两人互不相属,所以他倒很愿意自己攻坚,把外围活动的空间交给林雨长,这样就能互不干涉。
林雨长也承认现在的战局有些让人看不懂,不过他根本不相信太平天国里有什么人或是什么军队能吃掉他这一个师。接到让他扫荡外围的命令之后立刻杀奔洋口镇而去,很快他们就碰上了小股的太平军,不过这些太平军的状态很是奇怪,他们似乎根本没有战斗的欲望,见到富贵军来了掉头就跑,看到跑不过就把手里的家伙一扔把头一抱往地上一蹲,最多的一次就这样就抓到了四五百号人。
上次突袭武桥也抓到过俘虏,不过听说那些人十分的硬气,一问三不知很是让审讯的士官恼火,最后什么有用的情报也没搞到。这次林雨长要亲自审一审这些人,看了看这些人杂乱的军服林雨长发现以他对太平军的了解竟然没办法从中找出一个头头来。
“你,”李雨长指着一个年级比较大的太平军,“你们这里谁是头?”
那个太平军一缩脖子,“我不知道。”
“很好,我今天还真是见识到了,刚才投降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了不起,不说我就杀了你。”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刚刚被抓来的,”那个老太平军哭丧着脸喊道,一急就用上了本地方言,林雨长只是看到这个长毛向他大声呼喊,还以为是在死前喊口号。
“真是怪了,他在喊些什么?”林雨长扭头问向导。
“他说得我也听不大懂,大概是向大人求饶吧”向导是本地人可是那个太平军并不是这里的人,南方方言变化很快,再加上说话的人情绪激动所以翻译也排不上用场。
“想要不死就让他老实交待,他们在洋口镇都干什么?”
向导操起本地话和对方交流起来,过了一会这个人逐渐平静了下来,偶尔也会夹杂一两句官话,不过其中最多的还是不知道,这让林雨长的耐心渐渐的消失。
“大人,我刚才仔细地问过他,他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大多数是一个月前在抚州被强拉入伍的,后来就开到了上饶,可是上饶又不让他们进城,所以就跑到洋口镇来了。”
“那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他们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军粮,到了上饶又进不去,回去又害怕后面的人当他们临阵脱逃给杀了,所以就只能呆在这一带找些粮食度日。”
这一下林雨长明白了,他真是没有想到自己面对的是这样一支军队,“让他们回去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