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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贵点了点头,“有些什么收获吗?”
“俄国人不管在战场上还是战场下的纪律都很坏,远东的俄军尤其如此,他们当中很多都是流放的罪犯和拿着命到东方来赌一赌的冒险家。这样的人虽然不守纪律但是却悍不畏死,军事素养也很不错,我这次输给他们说起来也不算冤枉。”
李富贵想了一下,“对俄会是一场长期战争,我准备用轮战来对付他们,第七师和第九师的伤亡很大,你看是不是撤回来,我调别人顶上去。”
刘铭传愣了一下,“如果这是万岁对微臣的惩罚我这个败军之将自然没有话说,如果皇上不是这个意思我请求您把我留在东北,哪里跌倒的我要在哪里爬起来。”
“这当然不是惩罚你。”李富贵宽慰刘铭传道:“你们对辽宁的闪击非常成功,在吉林城下小挫难道就能抹掉你前面的功劳吗?”
“富贵军打胜仗是应该地。”
李富贵笑了起来。“对上八旗兵打胜仗是理所应当,但是和俄军开打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吉林之战你的指挥并无明显失误,军部不打算就这一仗给你处分,调你回来完全是出于对你的爱护,回来以后给你把兵源补足。再休整一下。”
“这些都可以在辽宁做,辽宁现在和内地也没什么区别,火线补充新兵还可以更好的锻炼他们。”
看到刘铭传请战的决心这么大李富贵也就不再坚持,他仍然认为刘铭传是指挥东北战局的最佳人选。
“那就按你说地办,和俄国人打要多动动脑子,你那些野路子就不要藏着掖着了,不会几年不见把老本行给忘了吧?”李富贵轻轻的激了刘铭传一下。
“我本来是想着既然遇上欧洲劲旅就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要是一上来就用那些下三路的手段岂不是堕了我大唐的威风。”刘铭传赶忙替自己辩解。
“不妨事的,我们那些欧洲的朋友对东北发生的这一场战争并不是很感兴趣。宣战至今他们除了一些场面话外根本就没有什么表示,原来怎么样他们现在还怎么样。谁都看得出来这场战争的规模大不到哪里去。争夺的又是一片很荒凉地地区。其实即便在欧洲也有很多国家视俄国人为野蛮人,我看在东北作秀就免了吧。”
“是,我明白了。”
“我准备调石达开做你的参谋长,既然这一仗要长久的打下去我看东北军区你就先把它组建起来吧,虽然现在只有辽宁一个省。不过因为要对抗帝俄,所以地位还是很重要的。”石达开去年就以优异的成绩从陆军学堂毕业了,这一年来在好几个部门历练过,李富贵现在准备把他放出去了。
能够成为军区司令让刘铭传兴奋地差点跳起来,二唐的计划是组建六大军区。根据规划东北军区包括东三省和蒙古的东部,在六大军区中应该算是小的,不过军区和行政区不同。它不仅仅要看辖区内的人口和生产水平,实际上战略位置才是真正决定军区地位地首要因素,比如长江和黄河军区因为身处腹地、太平无事,他们的建设就大大落后于其他的军区,而东北军区既然在战火中诞生它地壮大必然是非常快的。现在西北和西南军区已经颇具雏形,中南军区也在组建之中,他们将和西南一起肩负起向南扩张的责任。
刘铭传从一个师长升任军区司令本来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不过对于调石达开来东北又让他产生了一些顾虑。因为只要一转念刘铭传就想到自己刚打了一个大败仗,就算不惩罚也断没有如此提拔的道理。他知道李富贵对于石达开很看重,这样一个人来到东北会不会把自己顶走他心里有些打鼓,因为李富贵刚才还问自己愿不愿意撤回来,“我怕和那个长毛的伪王搞不来,以他的名气和以前的地位他不会服我的,那个长毛师又是他一手带出来地,这样连实力也有了,我怎么能指挥的动他。”
“这个你应该可以放心,石达开当年放弃在湖北的一切就是下定决心要从头开始,去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基层,口碑还是不错的。”
“若是他不听命令呢?”
看到刘铭传有抵触情绪李富贵想了一下,“俄国人可是大敌,也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第一次遭遇打了败仗我可以原谅,可是如果是因为内耗那就罪无可恕了。”
刘铭传听了这话猛的一惊,自己本来是来请罪的,可是官位放在面前一下子脑子就乱了,如果将来自己能够在对俄战争中建功谁来也抢不走自己的位子,可是如果现在就开始猜忌起来那最后恐怕就不仅仅是丢掉位子那么简单了。
石达开自从军校毕业以后一直是哪里需要哪里搬,对于工作从来没有过挑剔,这一次面对跨越了四五级的提升他也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请求把陈玉成派给他做副手。
李富贵注视了石达开几秒钟,他不相信石达开此举是为了培植个人势力,所以他想搞清楚石达开究竟要做什么,“你真的那么信任陈玉成吗?就我所知他的思想状态好像还不太适合领兵。”
“启秉皇上,正因为玉成对天国无法忘怀,所以我才担心他惹出事情,如果放在臣的身边我想他还能收敛一些。”
李富贵皱起了眉头,“人要有不服输的精神,可是如果执拗到不肯把双眼睁开你不觉得过分了一些吗?”“他只是觉得输给陛下不是因为他指挥不力,所以才耿耿于怀。”
“他是不是要说:‘此乃天亡我,非战之罪’?”
看到李富贵神情放缓石达开松了一口气,“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他查到那些年两江的炸药产量,十倍于天国,按玉成的说法就是这仗没法打,就算是你们只用手榴弹天国都是输。”
李富贵摇了摇头,“陈玉成对指挥艺术的崇拜已经妨碍到他看到战场上还有无数其他重要因素,好吧,我让你带他去东北,希望他能早日越过这个障碍。”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一百九十五章 社区服务计划
一直到一八七六年张乐行才如愿以偿的进入了国会,在这期间李富贵又物色到了那么几位理想主义者,以往他对这样的人一直很头疼,可是现在却需要仰仗起他们来了。在后世林汇博、陈夏还有李林跟着张乐行得到了四恶的称号,在七六年展开的对官员们的斗争中他们四个一直冲在最前面。
改变罚俸的做法倒也不是全然不得人心,在李富贵准备转换惩罚方式之后很有一些人被罚俸给罚苦了,二唐帝国没有一套带入档案的警告制度,所以为了纠正那些小错误议会在立法的时候就借鉴了满清时期罚俸,因为李富贵一向喜欢用经济手段来解决问题所以在立法的时候这个借鉴被视为理所当然。比如在满清的时候奏章上如果错漏一字就要罚掉三个月的薪俸,这一条就被二唐继承了下来,议员们并没有想到这种做法后来让官员们很是痛苦。因为在满清官员的主要收入不是薪俸,另外那个时候进士出身的国文大师们就不用说了,即便是那些捐班、武将也会聘用一批幕僚专门在文字上下功夫,出错的机会并不多,就算偶尔出了错上面也未必会较真。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了,官员的薪俸很高,可是捞钱的机会却少多了,而且随着社会节奏的加快,人才选拔标准的改变使得奏章或者公文上没有错字越来越难。
因此当李富贵开始认真地检查错别字的时候满朝文武有一大半被罚的心里淌血。这个时候李富贵提议以社区服务来代替罚俸一开始还是有不少人赞同的,写错一个字只需要做五个小时的社区服务,这比起罚掉三个月的工资当然要划算地多。不过当服务项目被列出来以后有些人就开始打退堂鼓了。李富贵本人对社区服务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当年他可是参加过不少次学雷锋活动,所以他就照着那种形式拼凑了一列长长的名单,结果把不少人给吓住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愿意接受新的规矩。这些人一来国文水平很差,在二唐的官场这并不罕见,另一方面他们当中也有些人打着投机的心思,有道是官官相卫,皇上让百官进社区,可是这社区不还是属于百官的管辖吗?到时候干什么不干什么还不是自己一句话,总之像通下水道这样的工作是绝不可能出现在官员们的日程上的,最多喜欢下棋的陪乡村野老下下棋,喜欢习武地可以指导一下老百姓的晨练,这样的社区服务也算是浮生偷得半日闲。同时还能增进官民间的感情,何乐而不为。
这项改革经过反复讨论最终被定了下来,因为李富贵找了很多借口要求朝臣们写报告,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错一个字就罚掉三个月的工资谁也受不了。有些家伙很快就把自己后半辈子地薪水都罚掉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反而不在乎了,那些原来自持在文字上本领出众的大臣给罚了几次之后也开始软化了,最后大家只好不情不愿的通过了新规定。
在规定通过之前李富贵一直和颜悦色的解释着他的初衷,那就是希望官员们更多地接触民间。并无其他的意思,张乐行在河南散布的谣言经过半年多地冷处理在南京已经没有什么人记得了,所以大家觉得皇上这个想法也并非没有道理。直到那些因为写错字或者别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被李富贵抓住小辫子的家伙落到了四大恶人手中之后大臣们才知道李富贵是在玩真的。
张乐行奉李富贵之命组建了一个委员会专门来监督官员们的社区服务,他们倒没有刻意的找脏活累活来难为那些老爷们,但是在他们以及他们的爪牙面前想要有所隐瞒也很困难,南京知府以前总是喜欢在各区之间弄一些评比活动,所以每个区在哪些方面有所欠缺可以说是一目了然,接受惩罚的大员们被分到各个区然后对本区排名最靠后地项目宣战,第一批参加社区服务的官员中属分到玄武区的最走运,因为玄武区在上次的评比中市民公德得了个倒数第一,所以分到这个区的大员们都戴上红袖章上街去劝解大家不要随地吐痰。而到白下区的可就倒了霉这里刚刚因为垃圾清运不及时而被批评。到这儿的老爷们就必须和垃圾打打交道了。
张乐行的这种做法当然激起了各种各样的反抗,因为这段时间积攒下来不少罚俸所以换算下来每一位都要干上好几天的苦力,这当然让官员们觉得无法容忍,如果真的这样做下去他们就要彻底的名誉扫地了。在白下区和下关区官员们甚至和社区服务管理委员会的人员发生了肢体冲突,尤其是在白下区最后在警察的干涉下双方才被分开,在此期间围观的群众人山人海,大家奔走相告,因为他们的父母官──南京知府也属于冲突中的一分子。
造成了这样的恶劣影响之后委员会与被罚的官员只好上诉议院请求仲裁,在李富贵的主持下双方展开了你来我往的人身攻击,张乐行这一边一口咬死自己是在执行公务,而对方则谴责他们这是小人得志、狗仗人势,同时还控诉委员会雇的保安打伤了好几位大员,交通部的副部长高高举起自己还在滴血的手指证明他们所言非虚。
对于这样的指控委员会则强调是官员们先动的手,他们多人围攻张委员长,保安是出于维护现场秩序的考虑才动武的。
李富贵坐在上面任由他们去吵闹,直到他们的嗓子都喊哑了他才开口,“最初是为什么闹起来的?”
张乐行赶忙上前一步。“启禀皇上,有一个小巷中堆满了垃圾,我指派熊大人进去清扫,可是他非但不肯还骂微臣算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小巷里恶臭扑鼻,肯定是附近地刁民把那里当作了茅房,我再不自爱也是堂堂三品。怎能去做这样的事情?你这分明是在难为我,说什么官民平等,你从大街上拉一个人来让他去干你看他听不听你的?”当事人立刻站出来反驳。
“你看我能不能干这个活呢?”李富贵的问话让大家一惊。
“皇上万金之躯万万不能干这样的事情,其实我不是不能去清扫。”这位熊大人的语气有些软化,因为从上次李富贵要给大家下跪看来他做得出这种事,如果李富贵真地去把那个小巷子给清扫了那就是在陷这位熊大人于死地了,“我只是气不过这些家伙狐假虎威,我们只是犯了一点小错,可是他们就当我们像犯人一样看待。说干什么我们就得干什么,要是这样我宁可辞官不做。”
李富贵想了想,虽然他相信面前的这些人应该不愿意走到罚俸的老路上去,但是如果压的太狠了逼的他们辞官那就有违初衷了,李富贵对于自己的干部还是很珍惜的。毕竟人才难得。
“张委员长,你看你们委员会是不是改善一下做事的手法,你们的任务一是组织一是监督,大家以前都没干过社区服务,肯定会很生疏。你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