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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放下茶杯,认真的回答:“马克思主义理论。”
“……”那小女人风中凌乱了。
安然觉得这一整天都很奇怪,莫名的大家身边都有人了,就算没有的,类似沈焉,也在找。她抬眸一看,莫怀远正在帮她剥虾子,修长的手指一直都很有艺术感,剥的时候极有耐心眉心都不蹙一下,剥完几个,简单擦拭了一下手,将小巧的酱碟放在了她面前,伸臂轻轻搂住了她。
她想吻他了,那股渴望浓浓地在升腾,他喝过苹果醋之后的唇,性感的暗红色上闪着光亮,味道一定很好。
过了酣畅劲儿之后,他被温柔的夜色弄得微醺,垂眸抵住她毛茸茸的额头,性感滚烫的气息洒在她脸上,长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低沉的嗓音微哑:“你不是说……要谢谢邹衍?”
他还帮她记着,吃这顿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小女人脸红到爆,在他怀里磨蹭许久,才抬起盈盈如水的眸看向邹衍,说:“邹秘书……谢谢你。”
邹衍顿了一下,听到这句,联想到就快发生的一件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事,有些不放心。擦了一下嘴,他平淡的口吻,听上去有些不依不饶:“你这是谢我什么?说出来,我不大明白。”
☆、063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嗯?谢谢你帮我教训我的女人?
那小女人再次被他这句话逼到了绝路去。
身旁的男人,健硕的身躯也微僵。莫怀远原本,只不过是想让安然完成她自己说过要做的事而已,却完全没想到邹衍会给她摆出这样的难题——
当时,她兴致勃勃地说,邹衍帮了你好多啊,咱们请他吃个饭吧啮?
现在,邹衍问,你要谢我什么磐?
因为两个司机不能喝酒,两个女孩子是自己喝了三两瓶酒的,此刻,低纯度鸡尾酒的后劲烧得那小女人脸蛋嫣红欲滴,也是在邹衍眼神的逼迫下,说了这句话:“谢谢你,帮了莫怀远那么多!他说整个市政里,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邹衍听了这句,心下微微被触动。
“那也该是莫副市长自己开口谢我才对,”邹衍浅笑一下,再次不着痕迹地淡淡逼了一步,缓声道:“你呢?安工程师你以什么立场,谢我?”
一定要叫她说出那几个字是吗?不说不行,是吗?
脸蛋早就被酒精烧得红得彻底,小手也险些将桌布都抓烂,她嫣红的小嘴,却被女人天生的矜持挡着,说不出那几个字来。
莫怀远最终被弄得受不了,摇摇头,脸色沉下来,揽住她,对邹衍道:“算了……”
——不要这么逼。有他在身边,她不想说的话谁又能逼她说?
这个邹衍,也是反了天了。
他自己都不忍心逼迫的事,谁给了这些人胆子?
“我也就是问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而已,”邹衍冷笑,盯着安然,也让她清楚看到莫怀远给她的纵容和让步,“安工程师,这都为难吗?”
气氛有点微微地变了,原本安然只是矜持而已,现在,却被闹得好像是特别不知好歹一样了。
那小女人脸色也有点沉,酒精烧得她浑身难受,连被人盯着都难受了。
“邹衍。”莫怀远嗓音一沉,冷冷的一句直逼了过去。
别太过分!
那个教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女孩子也被吓到了,放下了透明酒杯,小心翼翼的,轻轻扯了扯邹衍的袖子,无声地劝慰着他——这样逼一个女孩子,不好吧?
邹衍没喝酒,一丁点儿都没醉,行为却像是醉了一样。
冷笑一下,他压了一下心里莫名窜上的火,说:“我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所以这才想等个结果出来。不过你放心,我耐心不够,可是幸好,你身边的这个人,他耐心够,够得让我佩服。我想替他敬你一杯,劝安工程师你以后,手下留情。”
说完,邹衍手一挥,叫了服务员进来端几杯酒。
他这样是有一点过了,等一下还要开车呢,那个陪同他来的女孩子神色慌了,想阻止,但明显不是她能阻止的事。
慌乱地看一眼对面的莫怀远,他脸色已经铁青到了极点,他怀里的小女人,脸上灼灼的红也褪去,显露出了一点苍白。
“你想酒驾么?”莫怀远窝着火冷冷问了一句。
那个教书的女孩子马上摇摇头,说:“没关系,等一会车放这里,我们可以打车回去!”
说完,才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是说错了!完蛋,她这是火上浇油吗?
倒了满满的两大杯酒,橙黄色的晶亮液体在杯子里冒着泡,邹衍自己拿了一杯,另一杯推到了安然面前去,说:“市政这个组织就像个大染缸一样,待得久了就知道,要想不被染色只有两种办法,第一自己够强大,以正气压邪风;第二跟着同流合污,反正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世上黑暗面多了谁顾得了谁!”他冷笑一下,“当然!安工程师,我见了你才知道有第三种,原来在市政也可以没心没肺,想要什么要什么,只要有人护着就行了!”
她安然,练了一身的好本事,也带了天生的好身家!
教书的女孩子被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轻轻扯他的衣袖,劝慰:“你不要再说了。”
对面,莫怀远脸色已经冷到了一定地步,拳心慢慢攥了起来,当着外人的面,他不想闹得难堪;邹衍算是他的心腹和最信任的人,也没错,可他说的话,字字句句都直逼着安然而来,别说以前她就很少受气,在一起的时候他自己都不会给她半点气受,什么时候轮得到他?!!
“我得说。”邹衍
tang这一句,说得斩钉截铁,轻轻拂开了那女孩子的手,眼眸泛着一丝猩红,“安工程师,我知道你出身显贵,哪怕不是生来就叼着金汤匙,也比寻常人要强,我邹衍小门小户,没有要跟你比较的意思,可你身边的这个人,麻烦你也看看,也在乎一下!!他平时愁什么,在市政树敌多不多,遇到了什么事,怎么解决,你关心过么?没人敢动你没错,可借着你的光环有什么用,借着你安家出身的光环又有什么用?他进检察院的时候有人捞他出来过吗?有没有人跟你说过那里是个进去了就能扒掉人一层皮才能出来的地方!不该有人为莫名其妙就解除掉的婚约负责吗?怎么就只有他一个?这个时候你去哪儿了,你安家又去哪儿了?安然,你问没问那天晚上他为什么那么晚回来!做什么去了!”
那个教书的女孩子完全不懂这里面的爱恨情仇,只是听着很乱,很复杂,张口闭口的安家,简直是吊着她整颗心脏在提,看着邹衍这个样,她眼泪都吓得直往外冒。
安然被眼前的男人说的脑子乱的一塌糊涂,从没听任何人给她讲过的事情,一下子涌进了她的脑海,冲断了她自以为是的保护层,让她整个大脑都嗡嗡作响。
她一开始听的脑子发懵,但还好字字句句,她都听得懂。
越到最后,就越听得懂。
——那天晚上。
哪一天?!!
莫怀远已经彻底没有了耐心,俊脸偏过去一下,回过头,冷冷起身,将那个小女人也拽起来,搂在怀里轻轻拍拍她的背,道:“你先出去……出去等我一下。”
一大杯酒喝下去,邹衍还不至于醉,听了这句话,只剩冷笑。
“莫副市长,还有一些事我没跟你说,我猜我不说,你自己也想得到。”邹衍直起身子,眼里泛着几分沉痛,冷笑道,“年关将近那些跟政客勾结的房地产商有多着急你知道,冯处不会不想办法……之前曲省长还因为看你的表现气消了不少不打算再帮他,现在他女儿曲蔚蓝因此跟他置气不肯回家,你猜猜他会拿你怎么办!这些事我知道没用,我能跟你一辈子吗?我不过是看不过去你身边的这个人,连我懂的她不懂,不知道,你不累么?”
“我只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我带的出来,都知道遇事维护我!你问问她知道吗?”
邹衍知道,自己是真多管闲事了,没哪个兄弟会因为看着对方太憋屈,而对他的女人指手画脚,只是他时间真的不多,他也再尽不了多少力了。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嗯?谢谢你帮我教训我的女人?!”
莫怀远冷笑着转过头看他,耐心真的尽了,“现在还要说么?说够了么?”
怀里的小女人心惊胆战地握住他的手,他却轻轻将她拉开,低哑道:“你站远一点。”
肃杀的灯光下,几个人都从椅子上起来了,带起了几个杯子磕碰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个教书的女孩子脸色白得吓人,察觉了事态不多,守在了门口护着邹衍,也做好了准备随时跑出去叫人。
“我一直以为我不说,你就能懂,身为秘书你管管公事,我也算尊你敬你,可论私事,邹衍,原来你也能管到我头上?”
嫌挡路而被一脚踢到角落里摔得四分五裂的椅子,震得房间里几个人都是大惊,还来不及喘息,莫怀远那张阴沉中透着杀气的脸就晃了过来,哪怕——
刚刚邹衍说的一字一句全部戳在心里,听完一句心上就多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可看着怀里的人儿听得脸色白得吓人的样子,莫怀远心下的不忍,就呼啦一下全部涌了上来,超过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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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没有想到,她会跑过来挡在他面前
这么多年了,没有人能在他面前,在他莫怀远还在的时候,就给她半分气受。
更何况,她安然如何,都是他一手惯出来。
别人,有什么资格立场插手?!糌!
邹衍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从微红到惨白:“我没想管……”
“是么?那是我听错了?对我不闻不问,你指谁?我的女人对我怎样,需要你来教?楮”
莫怀远的冷笑,裹着杀气从胸肺里一直蔓延到沙哑的喉间,逼近的时候,犹如席卷着黑色风暴的神,一步步居高临下地压下来,眼眸里的一丝猩红,逼断了邹衍心里最后的那根弦。
那样的气场让旁边的女孩子吓掉了魂儿,伸手,想握住门把,而幸好这样巨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外面守在走廊里的服务生,互看了一下对方之后有些不放心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邹衍笑起来,有些狂傲也有些心痛:“你的女人么?我刚刚问安工程师可没有承认!莫副市长,女人是用来宠的没错,男人是该强大一点也没错,可你未免坚强过了头,我如果不是看不下去,今天不会越俎代庖不知好歹、更不顾后果地对她安家千金说这些!!”
莫怀远冷冷的停下了脚步,嘴角轻轻一勾,有些嗜血冷然的味道。
“是这样么?是我坚强过头了,还是你觉得我不该这样?”
“邹衍,我说过不必觉得我太惨,本身,我就没有觉得那样的身世背景有多惨,可你是怎么觉得的?”他冷笑,一字一句地道破他心中所想,“别人坚强就该合手夸赞,而我越是这样,就越值得同情,是这、个、意、思、么?”
他莫怀远,如果也揣着这样要别人同情才行的心思,也能走到今天!是么?!!
邹衍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都在微微发颤。
他知道莫怀远说得对,跟在他身边越久,越觉得莫怀远这个人很悲情,他想同情,可他那种孤傲冷然的样子,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他邹衍便也就这样忍着安然,甚至顺着她哄着她,随她去!
他这样的心思,怕也是莫怀远的不可容忍。
“是……我是这么觉得……”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承认,冷冷抬起头,邹衍梗着脖子说道,冷笑一下,哑声道,“可问题就在于这儿,莫副市长,连我都知道你在安家的屋檐下有多惨,可你身后的那个女人,跟你从小到大生活了那么久的女人,她都不知道!!”
莫怀远这下明白了。
俊逸肃杀的脸侧偏了一下,嗜血冷笑,下一瞬,一记凌厉难躲的狠拳突兀地砸了过来,“砰!”得一声重重地砸在了邹衍的下巴上,邹衍毫无预料,连闷哼都没来得及闷哼出声就朝后倒过去撞在了包厢的柜子上,惹得身边的女孩子一声凄厉的尖叫,脚下摔了一地的备用盘子碗筷。
邹衍喉咙里含着血咳嗽出声,下颚骨都骨裂一般痛到麻木,瞬间半个身子半个脸都没了知觉,手猛地扒住了桌角才没有倒下去,包厢里,冷然肃杀的氛围已经将几个人包围。
那个角落里的小女人也被吓得懵了,剧颤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她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莫怀远,哪怕在部队的时候,看他们光影队极限训练的时候,看到的莫怀远也是淡然隐忍的表情,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杀气腾腾,也情绪鼎沸,痛与恨都交融在一起,早就烧尽了他的理智。
“莫怀远……”有心思察觉到他还会继续下去,那小女人颤抖着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