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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
……
施芳华自杀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历历在耳,自杀的一刹那更是让我完全迷失了自我,周遭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已经不存在了,包括叶飞云对我告别的话。
如果我没有步入黑社会这条路,我就不会惹上凯旋,凯旋也不会针对我,赵信仁当然就不会因我而死,他还好好的活在斩鬼会里,虽然名气没有现在这么响亮,但至少还活着,开心地活着……
如果我不是山猫之王,芙兰就不会为我动心,然后为我伤心,然后这么为难,然后背叛我,然后要杀我,最后还为我而死。生活已经对她极其不公,我却还要在她柔弱的心上狠狠划上一刀,踩上一脚。她现在一定还领导着大将军,向席应诺复仇中。虽然很苦,但至少还活着,坚强地活着……
自始至终是我的出现,改变了他们的命运,施芳华说的对,都是因为我!是我简接害死了他们!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黑道天才,以前的沾沾自喜真是好笑,我根本就不是那块料,我只是听了柳耀辉的话产生了可笑的自大而已。
自艾自怨地我,迷失心志的我,根本没注意到兰江一步步的靠近,就算注意了,依我现在的心态,我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请继续期待《十六少年兄之山猫》续集
~<一八七>迷失(1)~
答案是否定的。
也算叱咤风云的山猫之王,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那一腔热血的话……
山猫之王纵然没有死在兰江手里,也会学施芳华一样,
自-我-了-断!
半跪在地上,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我,根本忽略了外界的一切,而且精神极度恍惚,幻觉重重。不仅幻觉自己抱着的不是芙兰的尸体,是活生生的她,还喃喃私语地在芙兰耳边轻轻说着话,偶尔还痴痴笑一下。
就在我把自己锁在“二人世界”的时候,一股喷泉洒了我一脸,然后一个人“很不礼貌”地闯进了我和芙兰的空间,而且重重压在了芙兰身上,让我的手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使他和芙兰一起掉在了地上。
换作平时的我,早就无比愤怒了,可是现在神志已经清醒,但精神状态还在最低谷的我,心里只有埋怨,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双眼睛毫无神采地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突然多出来的这个人,隔了良久,我才觉得,这个人怎么那么熟悉。
“老大!快走!”这个人推了推我,可是身受致命伤的他只是让我晃了晃身体。
“老大,快走!”
而我的身边不远处又响起了同样的呼声。
我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乱着一团的房间多出的几个围在我身边,保护我的人,终于渐渐明白过来。我不仅是芙兰的情人,还是山猫之王!而现在倒在我面前的是我的亲卫头目,夜叉虫,我脸上湿漉漉,充满腥味,让我极不舒服的液体正是他为了救我,用身体挡下兰江一刀后喷出来的鲜血。
缓过神来的我,自然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对了,北区一战,那个叫道义的兄弟,也是用同样的方式,不惜用自己宝贵的生命来拯救了我。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莫名其妙涌上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
“我值得他们这么做吗?”
我反复地问着自己……
“我又害死了一个!”
我反复地告诉自己……
“我还要害死几个?”
我反复地警告自己……
“老大,快……走!”为我硬受夺命一刀,眼见不活的夜叉虫,到现在心里也只有我,还在一个劲儿地催着我快走。仿佛他生存的使命就是为了我。以前在潜意识中只会让我感动,却认为理所当然的举动现在却更让我恶心反胃了。
看见我还愣在当场,除了脸上表情复杂外,仍然一动也不动,夜叉虫气急攻心,再次吐出“快走”两字便真的为我献出了一切。
“虫哥!”
很敬佩自己直属头目的英勇表现,几个亲卫在激斗中也在注意着这面。看到夜叉虫的死去,同时充满不舍地大叫了一声。
在他们看见有人举起刀要向我劈下的时候,心里只有惊慌,只是想着如何架下那把刀,却不象夜叉虫一样,奋不顾身的挡在了我和敌人之前,用最直接的办法,让血肉身躯抗下了这重重的一刀。这一万,从肩部深深陷入到胸膛,可见下劈的力量有多大,致使一腔热血如高压水龙头般挥洒而出,洒在了我的身上、脸上,还染红了附近的地板。
如果不是夜叉虫这么夸张,让兰江本来用尽全身力气想斩下我头颅的一刀深陷入了他的身体拨之不出,不仅我死了,这里也没有人能拦住手有利器的第一杀手。
再怎么紧逼也有一个限度。本来被八个花满天成员围住,生命随时不保的叶飞云,因为敌人顾忌他象疯了一样的威力,没有冒险击杀他。在夜叉虫他们冲进来,扑向这几个人的时候,他就迅速脱离了包围圈向我靠拢过来,虽然没来得及救下夜叉虫,但却刚好面对没有了兵器的兰江。可是毕竟敌人人数占优,因为本来守在外面的剩下六个人(朱子欣不见了)也跟着夜叉虫他们的突破而进了大厅。他们看见兰江情况危急,但第一时间分了三个人冲了过来,帮助兰江缓了缓时间,挡住了叶飞云,使兰江从地上拾起了一把刀,又变成了有牙的毒狼。
叶飞云没有再象刚才那样死战,因为理智的他看到了一线生机。他拼着右胸被破中一刀,斩杀了一个敌人后,退到了我的面前,挟住了我,喝道:“走!”
“为什么要走?”在不大不小的厅里,发生在我眼前的激烈战斗,仿佛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冷眼看着,姿势不变,反问了叶飞云一句。
叶飞云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强制地拖着我,简短的说道:“为了躺在你面前的这几条命!”
而就在叶飞云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有个亲卫为了保护我们,又被兰江一刀斩断了颈部动脉,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无疑深深地触动了我,是的,倒在这里的人,丢掉性命的人,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其实都是为了我。本着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做人就是要让亲者快,仇者痛”,我顺从了叶飞云。
而单单就是从餐桌到大门的几步距离,又有两个亲卫倒在了我的面前,其中一个并没有马上致命,在地上还抱着两个敌人的脚,用嘴咬着,直到头几乎被斩到断下,死透了,才停止了攻击……
“妈的!死牛和死钝的人在哪里!”兰江用尽了全力,还是让叶飞云救出了我,冲出了公寓,本应该在一楼接应的老牛和钝哥却不见动静,这让兰江很是气愤。而且他们已经把我的八个亲卫干掉了六个,也还是干不掉我,这都是因为叶飞云他们,也是用尽了全力,甚至拼上了性命。
最让兰江差点气疯的是。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斩下我的头了,却被一个不知死活的人代替了,
眼睁睁看着叶飞云挟着我出了公寓大门,兰江虽然知道来到大街,成功的机会锐减,但还是不甘心地一头冲了出去。
跨出大门,他才知道,不是老牛和钝哥没按原定计划,而是他们暴露了,正在公寓的大门外,带着精锐的花满天和尖刀连奋力挡住多他们两倍的南区打仔,死活一步不让。虽然他们被叶飞云从后面冲击乱了点阵脚,但败势还是未现。
而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公寓终于有人冲出来了。
“那是飞云哥,操,把这些杂碎干掉!敢死队,上,接应飞云哥!”公寓大将军的一个头目看见叶飞云拖着一个人和另外两个伙伴逃生了公寓,虽然靠突然冲了出来,但还是离敌人很近,心里不由大急,高声叫道。
终于,近四十人的敢死队呼啸而上,迎着敌人的刀光剑影,把我和叶飞云,以及仅剩的两个亲卫抢了出来。
“妈的,江哥,你在搞什么,怎么没干掉猫王!”老牛已经一身鲜血了,冲到兰江面前,大叫道。他负责堵漏,哪里形势不妙,他就出现在哪里。而五十几个人对着近两百人,靠着不是很宽敞的地势,死了十几个兄弟才守在现在。
“操,谁他妈知道你们怎么把人放进来了!”兰江已经气得脸红得象猪肝,看见一向怕他的老牛竟然用那种语气向他说话,火冒三丈。
老牛是急了点,毕竟花费了这么大力气还没有干掉目标人物,现在看见兰江把那满是鲜血的砍刀用力紧了紧,他顿时有点后怕,急忙道:“不能怪我们呀。不知道你们楼上发生了什么事,不久前竟然传来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声。而刚好有两个他们的人在咖啡厅外打着电话,听见叫声,便急忙呼应了几声,向公寓冲了过来。没有办法,我们只有现身跑出来阻止他们,谁知道,又刚好有一队大将军的人踢完球回来路过这里,看到我们跟着几个人冲向他们老大的公寓,便向我们围了上来,我们没拦成那七,八个人,反而暴露了目标。”老牛口中所说的尖叫声,当然是施芳华临死对我说的最后一个字,“(都是因为)你”发生的。
“这是他妈的什么运气,怎么有这么多刚好!”听到老牛的解释,兰江怒气平了很多,张口无对象的骂道。其实他在责怪自己,如果不是光顾着看戏,早就完成任务了。
“现在怎么办?”钝哥也靠了过来,他不笨,他可不敢再质问兰江。
“还他妈怎么办,马上冲出去呀!难道等南区的人越聚越多再走吗?大家分散吧,谁都活命听天由命!”兰江眼露凶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出现。
简单的分了一下小组,两大精锐部队联合突围了。黑社会械斗不比正规军队,说围死就差不多苍蝇也不能飞出去。在打斗中,人多的一方虽然占尽人数上的优势,但只要对手人数不少,实力不弱,决心突围,就绝对不能全歼,因为没有“章法”二字。
看着围困对象突然分成好几个小组向四面八方突围,这越聚越多的大将军成员,天鹰成员,以及其他盟友马上就凭着自己的爱好,向“喜欢”的人追杀过去。一时之间,这几条街,立刻鸡飞狗跳。
“猫王,你没事吧?”陈硕也被惊动了,他开始以为只是芙兰被偷袭,便只是派了突击部队过来打个援手,但一听到还有我,便匆忙赶了过来。
我微微挣扎了一下,离开叶飞云拉着的我手,?道:“呵呵,好好的。”
“那就好!”看见我还能笑,陈硕放下了心,可是已经老成精的他,老是觉得我的笑容有问题。
“我上去看看。”我指了指公寓,举步就走。
“猫王,芙老大呢?”虽然不怎么关心,陈硕还是在后面问道。
我停下脚步,回头向他轻轻一笑,说道:“死了,为了救我,死了!”
再次看见我露出笑容的陈硕,心猛烈的跳了一下,颤动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说道:“不好,出问题了……”
~<一八八>迷失(2)~
“老大呢?”
“在书房里!”
“又在写家庭作业?”
“嗯……”
“靠,真疯了!”
这是马天宇、余涛他们在芙兰死后的第三天,N次来到我家询问曼狄丝我的情况了,无一例外,情况都一样。一放学,我就和曼狄丝结伴回家了,吃完晚饭后,就在书房里认认真真地完成着家庭作业。
第一天,我刚在书房坐下,余涛、周远志、郑宣就走了进来,他们这一整天都跟在我的身边,不仅是因为老爷子接到陈硕的提醒吩咐他们注意着我,而且就算是他们,也一样察觉到了我的反常。一来我脸上经常保持着笑容,二来和他们聊天老是说一些与工作(黑社会)无关的事,三来上课不瞌睡了,四来放学不回总部,最后一回家吃完饭就做家庭作业。
以正常的思维来说,他们理解我所表现的一切是在掩饰伤痛,所以最初由最正经的余涛和我对话。
“老大,今天是芙…。。老大的追悼会,你不去吗?飞云刚才打来了电话,说追悼会就要结束了,等着你见芙老大最后一面后,才盖棺入葬。”
“呵呵,不用等我了,最后一面我昨天不是已经看过了,她还是死在我的怀里呢。”我的心象被针刺了一下,但表面上什么也没露出来,头也不回地答道。
余涛一顿,和马天宇他们互望了一眼,又说道:“毕竟芙老大是……”聪明的他一下觉得如果说出是救我而死,我会更加痛苦,急忙改口。“毕竟芙老大是和老大你一起并肩战斗而死的,江湖惯例也应该去看看。”
我怎么听不出余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