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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一个老太监,而长桌上空空如也,并无赌具。
周宣不动声色,静等左金吾卫将军蔺戟,不一会,就见两名持甲武士押着蔺戟上来了,竟然是五花大绑着的。
蔺戟见到周宣,既愧且惧,告罪道:“郡公,卑职”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
周宣道:“松绑。”
两名甲士目视雪猪太子,雪猪太子一点头,他们才给蔺戟松绑。
蔺戟扭了扭脖子,揉着手腕,慢慢走到周宣跟前,双膝跪倒:“多谢郡公相救,任凭郡公治罪。”
周宣道:“起来吧,能不能保住你地命根子还不知道呢,要看我与刘掌柜赌地这一局蔺戟,你可真让我失望,身上无伤竟被人绑了起来!”
雪猪太子笑道:“蔺客官赌输了,理亏,自然束手就缚了。”
“卑职觉得腰间一麻就没了反抗的力气”
膀大腰圆地蔺戟惭愧得抬不起头来。
蔺戟身为殿前金吾将,自然武艺不低,看来这船上有高手啊,鹘门十三上师已知地就有两个在这船上,而周宣只有四痴和两名亲兵,必要时要动武那可真是势单力薄,不过看这雪猪太子虽然暴戾,但似乎是懂得赌博规矩地。
周宣双手一拍:“刘掌柜,那就开赌吧,赌具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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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272节
作者: 贼道三痴
雪猪太子道:“这第一局还是掷骰子吧。”
一个内侍捧出一个柚木骰宝,往长桌上一倒,滚出六颗方寸大小的鱼骨骰子,这骰子可真够大地,骰子越大越容易控制。
周宣在来“顺济宝船”的木舟上已经和四痴商量好,此时胸有成竹,问:“刘掌柜,你这赌场什么规矩?比大还是比小?贵赌场由谁与我赌?”
雪猪太子道:“当然是比大了。点数大的一方赢。本掌柜掷骰子很是拿手,就由本掌柜来与你赌,赌场规矩。周大客官先掷,本掌柜后掷,若点数相同则算本掌柜胜,周大客官,此规矩公允否?”
周宣点头道:“公允,不过我要先熟悉一下骰子。”
雪猪太子坐在高背圈椅上,做了一个悉听尊便的手势。
周宣也坐下。挺直腰板。从内侍手里接过柚木骰宝,所谓骰宝。就是把骰子放在里面摇的盅罐。这样可以预防作弊。但对高手来说,依旧可以根据骰子在骰宝里滚动地声音和手感。任意掷出所需点数。
周宣将骰宝递给身后地四痴:“老四,检查一下赌具,莫要吃亏。”
四痴接过,摇了几摇,又将六颗骰子一一倒出细看、掂量,点头道:“主人,是纯正的鱼骨骰子,柚木骰宝也没有问题。”
长桌那端的雪猪太子笑道:“周大客官不愧为唐国第一大赌徒,小心谨慎。周宣道:“我要试掷三把,好久没玩了,练练手。”说着,双手捧着柚木骰宝摇动,倾出来,一看,六个骰子加起来二十四点。
再掷一把,十八点。
周宣喃喃道:“再看这一把。”却掷出十二点,皱眉道:“怎么回事,越掷越小,手生啊。”
一边地蔺戟面如土色,一旦周宣输了,他就要立即被割耳、割势了,惨也!
雪猪太子笑眯眯问:“周大客官,还要再练多久啊?”
周宣道:“不练了,开掷,蔺客官能不能保住身上之物就看天命、看运气、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说罢,捧起骰宝使劲筛动。
对于掷骰子,周宣的确没把握,他擅长智力游戏,对这种凭运气、凭细微手法的赌技并不是很感兴趣,但说到运气,他似乎不缺,再说了,赌的是蔺戟的“鞭”不是他周郡公的“鞭”,管他呢,先玩一把再说,不是还有老四在背后撑腰吗?万一失手,周宣也另有办法,不会让蔺戟当太监地。
宫殿一般地华丽舱室安静异常,外面的风雨声显得清晰起来,隐隐传来大海波涛涌动地宏大声响,还有,就是柚木骰宝里骰子相互撞击地清脆、绵密地声音。
周宣手往下一顿,六颗鱼骨骰子争先恐后从骰宝里滚落到长桌上,前面四颗分别定格在五点、四点、五点、三点的面上,第五颗转出六点,第六颗眼看就要朱红一点朝上,却突然翻了个身,变成六点了,这样,六颗骰子总计二十九点,赢面颇大。
周宣心里清楚,这六颗骰子只有四颗是他掷地,四痴在凝神关注这六颗骰子,判断出最差的两颗,四痴只有能力改变这两颗的点数,太多了控制不住,而且也容易被雪猪太子发现。
雪猪太子微现讶然之色,却不甚在意,笑道:“周大客官果然好本事,竟掷出两个六点、两个五点,厉害,厉害!”
周宣一笑,将柚木骰推到雪猪太子面前,手一摊:“刘掌柜请”
雪猪太子卖力地筛动着骰宝,脸上的肥肉都晃动起来,好象注了水的肉一般,将骰宝往下一倾,六颗筛子滚落下来,在长桌盘旋转动
这种骰子是用海鱼的骨头磨制成的,海鱼骨比较轻,便于骰子旋转,但因为这骰子比较大,滚不了两下就会定住,留给四痴的作弊的时间只在弹指之间,对眼力、暗劲的要求可谓极高。
四颗骰子依次落定,竟然全是六点!
第五颗骰子眼看就要定在六点上,却往左一倾,成了两点。
关键在最后一颗骰子上,只要掷出三点以上,那周宣就要输了。
可怪,这颗骰子转得也太久了,一会儿六点朝上,一会儿两点朝上,翻滚不休。
这时,因为海浪的涌动,顺济大船船体往右微微一倾,四痴巧妙地把握住了这一时机,让那颗骰子定格在一点上,那骰子还不甘心似的,左右摇晃,还想翻过来。
周宣知道有古怪,冷笑道:“怎么回事?有这样自己会翻个的骰子吗?”
此言一出,那骰子顿时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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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荒唐南汉 二十七、谁是女人?
周宣掷出二十九点,雪猪太子在前面四个骰子全部是六点的大好形势下,后面两颗骰子一个两点、一个一点,总计二十七点,雪猪太子输了。
雪猪太子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输,白胖的圆脸满是惊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扭头看着身侧的三个侍从,这三个侍从有两个是太监,还有一个是大鼻子的黑袍侍卫。
“怎么回事?怎么输了?”
雪猪太子问得很奇怪,好象骰子不是他掷的,而是这两个太监和黑袍大鼻子掷的。
那两个太监却看着黑袍大鼻子,眼露责备之色。
黑袍大鼻子额角出汗,突然指着四痴喝道:“是这个小瘦子在捣鬼!”
周宣算是明白了,雪猪太子掷骰子也是靠身边人帮助的,大哥不要说二哥,大家都差不多,问:“怎么捣鬼了?赌有赌规,输了就耍赖那这赌场不怎么开?”
黑袍大鼻子道:“这小瘦子的双手为什么抵在长桌下?”
周宣扭头看看四痴,四痴抱臂而立,横眉冷对隔案四人。
周宣微笑道:“我怎么看到刘掌柜身边的三人也都是手笼在袖底紧贴长桌啊?关心各自主人的输赢,靠得近点也很正常嘛,对不对,刘大掌柜?”
雪猪太子不傻,心知肚明,笑道:“对对,这局是周大客官胜,算是周大客官为蔺客官偿还赌债了,哈哈。”
刘大掌柜对客人还算客气。对下人就暴躁了,举起柚木骰宝就朝黑袍大鼻子砸去:“滚,给我滚,没用的家伙!”
这黑袍大鼻子应该是比较有身份的,雪猪太子没有下令将他投海,只是让他滚出去。
周宣说道:“久闻刘掌柜酷爱斗虫,在下也颇好此道,目下已近中秋,正是猛虫横行之时,只可惜船在海上。不然地话我倒想与刘掌柜斗虫决胜,比这摇骰子那可有趣百倍。”
雪猪太子是个虫迷,也听说过周宣以一只黄背虫在洪州大战青背虫并夺魁的传闻,而且周宣这次还是唐国的斗虫使,送婚顺便去参加兴王府举行的五国虫战,便问:“周客官难道携有猛虫?”
周宣郑重点头道:“有。”
雪猪太子奇怪地问:“有哪里?可否让本掌柜一观?”
自出了金陵,刘守素一路与周宣同行,并未见周宣喂养过蟋蟀,出海之后更不可能捕到蟋蟀,所以现在听周宣说携有猛虫。很是惊讶。
却见周宣双手一摊,说道:“我麾下之猛虫尚寄养于天地之间,虫子在野外能得到阳光、雨露、温润气息的滋养,养在盆中、罐里。吸收天地元气就要弱很多,所以我一般是现捕现斗。”
雪猪太子听得有趣,问道:“这么说周大客官是要到我兴王府后再临时捕虫参加五国虫战了?”
周宣道:“正是。”
雪猪太子哈哈大笑:“八、九月的兴王府,可以说每片瓦砾下都有人翻过了,黄背虫以上搜罗一空。你到哪去捕虫?哈哈。”
周宣道:“这个刘大掌柜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办法。”心想:“万一捕不到,还可以让老四去借嘛,老四去年不就向抚州一财主借了中将级的虎痴许褚吗?后来还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就在这时,脚下的地板猛地一倾,角度达十五度以上,象顺济号这样的大船倾斜到这种程度是很罕见的。八架木雕屏风“哗啦”一声全部倒了下来,各种琉璃器皿、宝瓶玉器纷纷从案上滑落,碎了一地。
高悬地宫灯左右摇晃,忽明忽暗,而舱外的海浪声陡然响亮起来,大雨瓢泼而至。
船体左右倾侧。雪猪太子坐在那摇摇晃晃。怒叫道:“混账东西,怎么驾的船?来人。把舵师给我砍了!”
一个船监跌跌撞撞跑来,大声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船队遭遇海神风了!”
众人一听,都是大惊失色,海神风极其猛烈,所过海域会掀起滔天巨浪,船毁人亡,即便“顺济号”这样长达三十丈的尖底大船也难以抗御。
海神风应该就是热带风暴,遭遇这样的风暴只有听天由命了,如果是强热带风暴那更是死定,所以周宣坐在那没动弹,这船摇晃得厉害,站起来反而站立不稳。
雪猪太子也顾不得船监没称呼他为大掌柜了,扶着长桌摇晃着站起身,急问:“这可如何是好?内太师,内太师”
立在雪猪太子身边的那个五十来岁的太监镇静自若地道:“殿下不必慌张,殿下乃玉皇大帝子嗣,海神风如何能伤殿下分毫?天降神风是惩治其他人的…
周宣眉头一皱,心想:“内太师不就是南汉最有权势的太监龚澄枢吗?在金陵时龚澄枢并未随刘守素觐见唐皇李煜,此人既然来到了唐国,为何藏头缩尾不肯露面?”
周宣正这样想着,却见内太师龚澄枢朝他一指,森然道:“周婚使未上船前,风平浪静,周婚使上船后,海神风就来了,其中奥妙,周婚使能否解释一下?”
周宣腾地站起身来,只觉两耳“嗡”的一声,愤怒得血直往脑门冲,他性情比较温和,很少动怒,这也是下棋养出来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但眼前这个死太监说话实在让人发指,大难当前,竟还横加诬赖人,大怒道:“难道我周宣是大灾星,还能带来台风龚澄枢见周宣怒不可遏、要动手的的样子,当即与另一名瘦高个太监一左一右护着太子刘守素。冷笑道:“神巫有言在先,这船上不能有女人,现在就是因为有女人上了船,上天这才降下神风以示惩罚”
周宣没空理这胡说八道地死太监,喝命那前来报讯的船监:“这里靠近舟山靠近海中洲群岛,只有在海神风暴中心到来之前把船靠近岛岸,这样才能避免般毁人亡,快去,快去!”
那船监有多年的航海经验,来禀报刘守素就是想这么做的。这时听了周宣所言,知道耽搁不得,飞快地去了。
周宣对那船监背影喊道:“用海灯示意,让公主座船也转舵往北。”
那船监应了一声,出了舱门。
龚澄枢冷笑道:“周婚使好气派,竟能指使我汉人供你驱使”
“住口!”周宣大喝一声,中气十足,一下子压过那阴阳怪气的太监嗓子:“不想死地话就老实点,在海神风面前只有同舟共济才能度过难关,你会装神弄鬼。你让风停了我就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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