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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心里小汗了一下,李莫愁,金庸害人啊,让哥们一听到这名字就心里不舒服,其实莫愁莫愁本就是一个极美丽的名字,有首歌唱道:“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花儿含羞笑,碧水也风流”
却听那辽人接着道:“可是主母已于十二年前暴病身亡了。”
羊小颦一直静静地听着,这时听到她母亲在她丢失地那一年就去世了,不禁“啊”的惊叫一声,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周宣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掌中,柔声唤道:“颦儿”
羊小颦强颜一笑,摇摇头,表示不要紧,她早已不记得母亲了,现在突然听说母亲已经死了,虽然伤感。但没有那种痛彻心肺地哀伤,亲情是要靠平时点点滴滴小事累积的。
周宣道:“颦儿,我先送你进去,这里的事我会处置好地。”
周宣送羊小颦进内院,然后回到前厅,对那两个辽人道:“你们且把十二年羊小颦丢失以及她母亲暴亡之事对我细细说说。”
两个辽人却所知不多。只知道羊小颦丢失与李莫愁之死前后只隔了三日,至于其他,他们都不清楚。
周宣问:“颦儿地母亲是被刺身亡?”
辽人答道:“好象不是,据说是突染重病,颦儿小姐丢失后,李夫人病情加重,就一命归天了。”
周宣想了想,说道:“你们就在我这里住下,不要外出。过几日我带着颦儿随你们北上,去见韩德让。”命两名亲兵把这两个辽人带下去,注意不要让他们出驿舍。
这时杨宗保来敦请周宣去天波府赴宴。并说请来了一个周宣很愿意一见的人。
周宣心中有事,也没去猜是谁,先进去问羊小颦要不要去天波府?
羊小颦摇头说不去。
周宣道:“颦儿,随我去吧,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放心不下。”
羊小颦点点头,略略梳妆,便随周宣去天波府。
路上,杨宗保道:“周兄,这开封府看似平静。其实暗流汹涌,参知政事李昌龄已罢职,枢密使曹彬曹大人今日一早奉旨出京,去安抚王继恩。”
周宣问:“安抚就有用?”
李宗保道:“曹大人是开国大将,追随太祖、太宗南征北战,年近七十,在军中威望极高,有他出面,没有将士敢跟着王继恩逼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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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383节
作者: 贼道三痴
周宣点点头。心里想着若是李煜驾崩,会出现什么样的艰难局面?只怕会比赵恒更难控制局面,这主要是李煜之父李当年立下兄终弟及的传位之盟,赵光义当年继位,为掩天下耳目,也编造了兄终弟及地所谓“金篑之盟”,但现在与赵恒争位的不是赵匡胤的儿子,却是赵恒同父同母地兄长赵元佐,做皇帝的儿子多也烦人哪。少不了骨肉相残!
周宣对杨宗保是坦诚相待的。把今日遇到韩德让家臣之事说了,叮嘱杨宗保对谁都不要提起。包括杨府的人。
杨宗保知道这事重大,说道:“周兄不知道吗?韩德让现在的妻子是辽国承天皇太后萧绰啊,又名萧燕燕。”
“啊!”周宣大吃一惊,韩德让还能娶太后?
周宣读过《杨家将演义》,那书对杨门忠烈美化的地同时,对敌对的辽国则不遗余力地丑化,那里面的萧太后很傻,把女儿嫁给了杨四郎,最后兵败亡国,但事实上,萧绰非常英明,治国有方,赏罚分明,在她摄政期间,辽国进入了王朝二百年来最强大地鼎盛时期。
但周宣对萧绰的了解只有这些,杨宗保就一路向周宣详说…
萧绰是辽国北院大王萧思温之女,早年曾许配给萧德让,但随后辽宫选妃,她就进宫成了辽景宗耶律贤的贵妃,辽景宗保守元年,萧绰被册封为皇后,因为辽景宗体弱多病,常常无法上朝听政,而萧绰又表现出卓越地政治才能,辽景宗便授权萧绰听政,诏令史官记皇后言论,也要称“朕”,这就表示萧绰拥有最高的皇权。
萧绰三十年那年,三十五岁的辽景宗驾崩,萧绰所生地儿子耶律隆绪即位,时年十二岁,萧绰摄政,当时辽皇宗室对耶律隆绪即位颇多非议,隐然有罢黜之势,萧绰以自己地铁腕,在耶律斜轸、韩德让的辅佐下渡过难关,并在两次击退北宋军队,声名大震,此后逐步消弱宗室势力,主张“用人不疑,唯才是用”,大量提拔汉人参政,调整赋税政策,极大地促进了辽国地农业经济,自辽景宗以来二十余年,辽国百姓安居乐业,国力强盛。
周宣听得连连点头,这萧绰不愧为女中豪杰。
杨宗保继续说道:“不过萧绰能有此政绩。与韩德让是分不开的,韩德让是极有智计的一个人,自祖父始就在辽国为官,博闻强记,熟知汉唐典章制度,据说有过目不忘之能。又且丰姿秀雅,这也是当初萧思温要把女儿萧绰嫁给他地原因,后来萧绰成了皇后,韩德让也是竭尽全力帮助她,待辽景宗死后的第三年,即唐国开宝十七年,萧绰就嫁给了韩德让,契丹风俗如此,朝野内外也没什么可非议的。萧绰还让辽皇耶律隆绪以父事韩德让,韩德让自然就更是鞠躬尽瘁了”
周宣眉头皱起,心道:“萧绰嫁给韩德让的那一年。正是羊小颦丢失、李莫愁病死的那一年!”
杨宗保忽然笑了笑,低声道:“传闻辽景宗体弱多病,不能行房事,萧绰早在嫁韩德让之前二人就已秘密私通,据说辽皇耶律姓绪都是韩德让与萧绰生育的。”
周宣目瞪口呆,这宫廷丑闻还真是劲爆啊,不会是汉人意淫吧,打不过辽人,就把辽国皇帝也意淫成汉人血脉。与皇后私通不算,还干脆娶了皇太后,这这这真有这等事?辽国人也真是宽宏大量啊!意淫!太意淫了,哥们远远不及啊!
周宣和杨宗保说些时,并没有让羊小颦听到,羊小颦坐在马车里,只有四痴跟在周宣身后听了一肚子,也是眼睛睁得老大,长见识啊。原来皇后、皇太后也可以这么玩!
周宣现在有点迷惑,羊小颦到底是韩德让与萧绰生地?还是韩德让与李莫愁生的?
来到天波府,昨日见过的那些杨门虎将都在,热情相迎,周宣先前听杨宗保说会有一个他很愿意见到地人,周宣猜测是北宋翰林院直学士、棋仙张拟,未想一见之下,却不是张拟,而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名叫柳原。是开封最大的相扑社老板,本身也是一个高强地相扑手。
杨宗保不喜欢围棋。周宣不提起他也没想到要去引见张拟,他好相扑,在兴王府就与周宣说起过,这时介绍柳原后说道:“今日夜里柳原社便有两场高级别的相扑赛,其中一个是前来挑战的辽国高手,此前以连胜三场,狂言要横扫开封所有的相扑好手,这样的热闹事,周兄肯定不会错过的,小尖先生武艺高强,是不是也上场玩玩?”
四痴知道相扑是要赤裸上身地,这哪行,装作淡然道:“我从不玩相扑,雕虫小技耳。”
壮汉柳原脸色就不大好看了,碍于杨宗保地面子,没说什么。
杨宗保却没觉得四痴话有什么不对,他见识过四痴的身手,那快如鬼魅地身法、疾如雷轰电闪的一击,他自问挡不了几招,笑道:“小尖先生不出手,那我就要献丑了。”
周宣奇道:“杨兄弟你要上场?”
“嘘!”杨宗保压低声音道:“周兄轻声,莫让我祖母和叔伯知道,不然他们不让我去。”
周宣嘿然一笑,举杯向佘老太君敬酒。
杨宗保又附耳道:“周兄,今晚除了这两场高级别的相扑赛,还有两场女子相扑,有开封府著名地女子相扑手嚣三娘和黑四姐坐镇接受挑战,开封府这几日各大相扑场出场的都是平常难得一见的高手,因为各国使臣云集,手下不乏强人,不能堕了我北宋相扑强国的威名啊。”
周宣很是期待女子相扑,又想:“老三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若他在此,可以上场一斗了。”
第六卷 有花堪折 三十九、破坏好姻缘
周宣言谈风雅,待人亲切,天波府自佘太君以下都喜欢这个身居骄位却无骄气的年少公卿,佘太君还有一幼女,名杨梓存,小名杨八妹,年方十八,因平时喜爱舞刀弄剑,性子爽利泼辣,开封城的世家子弟都不敢问津,是以至今未许配人家。
佘太君退到后堂,让人把长子延平和长孙宗保唤到身边,开口问道:“宗保,听说周宣娶了唐国公主为妻是吗?”
杨宗保不明白祖母为什么问起这个,答道:“是,周宣娶了唐国公主后马不停蹄又跑去江州娶了奉化节度使的女儿,他目前已经有了四个妻”
“啊,四个了!”佘太君诧异道。
杨延平道:“母亲大人,那周宣是一品国公,四个妻妾又算得了什么,谁又会象咱们杨家子弟这么不好女色呢。”
杨宗保笑道:“周宣却有些奇处,他不依唐国风俗礼仪分什么一正妻、两平妻这些规矩,说要按他故国澳国的礼仪来办…祖母和大伯还不知道吧,周宣还是南海万里外的一个岛国的王子,国破家亡流亡到了唐国,所以他照他故国的礼仪来办,所有妻室一视同仁,地位平等”
佘太君笑道:“这倒是稀奇事,娘家地位不同,哪有什么平等!”
杨宗保道:“孙儿在吴国公府住过几日,他四个妻室各居一院,互不相扰,每夜还聚在一起调弄丝竹,周宣享尽齐人之福,孙儿曾听他言道,要娶八个妻子。”
佘太君问:“那个羊姑娘也是周宣的妻子吗?”
杨宗保道:“是吧,不过因为羊姑娘与父母离散,周宣尚未与她举行婚礼。”
杨宗保没说羊小颦极有可能是辽国第一权臣韩德让之女,这若是让朝廷知道,说不定会起什么风波。会给周宣惹麻烦。
佘太君点头道:“这周宣很是知礼”又问:“他对女子舞枪弄棒不会嫌恶吧?”
杨宗保不明白祖母问这些做什么。老老实实答道:“周宣心胸宽广。有常人难及地高论。他不喜娇弱无用地女子。他府上地女子每日早起要健身”
杨宗保话没说完。就见佘太君双掌一拍道:“那就好。你们说我把梓存许配给周宣如何?”
“啊。八姑嫁给周宣!”杨宗保张大了嘴合不拢。
杨延平也是目瞪口呆。
杨宗保回过神来了。心道:“我和周宣称兄道弟、平辈论交。八姑嫁给他。他不成我姑丈了。岂有此理!”当即反对道:“祖母大人。此事万万不可!”
佘太君道:“有何不可,周宣不是说要娶八个妻子吗,梓存嫁过去又不是做妾!”
杨宗保急中生智。说道:“祖母大人三思,若那周宣是我大宋的国公,那八姑嫁给他是好事。但周宣是唐国的国公,我杨氏为宋臣,与别国的高官联姻,纵然皇帝不怪罪,也必遭人猜忌。”
杨延平也道:“宗保说得对,请母亲大人三思。”
佘太君叹了口气:“我真是老糊涂了,我爱周宣人才,倒忘了他是唐国的大臣,宋、唐这些年虽然没有交兵。但也说不上和睦,随时可能会因为西蜀赵德芳而燃战火,那时我杨家岂不是要受牵连,罢了,此事再也休提,你们出去饮酒吧。”
杨宗保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回到席上向周宣敬酒,心道:“好悬,差点让你成了我姑丈。那我脸往哪搁!”
周宣并不知道杨宗保破坏了他的一桩好姻缘,娶杨门女将,想想都来劲啊,可惜被可恶地杨宗保给破坏了,这朋友不地道,这是损友啊!
申时三刻,周宣向佘老太君告辞,照杨宗保嘱咐,向佘老太君请求让杨宗保陪他到处逛逛。佘老太君自无不允。
杨宗保让周宣的亲兵先把周宣和四痴的马匹牵回馆驿。他让府役备了两辆马车,周宣与羊小颦一辆。他和四痴一辆
四痴看了看周宣,周宣微微而笑,四痴道:“我不惯坐车,我自乘马。”
说话时,一个唇红齿白的蓝衫公子大步进到前院,说道:“宗保,去看相扑是吧,怎不请我去?”看了看周宣、羊小颦和四痴,点头致意。
杨宗保傻了眼,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向周宣引见:“周兄,这位是我八八叔”
周宣奇道:“你那几个叔伯我不都见过了吗,哪里又冒出一个八叔?且慢,这是女子吧?”
那蓝衫公子瞧着周宣的眼神,就知瞒不过去,干脆道:“什么八叔,我是你八姑,这位是周国公是吧,杨梓存这厢有礼了”拱手作揖,一派爽朗男子派头。
周宣赶紧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