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布道:“没这么厉害,只是伤处会腐烂,很难痊愈,不过我有特制的伤药——”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圆型扁肚的银器,递给周宣说:“这里面有三十六颗解毒丸,如果不慎伤到人,把一颗药丸碾碎和酒抹在伤口上,很快就能结痂封口。”
周宣收了银器,说:“老兄,我们真是投缘,兄弟要请你喝两杯。”
阿布很高兴,打量四周,看不出有酒喝的气氛,说:“令岳秦博士近日小遇磨难,在下就不打扰了,改日由我来请周兄弟痛饮。”阿布也改称周兄弟了,他一个大食人后裔,在唐国能找个可以称兄道弟的朋友不容易啊。
周宣说:“无妨,我请老兄到附近酒楼喝酒,还有重要的事与老兄谈。”
周宣先回卧室把大马士革刀和三痴的剑一起藏好,带上一点银子,对秦夫人说:“岳母大人,小婿和那位胡商去坊间酒楼谈点事,我会让伙计送些可口的饭菜来,不要让纫针妹妹下厨,我和虫店的廖银夫妇说过了,让他们回乡帮秦府找几个诚实纯朴的厨娘仆妇来,明天应该会来,佣金全由我‘超级秋战堂’那边支付,岳母大人不用费心。还有,岳父那边小婿已和差役薛霸约好,如果李大人一回来,他会立即来秦府报信的。”
周宣心细,样样想得周到,秦夫人说:“真是辛苦贤婿了。”
秦雀说:“周——”她现在叫周公子觉得不妥,叫夫君难出口,“周——这位胡商送的礼是不是太贵重了,单单这一件五彩琉璃器皿外面就是卖上百两银子,雀儿想是不是把别的都退还给他,留下那把刀就是了。”
周宣笑道:“哪有这样收礼的,等下那位阿布老兄会以为秦医生嫌他礼物不好呢,哈哈,都收下吧,没什么的,你救了他家三条命哪。”取了把折扇,摇着往外走。
秦雀碎步跟上来,叮嘱说:“你——少喝点酒呀。”
周宣扭头看着秦雀,嘴角勾出一个弧:“你关心我吗?”
秦雀脸一红,赶紧扭身回去。
周宣笑道:“放心,我有分寸的,酒喝多了会生痴儿。”
秦雀脸红得发烧,却不觉得周宣轻薄讨厌,想起周宣在徐府和那徐刺史三个痴儿的对话,忍不住又想笑。
周宣和胡商阿布把臂来到离秦府半里外的那家酒楼,先吩咐伙计准备八个人的饭菜送到秦府去,然后和阿布推杯换盏,畅谈江州商业,原来阿布拥有三大垄断行业,分别是大食地毯、五彩琉璃器皿和“芳华永驻霜”。
阿布说:“周兄弟的娘子秦医生肤色上佳,所以在下就没有送‘芳华永驻霜’,而且不瞒周公子,这‘芳华永驻霜’用久了不好,只适合那些年老色衰的妇人。”
周宣知道那种五彩琉璃器皿炼制的成本极低,却一件就要卖上百两银子,难怪阿布老兄发大财,唉,怪我以前没学过造玻璃,不然单这一项就挣死了钱,算了,我还是开我的虫店、慢慢发展我的娱乐业吧,光挣钱没意思,要又好玩又挣钱才合我意。
酒酣耳热,周宣开始吸引外资了:“老兄,兄弟我与都护府的林二小姐合伙开了个虫店,就是那个‘超级秋战堂’,你也看到了,很兴旺是吧,兄弟和林二小姐商量准备再找个合伙人,把‘超级秋战堂’做大做强,这风声一传出,当时就有江州三大虫社的老板削尖脑袋想要与我们合伙,兄弟我还在考虑,选谁合伙合适?”
阿布绿眼圆睁,急切地抓着周宣的手臂:“周兄弟怎么不考虑一下老兄我,我对斗虫也极感兴趣,很早就想开虫社,可惜找不到合伙人,这个绝好的机会周兄弟你一定要给我。”其实阿布哪里懂斗虫,雌雄都分不清。
周宣沉吟说:“凭你我的交情,合伙肯定没问题——”
阿布喜上眉梢。
周宣又说:“可这也要林二小姐同意才行呀。”
阿布说:“那就烦周兄弟在林小姐面前为我美言几句了,就说我酷爱斗虫,愿意把‘超级秋战堂’建成江州甚至整个唐国最大的虫社,凭周兄弟和林小姐的关系,林小姐会同意我入伙的。”
周宣还在考虑,似在几个候选人中摇摆不定,阿布急了:“周兄弟,虫社以后所需银子全由我出,明天我就把五千两银子送到你手里,作为合伙的第一笔本银。”
周宣一拍腿,毅然作出决定:“好,既然老兄这么有诚意,兄弟我不成全你就太过意不去,林二小姐那边我去说,非要她同意不可。”
阿布激动得胡子发抖,握着周宣的手边摇:“好兄弟,好兄弟!真是太感谢了”
周宣说:“不用谢,我们是合伙人嘛,老兄放心,我保证虫社半年之内就有收益,年度统计利润——呃,就是除本银外挣到的钱,我、林二小姐,还有阿布老兄你,我们三人均分,一起发财,哈哈。”
阿布深受周宣描绘的美好前景的感染,胸怀大畅,连连干杯,喝得是酩酊大醉,最后是周宣和他的两个健仆扶他上马车回去。
周宣轻摇折扇,在街道两侧的映照下施施然回秦府,听到坊间的打更声才知道这餐酒喝得时间真长,都已经夜里三更了,不过这顿酒值,喝出五千两银子,很有成就感。
来福来开门,周宣进到内院,见各房都灭了,只有他的卧室点着灯,这两天大家都是心力交瘁,估计是早早睡下了,进到卧室一看,一灯如豆,小茴香踡缩着身子睡在他的雕花大床上,等他回来等久了就睡着了。
周宣没惊动小茴香,拿上衣物去后园井边洗浴,洗好了正穿衣,忽听黄泥墙边一个声音问:“周妹夫,你洗浴好了吗?”
周宣赶紧将衣带系好,说:“哦,纫针妹妹呀,这么晚了还没睡,有事吗?”
濛濛星光下,苏纫针端着一个木盆从月洞门边走了进来:“我来帮你洗衣服,昨天是你自己洗的吧,好象不是很干净哦。”
周宣忙说:“我自己随便洗洗就行了,怎么好劳烦纫针妹妹。”
纫针坐到井边青石墩上,麻利地把周宣换下来的湿衣服收到木盆里,说:“纫针一直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又不是什么大小姐。”
周宣脱口说:“我就喜欢穷苦人家的女儿,会疼人哪。”
苏纫针“啊”的一声,脸颊通红,赶紧挽上一桶水,使劲搓洗起衣服来,掩饰内心的欢喜和羞怯。
这个表白太不含蓄,周宣也有点尴尬,还好黄泥墙那边一个声响让他找到话说:“那是什么声音?”
纫针发奋洗衣,头也不抬地说:“应该是那只暹罗猫吧。”
其实黄泥墙那边哪是什么暹罗猫,是秦雀,她听到周宣回来了,到后园洗澡了,也想过来帮他洗衣服,却被纫针抢了先,又听到周宣说的那句话,一时手脚冰凉,内心酸涩,手撑在黄泥墙上,掉下一块碎土。
————————————————————————————
求收藏,求推荐,如果觉得本书还可以看,麻烦登录一下,收藏一个,给小道信心,谢谢。
第一卷 玩在江州 七十一、傲气逼人选秀使
一盏小小的红灯笼悬挂在槐树干上,晕红的烛光照着井边一男一女,周宣坐在井栏上看苏纫针为他洗衣服,想起凤阿监对他说的“对秦雀好,也要对纫针好”,凤阿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让我把秦雀和纫针都娶了?凤阿监不可能知道秦氏有让纫针易嫁的想法吧?难道是纫针对凤阿监说的?不会吧,那假婚案岂不是就坐实了!
转念又想:“不过凤阿监似乎完全是善意,她那么说可能是觉得我这人实在优秀,乃唐国女子梦寐以求的佳婿,纫针在宫里和她关系好,所以她就要把纫针的终生大事托付给我,凤阿监真的很有眼光,不愧是一眼就能分辨的高人。”
周宣这么意淫着,想到得意处,不禁“嘿嘿”而笑,把个正在洗衣的苏纫针羞得芳心乱跳,一件薄薄夏衫搓了又搓、洗了又洗,都快洗破了。
周宣问:“纫针妹妹,那个凤阿监以前就是和你一起在景旭宫的吗?”
苏纫针终于松一口气,一边拧干衣服一边答道:“是,凤阿监是景旭宫权力最大的女官,纫针多次蒙她关照,心里非常感激她。”说完端着木盆起身,说了声:“我去晾衣服了,周妹夫也早点歇息吧。”
周宣赶紧摘下树上的红灯笼走在一侧为纫针照路,看着纫针精细棉布长裙包裹着的腰肢和圆臀,走动时微微扭摆,身材比秦雀要丰腴一些,毕竟大两岁嘛,更成熟,侧面看,酥胸起伏,脸颊不知是被灯笼映得那么红还是怎么的,红扑扑的诱人的婴儿肥。
周宣有点心猿意马了,男人嘛,有这想法也正常,这时他看到秦雀房里的灯亮着,不禁奇怪:“刚才都是黑灯瞎火的,怎么这时却亮了?”
胡商阿布生怕周宣变卦,第二天一早就驾车来到秦府,送银子来了,一箱又一箱,全部搬进周宣卧室。
秦府上下好象做梦一般,都不知道这个胡商干嘛一大早送银子来?
周宣郑重其事地拿出“超级秋战堂”的房契,笔酣墨饱地添上阿布的大名,表示从此以后“超级秋战堂”属于他和阿布共同拥有,四百两银子买来的虫店现在已经升值到六千两了。
阿布有着商人的精明,问:“周兄弟,这契约上怎么没有林二小姐的名字?”
上一节 目录 下一节
《皇家娱乐指南》 第45节
作者: 贼道三痴
周宣用那种推心置腹的口气说:“老兄这还不明白,林二小姐只是挂个虚名,实际的事还不是我们两个人去做,当然了,‘超级秋战堂’有收益自然不能少了都护府那一份。”
阿布连称:“明白,明白。”
周宣说:“老兄先忙你的地毯琉璃美容霜去,兄弟这两天还要为我岳父的事奔波,等熬过了这段时间再与老兄商量发展‘超级秋战堂’的大计。”
阿布满意而去。
秦府附近那家酒楼按周宣昨晚的吩咐送来了早点,周宣吃过之后正要准备和秦雀一道出门,秦雀要去驿馆,周宣去州衙看看,却看到衙役薛霸领着三个捕快来了,薛霸的神色明显不对。
周宣一惊,知道案情又有反复,肯定是选秀使李大人回来了。
薛霸让那三个捕快在槐树下稍等,他独自过来对周宣说:“周公子,大事不好,选秀使李大人今早一进城就直奔州衙宪司,命当值的捕快立即拘捕周宣、秦雀、卢安三人。”
周宣问:“就由我一人去自辩行不行?”
薛霸摇头说:“李大人特别提到了秦小姐的表哥卢安,说此人一定要到案,就算回了寿州也要拘到。”
周宣骂道:“一定是蒋助教那个王八蛋恶人先告状!”
一旁的秦雀脸色苍白,娇躯微颤,周宣按了按她的手背安慰说:“别担心,我早料到案情会有反复的。”
薛霸说:“周公子,在下很敬重你,我们也不进去打扰了,你把卢安叫出来,一起去州衙分辨清楚。”
长街那头蹄声如滚雷,一匹神骏的黄骠马奔腾而来,马上乘客高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林黑山飞马赶到,勒马未稳,人就如大鸟一般落地,大步走到周宣身边,握住周宣的手:“宣弟——”霍然转头瞪着薛霸四人:“不得对我义弟无礼。”
薛霸点头哈腰说:“不敢不敢,小人对周公子甚是相敬。”
周宣使劲握着林黑山粗糙的大手:“山哥你来得太及时了,兄弟正有冤难伸呢。”
林黑山朝秦雀一点头:“弟妇,别怕,老哥去李大人面前为你们说情,那个姓蒋的狗贼已被我一个巴掌扇得半边脸肿得象猪头——”
周宣惊喜问:“什么?”
林黑山说:“我今早随李大人从西门入城,那不长眼的老小子守在城门边拦马告状,我一听,告我义弟假婚,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过去一巴掌打得他牙齿掉了七、八颗,满口吐血,如果不是李大人拦住,我当时就一拳擂死那直娘贼。”
周宣大笑:“痛快,痛快,兄弟我也早想揍那老甲鱼了,山哥先为兄弟出了这口恶气,痛快!”
薛霸有点着急,又不敢催促,只有眼巴巴地看着周宣。
周宣说:“有山哥在这里,兄弟胆气也足了,不怕那小人诬告,这就到李大人面前陈说清白。”进去找卢安一起去。
卢安听说捕快要抓他去州衙,脸色发青,紧张得不得了。
周宣拍了拍他肩膀:“小卢,别害怕,到公堂上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