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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对三痴穿上家丁服非常得意。进了我周府怎么还能象以前行走江湖那样斗笠芒鞋、潇潇洒洒的样子!给我穿上统一的周府家丁制服吧,哈哈!
看着三痴歪戴家丁帽、身穿两截衣的样子,周宣就想笑,有点恶作剧得逞的感觉,不过三痴毕竟是三痴,虽然是家丁打扮,但那股多年养成的杀手气质还是在他不经意眼神中偶露锋芒,锥处囊中,脱颖而出,在一群家丁当中三痴是极品。
还没行出十里,就听到后面蹄声急骤,一骑越追越近。
来福紧张了:“姑爷,这是不是冲我们来的啊?莫非在城里就盯上了我们,知道我们有银子,这就来抢了?”
周宣骑在马上扭着头看,他是近视眼,看不清远处,只看到似乎是匹大黑马气势汹汹地赶来,说:“不会吧,这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就敢打劫!来福你大惊小怪,这人是有急事赶路吧。”
没想到三痴却勒住了马,注视着那越奔越近的大黑马,似在严阵以待,难道真是强盗?
奔到三十米外,周宣看清了,哪是什么大黑马,是一头白鼻子黑骡,骡背上骑的是文士打扮地四痴。
“周宣,你想把我师兄带到哪里去?”
四痴追上来,瞪着眼睛质问周宣。
周宣摇头,想清净几天都不行,这个四痴阴魂不散地缠上他了!
“他是我的剑奴,任我处置,我想把他带到洪州,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哼,谅你也不敢!”
周宣没再理他,招呼来福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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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83节
作者: 贼道三痴
四痴骑骡跟随,见三痴穿成家丁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周宣,为何如此轻贱我师兄,竟然穿成这样子,你还真把他当下人看待了!”
这话来福很不爱听,粗声粗气地说:“不要小看家丁,尤其是周府的家丁,我在外面说起我是周府家丁,一个个都很羡慕我,还有点嫉妒,倒不是说周府家丁佣金高,是我们姑爷从不会轻看我们,让我们常常感到做一个家丁的自豪。”
这些日子来福都跟在周宣身边,耳濡目染,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了。
三痴淡淡地道:“四弟,愚兄现在是周公子剑奴,其实比家丁还不如,主人待我不错,四弟不必为这些争执了。”
四痴见师兄都这么说。也就不好发作,恨恨地盯着周宣,跨着黑骡紧跟不舍。
周宣问:“你去哪?”
四痴扭过头看着跑边树林:“我去哪你管不着,我爱怎么走就怎么走。”
周宣心想:“这话味道怎么这么怪,倒象是林涵蕴地口吻!”说:“很快就能管着了,等你成了我的茶奴。我让你穿上家丁服,好好调教你。”
四痴勃然大怒,如果不是三痴在用眼神严厉地制止他,看样子他想行凶。
好端端地一次旅行,因为四痴掺杂进来,就没有了惬意舒心的感觉了,一路上斗嘴,四痴斗嘴哪是周宣的对手。直恨得牙痒痒。
四痴听到周宣马鞍前沿绑着的那个木盒子里传出虫鸣,他也是虫痴,听到虫鸣痴劲就发作,问:“你这是只什么虫?”
周宣反问他:“你地‘虎痴许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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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痴说:“那是向人借来的,已送还。”
周宣笑道:“只怕是偷吧。”
四痴没反驳,说:“让我看看你的虫。”
虽然四痴对周宣十分恼火,但对周宣的虫艺还是很佩服地,上次在庐山他取走了周宣帛鱼袋里的一颗小药丸,琢磨来琢磨去,没琢磨出其中奥妙。向精通医道的药师请教,那药师用舌头舔了舔,说出几味药名,但无法反推出药方,因为各种药之间的君臣主辅关系非常重要,搞错剂量。药性就会大变,蟋蟀又是那么个一丁点大地东西,稍有差错就会一命呜呼。
所以四痴见周宣郑重其事地带着一只虫子上路,那么这虫子肯定非同小可,非常想看看究竟是一只什么样的虫?
周宣说:“我们斗茶之期还早,不如先来个小赌,就以我这只虫子来赌,你猜它是什么颜色的虫?猜对了。我让你一路跟着我们,没猜对,我也让你跟着我们,只是你得闭嘴。再说一句就输我一两银子,两句话就二两,以此类推。”
对周宣来说,无时不可赌,无物不可赌。
四痴斜着眼问:“你输了就没一点损失?”
周宣说:“不是说你赢了就让你跟着吗,那样我就得忍受你的聒噪,心情会很不愉快,这不是巨大的损失吗?”
四痴怒道:“你这样太不公平,哪有这样赌的,我赢了,你也不许说话。”
周宣说:“赌注由我定,参赌自愿,没人逼你赌。”骑着马“得得”向前。
四痴气得没办法,赌赢了他什么也没得到,输了却要闭嘴不能说话,真是岂有此理!他料想周宣木盒里就是那只赢了“名将张郃”的怪虫“摸不得”,那天他没有参赌,没见过“摸不得”是什么样子,但在酒楼茶肆到处都能听到对那次虫战的议论,知道“摸不得”是一只黑背虫。
黑背虫能赢青背虫,四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作为一个虫痴,那是非要看看究竟的,咬咬牙,催骡赶上说:“我赌。”
周宣一笑,他知道四痴一定会赌地,问:“那你说我这盒子里的虫子是红色的还是黄色的?”
四痴盯着周宣的眼睛,见他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心想:“难道不是那只黑背‘摸不得’?不可能,周宣最是狡猾,用最易猜到地事和我赌,想让我误入歧途,把简单的事想复杂,哼,盒子里就是黑背‘摸不得’!”
周宣还来了一句:“黑背?你确定?”
四痴大声道:“别故弄玄虚了,快打开盒子让我看看。”
周宣跳下马背,解下木盒,放在路边一块石头上,笑嘻嘻从盒子里捧出一个黑陶罐。
四痴赶紧探去看,黑陶罐空空如也。
周宣不紧不慢地又从盒子里取出一管五寸长的竹筒,往黑陶罐里一倒,一只暗红色的蟋蟀就在陶罐里快速游走。
四痴目瞪口呆。
周宣说了声:“你输了。”收起蟋蟀,放回木盒,重新系在马鞍上。
四痴呆了半晌,忽然叫道:“这是只三尾雌蟋蟀,是给‘摸不得’交尾的是不是?”
周宣应道:“是呀,一两银子。”
四痴一听,这就开始给他算一句话十两银子了!高声问道:“这么说‘摸不得’也在木盒里?”
周宣点头说:“对,二两银子,快掏钱。”
“我掏什么钱!”四痴气愤道:“你这是耍赖,无耻!”
周宣教训他说:“既然要赌,就要考虑周全,你应该问清楚我这盒子里有几只虫子?其实根本不用问,早该想到‘摸不得’这样的猛虫,精力充沛,怎能离得开雌虫,所以说你的失败并非偶然,全是你自己的错,怪你自己心不细,浮躁,估计围棋水平应该和你三师兄相差很远。”
这时三痴开口说:“四弟,你还是回雁宕山去吧。”
四痴气得脑袋发晕,问:“三哥,你是认为我斗茶也会输给他吗?”
三痴不答。
来福在一边说:“你已经说了四句话了,四两银子。”
四痴暴跳如雷,从骡背革囊中摸出一锭黄灿灿地金锭,朝周宣丢去:“这是二十两金子,够我一天说到晚了,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周宣敏捷地接过小金锭,让来福收好,笑道:“很好很好,尽管说,二十两金子可以说二千句话,你可别说少了,不然亏大了。”
四痴张着嘴,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宣好不得意,一出江州就赢二十两金子,真是好彩头,看来此次出游真是大吉大利。
在路上三日,越过马回岭,过德安、永修,来到号称唐国西南第一大城的洪州。
第二卷 天生我材 二十三、绝美小家妓
月初四巳时,周宣一行四人来到豫章水北岸,豫章水岸就是洪州大城。
周宣骑在大马上,心情有些激动,故地重游却在千年前,看豫章水两岸,江面宽阔,水流浩大,两岸都是平畴旷野,找不到半点相识的痕迹。
四人沿江东行,想觅渡船过江,遥见对岸耸起一座孤楼,翘角飞檐,碧瓦回廊,沥粉贴翠,金碧辉煌。
“滕王阁!这是不是滕王阁?”周宣大叫起来。
来福没来过洪州,一脸茫然,四痴扭头不理,三痴应道:“主人,这便是滕王阁。”
远望滕王阁,周宣甚感亲切,叫道:“过江去,我要登楼赋诗。”
三痴显然来过这里,领着周宣往下游行了三里,就见一座长长的浮桥连接两岸,大缆维舟,两端各用八只大铁牛固定,每只铁牛都重达五、六万斤,没有这样的重量也维持不住这样长的浮桥。
浮桥宽达一丈有余,小型马车可以交错而过,两边还有围栏,骑马过桥时稍微有点晃悠,马蹄踏在厚厚的木板上“咚咚”直响,象擂鼓一般。
还没到滕王阁,就听到阁上传来丝竹管弦之声,似乎正在举行盛宴歌舞。
滕王阁是江南三大名楼之首,是李渊的儿子李玄婴任洪州都督时建造的,到南唐李这时已经有三百多年了,也不知是不是后来重建地。楼高十丈,明三层暗六层,看上去雄伟高峻、华丽堂皇。
滕王阁下广场上有艺人在表演杂技百戏,山车旱船、走索戴竿、吞刀吐火、鱼龙曼衍,热闹非凡,一问才知是重阳节快到了。镇南都护府和洪州刺史下令全城欢庆,这些艺人从中秋到重阳每天都要献戏。
周宣牵着马兴味盎然地看了一会,有两个走索的女艺人青巾束发、一身红装,腰肢勒得极细,在离地两丈的一根绷得如弓弦般的绳子上往来倏忽、翻滚跳跃,做出各种惊险动作,两个人面对面时只是稍一侧身,就已经交错而过。灵巧敏捷让人叹为观止。
周宣让来福看住马匹,他和三痴准备登上滕王阁纵目赏玩一番。
这时有两个青年书生从周宣身边走过,一个说:“陈公子今日举行赏菊诗会,不知会不会邀请魏公子?”
另一个说:“他们两位是死对头,恐怕不会请吧。”
先前那个说:“虽然不睦,但毕竟一个是都护之子,一个是刺史之子,这些表面礼节还是要的,请肯定要请,就不知道魏公子会不会来?”
周寒一听“赏菊诗会”。精神一振,感觉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拱手道:“两位兄台留步,在下也想参加这次诗会,不知可肯代为引荐一下?”
两个青年书生打量一下周宣,见他面生。应该不是洪州名士,便问:“兄台贵姓?仙乡何处?”
周宣说:“在下姓周,刚从江州来,平日也好吟诗填词,适逢滕王阁上盛会——”
“哈哈,一个路过的江州人也附庸风雅要吟诗,真让人笑掉了大牙!”
身后传来一个放肆地声音,打断了周宣文绉绉的客套话。
就听先前那青年书生低声说:“魏公子果然来了!”
周宣慢慢转过身。只见一个身材高瘦、神态轻俘的锦袍公子在几名清客的簇拥下洋洋得意地走过来,不正眼瞧周宣,斜着眼打量,嘲笑道:“我们洪州七岁小儿也会吟诗。而江州人吟吟散句还可以,要想成篇,难!”
锦袍公子身边那几个清客都附和地讥笑起来。
论文风,洪州一向比江州盛,洪州也的确出才子,这从每年的科举取士就看得出来,人数远超江州,说到繁华富庶,洪州也凌驾江州之上,所以洪州人总觉得自己比江州人高那么一等,看不起江州人,只不过一般人不会象这锦袍公子说得这么直接、这么露骨而已。
周宣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江州能诗擅词者固然是少之又少,但在下恰恰就是这少之又少中的一个;洪州固然精通诗词者多,但再多也轮不到阁下。”
锦袍公子一听,气得脸色发青,没想到一个江州人词锋这么锐利,还敢顶撞他,一时还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他身边的清客帮闲挺身而出,纷纷叫道:“江州人,可敢与我们一较词章?”
周宣道:“有何不敢!”
滕王阁里走出一位优雅俊秀地青年男子,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快步迎过来,笑容满面地说:“魏兄,你来迟了,要罚诗三首。”
这锦袍公子就是镇南节度使之子魏觉,迎出来的俊雅男子姓陈名济,是洪州刺史之子,这两位可称是洪州清流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