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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赏水平受到质疑的人一气之下,对她进行了打击报复,捏了捏她的丸子头,拽着她不让她走,又问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我今晚约了他吃饭,你说我追得到他么?”
“什么东西?!”
这话成功的让时今脚下的步子一顿,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要惊恐,音调也突然提高了八百度,连海豚音都差点飙出来。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一下子就引起了不远处的人注意,杨意瑶立马红着脸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拖到拐角处,训道:“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你突然说那么吓人的话干什么!”
“我靠,你把话说清楚,哪里吓人了,我难道就没有追人的权利么?你以为一直被别人追的滋味很好受么?”
“……好了好了,快别演了。”时今没时间再和她东拉西扯的,赶紧问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
杨意瑶一脸奇怪地看着她,反问道:“不然呢,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
在感情方面,杨意瑶确实比较保守,出道这么多年,也没谈过几段恋爱,可是也不至于一谈就谈一个这么……嗯……的吧。
而且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这个圈子又这么小,按理说她不可能没听过那些有关于高峻的传闻啊。既然听过,那她怎么还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呢,该不会以为全世界都在诬赖他吧?
对于一个盲目谈恋爱的女人来说,这种猜想也不是不可能成立。
于是时今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但作为一个局外人又不好说什么,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感情刚刚萌芽的阶段,因为杨意瑶肯定是希望自己能够支持她的决定,而不是泼她冷水。
如果真把那些事都告诉给她的话,说不定她俩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再三犹豫以后,时今还是决定委婉地劝道:“摇一摇,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毕竟你现在还不怎么了解高峻是吧,万一他……”
说到一半,她又因为没有想好具体的措辞停了下来,正思索着,一道声音却忽然在背后响了起来,问道:“我怎么了?”
“……特别好,到时候你直接想嫁给他怎么办?”
本次问题讨论的本尊就这样一声不响地出现,一时间有人惊,有人喜。
正准备长篇大论的人身子蓦地一僵,还好脑子转得快,迅速反应了过来,就当没听见他的问题,不带结巴地完成了这句转折颇为明显的话。
而杨意瑶显然属于后者,一脸的喜悦,先是对着她娇羞地说了一句“你瞎说什么呢”,接着又朝站在她身后的高峻说道:“这么快谈完了啊,那我们走吧。”
嗯嗯嗯,快走快走。
时今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紧张得失去了知觉,全程都没有回头,生怕被认出来,一边在心底暗自祈祷着,一边冲杨意瑶使了个眼色,希望他们赶快离开这里。
然而不速之客好像并没有这个打算,看了一眼快把头埋到地上去的人,忽得提议道:“不打算请你朋友一起么?”
“……”请你个打火机啊!还朋友!这个时候知道装不熟了么!
原本时今还以为杨意瑶一定会拒绝,结果没想到她竟然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好像丝毫不介意多一个电灯泡,立马挽着她的手臂,赞同道:“对喔,十斤,你和我们一起去吧,反正都要吃饭。”
“……我最近减肥,晚上不吃饭的。”她想也没想,连忙摇头摆手道,“你们还是你们去吧,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没关系啊,你可以看着我们吃。”
杨意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非要拉着她一起走,单打独斗的时今反抗无效,只好被迫发光发热,不过对方那点小心思她当然是知道的。
有她在场的话,一来可以混淆一下视线,就算被拍到也可以说是和朋友一起吃饭,二来估计是还没死心,想要让她在实际生活中好好考察一下。
其实时今也多多少少还是抱着点侥幸心理,心想万一自己真对高峻有什么误会呢,毕竟这个圈子这么乱,每个人肯定都有点苦衷的吧。
比如……比如……好吧,她想象力有限,编不下去了。
反正一到吃饭的地点,时今就找了个借口,一刻也不想久留地从包厢里溜了出来,此刻正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盯着手机屏幕上有关于“高峻恋爱史”“高峻人品”“高峻黑历史”的新闻八卦,不禁忧从中来,心想去他大爷的苦衷。
其实大部分负。面新闻早就已经被删除干净了,再加上这些报道本就真假参半,看看就好,当不得真,所以她刚刚还特意打电话问了几个关系比较亲近的记者朋友,最后得到了回答都不太理想。
唉,她真是为摇一摇操碎了老母亲的心啊。
时今在心底叹了叹气,这下是真有点不太舒服了,正想锁上手机,身后却又传来了一道令人更加不舒服的声音:“报告老板,她现在正在看高峻的八卦消息。”
“……”这年头不要脸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居然连别人手机都可以随便偷看了?
隐私被侵犯的人有点生气,赶紧把手机按在胸口上,站起身后回头一看,警惕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难道这地儿只准你来吃饭?”
“……”妈蛋,差点都忘了这里是公共场合了,是她问错了问题。
被自己狠狠坑了一回的时今无话反驳,反正狭路相逢不要脸者胜,于是十分识趣道:“那你们慢慢吃吧。”
在这一过程中,她尽量无视另一个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男人,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对方也会无视她,因为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忽得听见他语气难辨喜怒地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
时今停下离开的动作,疑惑地抬头望着他,不自觉地反问了一句,问了后又不出意外地后悔了。
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看见盛崇司,虽然和之前的那大半年的时间比起来算不了什么,但还是让人有种隔世经年的错觉。
不过男人好像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思,听见这话后,收回了还落在虚空里的视线,垂眸睨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不带感情地吐出了三个字:“忆当年。”
大概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提这档子事,时今愣了一愣,沉默了一会儿,又微微笑道:“盛总现在该不会真话和玩笑话都区别不出来了吧,怎么连这种话也信。”
“嗯?玩笑话?”盛崇司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微微上扬的语调带着丝危险的意味,嗤笑道,“你不是一向对任何事都很认真么。”
“……”他什么时候把她说的每句话都记得这么清楚了?
时今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崩掉,嘴巴张开了好几次,却迟迟说不出话来一个字,感觉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旁的童刚见状,知道照现在这情形来看,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没法结束了,而身为一名出色的助理,他又有义务提醒自家老板接下来的安排,便壮起胆子插了句嘴:“老板,陈总那局……”
“推了。”
时今被这话呛了一下,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任性,不过和她的不淡定比起来,童刚倒是显得镇定多了,似乎早已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点了点头后,二话不说,这就去处理了。
这下又变成了她一个人孤军奋战,于是先顺了顺心气,还想说些什么,可惜话才刚刚开了个头,余光就不小心瞥见走廊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让她避之不及的身影,吓得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靠,高峻那家伙怎么出来了!
见敌人就出现在几米开外,时今也顾不上解决和盛崇司之间的民事纠纷,加上一时情急,根本没多想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进了隔壁的空包厢里,让他和自己一起避难。
不过她并没有完全关上门,而是留了一条细缝,以便观察外面的情形,等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敌人经过,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子,无力地靠在门板上。
谁知这样一来,又不期然对上了盛崇司的视线,正眼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落地窗外暮色四合,就像是一个上好的木质相框,将一卷玫瑰色的晚霞以最好的角度框在了里面,最后却又通通沦为了他的陪衬,绮丽又虚幻,就连他也仿佛变得不真实了起来。
连接现实与梦境的便只有那些不断变化的星星点点的光芒,全都落在了他的眼角眉梢,亮晶晶的,恍若月光下的浮浮春雪,偏偏眼底还是一片漆黑,让人看不清沉在里面的情绪。
时今看着看着,渐渐站直了身子,忽然意识到现在还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心想这还真是逃命一时爽,还命火葬场。
她知道,盛崇司肯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既然眼下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不如趁此机会,将那些问题一次性解决干净得了,免得他以后老是拿这句话说事。
这么一想,时今觉得这个办法好像可行,于是认栽道:“好吧,你要是真想忆就忆吧,只是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怀念,所以十分钟应该够了吧。”
闻言,盛崇司脚下的步子一动,一点一点靠近她的身子,大掌极其自然地贴上她的腰线,俯身欺在她的耳畔,嗓音沉沉而暧昧地问道:“你确定十分钟能满足得了你?”
“……”阿西吧,他想要忆的该不会是当年的各种姿势吧?
第15章 第一十五日
由于时今今天穿的平底鞋,所以比盛崇司矮了一大截,此刻整个人正完完全全陷在他那宽阔的怀中,视线也刚好被挡住,只剩下了一片夹杂着微光的黑暗。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男人说完后,下一刻便低下头来,嘴唇覆上了白嫩的肌肤,一阵柔软的触感瞬时从她的颈侧传来,转而又被轻微的刺痛取代。
距离的突然拉近让时今微微走了下神,只觉得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在鼻息间浮沉,被温热呼吸包围着的脖颈也酥酥麻麻的。
而这些迷惑人的因素全都来自于盛崇司,狡猾地正中人心。
丝毫不占上风的人差点又迷失了自我,就算那只扶在她腰上的手什么过火的事情都没做,她的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地咚咚跳动了起来,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胸腔的束缚,奔向赋予它生命的源头。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那些奇怪的感觉,保持理智道:“盛总,你给我的那个代言顶多让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如果还想要继续的话,是不是得先付款了?”
本来按照时今的原计划,如果盛崇司不提代言的事,那自己也没必要主动提起,否则又引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才是得不偿失。
可是照眼下的情形来看,不提一下恐怕是不行了,于是她只好临时改变了计划,说这句话也纯粹就是为了膈应膈应盛崇司。
谁知道对方好像并未因此产生一丁点的反感或是厌恶的情绪,依然埋在她的颈窝里,大方地满足了她提出的无理要求,语气平缓地问道:“嗯,你还想要什么?”
“……”
这个答案显然又在时今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她都这样说了,盛崇司居然还不生气,心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原则了,毕竟就连她自己都被这种厚脸皮的言论恶心到了,更何况是他呢。
于是不信邪的人又故意得寸进尺地问了句“要什么都可以么”,结果得到的回答还是和那天晚上的大同小异,还好她已经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诧异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落荒而逃了。
经过之前向各方权威的咨询,时今这一回没有再把这类话当回事了,只是将上次没来得及讲的话说了出来:“盛总别开玩笑了,其实你只要按照市场价给我钱就好,犯不着押上你的全部身家。”
闻言,盛崇司终于有所反应,慢慢站直了身子,目光阴冷,嘴角却吊着笑,微微一哂,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问道:“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窗外的天色又暗了几分,逐渐加深的昏暗如迷雾般蔓延开来,笼在他的四周,让他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晦涩不明。
时今深知他的脾性,自然看出来他这是动怒了,突然意识到他今天可能真的是铁了心要和她算清旧账,最后只好曲线救国。
“好吧,我陪你。”她换了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放软语气妥协道,“但这里恐怕不是什么怀旧的好地方,不如我们换个地儿。”
盛崇司半敛着眸子,不动声色地盯着时今看,知道她只是想找一个借口离开这儿,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像个傻子一样被她骗,按照她的要求,驱车前往她口中那个适合怀旧的地方。
穿越大半座城市的结果就是最后来到了她的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