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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这种感觉,就像是爱上一匹野马,可那匹野马没有菊花,这让她感到绝望,没想到像盛崇司这样的人居然还真的来探班了。
只是这种说法又不是太准确,毕竟他们这次来上海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谈生意,只不过之前新签的几个新人演员碰巧也在这个影视基地拍戏,所以他们就顺便到现场来看看情况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们签约后的第一部戏,尽管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角色,但也算是出道之作,对今后的发展或多或少都有着一定的影响,他这个当老板的多关心关心也无可厚非……个屁!
身为在场唯一一个清醒的局外人,童刚自觉早已看穿一切,发现盛崇司的视线一直固定在用后脑勺示人的人身上后,立马行动起来。
他一边强制性地手动帮时今在原地转了圈儿,一边解释道:“老板,是这样的,我刚才一出来就正好碰见了时今,她说她想见你一面。”
就算在拍马屁这件事上他屡战屡败,但是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屡败屡战的不服输精神,反正横竖都是死,更何况还有个垫背的时今。
但是……垫背的也有尊严啊!
她压根儿就不想面对这个每次都让自己难堪的人,被童刚的胡言乱语弄得更加心烦意乱,立刻否认了这种一点也经不起推敲的谎话:“并没有好么!”
好在就算真实的时今可能没有办法坦然面对盛崇司,但是她精心塑造出来的时今一定可以,再怎么说她也拿过各种演技小奖,装装样子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
于是她赶紧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迅速进入状态,而后抬起头来,逼自己直视他的眼睛,回答得落落大方:“盛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先和我的经纪人说。总之,我想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鼓起勇气说大话的人鼻尖被冻得通红,帽子边沿那圈蓬松的毛边和她的睫毛一起在寒风里轻轻颤抖,从盛崇司的角度望过去,正好对上那双被吹得有些湿漉漉的眼睛。
这一次她没有再戴那条碍眼的围巾了,只不过说的话还是那么刺耳。
盛总?呵。
盛崇司轻轻地哼笑了一声,干净的眼睛里没有掺杂过多情绪,却因为这个称呼而多出了一丝兴味,似乎不打算给她留下什么反悔的余地,道:“现在才想着要保持距离,会不会太晚了。”
“……”晚了?哪里晚了?
时今没有怎么听明白他说的话,心想又没有被什么人拍到照片,怎么会晚了,还是说……他真的听见她骂他的那句话了?
可就算是这样也说不通啊,毕竟他那副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的神情还清晰如昨,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的人,又怎么可能和她计较背地里说人坏话这种事呢。
于是时今迟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是傅季。
得出这个结论后,她的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那颗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脏也终于落回到了属于它的位置上。
时今没有再去管那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了,立刻转过身子,为了示意自己的位置所在而用力挥了挥手,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打到站在她后面的人。
但是当事人好像对此浑然不知,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语气也比刚才轻快不知道多少倍,抱怨道:“你是树懒么,怎么现在才来啊,快过来扶我一下,我的脚崴了,走不动。”
其实她的脚还没有疼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只不过想要让傅季快点过来把自己带走而已,因为她一遇上盛崇司就好像被诅咒了似的,不光头脑不清,四肢僵硬,就连脚步都很难再挪得动半步。
只可惜这番话落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就又变成了另一种意味,听上去更像是男女朋友间的小吵小闹,自然得让盛崇司最后那一点耐心也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盯着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人,沉默了一息,彻底无视了正在朝这边走过来的傅季,声线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更加听不出什么起伏,平静地问道:“玩够了么,你的恋爱游戏。”
大衣含蓄的冷色调将他身上的疏离感削弱了一些,让他看上去似乎还带着点温和之意,可惜也仅仅是看上去罢了。
深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无法被这些外物所消磨干净,以至于他只是稍稍皱一皱眉头,神情便骤然冷了下来,嗓音也透着一股寒意。
背对着他的时今还在眼巴巴地盼着傅季能够走得再快些,听见这句带着明显嘲讽意味的话后,脸上的表情忽得一怔。
恋爱游戏……恋爱游戏。
是啊,在他看来,所有的事情,包括感情,或许都不值得人认真对待吧,反正都不过是游戏一场,反正都只是玩玩而已。
时今自嘲地这么一想,心情一时间变得就像是没有加糖的柠檬茶,有一点酸,也有一点苦。
她忽然不再急着走了,而是转过身子,面对着盛崇司,微微笑道:“不好意思,盛总,我想你的问题我恐怕是没有办法回答了。其实我这人吧,对什么事情都特别较真儿,所以没有什么恋爱游戏,也没有什么玩不玩的。”
大概是因为委屈日积月累,逆来顺受的人终于对他的这种态度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满,决定解释一次,就这么一次,心想自己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吧。
可是这个答案显然不在盛崇司的考虑范围之内,被他直接视作了无效,重新给了她一次回答的机会,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问道:“你确定你是认真的么。”
“确定啊。”时今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末了还特别强调道,“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过。”认真地想要忘记你。
面前的两人倒是你来我往得十分流畅,可怜童刚听得是心惊胆战,忽然间很想和时今取取经,想问问她是怎么在短短几个月之内把胆子养这么肥的,居然敢用他梦寐以求的态度和他家老板说话。
不过今天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因为傅季已经走了过来,在时今功亏一篑之前带走了她。
现场版造成的冲击力肯定比微博上的文字图片来得更为凶猛,望着渐行渐远的俩人,童刚生无可恋,已经做好了被痛骂一顿的准备,心想这次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谁知道预想之中的惨象迟迟没有发生,他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家老板早就已经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于是赶紧追了上去,还想说些什么,又见对方正在打电话,只好闭上了嘴巴。
刚才的事情似乎没有造成什么很大的影响,盛崇司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至少看上去没什么异样,等电话一接通便凉凉地说道:“出来喝酒。”
他的这副模样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浑身上下也还是透着一股置身事外的闲散,只不过眉宇间多了几分势在必得。
见状,一直在旁边暗中观察的人咽了咽口水,不禁心里一惊,很想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膀,一边摇晃一边大喊“老板你醒醒啊”,因为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对方的身上见到过这种神情了。
可是最后童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以一副吃了屎又不好和别人讲的表情望着走在前面的人,而后兀自摇了摇头。
完了,看来他家老板也认真了。
第5章 第〇〇五日
虽然好好的探班之旅并没有被那段不愉快的小插曲给搅黄,可是她和傅季之间也没传出点什么新闻来,和盛崇司的传闻反倒甚嚣尘上,以至于她去电视台彩排的那天下午差点被门口的记者围剿。
看着一瞬间蜂拥而上的人群和话筒,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人还是不免吓了一跳,只能先发制人,赶紧拿捏好语气和表情,抢在他们的前面说了话。
“李哥,你看你上次非要我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模仿我们齐总说话,害得我一回去就被他臭骂了一顿,你这次绝对不能再陷我于不义我了!”
第一个享受被消灭待遇的当然是最会挖坑的优家记者了,不过时今说完后连气都没时间喘,又望着左边紧挨着的蠢蠢欲动的女人,哭丧着脸。
她可怜道:“王姐,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现在网上流传的那些表情包,是不是大多数都是从你们网站的新闻视频里截的图,你知不知道那些照片已经丑得厂商都不想和我续约了。”
这番话引得周围人一阵大笑,面对这一反应,时今也稍感安慰,就是口干舌燥得有点无力招架了,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公园里玩打地鼠的游戏似的。
一瞅见那些地鼠有冒出来的苗头,她就必须在第一时间狠狠打下去,一旦错过一次,后面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幸好下车地点距离电视台也就几步路的工夫,她插科打诨的同时也很快被拥挤的人潮顺利推进了台里,这也意味着终于到了可以说结束语的时候了。
于是时今站在台阶上,先是冲他们鞠了鞠躬,而后诚恳地说道:“真的很感谢大家对我这么关心,大冷天还在外面等着,你们也辛苦了,先喝点咖啡暖暖身子吧。”
同行的工作人员一听这话,赶紧把买好的饮料分到每位记者的手上,她也继续半开玩笑道:“不过我现在还得赶去彩排,不能在这儿待太久。要是你们真的有那么多问题想问我的话,等哪天我再找时间组织一个茶话会,让你们一次性问个够,你们看怎么样?”
虽然挖掘有价值的新闻是娱乐记者的本职工作,但是如果在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情况下,比起全程黑脸不回答问题的明星,他们肯定更喜欢这种以开玩笑来化解问题的方式,至少让他们回去以后还有一点东西可写。
况且现在还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于是大家伙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话都已经被说完了,只能由衷地感叹两句:“胖虎哥,你什么时候帮时今接点主持人的工作吧,光是演戏太埋没她了。”
“是啊是啊。”终于有点存在感的路虎颇为认同地附和道,不过说得可谓是自暴自弃,听上去似乎有些嫌弃她一张嘴就胡说的技能,“我这不是一直在等喜剧总动员的导演联系我么。”
在和媒体打交道这一点上,时今确实没有让他操过太多心,甚至很多时候他都只需要接接话茬就好,弄得她好像才是经纪人似的。
尽管如此,在去往后台待机室的路上,路虎还是有点担心她的状态,不放心地交代道:“这两天你在家应该也休息够了,代言还有那些新闻的事就别再去想了,后面还有很多工作,专心点。”
“嗯嗯……嗯?”走在前面的人习惯性地应了两声,却又忽然想起什么,立刻转身挡在门口,说道,“胖虎哥,人生的路要自己走,你们把我送到这儿就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一个人吧。”
“……”
见他们还愣在原地不动,时今又催道:“南方,你最近不是喜欢隔壁那个相声天团么,赶紧趁现在去找他们要个签名啊。胖虎哥,你也去和你的徒弟们叙叙旧吧,难得今天大家都在,等轮到我彩排的时候你再进来叫我就行了。”
然而这番话更让她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从不听相声的南方一头问号,而路虎则是一眼就识破了她的目的不单纯,一针见血道:“说吧,你是不是又想背着我搞什么事情,还是在里面藏了一个野男人。”
“……天呐,胖虎哥,你想得好脏啊,这么短的时间我还能搞什么事,就是单纯不喜欢练歌的时候旁边有人而已啊。”
时今作势捂住自己的耳朵,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堪入耳的污秽语言。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绝对不能让路虎知道她五音不全的事实,至少在彩排之前不能,因为她还想趁着这点时间再好好练习一下,以便最后能够给自己争取一个好看的死法。
只可惜这套装疯卖傻拿来应付应付记者还行,在路虎这儿根本不管用。他也没有再废话什么,只是示意南方赶紧把待机室的门打开,顺便给了时今一个和善的眼神,让她自己好好感受一下。
“……”很好,这是在逼她放大招啊。
既然通过正规途径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时今只好剑走偏锋,已经想好了,决定在南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快速冲进去,然后把他们直接锁在门外。
只可惜这天底下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因为她还没来得及行动,余光便忽然瞄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灵光一现,临时改变了注意。
她不再急着抢占先机了,而是找准时机,迅速从路虎的身边“咻”地一下溜了出来,逃跑的同时还不忘交代一番:“胖虎哥,我去和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