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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下一些东西,全部写明给前夫的女儿。
慕以瞳擦干眼泪,看着那张巨大的黑白照片上,舒晓蕾嘴角浅浅的一笑。
从心底,重新审视起这个女人。
她比很多人都坚强,因为够狠心。
这余下的后半生,她的前夫都不可能忘记她。
“姨夫。”温望舒红着眼睛,扶起男人。
他还叫他姨夫,这是对他,和对舒晓蕾的尊重。
男人拍拍温望舒的手,哑声问道:“你准备把她葬在?”
“姨夫的意思呢?”
都是前夫了,实在没必要听取他的意见,两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温望舒还是恭敬的问了。
慕以瞳想,若是男人想要把舒晓蕾带走,估计温望舒也是同意的。
“晓蕾最放心不下你母亲,总是跟我说很多你母亲的事。我想,她愿意陪着你母亲,你就把她葬在你母亲身边,让她们姐妹在一起吧。”
“好。”
这算是,最好的安排。
慕以瞳知道,温望舒也是松了一口气。
就算让男人带走舒晓蕾,百年之后,两人也不可能合葬。
毕竟,男人已经再婚,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安葬的那天,下了小雨,和舒晓蕾走的那天情况一样。
或许,这算是一种送别。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伞。
温望舒,慕以瞳,温成林,冯暖心,雷旭琛。
没有再多的人。
结束以后,冯暖心扶着温成林,雷旭琛为两人打伞,顺便送他们回去。
温望舒没有走的打算,慕以瞳也就留下来陪着他。
“瞳瞳。”
“我在。”
“瞳瞳。”
“我在。”挽住他的手臂,慕以瞳柔声说:“望舒,我在。”
“别离开我。”
他说的恳切,慕以瞳听得鼻尖一酸,点头,“好。”
闭上眼睛,眼泪终究留下。
*
机场。
送别。
那些东西,男人说什么也不要。
他愧疚,自己没有早点发现什么,就这样和舒晓蕾离了婚,结婚生女,过得如意顺遂。
她却在他不知道,看不见的地方,饱受折磨。
他没办法原谅自己。
“姨夫,这些是姨妈留给您的女儿的,不是给您的。”
只有这样说,男人才能代替女儿收下。
“这是姨妈对您最后的心意,您不用太难过。”
挤出一抹笑,男人点头,郑重的接过温望舒手里的东西。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慕以瞳靠在温望舒手臂上。
不过几天,男人就比刚回来的时候,看着消瘦不少。
这就是,失去心爱之人的痛。
直到男人的背影再看不见,温望舒才展臂环住慕以瞳的肩,“走吧。”
“嗯。”
开车回去的路上,一路沉寂。
慕以瞳试着找了个话题,“温氏那边?”
“明天吧。”
“要不要再休息几天,你这阵子都没怎么睡,身体吃不消吧。”
“没事,你也回远扬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话说的太生分。
可是慕以瞳也不知道具体哪里出了问题。
归根结底,还是他没有完全的缓过来。
还要,再给他一些时间吧。
转头,她望向车窗外。
*
远扬。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慕以瞳迈步走出。
许平川看见她,迎上来,“慕总。”
他知道她家里办了丧事,所以就没来上班。
“嗯。”
进了办公室,慕以瞳坐在椅子上,问许平川:“最近有什么事吗?”
许平川说道:“没什么大事,总裁都处理好了。”
她没来远扬,就劳累爸爸了。
“知道了,我去一下总裁办。”
总裁办。
“咚咚。”
“进来。”
慕以瞳推门进去,慕毅抬头看过来,“瞳瞳?”
“爸。”
“怎么样?可以吗?”
“没事。”慕以瞳笑了笑。
“望舒呢?怎么样?”
提到温望舒,慕以瞳笑容褪去,“他,还行吧。”
这样一说,慕毅也就明白了。
叹息一声,他说:“望舒难过是正常的,你要多体谅他,多安慰他,多陪着他。不要和他闹什么别扭,大方体贴一些。”
失笑,慕以瞳拂了拂头发,俏皮眨眼:“爸,你这话,我怎么觉得,好像我多不懂事啊。”
“哪里不懂事,你最懂事。”
“是吧,我就是最懂事。”
从总裁办出来,慕以瞳回自己的办公室。
远远就听见许平川在打电话,那个语气,还挺恶劣。
“请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我以后也不会再接!我不会下去的!随便你!”
最后甩出恶狠狠的三个字,许平川掐断了手机。
“啧啧。”
身后,慕以瞳嘲弄声音响起。
许平川急忙转身看去,脸上一瞬愕然,好像被抓包什么似的。
挑眉,慕以瞳问:“谁啊?谁这么大胆,惹我们小川川这么生气?”
轻咳一声,许平川扶了扶眼镜,“没谁。”
“没谁是谁?”慕以瞳不放弃的追问,“我刚才听见什么‘不下去’之类的,难不成人现在就在楼下?”
“没有!”他急切的回了一句,更加证实了慕以瞳的猜测。
摸着下巴,慕以瞳满脸奸佞,“小川川,从实招来,不然,我就亲自下去查看了。”
好半响,许平川才神色不自然的吐出一个人的名字。
慕以瞳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俩真搞到一起了?”
“咳!慕总,注意您的措辞。”许平川面色青黑,冷声说道。
慕以瞳耸耸肩,不怀好意的笑着说:“没想到啊,小川川,你这么有魅力。石油大王的女儿都被迷得七晕八素。”
魅力?
他还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
只是那个石油大王的女儿,着实难搞,让他头疼死。
“去吧。”欢欣鼓舞又看热闹不嫌事大,慕以瞳摆出一张八卦专用脸,“去吧,去看看,不是说在楼下呢?你不去,她不会一直待在哪儿吧?”
“不会。”许平川蹙眉说完,见慕以瞳还不走,又说:“我的私事,不劳烦慕总。”
慕以瞳撇撇嘴,摊手道:“好吧,当我多管闲事好吧。只是小川川,作为你的上司,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
拍着他的肩膀,她笑着说:“既然已经交往了女朋友,就好好对人家,真的,脚踏两只船,不是好事。”
这话,她说过。
他不是脚踏两只船,也解释过。
现在,懒得再解释一遍。
看慕以瞳进了办公室,许平川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坐下来,拿过文件翻开。
几分钟后,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喂,是我。”
“许秘书。”
“那个,她,还在吗?”
“秦小姐,还在。”前台小姐握着电话,看向大厅里站着的那抹俏丽身影,“秦小姐刚才说,你不下来,她就,不走。”
“知道了。”
挂了电话,许平川捏了捏眉心。
秦思怡以为,真的要等到他下班了。
没想到,远远就看见他朝自己走来。
酷着一张脸。
等他走到跟前,没等他开口,她先发制人:“你怎么才下来!我脚都站麻了!”
许平川冷着脸看着她,眉心紧皱的能够夹死蚊子了,“秦小姐。”
出口的语气,那么无奈。
秦思怡假装没听出来,“干嘛。”
“是我问你干什么才对,秦小姐,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见面的必要。”
“怎么,怎么没有!”她昂着下巴,高傲的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欠我钱,你忘了!”
好吧,她是指那次给他扔了一把红票票的事吗?
把钱给她,她就会消失吗?
如果是,许平川十分乐意。
从口袋里掏出钱夹,他抽出几张,反正比上次她扔给他的多就对了。
“这样可以了吗?”
看着面前的红票票,秦思怡要气死过去了。
这个臭男人!
跺跺脚,她咬牙:“许平川!你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她也觉得,自己大概疯了。
他到底哪里好啊?
可是,想不明白,在想明白之前,她只想每天,每分,每秒都看见他。
看见他,她就不慌了。
“秦小姐,我对你没兴趣。”
“我对你有兴趣!”秦思怡呛口说道,说完,脸色微红。
这种当众告白,好羞耻的。
“呵!”
没想到,许平川居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嘲讽。
“你,许平川你笑什么!我对你有兴趣很搞笑吗!”
“嗯,很搞笑。”扶了扶眼镜,许平川淡漠说道:“据我所知,前段时间,你的兴趣还是温望舒,不是吗?”
“你,你不高兴了吗?”秦思怡怯怯咬了下唇。
许平川真怀疑,她脑子什么构造啊。
她喜欢温望舒,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你也,你也说了,是前段时间,我,我现在对他没兴趣了。”
“嗯,也就是说,秦小姐的兴趣都是持续一段时间的。”
“什么意思?”越听,越觉得这话是话里有话,“许平川,你说清楚。”
许平川点头,“好,我也正准备说清楚。秦小姐,我已经有交往的女朋友,并且,我们在很认真的交往着。”
“你会和她结婚吗!”秦思怡冷声质问。
“也许,会的。”
“你也说也许!也许不会!”
耐心,告罄。
许平川不想再继续跟她理论这些没有用的,“就算不会,和你也没关系。秦小姐,我请你懂得自重。”
这话,说的就足够伤人了。
秦思怡当即傻掉。
许平川握住她的手,把钱塞进她手心,“就这样吧,秦小姐,以后别来找我了。”
他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怔然的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有什么东西汇聚在眼底,眼前,突然变得雾蒙蒙的,看不清。
捏紧手里的钱,秦思怡抬手捂住眼睛,蹲在地上低声哭泣起来。
她觉得太丢脸了。
长这么大,都没这么丢脸过。
即使曾经被温望舒嫌弃,也没有觉得这么难过。
为什么呢?
因为,她更喜欢他吗?
许平川,臭混蛋!
失魂落魄的从远扬大楼出来,秦思怡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手里还攥着许平川塞给她的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扔掉,就是,舍不得扔掉,他的东西。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这样近乎病态的喜欢一个男人。
“嘀!”
“小心!”
手腕一紧,秦思怡一个旋身,扑入一个人怀里。
紧急刹车后,司机探出头咒骂:“要死啊!走路也不看着点!”
许平川抱着怀里人,心跳剧烈。
呼出一口气,他对司机颔首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司机大声嚷嚷:“管好你女朋友!脑子有病就老实待着!别他妈出来害人!妈的!”
拉扯着秦思怡,许平川把她带到安全地带,张口就吼:“你疯了!走路不看车吗!往马路上闯!”
秦思怡也吓坏了,被骂,她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
她哭得无声无息,楚楚可怜。
许平川耙了耙头发,尴尬的别开头,“那个,你,你够了,别哭了。”
他这么一说,秦思怡更加委屈,“哇!”的一声,她伸手抱住许平川。
靠在他胸膛前,哭的天昏地暗。
衣襟湿透,许平川犹豫半响,慢慢抬起手落在她肩上。
“你,你别哭了。”
“许平川,你个臭混蛋!”
“喂!”
怎么骂人啊!
他救了她,还要被骂,有没有天理!
“许平川,我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
“……”
“你听见没有!”
“秦小姐。”声音一冷,许平川推开她,“我想你误会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刚才,刚才的事只是……”
“你做不做!”
“……”
“做不做!”
秦思怡把一个任性霸道的大小姐脾气,展露的淋漓尽致。
许平川不屑的轻蔑,淡定回了两个字:“不做。”
“不做也得做!我告诉你许平川,我决定了,我要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