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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谁敢不把远扬当回事?”晋皓失笑,也端了杯香槟,和她轻碰,“只是觉得你会很辛苦,料表关心罢了。”
“收起你的关心吧,不需要。”慕以瞳昂着下巴,“姐姐有一颗强心脏,刀枪不入。”
视线一瞥,就看见今晚的第一个目标。
“走了走了,我去忙了,一会儿再说。”
晋皓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兴冲冲的朝着某位头顶地中海,肚撑大龙舟的老总走过去。
他看她媚媚的笑,把对方逗得脸上横肉一颤一颤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同时,温望舒好不容易摆脱了纠缠,正在寻她。
远远见她和人家聊得热切,当即变了脸色。
该死的小女人!
把他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
看来,真是欠收拾。
阔步上前,温望舒出其不意的降临。
肩上一重,慕以瞳没看是谁,就已经闻见他气味,暗道不好。
“相谈,甚欢啊。”他皮笑肉不笑。
那位老总见势不好,打了两句哈哈,狂奔逃离现场。
他按在她肩上力道加重,慕以瞳忍了忍,没忍住,“你要捏死我呀?”
“能捏死最好。”
“切!”她撇嘴,越过他肩膀看见两个人。
“啧,瞧瞧谁来了。”
温望舒转头看去,只听她在耳边阴阳怪气,“看你两个小情人,一白一黄,这不是个组合吗?”
摸摸下巴,她“噗嗤”一笑,“蛋黄组合。”
他听她比喻,拧眉同时也不禁泄露了一丝笑意。
“吃醋?”
“不吃。”
“嫉妒?”
“不嫉妒。”
挽住他手臂,她踮脚:“你有情人,我有情夫,我们彼此彼此嘛。”
温望舒揽住她腰,仿佛要把她拦腰折断。
她却一脸冷若冰霜,“温先生是不是先把两个祸害解决了去?”
这态度,出乎意料的愉悦了他。
所以说,温先生幼稚又变态。
思维也不是常人可比。
“你想我怎么解决?”他咬她耳朵,轻笑问道。
慕以瞳还真的好像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打包一起丢到爪哇国去?”
“不妥,毕竟一个是白家,一个是石油大王。”
“这样啊,那温先生的意思,是想学古代帝王,三宫六院?”
“有何不可?”
“不可,不可,偏偏你的皇后是个蛇蝎妇人,必定让你后宫鸡犬不宁。”
“皇后?”他笑吟吟,“谁是朕的皇后?”
这人,怕是角色扮演要上瘾。
慕以瞳可不想再和他玩下去,“你还不过去?你的两位爱妃望眼欲穿,望穿秋水呢。看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温望舒遂放开她,朝两人走去。
“慕小姐?”
他一走,一个男侍应生走过来,低声说道:“有人找您。”
微一思量,谁找她,她也知道了。
跟着男侍应生身后,九曲十八弯的走廊尽头,果然一抹纤瘦背影等在那里。
男侍应生将她带到,对她颔首,恭敬离开。
慕以瞳看着她好一会儿,这才缓步过去。
冯暖心转过身来,微笑:“以瞳。”
“别,别笑了。”慕以瞳目露嘲弄,“温夫人笑里藏刀,我看着难受。”
笑容硬生生僵在嘴角,继续笑也不是,收敛起来也不是,冯暖心那个表情,尴尬到狼狈。
轻咳一声,她漠然道:“以瞳你这张利嘴,我说不过你。”
“既然知道说不过,还找我过来,您在逗我玩吗?”
“以瞳。”
语气严肃了些,冯暖心深呼一口气,看着慕以瞳的眼神透着浓浓的失望。
她这种贵妇,就算再怒急,也不会撒泼,端着架子,崇尚的是所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当然这些,在慕以瞳看来都是狗屁不通。
所以,先她一步,她先开口:“如果你依旧要老生常谈的跟我说让我离开温望舒,那么在这里,我就直接说明白吧,不可能。”
“以瞳!”
“这次,不是温望舒不放过我,是我也不会放过她。”
“以瞳,你疯了吗?”冯暖心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手捂住心口,良久才喘过气,“你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你非要,非要这么糟践自己是为什么啊?”
“第一,我不是什么好女孩,温夫人不要恭维我。第二,我不认为跟着温望舒是糟践自己,至少,他是对我最真的人。”
“他不是!”冯暖心咬牙,一字一顿,“他不是!”
“你凭什么说这话?”慕以瞳凉薄的笑,“你有什么资格呢?至少,他比你真。就算有一天,他剥我的皮,挖我的心,拆我的骨,喝我的血,那也是我自己乐意的,与人无尤。”
“你,你,瞳瞳……”
“闭嘴!”
听到“瞳瞳”两个字,慕以瞳尖叫出声,“你不配叫我这两个字!我甚至,甚至希望我自己没有出生过,这样就可以和你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呵呵。”冯暖心再也坚持不住,脚下一软就蹲在地上。
“你!”
慕以瞳一惊,下意识的弯身过去扶住她,“你没事吧?你……”
“你干什么!”
一个力道骤然袭来。
慕以瞳被人狠狠推开,脚踝正巧扭了一个角度,疼的她脸色全白。
“暖心?没事吧?暖心?”温成林扶着冯暖心起身,焦急的看着她,“说话啊,暖心。”
冯暖心靠在他怀里,双手扒住他的手臂,摇头,虚弱的说:“我没事,有点头晕。”
“好,好,我扶你去休息一下。”
路过慕以瞳身边,温成林厉声道:“你给我离暖心远一点!她是你……你非要气死她是不是!怎么会有你这样黑心的孩子!”
“呵!”慕以瞳忍着钻心的疼,慢慢扶着墙壁站起身,昂首挺胸,不落一点下风,“她是我什么?您有本事说出来。”
“你!”除了温望舒,还没有人敢这样顶撞他。
火气上来,他抬手就往慕以瞳脸上扇过去。
“成林!”冯暖心惊叫一声,用尽全力去阻止,可是温成林的手还是刮了慕以瞳的脸。
而这一下,也让慕以瞳没站稳,重重摔回地上。
“您—在—做—什—么!”
猛然一道阴厉的怒吼声。
温成林和冯暖心眼前一花,慕以瞳已经被收入一个温热怀抱,紧紧的按在心口处。
温望舒怒目而视,凤眸深处火花四溅。
毫不怀疑,若眼前人不是温成林,恐怕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饶是这样,温成林也被儿子眼神震慑的一怔。
这是,他儿子吗?
“你,你,逆子,你想干什么!”
温望舒搂紧了慕以瞳,胸膛里那颗心脏“砰砰砰!”几乎要破胸腔而出。
“该我问您,您想干什么?”
“我,我干什么了?”温成林咬牙。
“您刚做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温望舒讥笑起来。
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这么跟自己说话,温成林又气又觉得没面子,指着温望舒鼻尖,咆哮道:“逆子!有你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吗!谁教的你!我是这样教你的吗!”
“您的教导,或许我学不到皮毛,但有一点我学的很好,不对女人动手。”
“你!”
他竟然讽刺自己。
温成林气的脸都青了。
不单冯暖心,连慕以瞳也觉得过了些。
这要是把人气坏了,那她还不是众矢之的。
“我脚疼。”羸弱的呼了声,她搂住温望舒脖颈,“望舒,我脚疼。”
温望舒睨了她一眼,终究一言不发的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离去。
在温成林看来,慕以瞳是故意的,故意在儿子面前示软,故意挑拨他们父子关系,于是对她的厌恶又更加深。
慕以瞳已经顾不上要不要温成林体谅理解自己的好意了,反正她也不在乎。
她在温成林那里的好感度已经是零,再低还能低到哪儿去?
所以,无所谓。
休息室里,温先生全程冷冰冰。
她坐在沙发上,他单膝跪在她面前,膝盖上搁着她的脚踝,手里拖着冰袋,细细的给她敷。
“温望舒。”
听不见。
“温望舒?”
听不见,听不见。
“望舒——”
就是听不见。
“喂!温望舒!你聋了啊!”
她吼完,温望舒抬起头,似笑非笑,一脸奸相。
慕以瞳翻个白眼,“你笑屁啊!”
“你要是有跟我叫嚣的狗胆,刚才就别蠢货一样站在那里挨打!”
“靠!你说的简单!他不是你爸吗!”
“那又怎么样!”
他这话一出,慕以瞳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温先生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正常的套路,他不是应该抱着她,哄着她,柔声宽慰吗?
比如——
不要跟我爸一般计较。
他是长辈,你多忍让一些。
看在我的份上,过去算了。
而不是——
一副大发雷霆,怒不可遏的样子。
所以温先生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温望舒,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谁都不能动你!谁—都—不—可—以!”
心脏猝不及防被击中,慕以瞳垮掉了。
脸红的不像话,滚烫似热油。
扭开头,她咕哝:“哎哟哎哟,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就算是你爸,我也给打回去,行了吗?”
正文 第110章 箍她腰上手臂,真想折了
“你!”
早晚得让这个小女人给气死!
“怎么着?怎么着?”慕以瞳不怕死的梗着小脖子,模样挑衅,眼睛翻的就快要只剩下眼白。
温望舒真是,无能为力。
修长的指,捏了她圆润挺翘的鼻尖,他凶她:“我是那个意思吗?”
“不然呢?你什么意思?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我不知道,又怎么照着温先生吩咐办事呢?我不照着温先生吩咐办事,温先生又要和我耍脾气。所以,你到底让我怎么样,你一开始就跟我说清楚嘛。你不说的话,我怎么……”
“你先给我闭嘴!”
唐僧又来了!
温望舒一天里,总有那个27、8个小时想掐死她!
偏慕以瞳还不知道收敛。
看他被自己气的实在厉害,她继续晃着没受伤的脚,嘚瑟的说:“温望舒就你这样,我要是你爸,我也生气。气急我都得大耳光抽你。”
他冷冷看她,面无表情。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
他到底是为了谁!
到底护着谁呢!
“依照你的意思,我看着你挨打就对了?”
“唔,那倒也不是。”
“行了,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跟我说话!一句都不许说!”
今天是温氏年会,很重要的日子。
就算为了眼前的她,他也不至于忘了这个。
没信心在她叽叽咕咕一大堆之后,还能有心情去应对这样的场合,索性把会惹他暴走的源头先给掐断了。
慕以瞳撇撇嘴,剜了他一眼。
不说就不说,当她非要跟他说话似的。
不让说,她还真就不说,看最后折腾的是谁。
眼看着脚踝差不多消了肿,温望舒站起身。
因为跪姿时间有点长,他双脚已经全麻。
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把冰袋放在一边,他整理着衣服,“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过会儿我来找你。”
慕以瞳哼哼。
他弯身碰了碰她的脸颊,凝着她一双大眼,“再闹出什么,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到时候求饶也没用。”
她还是哼哼。
温望舒薄唇勾了勾,开门出去了。
慕以瞳呼出一口气,皱皱细眉,还真憋得有点难受啊。
不过她才不会听话的留在这里,慢慢起身试了试,还能走,就是走不快。
能走就行,她今晚的目标还没达到,可不能半途而废。
温望舒进到大厅,就看见冯暖心挽着温成林手臂在和一些商业上朋友聊天。
温成林视线所及到他,一闪而过,可以看出还在生气。
这样也好。
因为他也没有消气。
“大哥。”
温嘉志刚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时候迎上来。
“嗯。”
“大哥,你和以瞳姐生气了?”
温望舒眉宇顿了一下,神色淡漠道:“没有。”
“那你们怎么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