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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子雯在家里养了大半年,闲的久了,觉得自己都要产后抑郁了。小榔头也断奶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人照顾着。陆准为她屯下的十大IP嗷嗷待哺,她也就准备着复出拍戏了。
第一部是刑侦戏,赫子雯演一个目睹枪击案件深入龙潭虎穴无畏无惧的女记者。导演是她的好哥们,导演世家出身的年轻导演蒋鸿铭。搭戏的男主角是鲜肉中的实力派,属于遇上好角色能够超常发挥,遇上不好的角色也就瞎逼演的那种。
“周云生?这是你的本名吗?”赫子雯笑着问。
周云生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嘴角也是带着笑的,“是,我妈生我的时候乌云遮日,她觉得我是云里来的孩子,所以叫我云生。”
“真好听。”赫子雯想起自己女儿的小名,由衷感慨。
“我……可以叫你子雯吗?虽然知道你比我大几岁,但是我真的看不出来,没办法叫你姐。”
赫子雯爽朗一笑,“好,没问题,谢谢你嘴下留情,不叫我姐是对我这个当妈的人的仁慈。”
寒暄过后,两人开始读剧本。周云生演的是个刑警,毛头小子,一腔热血,很符合他成熟中带着赤子之心的个人感觉。而赫子雯有一颗天生敏感的内心,让她对角色的每一种情绪体会的深刻淋漓。优秀的人,互相欣赏,这种与日俱增的亲密或许其中的某个人都没察觉到。
两个人的戏一天比一天默契,一天比一天有火花,蒋鸿铭在监视器旁冷眼旁边,有悲有喜。喜的是演员镜头前的表演炉火纯青,这部作品拍到一半他便觉得自己有了新的真正的代表作。悲的是赫子雯似乎没有意识到,有的人已经对她动心了。
*
赫子雯一个镜头下来,坐在蒋鸿铭身边看镜头回放。蒋鸿铭将新煮的热茶递到她手里,压着嗓子说:“明天开始,要拍三五天的纯感情戏。”
“感情戏怎了?”赫子雯一抬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干净透彻,“我之前没谈恋爱都能拍感情戏,现在结了婚还不行了?”
蒋鸿铭笑而不语,摇了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你应该知道一件事,你能迷倒陆老虎,也能迷倒别人。”
赫子雯一口茶呛在嗓子眼儿,咳个不停,“你暧昧!俗气!我都结婚了你还惦记着我啊?小心我跟李昀川打报告,让你勾搭女演员。”
蒋鸿铭立刻求饶,“大小姐,你别误会,我要是有那心思你家陆准就先弄死我了,哪用得着惊动我家昀川啊。”
周云生这时候走过来,精致的五官绽放出温柔的笑意,“在聊什么?”
蒋鸿铭收敛起笑意,“我们在说,哪个登徒子要是惦记陆太太,恐怕陆老虎不会放过他。”
赫子雯打了他一下,“你以为陆准是杀人狂魔啊?不跟你们说了,我去跟我家小榔头视个频。”
看着赫子雯欢喜离去的背影,周云生说:“这个世界上有种女人,是明眼人都喜欢。”
蒋鸿铭冷冷一笑,“喜欢归喜欢,用《一代宗师》里的话说,‘喜欢人不犯法,但也只能到喜欢为止了’。若想要更多,先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
周云生目光淡淡的扫过来,“蒋导,听说你以前追过她?”
“是,怎么?”
周云生一笑,“这世上有种男人,自己吃不到葡萄就劝别人也不要吃。”
蒋鸿铭哈哈一笑,“现在葡萄进了老虎嘴里,有些人没有认清现状啊。”
周云生目光坚定,并不认同,“有些人值得虎口拔牙甘冒其险。”
*
小榔头是个萌里萌气的孩子,不太会说话,只会叫个“妈妈”,就这么两个字,总把赫子雯感动的热泪盈眶的。
陆准既吃孩子的醋,又吃赫子雯的醋,整个人在醋缸里出不来了。带着酸味儿劝赫子雯,“别这么激动,人家孩子都会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了,咱家榔头就会叫个妈至于给你感动成这样?你要是喜欢人叫你妈,要不我叫给你听?你一高兴,能不能回来看看我们父女俩?”
赫子雯笑,柔声说:“还有27天就拍完啦,拍完我回去好好陪你们。一会还有戏,我晚上回去给你打电话。”
陆准没说什么,挂了电话,回头就订机票。
*
外面在下大雨,周云生在车里点燃了一支烟,“我为你出生入死,你总得有些表示吧?”
赫子雯沉默片刻,“要我以身相许?”
“咳咳,”周云生呛一下,俊脸微红,“也不用那么严重,但至少……至少你允许我亲你一次。”说着他凑近了些,赫子雯伸手抵住他胸口,躲避了。
“不是现在。”赫子雯攥紧了手掌,呼吸变得有些紧张。
周云生尴尬的退回原位,语气里颇有几分不满,“要我什么时候才能亲你?”
赫子雯垂着头,手指抚摸着腕上的表盘,轻声给了一个答案:“明天。”
周云生微抿着唇,笑了,“那我等。”
赫子雯生如蚊呐,“现在是零点零一分,已经是明天了。”说完羞怯的看了一眼。
周云生低声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温柔的亲过去。
“卡!”蒋鸿铭及时叫停。
“我还没亲上呢。”周云生有些急。
“下一个镜头接赫子雯雨中追逐,不用亲上,这样对观众来说更容易产生情绪。”
赫子雯竖起大拇指,“棒,我说怎么改了呢,也不跟我说一声,白刷牙了。”
周云生暗暗揉了揉眉心,情绪低落。
*
这场雨中追逐戏足足拍了三个小时,赫子雯这两天睡眠质量不太高,抵抗力低,拍完就开始打喷嚏。
小助理圆圆连忙帮她把湿衣服换下来,朱朱去买了感冒药,让她吃了药早些睡。
赫子雯回到房间,已经有些晕乎了。感冒药本身就有安眠的作用,赫子雯吞了两粒,想起来白天的事,迷糊着给陆准打了个电话,冰冷的女声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干嘛去了?”她嘟囔了一声,手里拿着手机钻到温暖被窝里,看了眼小榔头的照片,眼皮沉重,没一会就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问她:“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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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这样的情境; 除了陆准,从不会是别人。赫子雯迷糊的摇了摇头; 心底欢喜的想陆准来了。
那人俯下身; 一点点靠近。
赫子雯咕哝一声,“准……”
那人呼吸一滞,停在咫尺之间,“我不是陆准。”
赫子雯霍然情醒,翻滚到床边拧亮了台灯,惊魂未定的问:“你怎么在这?”
周云生毫无被抓包的尴尬,坦然说道:“听说你感冒了; 我来看看你。你没锁门; 下次不要这样了。幸好是我,是别人多危险。”
赫子雯开了大灯; 坐在单人沙发上平复着惊惶的心跳。她喝了杯水; 总算觉得头脑清晰一些,一摸额头; 不知何时生了一层薄汗。
“我说; ”她笑着; “不要以为自己心里没鬼就不怕别人说,咱们这个圈子还是人言可畏的。谢谢你的探望,你走吧,我不想别人误会。”
周云生怔怔的看着她,“谁说,我心里没鬼?”他靠近几步蹲在赫子雯身前; “我没把你当同事,也没把你当朋友,我把你当恋人一样,我喜欢你。”
赫子雯惊的大脑一片空白,这种可能她连一丁点儿都没想过。
“你知不知道我结婚了?”
“我知道,这部电影不是你的产后复出之作吗?”
“知道你还……”
“结了婚不可以离婚吗?”
赫子雯冷笑一声,“你大概不知道陆准是什么样的人吧?如果让他知道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间来告白,我想你大概要就此退出演艺圈了。周云生,你有天赋,从一个前辈的角度讲,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想错就毁了前途。”
“我不怕!”周云生字字铿锵的看着她,“为了你,身败名裂我也甘愿。
你就是我梦想中另一半的样子,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保证比陆准对你还要好,我也会对你的孩子好。如果你怕我偏心,我们以后不要自己的孩子,就专心养你的孩子。也许你不相信我,但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向你证明。”
“不,我相信。”赫子雯将双手捂在脸上,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就算我相信你说的,也不会改变什么。因为你所说的这一切,都建立在我也喜欢你的前提上。很抱歉,这个前提是不存在的。
我不是因为陆准是我的丈夫而拒绝你,而是因为我爱他,因而没办法接受任何人。请你收回你的深情,我没办法领受。拍摄结束,我们也不要再联系了。今晚你说的话我会为你保密,你走吧。”
赫子雯打开房门,送客。
周云生脚步沉重的停在门口,心上脸上都是不服,“陆准有什么好?”
陆准听到这句话,在走廊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
周云生说:“就算他真的对你好,又有什么稀罕的?以你的条件,动一动手指头,要多少男人有多少男人,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
他已经快四十岁了,很快就老了,也许现在你还能为他拒绝我,明年呢?后年呢?我不相信你的想法不变。子雯,我会等下去,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一下。”
噹的一声,门关上了,咔哒一声锁住。周云生对着冰冷的门板叹息一声,离开了。
陆准从黑暗里走出来,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陆准抬起手臂,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没有按响门铃。
*
两个小时后,赫子雯接到了陆准的电话。
“乖宝,你在哪里?”
“我在房间里呀,”赫子雯带着些许鼻音,“之前打你电话怎么没人接啊?”
“在飞机上,关机了。”
“去哪啊?”
“来看你。”
“真的假的?”赫子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难掩兴奋,“你现在在哪?”
陆准低笑一声,“你开门看看。”
赫子雯打开门,陆准抱着一束玫瑰花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赫子雯一窜挂在他的脖子上,“好想你。”
“乖,”陆准摸摸她的头,“我也想你。”
赫子雯拉着他进屋,锁上门忽然皱着鼻子嗅了嗅,“好重的烟味儿,最近不是都不抽了吗?”
“楼下遇到一个朋友,聊了几句,跟着抽了两根。”
“哪个朋友啊?”
“说了你也不认识。”
赫子雯动作僵了一刹,继续帮他把外套挂好。不知怎么,觉得陆准今天有些不一样。情绪过于稳定,态度过于敷衍,沉静之下,似乎又暗流涌动着。
赫子雯沉默想着心事,一抬头发现陆准不知何时来到跟前,俯身索吻。
“哎……”赫子雯稍稍推了推他,吻落在脸颊上,“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回头你还要陪小榔头呢。”
陆准狐疑的皱了皱眉,“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赫子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累不累?要不要给你放洗澡水?”
陆准摇摇头,目光直直的打在她的眼眸深处,“不累,忽然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很适应飞来飞去的生活。”
赫子雯撇撇嘴,“年轻什么呀,你忘了之前你住院那次了?你胃不好,不要来来回回的折腾。再有那么一次,我就要被吓死了。”
陆准被扒出黑历史,抿着唇不说话,一个人冷冷的坐在那儿像尊雕像。
赫子雯放好了热水,推他去洗澡。打电话从酒店又要了一床被子,陆准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她在铺床。
“你要和我分开睡?”陆准沉着脸,森冷逼问。
赫子雯一愣,“谁说的?这天冷了,我多要一床被子压在上面。”
陆准收回勃然而起的怒意,沉默着熄灯上床。脑子里联想到四个字:“中年危机”,难道我陆准英明一世,到头来落得个孤独终老的颓唐境地吗?
小妻子从他身后靠过来,钻到他怀里,温柔的问:“你怎么了?”
陆准打死也不会把那四个字说出来,因为被人说老而产生的沮丧感一定要深埋心底。不过妻子比自己小很多岁的确是个威胁啊,就算打死一个周云生,以后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