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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风点拨到:
“依依你久居王府,可听说在金陵横行了一时的木剑大盗?”
柳依依点点头,她是嫁进了王府,可不是嫁到了牢宠里,不过这王府还牢宠也无甚差别。萧清风仿佛催眠一般对柳依依肯定道:
“这木剑便是木剑大盗偷走凤佩的证据!”
柳依依恍然大悟,她一直相信她的表哥能当上盟主,智谋武功都是令常人望尘莫及的。柳依依放心地接过木剑,忍不住偎依在情人的怀里,娇声唤道:
“表哥。”
萧清风总是能适时推开了柳依依,他再次叮嘱道:
“记住,这只是缓兵之计,我要好好查查,哪个小贼竟然敢偷我们萧家的东西,等找到了,我就亲自给你送过去。”
柳依依听到这,不禁又祈盼起未来的相聚来,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总之,萧清风还是把柳依依送出了萧府,此中纠缠不再细表。
话说长安与金陵相隔不止千里,漫漫古道上,一辆孤伶伶的马车辚辚前行,举目望去,衰草连天秋意萧瑟。
马车内一个慵懒的少女歪着脑袋,轻轻问道:“徒弟啊,这真的是你家祖传宝剑?”
少女身边还坐了一老一少,老的嘿嘿傻笑,少的郑重其事点头。少女不信,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手上的长剑,这剑通体生锈,看不出名堂。
少女很谦虚,向身边的老头请教道:
“师傅,您看呢?”
老头又咧嘴笑,终于指点道:
“木头,你挥挥试试不就知道了?”
木头恍然大悟,直接运气于剑,就那么信手一挥,吓得她师傅和徒弟连忙趴下,只听“轰”然一声,马车篷就被削了盖。
木头目瞪口呆,老久才反应过来,幽幽那么一句:
“真是好剑哪!”
又话说金陵城中赵王府,柳依依正在花园与王爷的众位妾室一道喝茶聊天,这时柳依依的心腹丫环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卟嗵一声就跪在了柳依依的面前。
众女子被赅了一跳,柳依依冷冷斥道:
“怎么了?急脱脱的丢人现眼!”
那丫环连忙答道:
“不好了,王爷赏给娘娘您的凤佩被人偷了!”
柳依依心中有数,脸上却是大惊失色,那丫环适时将刻有“悦来客栈”四个大字的桃木剑呈上,懦懦道:
“匣子里多出了这个东西!”
柳依依半是不解半是气愤地接过那柄短剑,仔仔细细瞧了,斥道:
“这是什么东西,也敢拿来换我的凤佩,那可是太后赐下的无价之宝!”
柳依依像泼妇一样吵闹着,而一直冷眼旁观的王爷妾室们先是惊讶,一瞬又转成了强烈的嫉妒,最后便只剩下了兴灾乐祸。
而柳依依心里冷冷地看着众人的反应,脸上却是又急又怒,不由得朝丫环喝道:
“你个没用的东西,一块凤佩都守不住,还不把王爷叫来!”
那丫环惟惟听命,连忙向正堂跑去。
柳依依泫然欲泣,跌坐在石凳上,别的看好戏的女子们连忙围了过来你一句我一言假意开导,个个贤淑得体,自是大家风范。
柳依依房内,王爷才听说透花凤佩被潜进王府的小贼偷了,勿勿忙忙就赶了过来,一推门便看见美人的背影哭得一颤一颤的,心里原先的怒火又掺了份怜惜。而柳依依一回头看见王爷来了,急忙挽住王爷的腰,一边抽泣一边委屈道:
“王爷,您要替妾身作主!”
赵符搂住美人的腰,安慰道:
“这事不急,我已经飞鸽传书让六扇门派个得力的来抓贼!”
柳依依不由得身子一抖,赵符笑眯眯问道:
“怎么了?”
柳依依急忙笑道:
“王爷对依依的恩宠,依依无以为报。”
柳依依总是能适时说出男人想听的话,赵符顺水推舟将柳依依又搂紧了几分,两人眼神交缠,便又是情难自禁。
金陵悦来客栈,日落时分。
六扇门的风鸣儿和冷子剑大步流星迈进了悦来客栈的大门,马天眼一抬头,皮笑肉不笑道:
“原来是冷爷和风爷!不知到小店来有何贵干?”
马天眼揶揄的口气分明就是挑事,风鸣儿“叭”地一声将一把桃木剑摔在了柜上,冷子剑适时道:
“马掌柜,你好好看看上头的字,这剑可是你家客栈的信物?”
马天眼“哎哟喂”一声长长的叫唤,连忙否认道:
“这哪能啊,这不能够!我们悦来客栈只做老实生意,哪像你们舞刀弄剑的江湖人,还用这小木剑做信物!”
马天眼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嘴脸,风鸣儿不高兴了,不高兴的风鸣儿有点冲动,于是他袖子里的天雷轰什么的就顺当地被他攥在了手上。
马天眼看着不对劲,立马又圆滑道:
“小的能为二位官爷效劳那是小的荣幸,不过这小木剑我是真没见过!”
冷子剑笑了,冷心冷面的冷子剑居然笑了,他笑着掏出了一锭银子,摆在了马天眼的面前。马天眼立刻眼前一亮,将银子收进了袖子里,这才开口道:
“话说,中秋节后,也就是一个月前,金陵城来了个木剑大盗!”
冷子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马天眼很识相,绘声绘色地将木剑大盗横行金陵的事迹讲了个透澈,那可真是事无巨细,连木剑的形状大小材料都讲得清清楚楚!
冷子剑一直不发一言,这时终于问道:
“你说那木剑大道用的是上好的黄杨木?”
“对啊,”马天眼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如数家珍道:“黄杨每岁一寸,不溢分毫,至闰年反缩一寸,是天限之命也,这种好材质,金陵可不多见!”
“哦?”冷子剑沉吟不语,风鸣儿指着柜上的桃木剑直截了当道:
“那你说这把是不是那个什么木剑大盗的?”
马天眼极诚恳的摇摇头,叹道:
“官爷要是肯多出点银子,我敢打个保证!”
“什么保证?”风鸣儿急道,马天眼却闭嘴不答,冷子剑适时又往柜上添了一锭银子,马天眼终于眉开眼笑道:
“据我所之,木剑大盗在半个月前已经离开了金陵,所以……”
冷子剑明白了,不再多问,拉着风鸣儿的手一齐离开了悦来客栈,赶到了金陵府衙。
衙役见是六扇门的名捕头来查案,忙不迭的地端茶倒水,不一会,木剑大盗留下的七八把小木剑一溜排呈在了二人的面前。
不仅材质与王爷府留下的不同,连大小还有木剑上的字体都迥然有异。风鸣儿有点泄气,他宁愿是那个什么木剑大盗,起码线索多好办事,实在不行发个海捕文书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可好,是个冒牌的,不过若是个冒牌的,那就必然要露出马脚。
冷子剑也想在了一处,沉吟道:
“听说,这木剑大盗还有把偷来的东西完璧归赵的习惯。”一旁的衙役连忙点头。冷子剑略一沉思,突然笑道:
“我明白了。”
风鸣儿拽着冷子剑的袖子问道:
“你明白什么了?赶紧跟我说说?”
冷子剑胸有成竹道:
“那个什么木剑大盗,恐怕只是想传个消息罢了。”
“什么消息。”偷东西就偷东西了,还传消息,风鸣儿十分不解。
冷子剑指着“悦来客栈”四个字,解释道:
“不过是木剑大盗故意造了个新闻好传个消息,至于是什么消息,便是让明白的人到悦来客栈相见的意思。”
风鸣儿“哦”的一声恍然大悟,可是木剑大盗的谜解了,那就得头疼王爷丢凤佩的事了。
3
漫漫长路,百无聊赖,木头不禁开始想念一个旧人。她觉得有些郁闷,毕竟是她自己丢下人家逃之夭夭,现在后悔了又有什么用。
她看着她师傅空空闭目养神,又不知在练什么劳什子武功,再看她的徒弟阿飞,阿飞是她在金陵捡的小乞丐,她和阿飞还是很有缘的,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阿飞呀,你家还有什么祖传的宝贝没?”木头是个贪心的家伙,木头觉得自己徒弟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东西,当然啦,自己的东西就不是徒弟的东西,就像她空空师傅值钱的古琴之类的,她就不能占为己有。
阿飞摇摇头,阿飞有些早熟,阿飞一开始就知道跟着木头有前途,所以才死缠烂打拜了师傅,他想现在有师傅还有师祖保护,他就不用担心仇家追杀,还能保住祖传的定光剑。
定光剑真是凶器,爷爷说定光剑嗜血如命,所以一直被爷爷埋在地里不见天日。可惜这么做并没有给一家人带来好运,阿飞还记得那天他偷偷和贴身小厮换了衣裳,溜出家一直玩到天黑。
那原本会成为他记忆里有趣的一天,如果他没有在那一天失去了亲人的话。
木头拿了根红薯在阿飞面前晃了晃,招呼道:
“吃饭吃饭,阿飞啊,你别不高兴,等以后我和空空翘了以后,你就是华山派的第二十六代掌门了!”
木头看着发呆的阿飞会错了意,木头觉得她应该牢牢抓住这个徒弟,因为像这么孝顺地把祖传宝剑献给师门的徒弟还真是不多见,再加上有了这个徒弟在,许多粗活都不用她干了,比如在华山的地头上种红薯。
阿飞皱皱眉,他没想到他莫名其妙就成了消失了二十年的华山派第二十六代嫡传弟子,如果华山派不是人才凋零到加上他只有三个活口的话,他还是很荣幸的,可惜现实太残忍,他很难想象华山派现在和未来的掌门会一起躲在一辆破马车里啃红薯。
不过阿飞还是点点头,好在华山派的武功还算真材实料,注意那么多虚名干嘛,他爷爷说过:真人不露相。
这时,拉车的老马突然停步不前,闭目养神的空空身子一倾,就倒了阿飞的背上,阿飞更加郁闷了,这个连马车都坐不稳的糟老头,难道真是什么比他师傅武功还高的他的师祖?
木头及时做了一个师傅该做的事,她指挥阿飞下去看看,木头觉得自家的老马罢工没有道理,三人一路上不催不赶,那老马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只要是往金陵的方向就成。
阿飞机灵地跳下了马车,咦,阿飞喊道:
“师傅,路中间有个昏倒的和尚。”
木头觉得这个消息很新鲜,她急急忙跳下马车,果然看见一个穿着灰扑扑僧衣的光头和尚缩在她家老马前蹄下。
木头得意地拍了拍老马的背,夸赞道:
“不愧是我们华山派的老马,做事不伤及无辜,阿飞啊,好好学着,这可是我们华山派的精髓啊。”
阿飞无奈地聆听着人师傅的教诲,他指了指那和尚,提醒木头是不是救人要紧。木头恍然大悟,上前狠狠地往和尚的屁股踢了一脚,那和尚轻声“哼”了一下,木头立马又指点道:
“阿飞啊,现在装死的人可多了,抢东西的也有想免费搭车的更多,我们行走江湖的,必须睁大眼睛,以后你再在路上看见这种的,也要学为师狠狠踢上一脚,以鉴真伪!”
阿飞目瞪口呆地听着木头的江湖理论,看着地上那和尚发白的嘴唇,不由得又为他捏了一把汗。
木头很满意自己的鉴定结果,她一边喃喃自语“是真的”云云,一边就把那个清瘦的和尚扛在了肩上,招呼着阿飞回马车。
马车本来就小,现在好了,多了一个躺着的占了一大半,阿飞空空还有木头三人则缩在一旁,十分不爽。
空空终于发话了:
“阿飞啊,你去外面赶车。”
阿飞巴不得找块宽敞地独个儿坐着舒坦,于是乐呵呵往外坐了。
木头看着眼前的和尚,嗯,不错,还是个美和尚,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就是穷酸了点。空空师傅随意检查了那个和尚的眼耳口鼻,总结道:
“活着,饿晕的。”
木头很失望,她其实更希望这和尚袖子里藏了把剑,要和华山派拼命之类的,但是现实是,这个和尚除了有点美丽之外,一无是处。
木头不情不愿地掰开了红薯,捏碎了泡在水里,就往和尚嘴里灌,那红薯被粗鲁的木头呛在了和尚的喉咙里,和尚的脸色由白转黑,好像立马就要气绝身亡似的,空空连忙往那和尚后背一拍,和尚一咳,终于好了。
木头很不满意这种要她和空空伺候的和尚,不过谁叫华山派上下慈悲为怀呢?木头仔细地翻了那和尚的身子,除了一本小册子之外,一个铜板也没找着。
木头翻开了小册子,上面一堆人的名字,看不懂,空空睁了一只眼瞧了瞧,三个字“化缘簿”,接着又静默地打坐去了。
木头明白了,没兴趣,就把化缘簿垫着屁股坐了。
过了好久,那和尚终于悠悠转醒,立时正襟危坐,双手合十向木头和空空低头道:
“小僧无白多谢二位施主救命之恩。”
空空不说别的,直接盘问道:
“你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