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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笑道:
“姑娘上马车吧,兴许还能赶上望江楼散席呢?”
木头更气,木头要找长乐算帐,所以木头吼,
“俺来赶车。”
疯狂的木头甩着鞭子,疾风般奔向了望江楼,可怜红玉坐在马车里,一路颠簸,半个时辰后终于熬到了望江楼前。
红玉话说得不错,望江楼刚好散宴,马车一辆接一辆,木头不光看见了峨嵋派弟子接走了周冰儿,还看见了离去的左芙蓉,至于其他的投靠极乐楼的小门小派什么的,更是数不胜数。
没看见长乐的木头沉不住气了,木头迅速跳下马车,窜进了望江楼。
所谓酒席散去,正是杯盏狼藉时,木头被一地的酒坛子磕磕绊绊地,寻到了二楼。
二楼包厢前,木头被一高一矮两个练家子拦住,木头好言道:
“俺找俺相公。”
那两个人齐声打发道:
“去去,哪有你相公?”
木头看房里隐隐绰绰有两人在推杯递盏,这时只听房里一人沉声道:
“让她进来罢。”
门开,木头一眼就看见了长乐,还有长乐身边端坐的九王爷赵符,木头睁大眼睛,道:
“你是人是鬼?”
长乐起身,斥道:
“满满,还不向王爷请安?”
木头眼珠子一转,恭恭敬敬道:
“王爷千岁千千岁!”
赵符锐利的眼神扫过木头,尔后神色稍霁,笑道:
“南宫兄,有红颜知己寻来,真是艳福不浅。”
长乐云淡风轻地笑,揽过木头的腰,告辞道:
“王爷的大计,小弟定当鼎力相助,只是这家务事还等着小弟,就先告辞了。”
赵符点头,长乐搂着好奇的木头下楼,上马车,回分舵。
房内,木头问:
“你是不是怕俺演戏会演砸,所以不让俺去。”
长乐摇头,木头又猜:
“那你是怕俺把赵符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官府?”
长乐还是摇头,木头自言自语:
“赵符难道是极乐楼的楼主?他一个王爷,难道要造反?”
长乐轻轻捂住木头的嘴,轻轻道:
“你知道太多,会被人欺负。”
木头也轻声道:
“只有你欺负俺,别人俺都不放在心上。”
长乐扶着木头的肩,笑眼望着木头,道:
“满满,我们闯荡江湖,总会有凶险,我要你安安乐乐的才好。”
木头辩道:
“可是俺喜欢俺们俩做什么事都在一起!”
长乐一顿,轻轻把木头搂在了怀里,答应道:
“以后都在一起。”
4。1
望江楼酒宴过后,黑衣楼与极乐楼结盟的消息传遍江湖,于是,关于武林大会谁胜谁负,赌场的盘口便如长乐预言的一般,开到了十比一。
木头想,眼下是极乐楼占上风,可有她这个黑衣楼圣女在,武林大会上定是邪不胜正,所以木头思量,去赌场押名门正派赢,买一赔十,十分划算。
待木头翻出了自己的那么一点点的宝贝积蓄,小心揣进怀里,趁着长乐外出的空隙,木头便眼神放光地出门去了。
直奔赌场的木头仔仔细细地把银子数清了,共七十八两九钱,一气推到了赌场账房管事面前,豪爽地押了名门正派的宝。
那管事面无表情公事公办,正要提笔记下,木头压住那账本,朝管事勾手指道:
“管事的,你认得俺不,俺是自己人,给俺算七十九两罢?”
管事的神色一凛,上上下下认真地打量了木头一番,未看出端倪,摆手道:
“姑娘,我们这可不兴情面,赌场无父子,一是一,二是二!”
木头讪讪干笑,拍了拍那干事的肩膀道:
“那就算了,自己人的银子,存你这跟存俺这,没分别。但是你不错,公私分明,不愧是我们黑……自己人。”
木头舌头一绕,觉得不能太招摇,挤眉弄眼地和管事的罗嗦了半天。
可那管事的听得云里雾里,只得工工整整记下钱数,给木头写了文书证明,盖了赌场印鉴,递给木头。
木头小心收好,最后又拽住那管事的领子,附耳交待道:
“俺来过的事,你千万别跟别人说,不然俺会很没面子的,知道不?”
那管事的以为遇见了脑子不正常的赌客,也不敢忤逆,只一味应好,最后终于把傻笑的木头送出了门。
木头脑子里打着转,想着她那七十八两九钱日后变成了七百八十多两,捧在手里沉甸甸的,肯定舒畅,到时可以买坊间新书看,可以买花布匹裁衣裳,还可以给长乐买珍珠粉敷脸……
木头筹划得亦真亦幻,仿佛那钱已经到手,于是木头走路带着一点飘,心旷神怡地出了赌场大门,乐滋滋地上了街。
赌场门口大街紧邻一条小巷,木头才出门就闻见了巷子里牛肉面的香味,木头往袖子里一掏,荷包里还有上百来枚铜钱剩着,吃一顿面不在话下。
话说这铜钱还是木头平素省下的,要搁以前,木头肯定不能太款待自己,但是今儿个不同,木头是谁,木头是有七百两身家的大爷,吃一顿牛肉面,那不成问题。
木头这么一想心里不禁开始得意了,得意的木头哼着小曲进了巷子,巷子一个大爷一副扁担两口灶,两张桌子几条凳子,摊子小得很,但是贵在这老汤香味勾人,木头看着就谗了,兴冲冲往空桌上一坐,吼道:
“老板,给俺来大碗的!”
说着木头还把荷包往桌上一拍,端的气派。
大爷一乐,筋道面条下了锅,热乎乎汤汁一浇,牛肉、细葱各不缺,端到木头桌上,木头感激涕淋,好一碗五香牛肉面!
于是,木头又从怀里掏掏,掏出一双银筷子,往袖子上一擦,呼噜噜吃起了面。
吃完一碗,木头意犹未尽地咬筷子,心里斗争要不要再吃一碗,这时卖面的大爷端来一碗鸡蛋汤,招呼道:
“小姑娘,这碗大爷请你!”
木头不是个贪便宜的小姑娘,所以木头将一碗蛋汤下肚后,多付了一倍的铜板。
木头正欲离去,发现巷子口来了两人,堵住了去路,于是木头开始头晕,头晕的木头晃了晃脑袋,招呼道:
“风捕头,冷捕头,你们也来吃面?”
“面”字未落地,木头卟嗵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风鸣儿笑道:
“大哥,这等小事,何必您亲自出马?”
卖面的大爷爽朗笑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时,冷子剑沉声道:
“有人!”
立时,巷子两边跃下十几号黑衣人,正是负责保护的木头的黑衣楼杀手,于是,刀光剑影,两方正面杀了起来。
话说这做杀手的,遇见六扇门的捕头,心里总是有些底气不足,更何况此次应对的是六扇门的首脑人物,所以,即便黑衣楼人多势众,却也得全神贯注殊死相搏。
于是,木头被冷落了,被冷落的木头就这么在众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
后来,洛阳分舵的杀手悉数出动寻找木头,而六扇门的衙门在一夜之间,焚毁在一场大火里。坊间消息,只因六扇门的捕头为了调查九王爷赵符之死,与黑衣楼的人劫下梁子,这才成了丧家之犬。
三天后,木头还是没有消息,长乐寝食难安。
这日大清早,红玉开门,门缝里跌出一封信,信题:
“寒光公子敬启。”
之后,长乐阅信,信内道:
“洛阳城南门外观音庙,午时三刻,杀手令至,圣女归。”
长乐皱眉,声音沙哑道:
“红玉,城里城外还有几处没搜过?”
红玉道:
“饶是正义门左府还有大小门派下榻的悦来客栈,也派人在夜间探过,绝无遗漏。这座观音庙也派人搜过,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长乐沉吟,冷冷道:
“悦来客栈的马掌柜如今在何处?”
红玉禀道:
“马掌柜身在华山,已派人去请了。”
长乐不置一词,沉默良久,手抚上天魔琴,安排道:
“红玉,你带着杀手令去城外。”
“公子您呢?”
长乐默声,眼神冷得吓人。
红玉缄口,退出了房外。
4。2
红玉带着七八个黑衣楼的好手,轻骑出城,还未到午时三刻,已将那个什么观音庙围得严严实实。
前前后后搜过,却是四寂无人,红玉疑心,这观音庙破破烂烂,年久失修,只几间房,圣女那么大的人,根本无处可藏。
于是红玉下令让杀手们各守一处,自己就静坐在那破蒲团上,慢慢等候。
日渐中天,燥热之气一阵盛过一阵,观音庙外一株老柳树,鸣蝉切切,就是不见人来。杀手们训练有素,自是屏气凝神,而红玉身为黑衣楼护法,这一点定力自然还是有的。
午时三刻已过,红玉握着杀手令的手沁出了汗,这杀手令还在手上,圣女却回不来,不知是福是祸?
红玉决断,回分舵再议。
于是,原班人马回去,眼见城门在望,突然涌出好几百衣裳破烂的乞丐,朝红玉等人冲来。
杀手们骑马上前,半圆形挡住官道汹涌的人潮,当下杀手令为重,于是,红玉调转马头,鞭声烈烈,纡回又绕向城墙僻静处。
红玉腾身踏墙而上,眼看就要到顶,突然,城墙上多出几十位弓箭手,箭头锋利,皆指向红玉。红玉不由得面色一暗,只得豁出去,使出飘带长长的好几丈,眼疾手快裹住挡道的几把箭驽,上面的人未料到红玉此招,反被红玉借力上了城墙。
红玉借此空隙,飞带一甩,甩脱好几个不识相的,又兼扫出一条出路,红玉正欲沿城墙逃走,凋堡那闪出几声清脆的铜铃,红玉的飞带就那么被一把古剑斩断在地。
红玉一赅,抬头一瞧,竟又是六扇门那三个阴魂不散的捕头。
红玉脑中转得飞快,这洛阳城中究竟聚了几帮势力?极乐楼,黑衣楼,官府,难道丐帮如今也与官府一条心的么?
圣女又是被谁人劫走了?怎么六扇门的人又要来抢这杀手令?
也许他们未必是为杀手令而来,红玉心下计议,脸上却只是浅笑,柔声道:
“诸葛大人,如此兴师动众,不知有何赐教?”
风鸣儿啧啧摇头,道:
“你们黑衣楼杀人放火,如今你这个护法被我们官府拿住,难道还需拜帖说明么?”
红玉怅然,道:
“民女不过是区区一名弱女子,何德何能,杀人放火?”
冷子剑一哂,道:
“我们倒不与你这个弱女子拐弯抹角,如今只一件事,你速与我们回官府,说明九王爷失踪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楚倒罢了,说不清楚,只得请你这个弱女子尝尝牢狱酷刑的滋味。”
红玉眉一皱,感叹:
“你们那被火烧尽的牢狱,修得倒快,官府办事,果然神速,小女子佩服。”
红玉既知自己被抓,逃是暂不能逃了,嘴上总不能让他们好过,于是诸葛流云冷声下令:
“莫要废话了,今日夜审,明日递出个结果来。”
于是,红玉被六扇门的人押解而去。而城门外那群乞丐却是来去匆匆,未曾动手。
洛阳分舵处,修竹摇曳,晃一处清凉光影。
长乐半卧在竹阴下的榻上,眼睛闭着,薄唇略抿,淡淡的神色仿佛什么不牵挂又仿佛什么都已有了把握。
这分舵位处偏僻,格外的静,墙外半天不闻一点人声,终于,轱辘辘的马车声驶来,静静停在了敝开的院门前。
长乐睁眼,奔出门外,早已有黑衣楼的属下验过马车,禀道:
“圣女安然。”
长乐掀开车帘,只见熟睡的木头躺在车内,一点心事也没有的样子。长乐不由松了一口气,将木头慢慢抱起,进房。
长乐替木头把脉,脸上不禁泛出古怪的神色来,这时下属进门来报:
“楼主,马车里还有一尊观音像,如何处置?”
长乐这时盯着木头的脸,旁的事并未放在心上,只嘱说:
“供到厅里去吧,漫天神佛,未必要开罪。”
长乐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下属们却不敢深究,只能依令行事。
长乐的手慢慢抚过木头的脸,木头睁开了眼,懵然道:
“回来了?”
长乐嘴角一笑,将木头抱在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道:
“回来了。”
木头却淡淡道:
“我想休息了。”
长乐放开木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应声好,替木头盖好了被子。木头话少得可怜,翻身就睡了。
待长乐退出房,红玉被六扇门所劫的消息终于辗转传来,长乐听了倒不吃惊,只是吩咐下人小心守在圣女房外。
长乐进书房,写了一封信,信里承诺了两件事,很快,信便嘱人送到六扇门。
而前脚将红玉抓走的六扇门,看罢长乐写的信,后脚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