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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喜欢我-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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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么了?”宁至谦将她的手捏紧,捏得阮流筝手指都痛了。

    “至谦,你爸……你爸出事了……”

    温宜断断续续的,一边哭一边说,好半天才把事情讲清楚。

    原来邻居家的小子抓到了一只松鼠,宁遇和宁茴非常喜欢,宁守正便上山去给宝贝孙子孙女抓,结果在山上摔了一跤,摔断了腿,头部还撞上石头受了重伤。

    温宜那边电话都挂断了,宁至谦还举着手机,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阮流筝眼眶一热,轻轻地把手机从他手里抽出来,开始给医院打电话。

    之后的两天宁至谦都是半天门诊坐诊,半天会议,她先联系院长说明缘由请假,然后拜托了刘主任给他代班坐诊,自己也和刘主任请假,至于这两天之后怎么办,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买票,收拾行李,她利落地一会儿就做好了,他还在餐桌旁坐着。

    她只好上前牵住他的手,“至谦,走了。”

    他抬头看着她,眼神里还是一片恍惚。

    头部重伤。他和她都是神经外科医生,通电话时一旁的她并没听清楚到底伤到何种程度,但是他应是听清楚了的,而她现在,却不敢问……

    她拉着他起来,拉着他到了门口,给他找出鞋子,蹲下来放在他脚边,他这时仿佛才清醒,在她扶着他的脚要给他穿的时候,他哑声说,“我自己来。”

    她心里满是疼惜,可是,此时此刻似乎并没有什么语言可以用来宽抚,只能在他穿好鞋站直身时,再次牵住了他的手。

    一只手牵住他,一只手拎起了行李箱,而他,却顺手把行李箱接了去,再自然不过。

    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他没说话,扣住了她的手指,她开门,出去。

    世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从此时开始,到机场候机,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一直扣着她的手,安检时放开了,过了之后,又寻来扣上。

    广播里开始播报他们的航班登机通知,两人刚站起身,宁至谦手机又响了。

    还是温宜打来的,阮流筝踮着脚凑近了去听,只听见那边惊天动地的哭声,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宁茴的哭嚎。

    一片哭声里,温宜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

    良久,才听得身边的他说了句,“走吧。”微哽。

    她心里莫名一凉,下意识紧了紧手指。

    而后,他的声音再度响起,凉凉的,如水,“他……走了。”

    她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神情,他的脸却转向了一侧。

    对他来说,任何开解的语言都是没有意义的,除了陪在他身边,只能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一路沉默。

    老家还有温宜的外公外婆,如今已经高龄了,身体也还健康,不愿离开家,一直住在老房子。

    老房子自然翻修得十分舒适,宽敞的院子,暖暖的屋子。

    阮流筝不是第一次来,嫁给他的前两年是随温宜一起来过一次的,那会儿迎接她的是满室热情的笑容,而这一回,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宁守正的遗像。

    这么快,灵堂就已经设好了。

    遗像用的是宁守正头发没白的照片,五官凌厉,很有几分英气。

    阮流筝却想起了他在后园里为宁遇和宁茴建乐园时的画面,全白的头发,佝偻的背,老态尽显。

    那一瞬,再忍不住,眼泪哗哗而下。

    毕竟,这也是她爸。

 第352章

    含着泪,恭恭敬敬上了三支香。

    将香插、进香炉的时候,她瞥见身边的宁至谦手一抖,香竟然没插、进去,掉落出来,再一细看,却是因为他的手被香烫到了,留下黑黑的一个圆点。

    她蹲下拾起来,交给他再插。

    自有老家长辈来给她和宁至谦穿上了重孝。外面冷,她进去寻温宜,而宁至谦则留在了外面。

    不见宁遇和宁茴,想是已经睡了,温宜坐在椅子上,双眼红肿,哭过的痕迹很明显,而宁想则坐在奶奶身边,小小的手臂抱着奶奶,靠在奶奶身上。

    看见她,宁想眼泪汪汪地扑过来,哽咽着叫她,“妈妈……”

    她脸上也是泪痕未干,蹲下来摸摸他的脸,“宁想乖,去睡觉吧,妈妈来陪奶奶。”

    宁想摇摇头,“奶奶哭……”

    “我知道。”她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妈妈陪奶奶,你去帮妈妈看着弟弟妹妹,好吗?”

    宁想这才点了头,“好。”

    阮流筝带着宁想去睡觉,也看了下已经熟睡的宁遇宁茴,俩孩子什么都不懂,睡得呼呼的。

    宁想爬到宁遇身边睡下,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轻声问,“妈妈,爷爷再也不会醒了吗?”

    对于小孩子而言,死亡和睡着的区别,也许要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明白。

    而阮流筝,却不忍心给出答案。

    “妈妈,我想爷爷陪我们玩。”宁想眼中的泪珠滚落下来。

    唉,她叹息,不管怎样,宁守正对这三个孩子的疼爱是真的,大约是因为跟儿子关系不好的缘故,怕是连对儿子那份疼爱也全都放在了孙辈上,只是,爷爷再也不可能陪他们玩了。

    她想了想,伸手接住了宁想眼中坠下的那颗泪珠,“宁想,每个人都有永远醒不来的时候,爷爷走了,不会再陪你们玩,可是爷爷还给你们留下了很多,那些会永远和你们在一起,陪着你们长大。”

    听着爷爷再也醒不来,宁想就开始哭了,“爷爷留下了什么?”说着还翻身起来要去找。

    她按住宁想的肩膀,“爷爷给你们留下的是看不见的,是爱啊,爷爷那么爱你们,宠你们,虽然爷爷不在了,但这份爱却不会消失,会传承下来,给我们每个人,我们再带着爷爷这份爱去爱其他人,你能明白吗?”

    宁想似懂非懂,还是很难过,可是却流着泪点了点头。

    她想起了什么,把宁想露在外面的胳膊塞进被子里,“替爷爷继续爱爸爸,好不好?”

    “嗯!”宁想乖乖地躺着,“爱爸爸,爱妈妈,爱奶奶,爱弟弟妹妹,爱这个家。”

    “乖,睡吧。”她的重点本是爱爸爸。

    在宁想额头上亲了一下,又在宁遇和宁茴肉呼呼的小脸上亲了亲,才出去,寻到温宜,陪在温宜身边。

    温宜的堂妹过来,怜他们连夜赶来辛苦,给她一碗热腾腾的面,她谢过,却没有胃口,搁在一旁。

    温宜回头看她,通红的眼睛,泪光浮现。

    “妈。”她轻轻地搂着婆婆。

    温宜的头靠着她,轻泣了一声,“怎么会这么快呢?”

    这是说,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吧?

    “原以为……”温宜的眼泪流下来,“原以为一辈子还有很长……”

    阮流筝也不禁悲戚,一辈子究竟有多长?有时候岁月漫长得恨不得一瞬就白了头,有时候,不过一个岔眼,一辈子就这么不小心一闪而过了。

    自他们从沙漠回来,温宜和宁守正之间的关系便有了些改善,尤其是宁茴和宁遇出生以后,宁守正在家的时间多了许多,陪孙子陪孙女,哪怕只是在一旁看着,眼神也十分平和。

    而温宜和他之间的关系也是这般平和的,温宜再没有像以前那样对着他一脸凄苦和怨憎,不逃避,不冷漠,却也谈不上恩爱,一切都是淡淡的,但因有了宁遇俩兄妹而发自内心的开心。

    此时,她说,以为一辈子还有很长。应是说,生命还剩许多时光可以和宁守正慢慢磨合,或许总有一天会释怀,又或许,永远也不能释怀,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有那么一天守到一个结果,却不曾想,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看着温宜的眼泪,她泪眼婆娑,用纸巾给婆婆擦着泪,哽咽,“妈,爸他都知道的,知道的……”

    恩恩怨怨,磕磕碰碰,爱爱恨恨,纠缠了几十年,人走灯灭,带走的,带不走的,都无法否认,这个人曾是生命之最重。

    “他一大清早去的,说他有经验,小时候就去山里抓鸟抓松鼠,松鼠喜欢清早出来,可是,这一去去了一整天也没回来,家里人上山去找他,找到一身血糊糊的他,不省人事……”温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阮流筝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也抱着温宜泣不成声。

    “他只留给我三个字,对不起,他这辈子,就只会对我说这三个字……”温宜说完,再说不出别的,靠在她肩膀上,一直哭。或者是哭他,也或者是哭这一生……

    对不起……

    为什么人这辈子到了终了,要只剩这三个字呢?为什么要让自己陷于这样的境地?为什么一定要错了之后,才知道不能错?

    没有在老家停留太久,第三天,宁守正遗体火化,温宜哭得不能自已。

    北京这边的亲戚全都过来了,宁家所有兄弟包括其他亲朋好友,但宁至谦是唯一的儿子,三天没有合过眼,忙于各种丧葬之事,甚至,还往返北京和老家之间两趟,阮流筝却也没见他掉过泪。

    紧跟着,一家人带着宁守正的骨灰回京。

    一路,两个女人,三个孩子,其中温宜还虚弱得不行,三天时间而已,温宜憔悴了许多,一时仿佛老了数岁。恨了一辈子,也爱了一辈子,到最后没有这个让她恨让她爱的人,她的生命也好像被抽去了一半。

    虽然和亲戚们一起回的,可这托儿带小的,温宜也要照顾,一路主要都是宁至谦在照应。来时那个无措的他倒是变了,又回到那个冷静自持,有条不紊的宁至谦了。

    再然后,骨灰安葬等等后续事宜一件件完成,宁守正这个人,就真真正正地于这世间消失了。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灰飞烟灭。

    少了一个人,无端地就觉得宁家这房子更显空阔。

    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曾经宁守正也有一段时间长期不在家(后来知道,是每天上山礼佛听禅),家里气氛虽然别扭紧绷,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好似空了一个黑洞,缺失一大块,怎么也填不满了。

    大概,人在,和人在家,是两回事的。虽然不在家,但只要这个人在,那就是完整的。

    夜深人静,孩子们倒是累得睡着了,温宜却是阮流筝哄了许久才勉勉强强闭上眼睛的。

    安抚好婆婆,她才回的房间。

    房间里有烟味。

    他从不抽烟的,此刻坐在窗边,旁边的几上一盒打开的烟,烟灰缸里几个烟蒂。

    她没说什么,走到他身后,伸臂环住了他。

    他有感知,轻抚在她小臂上,“睡吧。”

    “嗯。”她说。

    他的呼吸里全都是烟味,丝丝缕缕的,缠进她的呼吸里。

    对她来说,这是陌生的气息。

    她仰头,迎了这烟味,也张开双臂,收入他全部的情绪。

    他很顺从的靠在她肩头,而后往更深处挤。

    那一刻,是他依靠着她。

    累了好几天,累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闻着她身上温馨而熟悉的淡淡香味,困倦之意潮涌而来,渐渐便有些迷糊起来,意识飘飘浮浮的,好似在沉浮在水中的舟。

    下意识环住了她,身体紧贴,模糊的意识里只知道抱着的是他的依靠,是一叶舟沉浮在水里的方向。

    她在他额头上浅浅一吻,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心里默念一句:睡吧。

    很多的话,他都还没跟她说,可是她都明白,大概每一个人都想说,原以为一辈子很长……

    是啊,原以为一辈子很长,所以很多事可以慢慢做,很多话可以慢慢说,却不曾想,那些还不曾做的事,却再也没有机会做了,不曾说的话,也没有机会再说了。

 第353章

    花开花落,草木荣枯,时间的力量。谁也挡不住成长和老去。

    宁守正离开之初,还常常不习惯,即便是阮流筝,也会偶尔在吃饭的时候想起,该叫爸爸吃饭了,可转瞬又呆在那里,哪里还有这个人?

    随之时间的推移,这种空缺一块的感觉也渐渐淡了,这个原本就在家中被刻意忽视的人,慢慢地果真只存在于记忆里了,而每个人记忆里的印记还是不同的。

    宁想记忆中的这个人只是爱他的爷爷,却不知温宜和宁至谦的记忆里,是温情更多,还是不堪更多,而有些人,比如宁遇和宁茴,记忆中却是没有这个人的,尽管,这个人是真的爱过他们,甚至是因为他们的原因去世,对他俩来说,爷爷,只是墙壁上的黑白照片。

    宁遇和宁茴这对双胞胎一天天长大,时间当真如飞一般。

    两个孩子都遗传了妈妈的白皮肤,爸爸的五官,均是长相极精致的小人儿,走到哪儿都是人见人爱,遇见谁都要在他俩粉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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