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男人和宁至谦争风吃醋,董苗苗恨老男人破坏了她嫁入豪门的计划而恼羞成怒的版本。
不管流言如何越来越污秽,她始终不信。
他和董苗苗那份感情在她心里如明月一般皎洁神圣,她讨厌这些人朝之泼污水,她焦急,她心痛,可是却又毫无办法。
再一次遇见他们,已经临近离校。
夏日黄昏的校园,湖畔的杨柳垂下千丝万绦,浓浓郁郁,随风摆动,夕阳在湖面投下火红的影子,风一摇,碎了湖面,乱了心绪。
就要离开了,还是有诸多不舍,她不知道,是舍不得这美丽的校园,还是舍不得这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的青春,抑或是,舍不得她心中放不下的人和事。
就在这夕阳里,她看见他走来了。
短短时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完全更改了模样,颓丧,面色发青,就连那双光亮灼灼的眼睛,也变得灰暗无神。
她站住了脚步,他渐渐走近。
第31章 你愿不愿意
她不知道是自己心疼得挪不开步伐,还是其它,就这么傻傻地站着,而他,明显也是心不在焉,恍恍惚惚一直往前走,直到两人面对面了,彼此才恍然。
她吓得想赶紧跑开,却听得他的声音响起,“你叫流筝?”
她慌里慌张的,结结巴巴,“是……是的。”
医学部知道她名字的人还是挺多的,每年奖学金获得者名单里都有她,大大小小的活动她参加的也能混个小奖,只不过不像他那么光彩夺目而已,她以为他这样的人是记不住自己名字的,虽然他们有过一次尴尬的“认识”。
“你喜欢我是吗?”他突然问。
这个问题太直接了!她好像被人剥光了衣服无处可遁一般,支支吾吾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是……那个……不……”
“到底喜不喜欢?”他又问,眉间紧蹙。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他这副模样,她更不会说话了,而且慌慌张张一个“是”字就脱口而出了,说完之后觉得不对,马上又想否认,“不……你听我说,我是……”
“我们结婚吧。”
他没有让她的解释说完,一句话堵回了她所有的言语,她张着嘴,傻在了那里。
然而,他突然托住了她的下巴,就这么吻了下来。
她的脑袋彻底死机,手里所有的东西稀里哗啦全部掉到了地上,谈不上什么感觉,只知道脑子里一片混乱。
还好他没有吻很久……
放开她以后,她才想到,她的初吻,没了……
“我们结婚,我会对你好。”他说。
而她,此时看见他身后不远处,一棵柳树背后,好似董苗苗的身影一闪。
她于是明白了些什么,稳住了心神,对他说,“宁学长,我明白你的心情……”
他眼睛一眯,警惕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你明白?”
“咳咳……”她不敢看他,低下头,“明白啊,可是,你既然那么在意她,就不该故意刺激她,这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你不明白。”他说,过来一会儿,声音柔软了些,“不是刺激她,我跟她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想结婚,认真的,也认真地问你,愿不愿意?”
“我……”她的目光还是在柳树后的人身上。
“你可以考虑一下。”他拿出手机来,“电话号码告诉我。”
她还在发傻中,他蹲下神,捡起地上她的手机,给他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在她手机上按了一阵,还给她,“三天后,我再来问你,你给我答案。”
然后,帮她把东西都捡起,塞到她怀里,走了。
… … … 题外话 … … …
好些亲纠结于女主年龄的问题,包括微信私我说的,总觉得女主年龄大了,为了这个问题,我也几度修改了文,现在这样是最符合实际的了。没有办法,医学生本来就苦/逼,还要跟《明月照我还》和《遗忘的时光重逢》吻合,女主现在最小也是29或者30的样子,没有想到亲们会介意,我倒是觉得女人每个年龄阶段都是美的,不管是含苞待放或者极盛怒放都有独特的美,爱她的人无论她哪个阶段都会爱,如果亲们实在介意,我也没办法。
第32章 决定
她怔怔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机,他已经帮她把他的号码存好了,备注是宁至谦。
她手一颤,觉得手机通电一样烫,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名字会出现在她的通讯录里啊!
“他对你说什么了?”
在她低头看手机的时候,董苗苗站到了她面前。
她凝视着眼前双眼红肿的董苗苗,无言以对。
她还是希望他和董苗苗能和好,然而董苗苗却眼圈一红,含泪对她说,“你可以喜欢他了。”
她正怔然间,董苗苗靠近她,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她登时惊得倒退两步。
董苗苗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坠,凄苦一笑,“很可笑是不是?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她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她好容易才能把董苗苗的话消化掉,董苗苗哭红的眼睛和流泪的脸定格在那个黄昏的夕阳里,而她却被“愿不愿意”这个问题折磨了三天。
她也曾想过,也许他只是一时冲动,三天过后,说不定已经忘了这回事,然而,第三天他居然准时打来电话,在她差点惊掉了手机的瞬间,她做了决定:嫁。
他是如此急切,立时就来学校接她,带她进了宁家去见他的爸爸妈妈。
宁家的气氛并不好,她一站在宁家父母面前就能感觉到,当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能风平浪静才叫怪事。
“她叫流筝,我要跟她结婚。”他把她介绍给她爸妈。
那一刻,她是害怕的,她怕他把她推到两位家长面前,怕承受他们的目光,因为,目光里写着洞察和审视两个词。
可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搂住了她的肩膀,让瘦小的她嵌在他的臂弯里,“我娶了她之后,希望你们好好对她,不要刁难,不许责骂,她想怎样就怎样,全听她的。”
他竟然这么跟他爸妈说话……
大约,就是这一刻的他给了她信心和勇气吧,她下意识地抓住了他衣服的后摆,她决定,从此要跟这个人同甘共苦了。
宁家父母的默然中,她算是过了家长关。
第二天,宁家妈妈温宜,那个秀美温柔却一脸憔悴的女人来学校找她,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她们婆媳第一次对话。
温宜目光温和地看着她,“流筝,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诚心诚意交谈一次,没有恶意。你是个很出色的姑娘,可是,你了解至谦吗?”
她垂下头,她了解啊,他的一切她都刻在心里。她微微点头。
“你们是校友,有些事你应该知道的,你和至谦,太快了,流筝,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仍然点头。
温宜于是叹息,“孩子,我不是反对,我很喜欢你,只是我是过来人,我想提醒你,婚姻这条路很长,也很辛苦,我怕你承受不起。”
第33章 我喜欢他
那时候的她,因为年少,无畏无惧,面对温宜的质疑,只给了一个回答,“我喜欢他,我可以的。”
一句喜欢,却再次让温宜叹息,最终,摸了摸她的头发,对她说,“既然你愿意,那我自然十分欢迎你来我们家。孩子,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爱护你,保护你。”
后来的事,进展得好快。
对于她突然要嫁人,爸爸妈妈一时没法接受,但是不知他使了什么办法,爸爸妈妈却对他十分满意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那个夏天的上午,她最后一天在学校,他来接她回家,却没有带她上车,而是带着她去了酒店。
当他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有过害怕和忐忑。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视着她说,“流筝,现在你还可以后悔。”
她一直不敢看他,彼时抬头,看见他眼里的忧伤和无助,心里一酸,摇摇头,大着胆子捧住了他的脸。
那是她第一次触摸他的脸,那么近,那么远,也那么凉,她不知道她的手是否能温暖他,她想努力。
疼痛刺穿的瞬间,她明白,再也不可能后悔了,她也清楚,他何尝不是在斩断他自己的退路,让彼此都没有机会再言悔……
最后的最后,他紧紧抱着她,声音闷闷的,从她肩窝里传出来,“流筝,对不起,我会好好对你。”
那一刻,她想流泪,不知是因为得到还是失去,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同样抱住他,微笑着在他耳边说,“宁学长,我也会好好对你。”
后来的很多个时刻,她都想流泪,但一直不曾让眼泪流下来,在她和他的婚姻里,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笑得灿烂的那个……
站在酒店的窗口,拉开窗帘,她意外地发现,楼下喷泉的理石上,坐着一动不动的董苗苗。
难怪他这么急切地今天就成了事……
回头看着正在扣衣服的他的背影,心里微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样的他。
光着脚跑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贴在他背上,再一次强调,“学长,我会好好疼你。”
他身体一僵。
她以为他不会有回应,却不曾想,他握住她手,转过身来,将她拉入怀里,“流筝,你说反了,应该是我好好疼你。”
她轻轻弯起了唇角,那一刻,充满希望和期待。
他牵着她手出酒店的时候,董苗苗抱着膝盖看着他们。
她一度停下脚步,低声问他,“你要不要过去……”
“走!”他只说了一个字,拉着她大踏步就走了。
她边走边偷偷回头,不知道渐渐远出视线的董苗苗是在哭还是在笑……
出嫁那天,她躲在房间里,将offer撕成一条条。纸张撕裂的声音并没有让她觉得可惜,人生就是一道单选题,选定了,就无需再迟疑,更不会有后悔。既然决定了要爱他,就不可能再兼顾出国,一段没有基础的婚姻,怎么熬得过距离的蹉跎?
第34章 戏
婚礼虽然筹备得仓促,但却十分盛大。
温宜说过,会尽全力爱护她,不让她受委屈,首先就体现在了婚事上。以宁至谦的名义买了套别墅孝敬她爸妈,彩礼也是她不曾估料到的大数字。
她爸妈觉得受之不安,倾尽彩礼买了辆车陪嫁,其它嫁妆若干。
这些婚礼的具体事宜都不曾让她操心,她也不懂,只记得婚礼虽然高调奢华,但宁家人,包括宁至谦自己在内,婚礼当天都有些紧张,隐约还听到温宜说千万别处什么乱子。
她大约猜到,他们是怕董苗苗来大闹婚礼。
她总有一种直觉,婚礼进行的时候,董苗苗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们,只是不曾现身而已。是以,婚礼上他吻她的时候,她始终无法投入,而他,却吻了很久,久得像在演一场戏。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场戏,从湖畔的初吻到酒店的缠绵,再到婚礼上的一切,都是一场演给董苗苗看的戏,也是演给他自己看的戏。
看似狠绝,实则情深。她理解。
他对董苗苗有多狠,便是对他自己有多狠。董苗苗流了多少泪,他心底便流了多少血。他在用最迅速最无情的方式断情绝爱,断了自己的情,绝了董苗苗的希望。
然而,只有绝了希望,才有新生,不是吗?
她以为婚礼上他会喝醉,会用酒来麻痹他那颗疼痛的心,可是他没有,而且后来和他共同生活的年月里他几乎滴酒不沾。大约是因为,身为医生的他比谁都更清楚,世界上最强效的麻醉剂也根治不了伤,唯有清醒地去面对。
她不想做他的麻醉剂,她想做疗伤药。
可是他到底把她当什么?她一直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新婚那晚,全席喝了代酒的白开水的他和她在婚房里静默下来。
她不声不响地卸着妆,拆着繁复的头发。镜子里,她看得到他在凝视着她,眼神清亮。他是否在思考,他娶了谁?
沐浴,洗去所有铅华,她内心里打着小鼓,却表面平静地走到他面前,和他相对而坐。
“学长,你为什么学医呢?”她笑着问他。
他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哎,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学医,我可胆小了!你知道吗?第一次上解剖课之后我吐得昏天黑地的,同学给我买饭回来,我问她买了什么菜,你猜她买了什么?”她眨眨眼。
他看着她,虽然没说话,眼神却表明他等着她说下去。
她笑了笑,“她买了猪肝。?”
他扬眉,“不敢吃猪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