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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情,只要是关乎他的,我这做奶奶的豁出性命也会护着的,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除非啊,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雷玉竹忙道:“我真有!太夫人,我真有急事找他!我刚刚赶回城来,我回来就是为了把那个消息告诉应谋哥的……”
“别哥啊哥的,他跟你啊,说到底也没什么关系,”归于氏冷冷地打断了雷玉竹的话,“我说雷小姐啊,这都多久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一副死缠不休的架势呢?”
“太夫人……”雷玉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吗?我家聪儿与你,那是不可能的。你再作纠缠也无用,更何况,如今聪儿已娶得一位如花美眷,小两口的日子和和美美,别提多好了,你又何必蹦出来掺和一脚呢?”
“太夫人,我不是来纠缠应谋哥的……”
“不是就最好,不是,那就请回。”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有很要紧的事情对不对?同一个借口,你可不可以别用这么多回?你从前来找我家聪儿时,也这么说,可你有哪回是真有要紧事的?”
“但这回是真的!”
“好了,你别在我们家府门口嚷嚷了,你丢得起你雷家的脸,我还丢不起我们江家的脸呢!你赶紧走,你要不走,我就让人赶你走,或者亲自送你回雷府也行。”
“太夫人,您怎么这样呢?我知道您对我有成见,但这回我是真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见应谋哥。倘若事情耽误了,只怕应谋哥心里也不好受的……”
“来人!”归于氏冷冷喊道。
“太夫人有何吩咐?”府门旁的护卫上前问道。
“把这聒噪的玩意儿给我扔出这条街去!”
“是!”
两个护卫上前,不由分说地就把雷玉竹架走了。归于氏冷漠地瞥了瞥她离去的背影,搀扶着仆婢的手上了马车,出门去了。
此时,杜鹃阁内,江应谋也才刚刚起床。因觉得困顿,他让桑榆备了一桶金银花沐浴水,将自己整个浸泡在水中,一面养神一面思量着静相思的事情。
忽然,后窗户那儿传来了一声咯吱。他缓缓睁开眼,盯着那扇开了一小条缝的窗户,颦眉问道:“谁在那儿?”
“是我,应谋哥……呀!你在沐浴吗?”
“玉竹?”
雷玉竹拨开窗户正想翻进来时,却发现江应谋正赤着胳膊浸在浴桶之中,顿时羞了个满面通红,缩回去,背过身,捂住了脸。
江应谋也好不意外,忙伸手抓起旁边的浴袍,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了身来,然后迅速套上。
“应谋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雷玉竹小声道。
“玉竹你怎么会从哪儿钻出来?”江应谋觉得冷,又再套了件斗篷。
“我也是迫于无奈啊!我可以转过身来了吗,应谋哥?”
“行了,可以了。”
雷玉竹缓缓地转过了身来,满面羞红地朝江应谋看了一眼,然后翻窗跳了进来,有些局促道:“应谋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先别说这个了,你不是跟你爹离开博阳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被我爹强逼着走的……应谋哥你知道吗?其实魏空行可能没死!”
“真的?”应谋眼前一亮,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听你爹说的?”
“是我爹亲口告诉我的,说当日被火化的那个不是魏空行,而是另外一个疫症死者,魏空行早被我爹给调包了,送出了司刑司。”
“被送出了司刑司?你爹想把他送出去,不容易吧?”
“可有了稽文丁,那就很容易了!应谋哥,你别忘了,稽文丁当时就守在司刑司外面,负责往司刑司里送药物日常用品,他要带一个人出去,那是很容易的。”
“这么说来,空行是被稽文丁给带走了?”
“对,我爹是这样说的。”
“可是我不明白,师傅为何要帮稽文丁?而稽文丁为何又要设法弄走空行?要知道,擅自把有疫症的患者带出司刑司,那可是死罪。”
“稽文丁为何会设法弄走魏空行,这一点我爹也不知道。我爹之所以会帮稽文丁,是因为稽文丁手上有我爹的把柄。”
“什么把柄?”
“不知道,”雷玉竹摇摇头道,“我爹不肯说,只是让我别再问了。”
“那稽文丁把空行弄出去之后,师傅还见过空行吗?”
“没有了,不知道他把魏空行弄哪儿去了,但我爹说,魏空行当时已好得差不多了,就算弄了出去,也应该能救得活。”
江应谋长吁了一口气,十分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至少,空行还活着。”
“应谋哥你知道吗?我来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呢!”雷玉竹噘嘴不满道,“我方才想从正门那儿进来找你的,可你奶奶不准,还让人把我扔出了街口。我迫于无奈,这才想到翻墙这个办法的。应谋哥,你奶奶对我的成见真的太深了!”
“她是老人家,脾气有些怪,你别介意才是。对了,你回来了,师傅呢?”
“我爹他……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自己偷跑回来的。我爹非要逼着我去师叔那儿,我不愿意,所以就趁他睡着的时候偷跑了回来。”
“你跑回来了,师傅肯定会跟着追回来的……”
“我不管!”雷玉竹打断了江应谋的话,扭身赌气道,“我不会跟着他再回师叔那儿的!铺子我都已经买好了,我的玉竹馆一定要开!”
“玉竹,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江应谋微微颦眉道,“你有没有想过?师傅如此着急地带你离开,肯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是因为博阳城里有他担心有他害怕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这么匆忙地带你走。你一回来,他势必会跟着撵回来,到时候他所担心害怕的东西会不会真的对他有所威胁?”
☆、第五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针锋相对(94…174)
“这个……我倒是没细想过。”
“眼下先找到师傅,确认师傅安全无事再说。”
“那就多谢应谋哥你了!那我……我怎么办?我不敢再回雷府去了,万一真的有什么人埋伏的话……”
“你暂时就留在杜鹃阁吧,等我找着师傅再说。”
“可是你家林蒲心不会生气吗?”
“她……”
“怎么会生气呢?”无畏的声音忽然从屏风后传来。
江应谋回头一看,只见无畏披着件浅黄色斗篷,慢条斯理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脸上挂着非常非常客气的笑容。他忙上前扶着无畏,问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无畏瞟了一眼脸蛋还红扑扑的雷玉竹,笑道:“就是方才雷小姐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沐浴的时候。没事儿,雷小姐,你只管先留在这儿,你爹是我们家应谋的师傅,你照理说算是他的师妹了,你留下来暂住一两日,我怎么会生气呢?我还没有不通情达理到那个地步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好。行了,”无畏转头对江应谋说道,“你赶紧去找江尘吧!雷掌司那边听着真是挺危险的,他是你师傅,咱们不能光看着不管,你赶紧去吧!”
“那行,我去找江尘了。”
江应谋走后,无畏又冲雷玉竹微微一笑:“雷小姐,这么早进城,一定没吃早饭吧?正好,我也没吃,一块儿如何?”
雷玉竹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行……”
茶桌上,一顿丰盛的早饭已经铺好,无畏彬彬有礼地邀请道:“雷小姐,粗茶淡饭,随便用点,可不要介意。”
雷玉竹敷衍道:“你太客气了……”
无畏又道:“你千万不要客气,尽管吃,你师兄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几样像样的素碟还是能摆出来的。”
“我知道,”雷玉竹拿起筷子,伸向了其中一盘油糟野菇,“应谋哥一向喜欢吃素,他打小脾胃就不好,多以素食为主。我还记得,他最爱吃的那道素菜叫团花锦。这道菜做法十分繁复,若想吃,需得头两日就准备。有一回他生辰,我亲手做了一次,他夸说好吃得登峰造极呢!”
“是吗?”无畏面带轻松的笑容继续说道,“他从前吃个东西有这么麻烦?如今倒是不一样了。自打他身子好起来之后,素菜都减半了,什么荤的都想好一口,一两日不见油荤反倒会想。”
“可我觉得应谋哥还是食素为好,食素养生,不伤脾胃,他到底身底子薄,若食多了荤腥,只怕脾胃会担不住,又会生病。”
“食素固然好,但荤腥更能补身。况且奶奶一直催着我们要孩子,你说,不补能行吗?”
雷玉竹脸色顿时变了,桑榆却站在旁边掩嘴偷笑了起来。无畏又继续笑吟吟地说道:“说起来我有点奇怪,雷小姐这个年纪了,怎么还没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呢?莫非眼光太高,瞧不上一般的富家公子?”
雷玉竹微微板着脸,使劲地嚼了两口嘴里的油糟野菇,目光瞄向一旁道:“多谢夫人好意,此乃我私事,不便与夫人细说。”
“雷小姐不必生气,我不过随口问问罢了。你是我家应谋的师妹,我代他关心你一下,也是应该的,对不对?”
“不必了。”雷玉竹冷冷拒绝道。
“不必了?难道你想让他亲自关心你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吗?”雷玉竹挪回目光,略带挑衅地回话道,“你都会说我与他是师兄妹的关系,我师兄亲自关心关心我,不可以吗?夫人不会小器到这种地步吧?”
无畏淡淡一笑:“师兄关心师妹,那自然是应该的,却不可能是一世的。你师兄不可能一辈子都来亲自关心你,像雷小姐这样的闺秀,理应找一位投契相配的男子,携手终老,你说是不是?”
“携手终老?这世上的夫妻不是每一对都能携手终老的,你知道吗,夫人?”雷玉竹略带嘲讽的口气说道,“有些夫妻最开始几年看上去过得是挺好的,可日子一久,种种不适应就出来了,夫人你也该小心了。”
“哦?我要小心什么呢?”
“据我所知,夫人与应谋哥相遇是在应谋哥第一任妻子无畏公主死后,那时的应谋哥十分地伤心绝望,最是需要人安慰了。偏偏那么巧,夫人就在金印王府里遇见了应谋哥,我想当时的应谋哥一定十分憔悴十分病弱吧?在他那么脆弱无助的时候,任何一个女子靠近他身边,也都会让他记忆深刻,感激万分的。”
无畏嘴角一勾,笑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有幸出现在他最脆弱时候的任何女子?”
雷玉竹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无畏点了点头:“原来雷小姐是如此看待我和应谋之间的感情的。”
“不然呢?”雷玉竹又反问道,“我是否应该将你们二人之间的感情理解为彼此倾慕呢?可惜,在我看来,应谋哥对你也不过是有几分流恋,几分感激,再加上患难与共时所留下的那一点点恩情罢了。要说应谋哥倾慕于你,恕我直言,我还真是不太相信。因为我所认识的那个应谋哥是不会轻易倾慕上一个女子的,从前炎无畏不会,那个失败者魏竹馨也不会,而你,就更不会了。”
“雷小姐你的言下之意不会是说,那个会被应谋所倾慕的女子是你吧?”
雷玉竹挺直了背脊,略显傲然道:“这可不好说,谁能说得清楚将来的事情呢?我与应谋哥很早就相识了,我们对彼此是十分地了解,就拿这回魏空行来说吧,我非常清楚应谋哥很想找到魏空行,所以,不用他说,我也会尽全力地帮他查到魏空行的下落。我雷玉竹言出必行,一得到魏空行的下落,就立刻日夜兼程地赶回博阳告诉他,相信我的这份心意他应该能感受得到。”
“当然,”无畏虚眯着双目,笑得飘溢,“你的这份好意他的确能感受得到,所以才会尽全力去帮你找到你的父亲,使你们父女平安。不过,雷小姐,你这种顾前不顾后的做法究竟是在帮他还是在给他添麻烦,你真的没有认真想过吗?”
“我是在帮他,又怎么会是在给他添麻烦?”雷玉竹不满道。
“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你自己父亲的安危吗?”
“我爹?”
“那晚,你被稽文丁绑去的那晚,其实我也跟着偷偷去了。”
“什么?你也在?”雷玉竹好不惊讶。
“从稽文丁的话里,完全可以听出你父亲受他胁迫,被逼做出了一些不情愿的事情,而且这样的胁迫稽文丁并没打算停止,他还打算继续逼迫你父亲帮他做事,但是你父亲不肯了,于是,他才会找人绑了你,企图拿你去威胁你爹。”
“可稽文丁那混蛋已经死了!”
“对,他是死了,但他死了,整件事就结束了吗?稽文丁是什么样的人,博阳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胆小又势利。如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