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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机械地回答着。
“昨晚你给我的药汤里多添了一味什么?”
“酸枣仁。”
“想让我睡得再好一些吗?”
“安眠才能养神,您如今重在养而非治了。”
“谢谢。”
“不必。”
“我是真的想谢谢你,”他双手捧着粥碗,目光又散向了篱笆外的刚刚发苞的桃树,嘴角挂着余味悠长的笑容,“我昨晚睡得真的很好,很久都没像昨晚那样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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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 偷袭她的男人
“您做梦了?”
“不是噩梦,虽然那是家常便饭,是好梦。”
她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是梦见了你的魏竹馨吗?那个时不时向你寄来沾有她泪水和唇印的桃花信笺的女人吗?两年过去了,你们是否比从前更为*恩爱了?
“我梦到她了。”他口气里透着一股舒坦的滋味儿。
“还有你们的孩子吗?”她在心里暗暗地讥讽着。
“不,我们没有孩子,”他轻摇脑袋道,“我们还来不及要孩子。”
“来日方长,你们会有孩子的。”其实断子绝孙更好!
“来日方长?”他耸肩冷笑道,“不,没有来日方长了,两年前,她便与我阴阳相隔了。”
魏竹馨死了?她差点就问出了口。
谈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晋寒走了过来。她伺候江应谋用完早饭和药汤后便回灶房去了。她洗碗的时候在想,魏竹馨死了?怎么死的?怪不得他会出来随军打仗,原来心爱的女人已经死了,待在空荡荡而又缺少女主人的宅子里有什么意思?报应,江应谋你看到了,这就是你的报应。
碗刚洗完,之前吼她的那个副将罗拔来了。罗拔递给她一只巴掌大的匣子,她双手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谢礼。”罗拔其实是个挺和善的人。
“给我的?”
“应谋哥给的,说谢谢你连日来不辞辛苦的照顾。我们即将拔营,临走前一定答谢你一番。”
“你们要拔营了?”她的心跳猛然加速了。
“对,下午便走,你收下吧!还有,”罗拔从怀里掏出一条皮绳项链放在她手里道,“这是我的谢礼。谢谢你救回了我应谋哥,将来你有什么困难,带着这条项链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受不起……”
“拿着吧!”罗拔竟露出了一丝慌张,生怕她退回去似的,扭头就走了。
“哎……”她轻唤了一声,罗拔却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落荒而逃,她只好收回目光,打开了手里的那个小盒子——原来是三颗圆润洁白的大珍珠。她能猜到江应谋的心思,她是个医师,珍珠能入药又名贵,所以才赠她这个的吧?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细心周到呢!书房里什么东西摆放在什么位置,每只茶罐上贴什么花色的小签,给什么样的人送什么样的礼,他总能想得比旁人细致贴心,母后从前就最喜欢他这点,说虽然他的身体不足以上战场厮杀,但为人沉稳细心,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但母后绝对想不到,炎王室就毁于这个栋梁之才手里。
想到炎王室三个字,她恨意渐起,啪地一声合上了盖子,顺手扔进了灶腔里。就在她准备转身出去时,忽感背后有异样,未及转身,那冰冷坚硬之物已抵在了她后颈处:“别乱嚷嚷!”
利刃的寒气由颈后向下往背脊延伸,令她不由地打了个冷颤,那犹如暗夜魔王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害怕吗?”
“你是谁?”她秀拳捏紧。
“是你救回江应谋的?”
“对。”
“那就再让他死回去!”
“我做不到。”她拒绝了。
“你是医师,让一个身体虚弱的人意外死亡不会是很难的事。”
“的确,那并不难,但我不能冒着让全村人死的危险去干那样的事情。”
“你不依我,你会死!”语气渐渐加重。
“没关系,”她凝着斜阳照在陶碗沿上的金辉,坦然一笑道,“我死,总好过全村人死。”
身后的人竟沉默了。她右挪眼珠,深深地吸了一口身后那人的气息,汗味儿,三七味儿,泥土味儿还有一股淡淡的樟木香,应该是个混迹林间常常露天而睡的男人,这个人大概不久前还受过伤。
“姐姐!”秋心措不及防地跑了进来。
她刚想大喊,身后那人却比她快了一步,一颗小石子飞了过去,可怜的秋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仰头倒下了。
“秋心!”
“闭嘴!”那人环手一扣,虎口就抵在了她白希的脖颈上。
“你不能杀她!”
“不想让她死,那就让江应谋死。事成之后,我会把你妹妹和这一整村人的性命交到你手里。”
“以你一人之力能抵得过晋寒两百精锐先锋队吗?”
“别再啰嗦,照我吩咐去做!”
“好……”
那人的虎口刚刚离开她的脖颈,她忽然就扣住了那人的手腕,一个敏捷且有力的过肩摔,将那人摔在了一堆干柴上。未等那人起身,她顺手抽出一片带尖的竹片抵了过去,那人瞬间僵住了!
那人的真容也在此时完全暴露了——遮盖头发和面容的黛色面罩被甩出去之后,一头微微带卷的湿漉漉的长发立刻散开,仰头时,首先跳入她眼帘的是那双黑亮有神的眼睛,不羁中带着些许的惊愕;其次吸引她的是男人脖颈上挂着一个蟠龙吊坠,在夕阳余光的浸泡下,熠熠闪光。
“我不愿做没把握的事情,更不愿将一村人的性命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她握着竹片的手稳而又力,一如她说话的语气,“如果你真的想取江应谋的性命,我可以教给你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下午他们即将拔营,向东前去与晋源本部会合。途中会经过一个分岔口,向南是去与晋源本部汇合的大道,向北是通往白梨瀑布的小径,逼他们退向瀑布,他们就成了你瓮中之鳖,江应谋自然就随你处置。”
“好主意啊!”那人抖了抖他浓黑而锋利的右眉,流露出了一丝可以聊下去的意味,“可你帮我的理由是什么呢?”
“因为我是郑国人。”她淡然如素道。
“你就不怀疑我是他国的?”
“那更好,反正这年月各国之间征战不断,你愿与稽国人斗个鱼死网破,这反而是我们郑国的大幸。等你们都斗得毫无力气了,我们就可以来收拾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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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章 郑国贵族
那人咧嘴一笑:“好有意思的想法!这小村落似乎藏龙卧虎了。”
“如果我这点浅显的想法都能称之为藏龙卧虎的话,那我想郑国离亡国也不远了。”
那人笑意更浓了,用一根食指拨开了她的竹片,起身道:“郑国只要有我在,那就不会灭亡。收起你的竹片,别让那些稽国人误以为你是某国混进这儿的细作,那你可就保不住你这一村的人了。”
一眨眼的功夫,那人钻出灶房小窗,消失不见了。一阵风过,连他的气息都给吹得一干二净,仿佛他不曾来过似的。但事实上,这间灶房刚刚来了一个郑国人,应该还是个贵族。
他会依照那个主意去杀了江应谋吗?她满心期待着。
下午,晋寒军队拔营,浩浩荡荡往东去了。待他们一走,她立刻收拾了箭装,与秋心交代了一句,便一路追了上去。当她赶到白梨瀑布时,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
杂乱的脚印,泛红的湖面,胡乱插在地上树上的长箭,在她未赶到之前,这儿似乎经历了一场小小的战斗,战斗并未持续多久,伤亡也不算大,一切结束得比她料想的还快。那个郑国贵族还是依从了她的法子,那么江应谋呢?是否已经死了?
在附近兜转了一圈后,她只发现有一支队伍朝东去了,没有发现江应谋的尸体,也没有别的发现,她有些失望,难道江应谋全身而退了?
那天之后,村子暂时安宁了,一切又恢复如往常。直到有一天,村子里来了几个郑国士兵,他们指名道姓要找她,不但带走了她,连她妹妹秋心也一块儿带走了。
接下来是三天三夜的颠簸跋涉,第四天上午,他们到达了郑国王城锦城,入城后,她和妹妹被直接带到了王城东边的金印王府。据她过往的了解,金印王府是郑国国君胞弟郑憾的赐府,郑憾便是金印王。
她所有的疑惑在见到这王府的主人那一刻被彻底地解开了。当她随婢女走上乐曲轻飘的楼阁上时,那个不久前偷袭过她的郑国贵族正衣衫半开,双眼微闭地斜躺在榻上,于他跟前,几个乐女正卖力地演奏着,却丝毫不能引起他半分主意。
“殿下,林蒲心带到!”婢女柔声禀道。
“退下。”
除了她,所有人都退下了。直到这时,榻上的人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也只是半睁而已,像只瞌睡未醒的猫。
“见到本王,没有一点惊喜吗?”他右手托着下巴慵懒地问道。
“不知道喜从何来,还请殿下明示。”她垂头应答着。
“呵!口才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啊!真是没令本王失望,也不枉本王派人千里迢迢地把你接到这儿来。林蒲心,是吗?是取自那句妾心当如蒲苇丝吗?”
“民女父母都不认字,生民女时屋外蒲苇正茂盛,随口取的。”她应答如流。
“知道本王为什么把你接到这儿来吗?”
“请殿下明示。”
“上回你教本王的法子本王用了,但收获不佳,晋寒还是率着他的部下往东去与他爹晋渊汇合了,叫本王白使了一番力气,本王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所以……”他拖长了以字的音,狭长眼缝中流露出了几分戏弄之色,“所以本王把你抓来,打算让你赤身在王府的雨歌台上跳三天三夜的舞,以娱本王请来的宾客。”
她并未大惊失色:“民女这粗陋之姿只怕会吓到殿下那些尊贵的宾客。殿下要惩罚民女何必这般兴师动众?倘若在那雨歌台上,不巧有人青睐于民女,向殿下讨要,殿下那时只怕抹不开面子,不得不答应着。如此一来,殿下就不是在惩罚民女了,反倒是在成全民女。”
“你这么一提醒本王还真觉得亏了,”他带着笑意缓缓坐起,贴在胸口的衣边坠下,健硕结实的胸肌大敞,“也对,何必便宜了别人,本王留着自个赏玩不更好吗?你个子虽不够高挑,容貌也并非绝胜,但胜在那两片鲜嫩欲滴的嘴唇片子够叫本王喜欢,吧唧吧唧地好会翻小话,本王或许已经等不及晚上再一尝它的滋味儿了。”
“可是殿下不觉得留民女在您身边,您会睡得不踏实吗?聪明之人怎么会愿意放一只刺猬在自己脑袋旁边,稍不留神就会被扎的。”
“原来你把自己比作刺猬?那本王更好奇你的刺究竟长在哪里,是后背还是前胸,又或者你那两条不长不短的秀腿上?”他的目光像一支白鹅羽毛,从上到下地轻轻拂遍了她全身。她微挑眼皮,迎着他那游移轻浮的目光浅笑道:“殿下想知道?不妨靠过来,民女必会让您大饱眼福。”
“哈哈哈哈……”一阵掀底儿的大笑,他乐不可支,倒回在软枕上。她松了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这个脾气有点怪异的金印王乐完,她不觉得这位王爷跋山涉水地把她找来仅仅只为了鱼水之欢,可能还有别的。
“言归正传吧!”他终于收起了笑容,抖了抖宽袍盘腿道,“本王找你来是为了让你医治一个人的。”
“殿下想让民女医治什么人?”
“于你来说,也算熟人了。他是这回本王偷袭晋寒部唯一的收获,本来本王是想杀之而后快的,但有人不许本王这么做,让本王美酒佳肴地好好招呼他,准备用他去跟晋源谈判。本王好容易说服自己了,可偏偏那个人要跟本王较劲儿,不求活路,但求死得舒服。本王怎么能让他死呢?他死了,本王拿什么去跟晋源交换本王想要的东西呢?所以,你务必要为本王保住他性命直至交换之日。”
“不知那人是……”
“你应该熟悉的,江应谋。”
她心下一沉:“江应谋没有死?”
“看起来你比本王还失望啊?”
“民女不是对江应谋没死失望,民女是对殿下失望,那么好的时机殿下却不下手,如今还要将他拱手送回去,等于是放虎归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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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章 不速之客
“你说话就不能稍微讨好本王一些吗?一定要戳在本王最不舒服的地方?”他起身缓步走了过来,抬手挑起她耳旁几根青丝,随意地揉捻了几下,含笑低语道,“在江应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