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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罗拔道:“他说包袱里有一小匣子珍珠要卖,七分的十颗,八分的五颗,另有一颗绝世大珠,价值千金,问少将军要是不要?”
晋渊听得迷糊,身旁的晋寒却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晋渊纳闷地看着他,问道:“莫非那人你认识?”
晋寒手指罗拔笑道:“你这个没记性的!你忘了,咱们小的时候,有回应谋不也扮作商人上门兜卖珍珠来着?说的也是这段词儿,后来叫陈冯还编成了一小段子笑话他呢!去去去,赶紧将那人叫进来!”
罗拔忙奔了出去,不多时,便领着那人进来了。那人见了晋渊父子,先深深作了一揖,然后道:“小的乃荥阳夫人府中门客,姓卓名容,此番受江应谋公子所托,扮作戈国商人前来面见大将军以及少将军。”
晋寒乐道:“你果然是应谋派来的?快说说,他在戈国日子过得如何?他现住在荥阳夫人府中?”
这卓容道:“公子与夫人并未住在荥阳夫人府中,而是另有住处。”
“你稍等!什么玩意儿?夫人?”晋寒抖肩一笑,“他又新娶了一位夫人?别告诉就是那林蒲心吧?”
“正是。”
“哎哟!这可称了他的意了!”晋寒冲父亲挑了挑眉眼道,“这也不枉他抛家弃国地闹腾一番,总算是如愿了!不容易啊!”
晋渊也点了点头:“这小子自小便是如此,想得到的豁出性命也要得到,性子真是一如既往啊!这位卓容先生……”
“大将军客气了,叫小的卓容便是。”卓容恭敬道。
“应谋派你来这儿,不会只是跟我们父子俩报个喜吧?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有,”卓容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双手呈给晋渊道,“此信是江公子交托的,让小的务必亲手交给大将军或者少将军,请大将军台阅!”
晋渊接过信,拆阅了起来,晋寒伸头探望道:“他都写了什么?”
“呵呵,”晋渊阅信道,“看来咱们还真没猜错,背地里给戈戊许出主意的那位高人正是他。”
“真的?”
“应谋说了,戈重大去之日不远矣,戈戊许很快就会成为戈国新的国君,让咱们早做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跟戈国大战一场吗?”
晋渊含笑收信道:“看来,江世兄还是了解应谋那孩子的。当初应谋写下叛家书,追随那林蒲心而去,江氏一门无不震惊气愤,唯有你江伯伯相信应谋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瞧瞧,那道理如今就来了。”
晋寒颦眉道:“什么道理?爹您能把话说清楚点吗?”
“或许不久后,应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稽国了。”
“应谋哥要回来了?”罗拔立刻激动道。
“他真的要回来了?”晋寒也兴奋了起来,“真的?爹,他真是这么说的?什么时候回来?”
晋渊呵呵笑道:“不信,你自己把信拿去再看两遍,看你爹有没有会错这稽国第一谋士的意思。”
“那太好了啊!”晋寒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手指那卓容道,“回去跟江应谋说,记得,一定要一字不差地告诉他,叫他备好三牲祭礼,戈国名酒十罐,戈国鹿茸十副,戈国美女五名,对了,还得有负罪状,让他亲自上我这儿来下跪请罪,不把上回不辞而别的事儿好好抹平了,他休想回来知道吗?”
罗拔和晋渊都呵呵地笑了起来。卓容拱手笑道:“少将军的话,小的一定带到。”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戈重薨没
“好了,言归正传吧!”晋渊道。
“言什么归正什么传?难道还有别的事儿?”晋寒诧异道。
“其实此回应谋带信回来,跟咱们报平安是其一,替你作伐才是最主要的。”
“他要给我说亲?”晋寒微微一愣,“他改行当了啊?怎么想起给我说亲了?哪家的?”
卓荣接过话道:“那位小姐是辛北斗大人侧室夫人所生之女,名唤辛多儿,年方十七,生得自然美丽多姿了。辛大人早就对贵府有所耳闻,一直想结交,他从江公子那儿听说少将军原配病逝已久,尚未续弦,愿将女儿辛多儿小姐嫁与少将军,这才请江公子代为作伐的。”
“没错,”晋渊含笑点头道,“是这么一回事。寒儿,君怡已过世多时,你也是时候再娶一房妻室了,否则我晋氏嫡脉打何传起?今得辛公青睐,愿将女儿嫁与你做继室,乃是对你极大的抬举,我以为此事可以。”
晋寒抬手捏了捏他的右耳朵,有些犹豫道:“那个爹,人家才十七岁,我是不是有点糟蹋人家了?”
罗拔耸肩乐了:“哎哟,哥说的这是真心话吗?被你糟蹋的姑娘还少了?”
“你一边待着去吧!”
晋寒抬脚就往罗拔小腿儿上踹去,罗拔闪得快,绕到晋渊身后躲起来道:“义父,您说我说得对不对?哥今儿还假客气起来了,分明是没瞧见真人,怕娶了个丑嫂嫂进门吧?哥向来最在乎女人两样东西,容貌和屁股。”
“滚!”
“看来江公子的确是十分了解少将军的,”卓荣含笑从所携带的竹匣中取出了一支小画轴,双手呈上,“临来前,江公子特意请我家夫人描了这小像,说少将军您其实挺挑人的,若没见到辛小姐本容,只怕是不会答应的。少将军,这便是那辛小姐的小像,与本人并无二样,我家夫人画技你应该是放心的。”
“哦?”晋寒伸手接过,展开瞄了两眼道,“他还想得挺周到得嘛!那我瞧瞧啊……呃……还行,这模样完全比得过他娶的那个林蒲心啊!行,爹您做主吧!”
罗拔又取笑他了:“哥,你一看眼珠子都大了一倍还多,这还叫还行?哥最近怎么越发地谦虚起来了?”
晋寒斜眼瞟着他:“我看你最近是越发找抽了!老实说爹,罗拔也不大不小,您也该给他张罗一个媳妇了吧?否则罗叔在天之灵能安心吗?罗氏一门那不得断根了?哎,对了,卓容先生,辛家还有没有别的女儿?有的话,索性都嫁我家来好了!”
“哥……”
“大人说话小孩一边去!卓容先生,辛家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女儿啊?”
“辛大人自己只有两个女儿,长女已出嫁,仅剩下辛多儿小姐在膝下了,不过,辛大人有一侄女,名唤辛可儿,比多儿小姐少一岁,模样也十分地齐整,她父亲亡故后,一直寄住在辛大人家,那也是一个十分聪慧懂事的好姑娘。若大将军有此意的话,小的可以代为转达。”
“这也好,”晋渊含笑看了罗拔一眼,“我看你也是时候娶一房妻室回来为你们罗家传宗接代了,这可是你爹临终前特别叮嘱过我的。”
“义父,我看还是算了……”
“我看你也是担心会娶个丑媳妇回来吧?”晋寒冲罗拔挤了挤眉眼笑道,“你放心,那辛多儿不是个丑的,那辛可儿也肯定不是,就这么说定了!爹,让卓容先生回去跟应谋说,替罗拔将辛可儿一并说下,到时候送嫁也方便不是?”
晋渊起身道:“那好,我这就回书房写信去,寒儿,你与拔儿先陪着卓容先生。”
晋渊出那间暖阁后,晋寒忙让卓容坐下,凑过去问道:“哎,你老实说,江应谋到底躲在戈国哪个地方?”
卓容笑道:“在一个叫盘子镇的地方。”
“他和蒲心姑娘过得怎么样?不会很苦吧?”罗拔担心道。
“罗副将您多虑了,他二人过得好着呢,我家夫人想周济周济他们也没处周济去。他们在镇上开了一间蒲草馆,买卖做得有声有色,一应开销用度是净够了。”
“什么东西?蒲草馆?卖草鞋的?”晋寒问道。
“不是,”卓容含笑摇头道,“是小饭馆。”
“哦,是这样啊,原来他俩开了家小饭馆谋生,这也太难为他们了。不过,林蒲心那一手厨艺还是很好的,开小饭馆正好合适。”
“少将军说错了,做大厨的并非江夫人,而是江公子。”
“啊!”俩兄弟异口同声地嚷了起来。
卓容呵呵笑道:“两位是不信吗?两位难道不知道江公子的厨艺也了得吗?”
“你瞎掰的吧?”晋寒眨了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你说江应谋会做饭?他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吃个饭都要别人凉好端到跟前来,他居然会做饭,还当了大厨,开了饭馆子?你说的真是咱们博阳江府那个四公子吗?”
“当然了,江公子厨艺的确了得,连我家夫人品尝后也赞叹不已呢!”
“那……那那那那个林蒲心干什么?应谋做了厨子她干什么?”
“她当掌柜的,收收钱,买买菜什么的。”
“她倒很清闲嘛!”晋寒与罗拔对视了一眼后,眼神怪异道,“你说应谋是不是自己找罪受啊?他也真能放下身段呢!他在后厨里忙死忙活,林蒲心倒在前面堂子闲坐着收钱,这不得惯上天吗?我看啊,应谋这辈子是完了,栽林蒲心手里了!”
“是啊,”罗拔也一脸此事非比寻常的表情说道,“应谋哥还真豁得出去,真让我佩服!不愧是我从小认识的应谋哥!说得我都心痒痒了,我真想跑到他那蒲草馆里去尝尝他的手艺了!卓容先生,你估计他什么时候能回博阳来?”
卓容道:“大概得等到戊许王子承位之后去了,不过照如今的形势来看,也快了。”
盘子镇,蒲草馆后院正房里,宽大柔软的暖榻上,江应谋正就着两盏明晃晃的烛台书写着什么,她躺在一旁,左脚懒散地搭在江应谋右大腿上,手拿一本账册翻阅着。
“江小白,有蚊子咬我……”她用脚尖戳了戳江应谋的大腿道。
“这才什么时节,怎么会有蚊子?别闹。”
“真的有蚊子咬我,还是两只。”她竖起两根指头,说得有板有眼。
“那就告诉他们,速速退下,保一条命回家娶媳妇吧!”
她拿账册掩面咯咯地笑了几声,又拿脚戳了戳江应谋,江应谋不得不搁下笔,转头握住她那只一直在调皮的脚问道:“到底想怎么样啊,公主?让我把这封信写完好不好?”
她抽回脚,侧身撑着脑袋道:“那封信你都写了半盏茶的功夫了,怎么还没写完呢?也没见你写信写这么费劲儿过啊!写给谁的?”
“这封信是要交给戊许的,目的是让他清楚地知道万一戈重薨没了,他应该做些什么防范。我自然要细细斟酌,把能想到的都告诉他,让他及早地布置下去。”
“你是觉得惠姬那些人还会从中作梗吗?”
“惠姬一党毕竟根基牢固,虽说戊许已成了储君,但难保他们不会狗急跳墙。好了,”江应谋拿起桌上小碟里的一块儿雪花猪油糕递给她道,“一边好好吃糕去,我写完了就来陪你。”
她微微嘟起了嘴巴,接过糕,有点嫌弃道:“我又不是松鼠,拿块糕就能哄住了?江小白,我发现我和松鼠最近都胖了,都是你害的,你老给我们吃这样糕那样汤,让我俩给你当试吃货,一个不小心,腰都肥了一圈了!”
“让我捏捏,是不是真的肥了一圈了?”
她立刻坐起身来,张开双臂扑进江应谋怀里,咬着猪油糕道:“不信你自己捏,真是肥了不少了。江小白,你是故意的吧?你想把我养得像松鼠那么胖胖的,以后都不用出去见人了是吧?”
江应谋搂着她,轻拍了拍她小臀,浅笑道:“胖点不好吗?像松鼠那样多可爱啊!瞧咱们松鼠多招人喜欢,今儿还有公猫给她送吃的来呢!”
“真的?”
“真的,一条不知打哪家顺来的鱼干,叼着从墙头那儿溜了过来,摆咱们松鼠跟前献殷勤呢。”
“江小白,”她依偎在江应谋怀里,有些闷闷不乐道,“咱们要回博阳去了,那松鼠怎么办呀?我想把松鼠带去博阳,可又不想,博阳那种地方松鼠肯定待不惯。”
“暂时把松鼠留在这儿吧,”江应谋安慰她道,“咱们去了博阳又不是不能回来了,等日后那些事情都有了定夺后,咱们再回来接松鼠。”
“到时候,松鼠还认识咱们吗?”
“怎么不会?除了咱们,谁还会把她喂得像只猫公主似的?行了,别担心这些,乖乖一边吃糕去,我得把这封信写完了,戊许还等着呢。”
她翻了个滚儿,趴窗沿边上瞧松鼠去了,正瞧着,家里雇的那个老苍头忽然进院来了,抬头见她趴在窗边,忙走过来道:“夫人,外头来了个年轻的后生,说是来找家主的,见是不见?”
“报了来路吗?”
“他说他是家主的旧仆,收到家主的信后赶来的。”
“让他进来吧,”江应谋道,“是江尘。”
冒夜赶来的正是江尘。江尘在收到江应谋的信后,以最快速度赶来了。
“公子没了音讯这几个月,我一直都在担心着,回博阳去探听过消息,江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