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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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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做什么坏事似的,湛莲心儿怦怦地,她又看看大门处,屏风前静悄悄地,于是她蹑手蹑脚地拿了角落小油灯,又蹑手蹑脚地溜回床上。连人带灯一齐遮进被子里。

    想她这身子都快满双十,若是以前早就嫁了,这些书也早就看了,她现下才看,并不奇怪。

    湛莲如此安慰着自己。

    含苞待放的花儿头回受了诱惑,跪趴在被窝里翻开其中一本。

    噫,老天,他们在做什么……那是什么东西……好丑……为甚要光着身子……羞人……

    湛莲小脸又红又热,身下湿湿热热,一面在心里叨念,一面还就着小油灯翻着书页。

    “你在做什么?”一道低沉的嗓音蓦然在寂静的房内响起,同时一只大手掀了湛莲身上薄被。

    湛莲瞪大双眼,吓得连吓都叫不出声了,她往前一扑,企图拿身子遮住那书册。

    娇躯收腰翘臀无比撩人,娇颜含羞带臊似沾□□,去而复返意欲偷香的湛煊双眼顿时幽黯之极。

    “哥哥又来做什么,快出去!”

    湛莲恼羞成怒,涨红着一张脸龇牙咧嘴地低叫,双手还不忘收拢露着马脚的书籍。

    湛煊并不答,他捉小鸡似的将湛莲提起来,床上散乱的春、宫册立即显现,湛莲正看的丹雪凤游之姿触目惊心撞入湛煊眼中。

    湛煊倒抽一口凉气。

    湛莲羞臊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推着他的手叫他走。

    谁知湛煊震惊片刻,不仅不走,反而屈膝上床,将她整个抱入腿间,一手箍住她乱动的身子,无比低沉沙哑地道:“莲花儿,你竟喜看春宫,真是个坏孩子。”他的话里带着一丝莫名危险。

    湛莲只觉如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双脸捂脸,难堪呻、吟。

    “朕来问你,你可知此势唤作何名?”湛煊指着画册在抵着她小耳朵道,低沉的嗓音带着热气撩动着湛莲本就情动的身子。

    “我错了,哥哥……”湛莲怕愈描愈黑不敢喊人,软软告饶。

    湛煊并不放过,又翻一页,沙沙的声音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古怪。

    “你瞧,这叫马摇蹄,此法令男子大善……莲花儿喜看哪个?”

    “哥哥!”湛莲撇脸,既羞耻又古怪地埋入湛煊胸膛。

    湛煊喉头滑动,低低吸气。二人古怪地沉默,湛莲已窘迫得手脚无处安放,只做缩头乌龟低头不敢见人。湛煊身躯愈发火热,挑起湛莲下巴,黑眸已幽黑得无一丝光亮。湛莲眼前一黑,对上哥哥深不可测的目光,只觉莫名危险,心中一跳头一偏正要唤人,湛煊将她的脸儿扳回,张嘴便将那嫩唇儿狠狠封住!

    一个情、欲久旷,一个初涉其中,这一吻竟如天雷勾动地火,二人身躯皆震,竟一发不可收拾了。

    时机尚未成熟,湛煊原想慢慢蚕食了她,然而眼前这番情态,他若还能忍得住,他就是太监了!

    湛煊粗喘一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挑着她的下巴,将娇人儿稳稳地固在怀里由自己玩弄,他喘着粗气一次又一次地含进那香嫩可口的唇瓣,大舌将两片红唇全都打湿了,才霸道之极地钻入她的口中,逗弄那只浅尝过的小舌,思及现下可肆意玩弄,他欲、念更甚,勾出那滑嫩的小舌头吞入嘴里,贪婪无厌地不停吸吮,银丝从二人嘴角滑落,他甚至不愿心肝儿一丝甜蜜遗漏,分开双唇,将她流至下巴的香液舔了干净,再次仰头攫住她的红唇。

    湛莲原是被一种从未经历的快乐刺激得迷了心智,加上湛煊吻技高超,她只能随波逐流,紧闭了双眼感受这如浪潮的愉悦,想要更多又不知自己想要什么,她睁开湿润的眸子,看见湛煊近在咫尺的俊脸,猛然回神。

    这亲密定是夫妻之事,并非兄妹间能做的!原来这才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如同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湛莲开始挣扎,“三哥哥、快放开我!”她好不容易从他密密的亲吻中说出话来,小手拍打着他的胸膛。

    湛煊已是被长久折磨红了眼,哪里肯放了她去?他抓住她的双手,顺势将她推倒在床上。后背压上零乱的书册,湛莲痛呼一声。

    “瞒着朕看这些东西,是不是想叫朕罚你,嗯?”湛煊粗哑说完,头一低炽热的嘴唇再次狠狠压下。

 62。第六十二章

    老天,这要命的滋味!

    湛莲拼命左右挣扎,唇儿终于逃脱,只是那火热的唇舌仍从善如流地在她脸上游走,大手竟往下滑去,湛莲猛地挣脱小手,竟将床边的小油灯挥至地下,啪地一声摔了粉碎。

    屋子里顿时漆黑,惟有窗外一点星光透了进来。

    湛煊猛地回神,含着她的唇瓣停了动作。

    湛莲曾也与湛煊亲密打闹,肢体相触,却从不似现下这般……羞于启齿。

    二人的喘息声交汇在了一处。

    喜芳在外听见动静,犹豫地唤了一声。

    “不要进来!”湛莲立刻偏头大叫。

    喜芳似是吓了一跳,喏喏在外应下。

    湛煊总算理智回笼,他再亲了湛莲一口,即便腹下坚硬如铁,仍在黑暗中缓缓痛苦而艰难地起身。

    时机,还未到。

    他挪下了床,叫喜芳拿灯进来。

    喜芳拿着一座三角烛台走了进来,内殿立即光亮,她却不敢抬头,才放心便听天子叫她离开,她一刻不敢停留地垂首退下。

    室内沉默片刻,湛煊沙哑问:“受伤了么?”长臂上前想执那纤细小手。

    湛莲“啪”地打掉他的手,声音里带着委屈,“三哥哥这般欺侮我。”

    湛煊直视于她,“朕哪里欺负你?朕不过亲了你。”

    “三哥哥还欺我不知事,那些、那些分明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你我兄妹怎能如此!”湛莲又羞又恼,晶眸里盈满了水气。

    “你现下是全雅怜,怎会是朕的妹妹?”

    “我是湛莲!千真万确的湛莲!”湛莲气得胸膛起伏。

    “你……唉。”明知得安抚娇人儿,可眼前红肿的双唇,起伏的山峰,凌乱的罗床,刺目的画册,都让湛煊用尽全身力气去克制体内凶兽,才不至于扑上去继续那淫、靡的事儿,他深吸两口气,猛地站起来,“有话明儿再说,你睡罢,朕走了。”

    湛煊如一阵风大步离去,惟留下心乱如麻的湛莲。

    翌日,准备好了说辞的湛煊下了朝去了御书房,谁知湛莲借病,避而不见。

    “殿下生了什么病?”湛煊端着表情问道。

    顺安一本正经地回话:“奴才刚去看了,殿下才起了床,大抵是犯了贪睡病罢。”这病一听,就知是公主殿下犯了“不愿理哥哥”的病儿。

    湛煊清咳两声,“殿下可还说了什么?”

    顺安犹豫片刻,“殿下问了奴才一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便讲来。”

    “殿下问……陛下是否撞邪了,还问哪里有高僧名道,兴许可叫来为陛下您作作法。”说着他的老眼偷瞄天子,究竟昨儿夜里发生了何事,才让殿下带着古怪脸色问了如此古怪问题。

    湛煊一愣,苦笑摇头。

    半晌,他问道:“顺安,朕……想要莲花儿,是撞邪了么?”

    顺安这老人精隐隐明白有那苗头,但不敢细想,现下听主子直言不讳,一时不知做何反应,半晌,他才小心翼翼道:“陛下想要那永乐公主,那是有违人伦……”

    湛煊厉眼射来,顺安忙将下一句一并说了,“但康乐公主是陛下义妹,陛下若能与她结成连理,那是佳话。”

    湛煊转怒为喜。

    顺安并非是拍龙屁,虽然他做过许多讨好龙心的事儿,但这次却是真心实意的。

    陛下没有他的莲花儿,是活不好的。

    这两年来,失去了永乐公主的陛下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虽然旁人看来陛下与先前无异,但在他看来,陛下不过是木然活着罢了。

    “你这老家伙,说话总喜欢说一半!”湛煊嘴里仍斥道。

    陛下你以前也没这么心急啊。顺安腹诽。

    “既然如此,你去劝着点殿下。”

    顺安闻言却是苦了脸,“陛下,这事儿,难哪。”

    一连多日,湛莲都借故避而不见。湛煊也有心让她消消气,因此并不强迫。只是苦了自己,总算真正尝了一回魂萦梦绕的美妙滋味,就跟和尚终于吃了肉,再也不想戒了,不仅不想戒,还想天天吃!

    于是皇帝夜夜独寝,夜夜难寝……

    顺安每日瞧寝宫婢女古怪眼色,忍了几日,终于忍不住,小心建言:“殿下一时半会大抵想不通,陛下不妨先去后宫走走?”这龙精宝贵,与其浪费了,还不如去孕得一两个小皇子,多添点福气……

    湛煊瞪他一眼,“多管闲事!”

    顺安涎笑道:“奴才这也是为殿下着想,陛下您天赋异禀,若总这么憋着,来日殿下初次承宠,怕是……”承担不住啊!

    湛煊拧了眉头。

    湛莲这些时日如同身陷水深火热,她愈想,就觉那夜之事不堪,兄妹间有了夫妻间才能的亲密,那不就是、那不就是……三哥哥还说全雅怜不是他的妹妹……可她其实是湛莲啊,哥哥那话究竟是……

    湛莲与母妃心不在焉地说着话,被突如其来的荒诞想法给惊住了。难不成哥哥想……!

    “怎么了,话怎么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淑静太妃奇怪问道。

    湛莲吞下震惊,勉强笑道:“一时怎地忘词儿了。”

    太妃摇头,“你这孩子。”她顿一顿,问,“宝贵的三个娃儿……现下在你的公主府如何了?”

    太妃每隔一日便要问一问,湛莲答道:“子杰仍闹着要回家,大妮儿和二妮儿有奶娘跟着,乖些。”

    淑静太妃眉头微蹙。

    湛莲道:“黄家我已按您的意思发落了,黄老夫人仍住侯府,您弟弟的妾室,没生养的全打发了,良家妇女让其归家,赔了银两,青楼里的也都拿她们拿了银子走了,现下您弟媳与三姨娘、四姨娘和怀着身子的七姨娘都在您原来的老屋里住着。”

    太妃闻言板了脸,“好,就让她们住那破落屋子!要不是这些小蹄子,宝贵也不能走上歪路!”

    淑静太妃最恨黄宝贵媳妇,她每回来,不与她说实话,还都帮着丈夫瞒骗她,让他在外头胡作非为,弟弟才愈发大胆往绝路上走。

    因知老父身亡真相,淑静太妃心灰意冷,彻底断了救弟弟的心思,如今一提起弟弟,只用畜牲二字代替,但毕竟一连失去两个亲人,又知其中残忍,太妃一时更显苍老,每日恹恹打不起精神。如今惟有湛莲来,才能让她起精神说两句话。

    “你说得对,黄家的三个小娃儿若还在侯府里住着,大抵被母亲又惯出第二个畜牲来,只是他们与你非亲非故,叫他们一直在你公主府住着,劳累了你……”

    湛莲微笑道:“太妃娘娘这么说,便太见外了。当初若不是您伸手相助,我又岂能有今日?我说句厚脸皮的话儿,您在我的心中,胜甚亲娘,他们几个,我只当作兄弟姐妹,我定全心全意照顾他们,就像当初你照顾我一般。”

    太妃闻言笑了,拍了拍她的手,“你是个好孩子,跟我的永乐真像。”她叹一声,“只可惜前些日子我被迷了双眼,以为福阳宫的是永乐回来了,没能及时赶走她,如今铸成大错。”

    自淑静太妃知道明德帝为闾芙重开了菡萏宫后,她对闾芙的厌恶之情就不加掩饰了,在湛莲面前说她是别有用心魅惑君主。

    大抵母妃害怕永乐在三哥哥心中消失,因此才愈发讨厌闾芙。湛莲心想“闾芙”迟早要消失,让母妃误解也未尝不可。

    湛莲岔开话题,“公主府已修葺一新,礼部告知说明儿是吉日,叫我明儿就去公主府住下。我在府里,应是好看管三个娃儿些,只是不能常常进宫来看您。”她要尽快离开这皇宫,等三哥哥的邪病过了,她才回来。

    “好,好,哀家记着你这份情。”

    转眼到了太妃进佛堂的时辰,湛莲送母妃进了佛堂,才一转身,就听外头说御驾到了。

    三哥哥哪里不知母妃礼佛时辰,这分明是冲着她来的。湛莲头回对见三哥哥一事心乱如麻,来不及细想,叫了两个丫头一齐走进一旁夹间,并交待洪姑姑别说她在。

    洪姑姑一头雾水,又闻圣驾到了门口,惟有先去接驾。

    湛莲领着二婢藏在夹间,贴着帘子听着门外动静,咬着下唇大气也不敢多出。

    二婢互视一眼,各有想法。她们知道那夜主子与陛下定是发生了大事,不然主子绝不会一提陛下就色变。莫非陛下终于想要幸了主子,而主子却不肯?可主子与陛下平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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